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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觉握着购物袋的手蓦地收紧,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了数次后,他终是认命地把袋子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去洗澡了。
陆觉习惯了淋浴,所以对诱人的温泉视而不见。
他走到和颜九距离最远的一个淋浴喷头下,拧开水龙头,调节到合适的水温后,全身放松地冲起了澡。
或许,颜九刚才那句话并非玩笑——温水的冲刷,的确可以起到和灵魂安抚一样的作用。
陆觉冲着冲着,差一点就失去了意识。
好在他很快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从极大的满足中挣脱出来,往脑袋上抹起了洗发露。
忘了上一次剪头发是什么时候,头发似乎有些长了,洗起来不是很方便。
洗完头,是身体。
陆觉往身上涂着沐浴露,按部就班地洗着澡,即便从未往颜九那里看过,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视线,真是越洗越不爽,越不爽就越想做点什么让别人不爽的事情。
于是,把全身上下都冲洗干净后,他关掉水龙头,走到温泉边上,拿起了一个脸盆。
在颜九疑惑的视线里,他用脸盆舀了大半盆温泉水,然后捧着那个脸盆朝颜九走去。
先是走,然后是跑。
颜九眼睁睁地看着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当意识到不好时已经晚了——陆觉双手用力一抬,脸盆里的水全部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上招呼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咳咳咳……”颜九呛了好几口水。她抬起一只手抹了把脸,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已经闪到几米开外的陆觉,怒火“噌”地一下冒上来:“有病啊你!”
用阵法烘干自己身上的衣服后,她朝着陆觉所在的方向,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你完了。”
这三个字无情地宣告了陆觉接下来的命运。
她朝他走去,他几乎是本能地后退。退到无路可退,只能“啧”了一声,全身放松地背靠在墙上,嘴硬道:“谁让你杵在那儿的,看我洗澡看得很开心?猎魔人的生活果然很便利啊,居然连烘干衣服这种事都能做到。”
她“呵”了一声,脸上没有半丝笑意。猛地抬起一只手撑在他耳边:“还能做到这种事呢。”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陆觉一阵心悸。
她的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太妙……
小腹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渐渐向下扩散。
很快,一阵又一阵无法言说的快感涌遍全身,剥夺了他的呼吸。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颜九一眼后,仓惶地挪开视线。
绵软无力的身子顺着墙壁不断下滑,坐到地上的同时,呼吸也开始变得紊乱,到最后成了喘息。
“不……停下。”他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了这三个字——混蛋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颜九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承认,在看他洗澡的时候,她心生邪念——不小心脑补了太多不和谐的画面。
但她原本只打算想想,没打算对他做什么的,是他自己非要冲过来惹她,活该。
——在浴室这样的环境里,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惩罚更应景。
陆觉真的没想到契约还能做到这种事,他艰难地抵御着欲望对他意识的侵蚀,只觉自己的最后一片尊严都在颜九这个混蛋女人的面前碎成了渣。
比绝望更深邃的是什么?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他站在高高的楼顶,一跃而下的身影……
好在,这样的惩罚没有持续多久,前后不过一分钟。
当令人窒息的快感散去时,不知道射了几次的陆觉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颜九转身离去的背影,咬牙握紧了拳——果然,我还是想杀了你!
即便他已经知道,颜九契约他是想救他。即便,他潜意识里,是感激她的……
但是,她刚才的行为,已经严重超越了他的底线——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身上不知何时已大汗淋漓,这澡,洗了跟没洗一样。
陆觉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怀着怎样的心情从地上爬起来的。
他沉默着洗完澡,擦干身体,换上了朝思暮想的衣服。
休闲的白色短袖和中裤,还挺合身。
颜九陪他洗澡陪得腿都酸了,本想回房休息,可是,看着他那头过长的头发,临时改了主意——她把陆觉带到了管家房里。
“把他的头发稍微修一下,都遮住眼睛了。”
管家欣然答应,抓过陆觉的手,把他拉到一把椅子上坐下。
陆觉全程配合,不发一言。
——恶犬收起了他的利爪,假装自己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看着这样的他,颜九很满意,却让管家心生不安。
他帮陆觉修剪完头发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二小姐,您没对他做奇怪的事吧?”
颜九挑了下眉:“为什么这么问?”
管家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剪刀,把颜九拉到一边:“您不觉得您的御从有点奇怪吗?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
颜九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就是……”管家轻咳了一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他这个样子,不是想杀了您,就是想自杀。”
颜九唇角一抽:“多半前者,不过,也要看他做不做得到了。”
陆觉把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冷冷地看了颜九一眼,没有说话。
*
第二天早上,颜九一觉醒来,觉得自己的感冒好了大半——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结果她最后还是睡了那张被她嫌弃过的床,并跟陆觉同床共枕了一夜。
让他上床是她的决定,因为觉得他昨天的表现很好,从来没让她那么省心过——算是奖励吧。
本以为第二天,他也会这么配合。
没想到,刚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听到身边传来了让她不悦的声音。
“我想通了——如果你想继续用那种方式惩罚我的话,那就来吧!但你休想我再听从你的任何命令!从今往后,你说东我就往西——绝不如你所愿!”
颜九侧过头,皱眉看他——说得好像你听从过我的命令似的……
他立在床边,被修剪过的头发衬得他那张本就好看的脸更加俊俏,即便逆着光也依然美得无可挑剔。
然而,头发之下,是一双熟悉的——怒火缭绕的眼睛。
浴室里发生的那件事,果然让他很在意,在意了整整一天——他昨天会那么配合,不是因为他顺服了,他只是在思考该怎么解决那件事,所以没精力想别的而已。
此时此刻,他显然已经得出了答案。
恶犬果然还是恶犬,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驯服。
颜九沉默着和他对视,忽然轻笑了一声——百依百顺的傀儡固然好,但她果然还是比较适应他现在这个样子。
陆觉微微眯起双眸,以为她之所以笑,是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所以他万分坚定地加了一句:“要我当你的狗,做梦!”
“好,我知道了。”颜九完全无视了他最后的那句话,针对他之前说的话,给出了回应,“我不会再用那种方式惩罚你,甚至不会再用契约压制你,但是。”她说着,眼神瞬间转冷,一字一顿地吐出了四个字,“不、要、惹、我!”
“先撩者贱。用那种方式惩罚你是我不对,但你别忘了——先来惹我的是你。”颜九说着,掀开被子下床,再也没看陆觉一眼,和他擦肩而过,“活该。”
陆觉皱眉立在原地,想要反驳,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在心里逞强一句——是你先看我洗澡,我才会用水泼你的,没毛病。
*
颜九带着陆觉去餐厅用过自助早餐后,把他拉去了大厅。
陆觉对大厅有心理阴影。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踏进大厅时的情景。
——回忆起那一道道灼热的视线,皮肤有种被烧灼的错觉。
所以,被颜九拉进大厅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摸了摸,确认衣服都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颜九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抿了下唇,若无其事地说:“这几天,蓝教官都会来这里授课。一个月后的考核至关重要,你给我认真听。”
此刻的大厅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旁人。
陆觉东逛逛西晃晃,完全没把颜九的话当一回事:“啧啧,不愧是颜家,这壁画,这雕刻……”
“陆觉!”
“好啦我听着。”陆觉不耐地回应,摸了摸大厅墙上的壁画,转过身来,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漫不经心道,“要参加考核的是你,我凑什么热闹?”
颜九皱了下眉——契约一只外族人果然麻烦,什么知识都得从头开始讲。
她忍了又忍,终是无可奈何地为他解释道:“原本我一个人就能参加考核,可现在契约了你,就必须和你一起参加。因为,从灵魂的角度上说,我们是一个人。”
“啧,这个说法真让人恶心。”陆觉不客气地吐槽,然后随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把双腿交叠在桌上,维持着这个霸气的坐姿牵唇一笑,“这么说,我也能当猎魔人咯?”
记忆中,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蜜汁自信的感觉,还透着一股子邪气,异常欠扁。
但是,不得不说,他笑起来很好看。
颜九不自觉地看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别做梦了。”
☆、学渣
“猎魔人的能力是天生的,就连猎魔人家族内部,都有天生能力缺陷,无法使用阵法的人,又何况是你这个连魔物都没见过的普通人。”
“可现在,我们签订了契约不是么?”陆觉侧头和颜九对视,然后用慵懒的姿态吐出了一句让她五雷轰顶的话,“我们连灵魂都融合了,你的力量,我为什么不能用?”
颜九皱了下眉,无法反驳。因为他是对的。
——现在的他,确实能使用她的力量。
突然想起刚缔结灵魂契约的那一夜,她明明在牵制他的锁链上设下了法阵,为什么他还是逃脱了?
本以为是自己身体不适导致法阵弱化,现在想来应该没那么简单。
会不会——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掌握了她的力量?
颜九直勾勾的注视让陆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皱着眉把双腿从桌上放下来,刚打算发作,忽然觉察到一抹不太陌生的气息,微微一怔。
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门口,果然——是秦悠。
颜九显然也注意到了秦悠的存在,转身面向他。
她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怎么好,脸上的神情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然而,秦悠完全无视了颜九脸上的敌意,温柔地笑了笑:“颜家二小姐,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第一次没能好好打个招呼,这次就让我来好好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秦悠,18岁,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她是我的御从,阿闲。”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稍稍侧过身,露出了紧跟在他身后的少女,长得跟他有八分相似。
下一秒,少女的自我介绍印证了颜九的猜测。
“颜小姐您好,我是秦闲。”
秦悠,秦闲。
亲兄妹缔结灵魂契约,在猎魔界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倒不如说,恰恰相反,挺常见的。
颜九忍不住想起了一年前,颜毅仅凭一人之力,轻松通过资格考核后,父母也曾怂恿他契约自己的亲妹妹,也就是她——颜九。这样一来,她就能提前参加考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