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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蕊下意识地吐吐舌头,躲到她姐身后去了。
薛老师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转身去指导其他参与录制的播音员。
林蕊好奇地追问她姐:“姐,你还会播音啊。”
林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高中是校播音台的台长啊。”
林蕊从善如流;“我还以为那就是业余随便玩玩呢。”
“你什么事情都想当然。”林鑫嗔了眼妹妹,“我们普通话都要经过播音员把关,上课培训再考核,然后才能被学校广播台录取。”
林蕊听得目瞪口呆,她姐不是省实验高中的学霸吗?
八十年代的学霸难道不应该埋头于书山题海中好好学习吗?
林鑫同学,请问你哪儿来的时间既广播女神又上台演话剧的?
当姐姐的人没好气地白了眼妹妹:“你要是上课好好听,作业好好写,自己做好预习复习的工作,不要将时间荒废成无效时间,你至于成天想着怎么对付上学吗?”
“哎哟,姐,这个单词念什么来着?”林蕊立刻将手上的剧本推到她姐面前,煞有介事,“咱们赶紧排练吧,省的耽误大家的时间。”
林鑫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将妹妹指着的单词重复念了三遍。
邹鹏拿着剧本走过来,主动邀请林蕊:“咱们熟悉一下对话吧。”
他声优演绎的角色勉强算是男主角,安妮的同学吉尔伯特,也就是电视剧中的那位招惹她们全寝室姨母笑的校草小哥哥。
可是面对邹鹏,林蕊可没办法姨母笑。
她立刻警觉地把她姐支走:“姐,我渴了,我要喝汽水。”
“都十一月份,喝什么汽水。”林鑫皱眉,“不是有白开水嘛。”
“不行。”林蕊哪里肯让邹鹏靠近她姐,立刻撒起娇来,“我早上被气得都没吃饱,我饿了,我需要补充能量。”
林鑫拿自家妹妹没办法,直接点了下她的脑袋:“就你事情多,非要人伺候你才好。”
她站起身,礼貌地朝邹鹏点点头,“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吃点儿喝点儿什么?”
邹鹏礼貌地摇摇头:“谢谢林师姐,我带了蛋糕过来。林蕊,你要吃吗?”
不行,千万不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收买。
林蕊立刻咽下口腔中本能分泌出来的唾液,义正辞严地拒绝:“不用,谢谢,我姐会给我买的。”
林鑫戳了下她的脑门儿:“你想的倒挺美,没有,最多只有小卖部的面包。”
“哎哟,姐姐,你快去吧。你给我买的,那都是山珍海味琼浆玉露。”林蕊推着她姐出门,然后冲邹鹏露出个标准的二度微笑,“我们开始吧。”
回魂了,少年,别眼睛再黏着我姐的后背。非得姐姐揍你才行吗?
邹鹏收回视线,再一次问林蕊:“你真的不要吃蛋糕吗?今早蛋糕房刚烤出来的,那家店的蛋糕很不错。”
林蕊坚定地摇头:“不要,咱们还是好好排练吧。”
他们分段排练的第一场戏是安妮与基尔伯特的第一次相遇。
一直是女孩子们关注焦点的基尔伯特不忿安妮对他的不理不睬,拽着她的辫子管她叫“胡萝卜”。
自尊心极强的安妮本来就讨厌他上课时捉弄无辜的前桌,此刻受到了羞辱,恼羞成怒,直接用石板拍向邹鹏的脑袋。
为了更好的进入状态,安妮的好友戴安娜以及被捉弄的前桌鲁比还有老师都参与了这一段的演绎。
虽然没有录像机对着他们,大家还是按照课堂的模样坐好。
基尔伯特捉弄鲁比时,还真的按照剧本里头说的那样,用夹子夹住了鲁比的头发。
所以,当鲁比站起身时,发出的痛呼声也是真情流露。
林蕊看着好几根头发被连根拔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替倒霉的鲁比同学害痛。
妈呀,不过是排练广播剧而已。这敬业程度吊打一众替身、抠图的数字小花小鲜肉了吧。
她太过于震惊,以至于邹鹏,哦不,是基尔伯特对她,安妮,挤眉弄眼的时候,她压根就笑不出来,只想奉上自己的膝盖。
这也太拼了吧。
基尔伯特没能吸引到安妮的注意,怎么肯善罢甘休。他伸手拽住林蕊的小辫子,大声喊着:“胡萝卜,胡萝卜!”
林蕊猝不及防,没想到这小子真拽疼了她的头皮。
她下意识抄起手上的英语大辞典,这是她姐刚才问薛老师借的,怕她不认识单词。
于是林鑫拎着装面包和汽水的袋子,跟偶然在电台碰到的卢定安一道,重新回到活动室时,看到的就是一本厚厚的硬壳英汉字典砸向基尔伯特的脑袋。
周围人发出一阵惊呼,大家呆若木鸡,谁都没想到林蕊真会下这么大的力气。
那一声重重的敲击声,简直让人怀疑邹鹏被拍出了脑震荡。
薛老师紧张地走过来,赶紧查看邹鹏的情况,埋怨了林蕊一句:“你下手注意点儿啊。”
林蕊无辜极了,还好吧,她就是用字典墩了下邹鹏的脑袋而已。
按照剧本上的说法,安妮砸基尔伯特脑袋的时候,可是直接敲碎了石板。
“没关系。”邹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说着按照台词说下去,“老师,是我不对,刚才我和安妮开了个玩笑。”
扮演老师的播音员立刻接自己的台词:“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学生,这样暴躁报复人,实在让我羞耻。安妮,到讲台上来,一直给我站到下课为止!”
这一小段结束了,大家才围绕在邹鹏身旁,纷纷询问他的情况。
林鑫也过去拍了下妹妹的脑袋,催促道:“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演戏而已,你哪里能动真格。”
林蕊委屈死了,刚才邹鹏拽她辫子可没当成是演戏。
知不知道广大青少年都饱受脱发烦恼,她这一头乌黑油亮发量丰盈的好头发,上哪儿去找。
卢定安委婉地安慰林鑫:“蕊蕊也是入戏了,说明她很有天赋,而且准备的非常充分。”
看看,姐,你得好好跟姐夫学学,努力发掘你妹妹的优点。
林蕊别别扭扭地蹭到邹鹏跟前:“对不起啊,我刚才情绪上来了,没注意控制。”
“没事。”邹鹏朝林蕊摆摆手,“真没事,就是声音听着大点儿,其实根本就不痛。”
林蕊嘿嘿干笑,下意识地脚往后蹭,虚伪地邀请:“那个,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点儿什么?”
邹鹏丁点儿客气推辞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点头应声:“好啊,你请我吃皮肚面成不成?”
“这儿的皮肚面不好吃。你还是直接在广播台吃炒菜吧。”
林蕊闻声回过头,顿时惊喜不已:“苏木,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要上课吗?”
苏木默默地将保温饭桶推到她跟前:“我下午自己看政治跟化学,嬢嬢说怕你吃不惯广播台的饭。”
林蕊一把抢过保温桶,立刻拧开盖子。
待看到里头的蛋炒饭跟卤干子时,她立刻朝苏木眯起眼睛。
哼哼,小子,叫你撒谎。现在都几点了?她妈早就回郑家村了。
蛋炒饭还有卤干子,除了你小子以外还有谁中午饭吃的这么简陋。
第124章 教授下山行
林鑫扫了眼保温桶; 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木:“噢; 原来只有蕊蕊的饭。”
少年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期期艾艾,不知道该怎样回到。
“姐姐,这又不怪苏木。”林蕊立刻跳出来打抱不平; 相当护食的伸手将饭桶揽进怀里,对着她姐理直气壮; “他哪知道你出去办事; 结果把我卢哥都拉到广播台来了。”
好巧哦; 江州那么大,人口那么多; 居然能够在广播台偶遇。地球果然是圆的。
卢定安微微一笑,从口袋里头摸出一把牛肉干递给两个小孩加餐,从善如流:“我是陪教授过来做节目的。”
山间寺庙生活单调而无聊。
王教授最初几天的新鲜劲儿过了,就不想再读经文; 也不愿跟大师傅研究斋菜到底怎么做。
反正没鱼没肉没荤腥,做来做去都是一片绿色,跟喂兔子没两样。
他百无聊赖之际,将目光对准了庙中唯一能够接收外界消息的广播。
这几年电视风头渐劲; 起码王教授已经好久没听过广播节目了。
现在庙里头没电视机; 他本着没鱼虾也行的心态打开了收音机。结果他不听则已,一听立刻火冒三丈。
看看; 都已经混乱到什么地步了。
这些人在其他事情上睁眼说瞎话也就算了,科学问题怎么能够胡说八道呢。
科学是最严谨的; 广播台的科学频道居然连最基本的常识性问题都能搞错,这不是在祸害大众吗?
王教授急得不行,嘴里头都要起燎泡。
他拍案而起,决定要到广播电台来好好跟这些人说说清楚。
人要下山出行,自然得有小车接送。
奈何王教授的那辆专门负责接送他的车,自从被砸了修好之后,便被单位收回另作他用。
估计是看他一直在山上老实待着,车子放着也是浪费。
王教授哪能受这等闲气,在山上一叠声的咆哮,差点儿要点火烧房子。
还是陆教授见势不妙,屈尊纡贵地亲自下了山,问公园管理处借了电话机,联系到一直坚持上山当牛做马的卢定安。
救火队员闪亮登场,赶紧将火山喷发边缘的王教授带来广播电台。
林蕊听得目瞪口呆。
这教授怎么比少爷还少爷。
瞧瞧这脾气,得多少人贴身伺候着才行。
她简直怀疑王教授到底是怎样熬过之前的那几十年的。
以他的个性,在层出不穷的各项运动中,分分钟都是当炮灰被点天灯的节奏。
卢定安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报出一个人的名字。
林蕊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有老帅保他。
她就说嘛,赤子之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东西。生活这把无情的杀猪刀会将人轻易磨得面目全非。
少女突然间反应过来,不对呀,广播电台好歹是国家单位,又不是谁家私人开的。
王教授想来做节目,人家就搭理他?
林蕊狐疑地盯着卢定安。
大佬,该不是你挖的坑给人往下跳,还要人家承你的情吧。
卢定安避重就轻:“王教授一直希望能够科学兴国。这趟他下山,上午在广播台做节目,下午还要去一家工厂看看情况。”
不用猜,那工厂肯定也是卢定安给联系的。
“不是我。”卢定安摇摇头,“是林叔叔,我只是帮忙搭个线而已。”
西板桥连着安省,板桥镇一分为二,这边属于南省江州市,那头就属于安省。
江州市科协组织的送技术下乡,当然不能还没喂饱了自己先去接济别人,所以隶属于安省辖区的另一家工厂就不能得到林建明的指点。
人家巴巴儿捧着土鸡蛋跟老母鸡堵到林建明跟前,他又是个仁慈心软的性子,哪里好撒手不管。
于是林建明想来想去,私底下找大女儿打听,看学校当中有没有教授愿意去做技术指导。
林建明本人是机械工程专业出身,对那个厂还真不太在行。
林鑫将这事跟卢定安说了,他俩都想到山上的陆教授跟王教授。
因为物价闯关的失败,从十月份起,国家政策就缩紧了。
卢定安预测,在这种情况下,将会有大量小作坊式的工厂倒闭。但与此同时,真正的高质量产品势必能够快速占领市场。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算是国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