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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只要是简宁溪的戏基本都是一条过,她的表演一气呵成,让人连卡都不忍心喊。刘卫非常诧异,他一度以为试镜的时候简宁溪是误打误撞,没想到她是真有本事,更没想到,她还擅于把真本事隐藏起来。
等到收工,刘卫想把人找来聊聊,才发现简宁溪已经拿着她多出一天的假期,回家了。
“咦?我记得她还特地来跟你说了一声?”王云飞问。
“正忙着,没在意。”刘卫想想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怎么,被她吓到了?”王云飞笑笑。
“今天在片场的,谁没被她吓到?”刘卫反问,“说起来,你怎么知道她还能再上一个层次?”
“徐风尧出的主意,说宁溪就缺压力,压力越大,表现会越好,而且究竟多好,还是个未知数。”王云飞解释。
“还有这回事?改天我要试试。”刘卫把剧本卷成筒,往手心敲了两下。
“别急,”王云飞拍拍他肩膀,提醒道,“小姑娘请了十天假,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搞错没有!导演还在坚守岗位,她一个小新人请十天假?!”刘卫气得把剧本往桌上使劲敲。
“没搞错,徐风尧亲自帮她请的假。”王云飞忍着笑,给他出主意,“你可以趁着这十天,好好想想怎么激发她的无限潜力。”
已经奔赴在途中的简宁溪完全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正坐在车上,和霍安行清点那串长长的礼单。
烟酒特产,燕窝人参,玩具零食,鞋服衣帽,甚至还有一只钻表以及一套价值不菲的玉饰,一辆suv跟搬家似的,装得满满当当。
“我们这么回去,阿姨该不会以为我们中了五百万吧?”简宁溪问。
“不会,光是这辆车,就要三百多万了。”霍安行紧张说道。
“我们中了一千万?”简宁溪提高数字。
前排司机不禁笑起来:“大小姐,少爷是根据霍先生的家人准备的礼物,怕有遗漏特意多准备了一些,算是简家一点心意。”
大户人家果然是大户人家,加起来百来万的东西,还说是一点心意,霍安行特别不安:“太贵重了。”
霍安行说到底还是未满二十岁的小年轻,哪见过这种架势,他们今天提前走,东西没看就匆忙坐上车,现在已经上了高速,他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哥送的,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收下吧!”简宁溪没什么建设性地纯粹安慰他。
“我怕我妈打断我的腿。”
“放心,有我在,阿姨不会打我。”
“两位不用担心,我会向霍女士解释清楚。”司机适时插话,后排两个小年轻听了,顿时安心不少。
h市离s市不远,一个多小时顺利下了高速,再往s市城郊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到目的地已经是夜里八点半,霍家一家人还在等着,见人回来,气氛立马热闹起来。
从车上把东西一样样搬下来,霍父霍母眼睛越瞪越大。他们大半辈子都是普通工人,没见过什么高档东西,眼下只看包装,也能猜到礼物各个价值不菲。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司机礼貌又周全地给他们解释起来。
简家的司机,口才自然一顶一的好,一套一套说辞直把二老说的心花怒放没脾气,硬是拉着他留下吃了顿夜宵。
简宁溪见状摸出手机,给兄长大人打电话汇报:“已经平安到达,叔叔阿姨很高兴。”
简禹名在那端笑:“那就好,你呢?”
简宁溪抬头看看热闹的氛围,她觉得自己很开心,但似乎又少了些什么。
如是一说,简禹名下意识以为年礼没准备齐全,疑惑问:“还差什么?”
简宁溪认真答:“你。”
无意之中说出的真心话,让人更加触动。简禹名听见这个字,心底一股欢喜劲几乎瞬间就要冒出头,他忍了几秒,声音才不至于走形:“乖乖待着,我会抽时间去看你。”
简宁溪却是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欢欢喜喜地应了声好,她没去想简禹名天南地北的要怎么过来,只是听着他这么说,就已经足够高兴。
s市也在下雪,司机当晚没有着急离开,在镇上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大早又拉来十数方红红绿绿的大烟火,说是简禹名临时交待的,让大家伙过年热闹热闹。
这时候,大城市里烟火限放规定早出台了,小城镇倒是不要紧,亏得简禹名能想到。
司机送完东西,才向众人告辞。
乡下过年是最热闹的,男人们贴对联挂灯笼,女人们则聚在一起做年糕,包汤圆,四邻八舍都会搭把手,谁家煮一桶浆糊,势必会从村头传到村尾。小年轻们则是负责打扫卫生,洗洗茶杯碗碟,偶尔转到厨房,偷一口新鲜出锅的炸丸子,能乐上好半天。
很快到了年三十,霍家的年夜饭是依照s市传统而来,好吃又有好兆头,吃完没多久,拜年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第一个是母亲冯静雯打过来的,絮絮叨叨的叮嘱了一阵,责怪她爸爸喝得太多,保证明天一定让简志远补上电话。
简宁溪听着亲切,心里暖洋洋的。
之后就是徐风尧,楚骄阳,苏成寻,以及还在剧组的乔嫣,萧彤,一个个送来新年祝福。甚至导演刘卫都不知从哪弄来号码,提醒她千万别兴奋过头找不到状态。
过年还记着工作的显然不止导演一个,祝文轩这会儿还跟着徐风尧在春晚现场,先前凑着徐风尧的手机说了两句,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又给简宁溪特意打来电话,叮嘱她发条十个字以上的微博,十八线小演员也不能这样毫无积极性。
简宁溪想了想,跑去跟霍安行商量。
“新年好,祝大家新年快乐。刚好十个字,行吗?”简宁溪掰着手指数给他看。
“稍微活泼一点吧……”霍安行正在往外搬烟花,听了她的话整一个无奈。
“新年好,祝大家新年快乐啦!这样呢?”简宁溪从善如流,加个语气助词。
别说还真挺活泼。
霍安行干脆把打火机丢给弟弟,拉着她往边上走,提出建议:“要不拍张放烟花的照片,然后写一点心得体会之类,你微博一直没动静,大过年的,用点心。”
连他都这么说,简宁溪点点头,认真思索,正巧烟花在空中绽开,火花如流星般璀璨,五彩斑斓的颜色瞬间照亮半个天空,四邻八舍都围过来看。
人们对于转瞬即逝的美好总抱有不一样的心情,简宁溪有些恍惚,她这一刻突然有些后知后觉的后怕,她要是真的死在上辈子,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简宁溪心有感慨,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挑出最好的一张传上微博,写到:
新年夜,我在看烟花,你在做什么呢?
她本意上问的是简禹名,哪知道徐风尧先转了一条:在后台喝咖啡。顺便还配上咖啡杯的照片。
风向顿时变了,先是不少艺人跟风而动,纷纷晒出自己的状态,后来连粉丝们都开始效仿,短短一个小时内,#你在做什么#这个话题就被刷上话题榜,连简宁溪都涨了一波粉。
祝文轩抽空给她发私信:干得漂亮!
简宁溪无言望苍天。
微博上还闹得欢,门口烟火却是放过瘾了,霍安行和邻居几个小年轻们又拉开桌子要打牌,简宁溪围观一阵,在旁边指点了霍安行几把,就被他们无情轰走,一致表示公平竞争,不能自带外挂。
简宁溪只好回去看电视,重活一辈子,春晚还是那一台春晚,看得人昏昏欲睡,好在霍妈妈端了她爱吃的糖炒栗子来,陪她聊了一会,霍安行高中辍学加入北漂队伍后,她来霍家的次数也随之减少,后来又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霍妈妈担心了好一阵,得知她现在的家庭状况还不错,抹着眼泪替她高兴。
好不容易捱过跨年倒数,简宁溪没有守夜的兴致,干脆回房间睡觉。
外面一直有忽远忽近的鞭炮声,简宁溪睡得不太踏实,中途醒来,迷迷糊糊中听到霍安行他们还在说话,心想年轻人真是体力旺盛,翻个身打算继续睡,忽然听见霍安行喊了一声“禹名哥”。
她心底猛地跳了一下,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凌晨四点。
是听错了吧?简宁溪在黑暗中眨眨眼,困意仿佛瞬间消散,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牌局彻底停下来,霍安行刻意压低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宁溪已经睡了,禹名哥要不先休息休息?”
简宁溪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又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也好,这附近有没有宾馆酒店?”
她伸手掐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在做梦,连忙抓过衣服一件件套上,拉开房门跑出去,简禹名正准备和霍安行出门,回头看见她,也是一脸惊讶。
视线胶着在一起,这一秒像是被无限拉长,两个人都愣愣地说不出话。
最先开口的还是霍安行:“咦,宁溪,吵醒你了?”
简宁溪摇摇头,又点点头:“外面一直放鞭炮,我没怎么睡着,听见哥哥的声音……”她没什么逻辑地说着,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嗯,是我来了。”简禹名笑了笑,朝她张开双臂。
简宁溪忍不住,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简禹名的羊绒大衣上还带着丝丝寒气,但怀抱又是那么的温暖。
他说他会来看她,真的来了,就在新年第一天。
第30章 依依不舍
“本来能早点到,q市在下雪,航班延误;幸好没取消。”简禹名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他摘下手套,习惯性揉揉简宁溪柔软的头发;问:“惊喜吗?”
“十分;特别;非常;极其;相当。”简宁溪充分发挥她的词汇量。
“哈哈哈,禹名哥说要来的时候;我也吓一跳,”霍安行泡了热茶;又帮忙把简禹名的行李提进来,“既然宁溪醒了;你们要不要聊一会?”他觉得这两人越来越有戏,赶紧推了一把助攻。
“困吗?”简禹名先问了简宁溪;见她摇头,才向霍安行道;“也好;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客厅比较冷,我给你们拿个暖炉来。”霍安行没忘记外面天寒地冻的天气,转身想去拿暖炉,被简宁溪一把拉住。
“别去吵醒他们,我房间有,到我房间休息就好。”简宁溪说。
“也行,那你们随意,我继续赢钱。”霍安行看来手气不错,笑眯眯地回到桌边。
兄妹两人回到房间,简宁溪先把暖炉开到最大,又打来热水给简禹名泡脚,等忙活完坐到床沿,还有些不敢相信,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简禹名笑。
“好像是在做梦?”
简禹名干脆握住她的手,稍微使劲捏了捏:“没有实感?”
“有,”简宁溪反握住他,问,“你来这里不要紧吗?”
“爸妈他们都知道,初一也没什么事情。”
“爷爷呢?他不会生你的气?”
“爷爷心知肚明,他是典型嘴硬心软,说着不喜欢你,见你没回去过年,又催着妈妈给你打电话。”简禹名说。
“是他让妈妈打的电话?”简宁溪意外。
简禹名点头:“是啊,否则,我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出来?”
简宁溪觉得他这个溜字用的特别好,很有古代书生小姐偷偷幽会的感觉,不禁勾勾嘴角。
他们说了一会话,说最近发生的事,说过年的事,明明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却能很开心。
简禹名赶了大半夜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