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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遇到你,爸爸根本就不会入狱,雨扬也会好好的,陆柏昇我为什么要遇到你,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为什么啊……”
雨念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利剑刺穿了一样,空荡荡地钻了心的疼,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心尖上的那股令她挫骨扬灰的痛,只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跌进了一座火山,烈火在焚烧着她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都在加速地膨胀。
她真的感觉快要死了一样……
她真的好想就这样死了。
她下意识地就举起剪刀朝自己胸口的位置捅过去。
陆柏昇被她那句‘我为什么要爱上你’怔在原地,半响没晃过神。
看着她这个动作,眸光一震,“念念……”
惊呼一声,就冲了过来,啪地一掌,就将她手里的剪刀拍到了地上。
雨念整个人摇摇欲坠,他手臂一伸,顺势就抱住了她的身体。
“陆柏昇,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毁了,我的人生,我爱的人,所有的所有……陆柏昇,我妈也走了,你把她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雨念拽着陆柏昇又是踢,又是锤,又是咬,无论她怎么用力,陆柏昇都不哼一声,只紧紧地抱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以后,再也没有人爱我了……”雨念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着。
那痛哭声,就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陆柏昇的心上。
他抱着她,捧起她的脸,真诚地看着她,“念念,我爱你,还有我爱你……”
雨念拼命地摇头,眼泪模糊了她整张脸,也模糊了陆柏昇的视线,“不……你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你为什么会背叛我,你为什么会和林梦溪发生那样的事,你爱的人是她,你爱的是林梦溪,我知道!”
“念念,我爱的人是你,我陆柏昇爱的人是你。”林梦溪的事,陆柏昇无力去解释。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念念,我爱的是你!”
“不……”雨念捂着自己的耳朵根本不相信,眼泪涌得更加汹涌。
陆柏昇怎么可能会爱她,如果他爱她,他又为什么会对她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陆柏昇,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不相信……”雨念从他怀里挣扎开,指着他,“陆柏昇,我知道,你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和我离婚,好,我成全你,我和你离婚……”
说着,雨念就去找自己的包。
陆柏昇走上来,再次拉住她,雨念却是惊叫,“陆柏昇,你别碰我……别碰我……”
“念念,我们不离婚!”陆柏昇也不顾她的挣扎,箍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郑重地道。
似是怕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不离婚,永远都不离婚!”
雨念定在原地,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苍凉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眸底全是震惊。
他说什么?
他们不离婚?
哈哈哈哈哈哈……
雨念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仰头大笑起来,明明是笑着的,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而且越涌越汹……
“陆柏昇,凭什么你说离婚就离婚,你说不离婚,我就要听你的不离婚?恩?”她反问他。
陆柏昇眸光收紧,喉头苦涩,像是堵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雨念嘶吼着。
“因为,我爱你……”
五个字,陆柏昇几乎是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出来的,脸上的神情亦是那样地庄重。
雨念的眸光狠狠地震了下。
本是一句温馨的话,可她那空荡荡的心里,却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受到一丝温暖,反而,更像是猛地被插入了一把钢刀。
硬生生地将她那千疮百孔的心,劈成了两半。
曾经最期待的誓言,如今,听起来却是这样地疼。
父母的叮嘱还犹言在耳。
她根本就不敢去违背。
雨念推开陆柏昇,整个人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陆柏昇要上前。
却被她接下来的话,当场震在原地。
“陆柏昇我恨你,这一辈子我都恨你,一辈子都恨……”最后那五个字,雨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陆柏昇被她眸底那毫不掩饰,且浓烈的恨意,刺得脸色一白。
雨念不再去看他的脸色,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找到那一份离婚协议。
从CICI给她的那一天,她就一直放在了包里。
她抽出来,找到笔,在纸张的最下面,陆柏昇已经签过字的旁边,决然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陆柏昇,你记住,是我佟雨念要和你离婚的,你一分钱的东西我都不要,从此以后,你我势不两立,永远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哗啦一声,那薄薄地几张纸,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音,被雨念扔了过来。
洋洋散散地纸张,飘落下来,就像是斩断他们感情的那把利刃……
陆柏昇定在原地,没有动,发红的眸子里有亮光在涌动。
雨念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他,指着他身后那张门,用胸腔里最后那点力气,吼道,“滚……”
☆、第184章:如若有缘,来生再见!
日子撵着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天。
雨念抱着自己那条红色的围巾,在病房里也整整坐了三天。
围巾没有送去清洗,上面还沾着柯念晶的血,仿佛,还余有她手掌的温度。
这样抱着,就像是抱着母亲。
这是她身前最后触碰的东西,也是唯一留给雨念的东西。
窗外又下起了雪,雪子混着雪花,没完没了地下着。
前些日子还未融化的积雪,又重新覆上一层。
渐渐地就成了坚不可摧的冰块。
明明病房里的暖气打到了最大,可雨念的身体还是没有一丝温度。
她靠在窗边的墙上,一双眼紧紧地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窗户不知何时被她打开了,雪花打着转,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钻。
发丝和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已经被打得透湿。
任司远进来的时候,被那股陡来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这几天,他人也跟着瘦了一大圈。
眉心拧了拧,大步走过来,把窗户关上。
雨念没有动静,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任司远在心里叹了口气,弯腰,探手抱起她的身体,“念念,地上太凉了,我们去*上坐着。”
“…………”还是沉默。
任司远也习惯了,只抱起她放到*上,替她盖好被子,又去浴室里抽了一条干毛巾出来。
细心地替她擦拭着头发和脸颊上的水珠。
最后把手上的毛巾放到*头柜上,握住她的手,“念念……”
雨念的长睫颤了颤,苍白的唇角噏动了下,算是回应他了。
任司远的眸光紧了紧,半响后,才缓缓地道,“柯姨的葬礼安排在明天。”
听到这句话,雨念豁然把眼睛睁开,瞪得大大的,空洞的目光看向任司远,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做着徒劳地挣扎。
眸底流转的悲痛和那难以言说的凄怆,就像是一道寒流,在她的泪腺上无情地肆虐着。
也狠狠地撞击着任司远的心脏,那股子疼在胸腔里窜开,蔓延到瞳仁里,化成了一片湿润。
再开口时,嗓音也跟着暗哑了,“念念,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四个字,仿佛像是巨石,从空中砸下来,压在胸口让她无法呼吸,也根本无法承受。
她痛苦地再次闭上眼,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低低地开口,“送我去一个地方。”
她报出了佟雨扬此刻所住的别墅地址。
任司远怔了下,有些不明白,但是压着心底的疑惑,没有问出来。
只点了点头,“好!”
……………………
任司远载着雨念来到了别墅。
看着那戒备森严的大门,任司远终是按耐不住,问了句,“念念,这里是住了谁吗?”
“雨扬!”雨念轻轻地回了句,便径自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任司远还一脸震惊地坐在车里。
怎么回事,雨扬怎么会到这里来,他不是在意大利吗?
来不及深想,任司远连忙跟着下了车。
管家从雨念进园的那一刻,便已经知晓,早早地出来,站在了门口。
“佟小姐,您来了。”管家上前打招呼,看着她那张太过难看的脸色,目光沉了沉。
“雨扬怎么样了?”雨念问她。
“佟少爷……”管家顿了下,脸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雨念拧了拧眉,心里大抵也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抬脚往里大步走去。
而后跟上来的任司远却是被门口的保镖给拦住了。
雨念回头,说了句,“是我的朋友!”
保镖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示意了下,他们才放开手。
任司远追上雨念,一同走进了别墅。
刚到大厅,就听到楼上传来佟雨扬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声,“你们滚出去,滚……我不治了,你们让我去死,让我死……”
紧接着便有熟悉的摔碎声传了出来。
雨念眸光一凛,脸色越发地难看了,眼角眉梢跟着布上了一层寒霜。
她抬脚往楼上走去。
管家连忙跟了上去。
任司远有些受惊地怔了怔,也顾不上打量别墅,也大步走了上去。
刚走到走廊上,佟雨扬那嘶哑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你们再过来,我就死在你们面前,出去。”
“好,佟少爷,我们出去,你别激动……”
很快,就看到医生们,缓缓地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主治医生见到雨念,连忙跑了过来。
“佟小姐……”
“他怎么了?”
医生一脸忧心,朝身后的健身室,指了指,“我们借一步说话。”
健身室。
医生把佟雨扬的身体检查报告递给雨念,沉重地说,“佟小姐,佟少爷的身体状况,比我们预想得要差很多,他所涉的毒·品相当复杂,目前,已经对他的神经系统造成了不小的损害,他的行为和意志,已经到了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地步了。”
雨念整个人都在颤栗。
“你说什么?”一旁的任司远初次听到这种言论,还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毒·品?
怎么可能,雨扬怎么会沾染上这些可怕的东西,任司远不敢置信。
金发医生看了他一眼,眼有疑惑,“这位先生是……”
任司远却是有些失控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逼问,“你刚说什么?你说雨扬怎么了?”
“你……”金发医生想说什么,又看了看雨念,很快便明白过来,能进来这里,想必是和佟小姐有着非常亲密关系的。
“司远,放开他!”雨念无力地开口。
任司远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手指被他攥得发了白,重喘一声,还是松了手。
医生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对上任司远那双深邃的眼睛。
叹了口气,“佟小姐,刚才你也听到了,佟少爷的心理状况也十分令人担忧,他抗拒我们对他进行的一切治疗,他总在逃避,完全不能面对和接受现在的自己,我们的心理医生,每天都在为他进行疏导,但是,情况并不乐观。我们并不想对他一直实行强制措施,那样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会加剧他的病情,目前最关键的是他要一点一点克服他自己的心理障碍,才能真正地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