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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更加想要听他口中那些真相。
可是,很显然,陆柏昇并不想让他告诉自己。
陆柏昇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雨念不清楚,也许是在于拓进来的时候,也许就在刚才那一瞬间。
于拓说完,便往陆柏昇的方向走。
陆柏昇抱着朵朵站起来,掀目看了他一眼,“你在这等一会,我马上出来。”
说着,他抱着朵朵往里面那间病房走。
雨念也站了起来,跟着走进去,她知道,于拓会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而且应该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也不会跑这么一趟。
陆柏昇把朵朵放在病床上,小丫头身体没好全,加上之前和陆柏昇玩了那么久,许是累了,这样搬弄也没醒来,只是睡着的她,小手还揪着陆柏昇背后的衬衫,像是怕他随时会走掉似的。
看着这样的朵朵,陆柏昇的心头忽地一软,像是有一股暖流缓缓地从淌过,目光不觉间又温柔了好几度。
“陆叔叔去外面谈下事情,一会就回来。”他俯身,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
朵朵像是听到了,嘤咛一声,本是揪得紧紧地小手,一点一点地松开来。
陆柏昇不由得弯唇,替她盖好被子,又在她额上轻轻地落下一吻,才直起身。
雨念站在另一边,他那双如沐春风的眸子里的温柔还未敛下去,看着她,又更暖了一些。
“时间还早,你也睡会吧。”
雨念不知道回什么,只嗯了一声。
陆柏昇没再多逗留,便带上门出去了。
…………………………
陆柏昇喝了口水,昨晚喝了酒,加上抽了不少烟,嗓子眼里干得有些疼。
他把上午签好的文件递给于拓,“你特意过来,不是为了拿文件的吧。”
于拓探寻地看了眼那张紧闭的病房门。
“没事,说吧。”陆柏昇在沙发上坐下来,刚睡了几十分钟,精神好了些,但是眉心有些胀得疼,脑袋也有些晕,这是欠觉的表现。
他探手把西装外套拿过来,从里面取了药出来,胡乱地倒出一些在掌心,仰头,连水都没要,就吞了下去。
于拓怔住,他没看错,刚才那些药,也有十几颗吧。
“BOSS,你这样吃药可不行。”他连忙几步走到不远处放着水壶的柜子边,把他刚才那杯没喝完的水,又兑了些热水,端了送过来。
“秦少爷说过了,这些药不能过量。”于拓把水递给他,眉头皱得紧紧地,一脸忧色。
陆柏昇把水接过来,喝了口,“放心吧,死不了,不就是多吃了几粒药,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这些药其实对他来说,已经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不过,当下也只有这种方法能减轻下疼痛而已。
“你要说什么。”陆柏昇把水杯放下,把头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于拓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暗自叹了口气,说,“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陆柏昇睁开一丝眼,看了他一眼,“是死是活?”
“半死不活。”
陆柏昇蹙了蹙眉。
于拓继续说,“那个男的,结了婚,不过离了,前妻是暴发户家的女儿,和前妻生了一个女儿,两人会离婚,是这男人嗜赌成性,好像还染了毒瘾,法院将孩子判给了前妻,是在黑子那儿找到的他,据说,他已经欠了赌场好几百万了,那边的人说,再不还钱,就要把他卖到国外去。”
“又是这么一个自寻死路的。”陆柏昇轻笑一声,眸底的阴霾是那样重。
这个男人染了那玩意,只怕就算是个活人,也根本救不了木子。
“意大利那边有消息了么?”
于拓摇头,“暂时没有,查尔说,有些困难,已经派人下去在全世界大力寻找了。”
“恩,尽快,木子这边我怕等不了。”陆柏昇叮嘱。
“我知道。”于拓了然,“那这个男人……”
“这种人赎出来,不过只是给了他多几日活命的日子。”陆柏昇冷嗤一声。
顿了片刻,又说,“还是让黑子把他赎出来吧,然后送去戒毒所,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好歹也是木子的亲生父亲,就当是看在木子的份上,给他一条生路吧,希望,他能懂得回头是岸。
“我明白了。”
见于拓没走,陆柏昇看向他,“还有事?”
于拓抿了抿唇,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说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不说就回公司去。”陆柏昇没什么耐心地说。
不过心里大抵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于拓怕惹怒他,不敢再吞吞吐吐,“那个查尔和秦少爷通过电话,把你上次回意大利做的检查结果告诉了他,今天上午我和查尔通电话,他让你立刻回意大利。”
“我知道了。”陆柏昇随意地说,那淡然的神情,仿佛对那个结果不甚在意,也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BOSS,不能再拖了。”于拓有些着急。
陆柏昇掀目看他一眼,那沉凉的视线,射过来,带着莫大的威慑力。
他轻叹一声,知道自己是劝不过他,“你这条命是从阎王手上抢回来的,如果你真要把命再次送在陆奇骏手上,我替你不值,如果你真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把你这些年对陆氏的贡献,全部毁掉,绝不会落到陆奇骏手上。”
说罢,于拓也没再看一眼陆柏昇,拿着文件转身就走了,有些负气似的。
☆、第243章:另有其人!
翌日,朵朵上午打完针,就出了院。
陆柏昇没有去公司,雨扬也来了。
见到陆柏昇,他只朝他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许是,因为雨念在,为了顾及到她的感受,他没叫‘姐夫’,陆柏昇也没介意。
管家办好出院手续,一行人便回了别墅。
一到家,雨念和陈妈上楼去清行李,朵朵有几天没见到可乐,想念得紧,这会正和它在后花园里玩耍。
陆柏昇和雨扬站在后花园的露台上,看着她。
“你姐去你那里?”陆柏昇率先开口问。
雨扬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你那里都收拾好了吗?”陆柏昇似乎有些担心。
“都收拾好了。”
“朵朵上学方便么?”
雨扬笑了下,“姐夫你放心吧,我请了一个家政阿姨,我那里离朵朵的学校也不是很远,我每天都要上班,也顺路,不用担心。”
陆柏昇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过了一会,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又偏头看了眼雨扬,“抽吗?”
雨扬摆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打燃,送到陆柏昇的面前。
陆柏昇叼着烟,笑了声,把头凑过去,用力地吸了几口,烟燃了。
他夹着烟,吐出一口烟圈,似笑非笑地道,“不抽烟,身上倒是随身带着火机。”
佟雨扬看着手上那只打火机,也扯了扯唇,“姐夫,忘了么,这只打火机,是曾经我让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全球限量版。”
陆柏昇闻言,吸烟的动作,顿了下,平淡的眸子下意识地往他手里正在玩弄的打火机看去。
眯了眯眼,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脑子里似乎还是没什么印象一样。
佟雨扬见他这样,又笑着道了句,“成人礼!”
被他这一提醒,陆柏昇想起来了。
那时候,他在意大利,无意之中知道他的生日,便打了通电话给他,约他出来吃个饭,顺便问了句,他想要什么礼物。
当时听到他说,要这么一只打火机,他还有些惊讶,以为他会要什么豪车之类的,不过,这只打火机也来得并不容易。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一直带着。”陆柏昇又吸了口烟,漫不经心地说,抬眼,目光看向正在草地上和可乐打滚的朵朵,眉宇间不觉间又多几许柔软。
佟雨扬垂首,看着手上那只打火机,自嘲似的笑道,“这么一个玩意,比我的身价都贵上好几十倍,我不可舍得扔,随时带在身上指不定哪天还能救上我一命,你知道的,我的工作性质。”
说完,他耸了耸肩,便把打火机放进了口袋里。
陆柏昇听着他这话,讳莫如深地目光看向他。
“其实,我挺惊讶,你怎么会想着去当缉毒警察。”说着,他高大的身子,轻轻地斜倚在露台的柱子上,那样的他,在阳光的映衬下,一眼看去,越发地夺目迷人。
佟雨扬只笑了笑,没接话。
陆柏昇看着他,“你姐对我说,那些毒品是我让你染上的。”
佟雨扬怔了怔,掀目看向他。
两人对视了有好几秒,他眼眸里的平静和坦然让佟雨扬有些看不懂。
“难道不是么?”佟雨扬反问。
陆柏昇低低地一笑,那笑声里,带着一些无奈,“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佟雨扬也不再隐瞒什么,“其实我也一直很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陆柏昇挑了挑眉,面上始终波澜不惊。
“如果我说我根本连你是什么时候染上的都不知道,你信么。”
佟雨扬拧了拧眉,眼神里有些疑惑。
他看着陆柏昇,心里有一道很浅很浅地声音响起来,其实,他是想相信这个男人的,可是自己所亲身经历过的那一切,骗不了人。
陆柏昇看着他那凝重的面色,知道他此刻肯定也十分矛盾,没再急着澄清自己,只问,“你是什么时候染上的那些东西。”
佟雨扬没有立刻回答他,只盯着看了他好一会,似乎是在辨别他是真心不知道,还是在虚伪地想要掩饰什么。
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看不出一点情绪的变化。
是啊,陆柏昇是什么人,即便他什么都不掩饰,他也根本探不出分毫异样来。
佟雨扬选择相信他一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朵朵。
这么多年,尽管他在心理医生的疏导下已经走出了那些阴影,可是每次执行任务,见到那些瘾君子,他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心底总会有一股自卑感生出来。
他一直很不愿意再想起过去那些痛苦的日子,每每回想起来,他总能想起姐姐当时那悲伤又绝望的神情。
现在被陆柏昇这一问,他不可自拔地又陷入了回忆里。
“你知道我那次赛车摔下山么?”
“知道。”这件事,是在他出事被送进医院后两天才知道的。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从医院回去后,不久就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后来我找到了那个医生,他说是你救的我。”
“我?”陆柏昇有些惊讶,一下子就站直了身体。
“对,他说是一位姓陆的先生救的我,在意大利我只认识你一个姓陆的。”佟雨扬说。
听到这,陆柏昇已经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了。
暗暗咬了咬牙,脸上浮起一层戾气,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突然,他夹着烟的手,猛地一拳就挥到了柱子上。
紧接着,爆了句粗口,“大爷!”
似是不解气,又狠狠地一脚踹在了柱子上。
佟雨扬被他这突来的情绪,吓了跳,这是第一次,他见陆柏昇发飙。
他脸上的五官绷得紧紧地,本是深邃的眼里,此刻燃起了熊熊怒火,这样的他,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狂戾的气息。
佟雨扬没有说话,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