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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吃的是什么药,我比谁都慌。但总觉得他吃了药不会有太大力气,特天真地挣扎着求救。
无奈周围压根没人管这闲事,花楠很快扯掉我的裤子,就像听不见我的哭嚎,急切而专心地研究着怎么突破我的最后一道防线。
当时我的心脏简直被恐惧塞满了,就像和一只野生老虎关在一起,它在研究怎么吃了你,你也知道它一定会吃了你,可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吃你,于是你嘶声求救,甚至哀求老虎放过你。
可饿急了的老虎不会放过摆在眼前的美食。
一如花楠,尽管不熟练,没技巧,可我挣不脱,最后他还是残忍地闯了进去。
那个瞬间,我最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花阳一旦知道我因为她遭遇了这种事儿,得多难过多内疚阿?
于是,我做了一个比花楠更加残忍地决定,装作因此恨上她,跟她抢季阡仇,让她彻底永远离开我。
我发生了这种事儿,花阳又知道我喜欢季阡仇,肯定跟季阡仇永远没可能了。
而愧疚这东西,久了,远了,自然也就淡了。
我故意在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告诉她水耀灵在办订婚宴,是希望她能因为恨我而减轻一些负罪感。
我故意选择在订婚宴上谋杀花楠,是为了搅黄水耀灵和温洛诗的婚事。阴错阳差捅伤了花国财也无所谓,我要的是水耀灵相信,我为了花阳,真的可以杀人。
我要他有所忌惮,我要他知道,不管他和花阳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有个人愿意用生命保护花阳。
在看守所看到花阳哭,我其实特别难受,但我必须放开她的手,表达我的恨意。
被放出来以后,我想离开,也是真的。哪怕,水耀灵第二次找上了我。
当时,我正在公寓打包行李。看到是他,我很自然地开门让他进了屋。
他瞥了一眼我的东西,紧皱眉头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明明是你自己换的药,你不该恨花阳,要恨也是恨我。”
我笑了:“你想太多了,我从来没恨过花阳。”
“看来……我猜对了。”水耀灵的眉心微微舒展,随后又蹙得更紧了,“可你不该选择这种方式。如果你真懂她,就该知道,一走了之,她会内疚一辈子。”
我怅然地叹了口气:“难道要我继续留在她身边,顶着她好朋友的名义,让她一看见我就觉得对不起我么?”
水耀灵似乎有些语塞,妥协似地说:“至少,别让她觉得你恨她。你知道的,你对她很重要。”
“真有意思,别告诉我,你爱上她了?”我觉得今天的水耀灵很奇怪,眼光不善地盯着他。
他没回答我,只说:“别让她为了你难受,那是我们都不希望看到的。”
说完他又走了。
我当时觉得他简直是神经病,可过后我还是给花阳写了封信。
在信里,我把自己说得要多不堪有多不堪,就怕花阳不信我有多混蛋,只为了让她不再觉得对不起我。
把信交给季阡仇,我就走了。可能是因为告诉了他信上的内容,他没有阻拦我。
但世界挺奇妙的,我亲爹居然把我卖给了白鑫杰!我居然在滚石遇见了季阡仇!我居然还怀了花楠的孩子!
在翡丽和季阡仇吵架,是因为我无法忍受季阡仇把她叫来目睹我的不幸,除了撕破脸皮演绎我在信里的人设,我别无他法。
在医院的时候,我没想到季阡仇会叫花阳过去。我只是不想留着肚子里那坨不被祝福的烂肉,我不想生下一个该死的孽种。
我其实对季阡仇非常失望。
于是,为了不让他继续打扰花阳的生活,我不再拒绝他的包养和赎身,甘愿让他去填何恺的无底洞,不惜让季阡仇和家人决裂也答应嫁给他,甚至决定生下花楠的孩子。
我做这些事情,只是单纯地希望,花阳看见我过得幸福,能稍微好受一点。
被季阡仇赎身出来的第三天,带季阡仇去见何恺的第二天,我被一伙人渣堵在季阡仇给我租住的房门口,再度凌辱。他们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弄死我。
可我偏偏不想死。
如果我死了,花阳就真的会内疚一辈子,她和那个搞不好真心喜欢她的大叔,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我已经让她失去了一个季阡仇,不能让她再失去一个水耀灵。
那群人离开后,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看着满地汩汩而涌的鲜血,感受着小腹难以名状的绞痛,我几乎是在争分夺秒地等待救护车。
幸好,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活着。
季阡仇发现我还活着,似乎也松了口气,整天陪在我的病床边。但我真的不想跟他说话,一想到他一次次地伤害花阳,我就对他失望透顶。
因为伤得很重,我在医院大约住了一个多星期,期间,我觉得事有蹊跷,把那本旧日记寄给了水耀灵,以防自己遭遇不测,害花阳更加内疚。
果不其然,最后一天,季阡仇去买晚餐的时候,温洛诗来了。
她显然不知道我不恨花阳,特别好笑地劝我:“你现在这样,迟早有一天会招来季阡仇的嫌弃。他现在年纪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以后肯定会觉得你脏。你倒不如用死,让季阡仇和花阳永远不能在一起,也让季阡仇永远记得你。”
我猜出了她的意图,干脆实话实说:“我不需要他永远记得我,也不怕他嫌弃我,别想把我当成夺回水耀灵的工具,我不可能会帮你。”
温洛诗很不屑地笑了:“你这小姑娘还真奇怪,难道不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早知道那天就应该当时做个假现场弄死你。”
“是你找的人?”我顿时胸口一紧,瞪大眼睛看着她。
季阡仇那天去救花阳,就是被温洛诗怂恿的。
也就是说……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她的圈套!
“算是吧,反正,有人比我更希望你死。”温洛诗还真是出人意表的坦诚。
我也没废话,直接问:“谁?”
“你跟我去天台就知道了。”她这会儿又跟我卖起了关子。
拿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只要上了天台,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说过,我不想死。
当初我不想死,是因为水耀灵和花阳都算是给花楠下药的人,如果我死,他们绝对迈不过去这道坎。
从水耀灵的种种表现来看,至少,他比季阡仇更懂花阳需要什么。
尽管他俩三观不搭,但除了水耀灵,的确没人能更好地照顾花阳。
现在我不想死,是因为知道了季阡仇那天没陪我是去救花阳,而花阳,是在帮水耀灵做事。
花阳不傻,不可能会轻易被别人利用。她愿意帮水耀灵,就说明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没了。
如果我死,就是给他们添乱,所以我才特地寄了那本日记给水耀灵。
“怎么?怕?怕你可以带着电话。报警求救什么的,你不是最擅长了么?”
温洛诗话是这样说,却抓起我的手机,招手叫进来了那群曾向我施暴的流氓,甚至有护士给我打了麻醉针。
我最后是迷迷糊糊被他们用轮椅推上天台的,弥留之际,我好像隐约看到一张不太熟悉但确定见过的脸。
可我不能确定是她。
或者说,我已经没时间确定了。那群莽汉拎着我的胳膊腿,悠荡着把我从顶楼丢了出去。
我感觉像是在飞,脑海里除了我妈和花阳,没有关于其他任何人的记忆。
我能清晰地听见,身体碎在地上分崩离析的声音。
记忆最后的画面,停格在初中入学那天,我特傻地坐在花阳对面,花痴地跟她搭讪:“你好高好漂亮阿!”
她手里的那本书,是仓央嘉措的诗集,她那天看的那首诗里,有一句很美很美的话——
我用世间所有的路,倒退。为了今生能够遇见你,我在前世,早已留有余地。
第一更……额……没设置错……这章有关键反转点和隐藏剧情……所以设置了加v……
第55。有人爱的自尊就叫作?
海城人间五月天,遍地桃花带雨,春风吹阿吹阿,吹不散密布的乌云,吹不尽料峭的寒意。
我妈埋在被窝里睡觉,我披着羊绒毯坐在床头码字。
是的,我搬回花家已经三个月了,离开水耀灵……也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在水耀灵家,他摧毁了我的全部自尊以后,大概从我眼里读懂了绝望的情绪。
他看起来很平静,其实暗含愤怒地咬着牙起身,侧过脸问我:“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
当时,我也从他蹙起的眉心读懂了我们之间那道天堑般的隔阂。
我姿势难看地躺在餐桌上冲他咧嘴笑:“你这次打算把我锁在你家?还是铐去疗养院?”
我并不是答非所问。
我清楚,从一开始,我就没资格提任何要求,哪来的满意不满意呢?
他给我发五百块的红包也好,花一万多块跟王猛合力演出英雄救美也好,收留我也好,帮我也好,都不过是施舍。
他的宠都是诱饵,让我的心思没空再为别人蠢动。跟发展邪教一个道理,他想把自己变成我的神,变成我的信仰。
仇人的俩女儿全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帮他报仇,为他所用,于他而言,绝对是最具成就感的报复。
“我养你”这仨字,是最深远的套路。
“结婚吧”这仨字,是最完美的洗脑。
我更清楚,即使被看穿,控制欲那么强的他,也不见得会轻易放过我。
所以,我单刀直入地问他,准备怎么处置我。
出乎意料地,水耀灵摆出了一副拿我没辙的表情:“有用么?让你再烧一次房子?还是让你被铐出去以后在外面闹事逼我就范?”
我不意外,他能想到我所有应对的招数。
意外的是,他还好意思摸着我的脸问:“我对你已经纵容到这种地步了,你为什么永远学不乖呢?不作就不能证明你那点可笑的自尊心么?”
“合着没人爱的自尊叫自尊,有人爱的自尊就叫作?你的直男癌真该去医院看看了。”
我像打满鸡血一样拨开他的手,扯着被他蹂躏过后剧痛的身体,艰难地站起来,整理好衣物。
他似乎伸手想扶我,但思忖了几秒,手顿在半空,没碰我,淡淡地问:“你打算冷静多久?”
如果他一开始就能平心静气地跟我谈,何必闹到这步田地?
我笑了笑,挺不耐烦地说:“冷静到你足够爱我的那天。”
“你觉得我还不够爱你么?”水耀灵又炸毛了,悬在空气里的手,落下来,捏痛了我的肩膀。
我笑得更放肆了:“亏你还是玩心理学的,难道分不清控制、占有和爱的区别么?”
水耀灵捏住我肩膀的双手渐渐失去力气,眉宇间的褶皱越来越深,沙着嗓子问:“你想去哪冷静?”
“用不着你操心。”我借机耸肩甩开他的手,回屋找到花国财当初给我的那张黑卡,抬腿就往门口走。
其实,我本来想租个晓雅那样的宿舍住一段时间,一边帮水耀灵报仇,一边努力平复情绪。
可我现在不想告诉他了。他在我刚参加完晓雅葬礼的时候,都能把我扑倒在餐桌上,还能说出那些完全不信任我的话,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交代我要去哪。
没想到水耀灵披上大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