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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我的发丝。
他身上带着烟草味和淡淡地茶香味,是令人沉沦的味道,我甚至快在他的温柔里迷失自己。
困意渐渐来袭。
“好好睡一觉,睡完后,我带你去参加个聚会。”他说。
我的困意却在他这句话出口时一下被吓醒。
“不要吧,我、我不想再参加什么聚会了,特别是这个节骨眼。”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这种男人,要参加什么聚会,明明就有一大堆适合的女伴相陪,为什么还要拉着我去。
比我经验好的人也是一大堆。
苏御南停住抚摸我头发的手,笑了一声道:“好了,听话点,这次是私人聚会。”
他一副不容我拒绝的口吻,着实堵住了我要继续往下说的嘴。
私人聚会私人聚会,哪次他带我出席不是哄我哄的好好的,到时候总会出一点状况。
……
到了晚边,我们吃完饭后,他选了条纯白色的裙子让我换上。
什么私人聚会,见谁,他都没明说,但他说了见人,我便还是听了他的话,化好了浓妆,才缓缓的下了楼。
他看到我鲜红的唇色后,微微皱眉,“不用这么浓。”
我挑眉,觉得出门就应该浓一点,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便也没问为什么,就说回去把妆卸一下。
他笑了一声,拉住我的手道:“不必。”
他伸出手,把我的唇上的口红一一抹去,完美的迎合了我这纯白的裙子。
这条裙子很保守,他还拿了皮草替我披了外套。
话说回来,他向来是这样的,他不喜欢我在外漏太多,他只喜欢我的放荡属于他一个人。
我没有反驳,由他牵着出了门。
阿乔已经在别墅外等了许久,见我和苏御南出来,连忙迎着我们上了车。
我的手有点发凉,不知道为什么,苏御南与我同坐在后排,他牵着我的手,我心里一颤,看着他。
他却只是牵着,也没对我做别的事,我这才放下心来。
以往在车上,他总会对我动手动脚,所以他这台常用的宾利车,也会有一个隔板,隔音隔光效果还不错。
他的温热一下子包裹着我有些冰凉的手,传递过来时,我好受很多。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他牵着我下来时,我看清了眼前的地方。
出乎意料。
不是什么私人会所,而是一栋小洋房。
我准备问他是什么地方,他却笑了一声道:“说了是私人聚会,看我没骗你吧。”
他说罢,帮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皮草,还问我冷不冷,直到我摇了摇头后,他才领着我进了门。
此时他好像真的像一个关心自己妹妹的兄长。
语气温柔。
那栋洋房的灯全是亮的,里面也竟是奢华的现代建筑,金黄色的吊灯显出了浓重的欧美风,我正要开口问这里的主人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总算来了,等你好久了,上二楼一起喝酒吧。”一楼的一间房里走出两个人,说话的是女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看到她那张脸时,我才猛的想起来。
长发披肩,气质高雅,竟是那日苏御南带我出席牌局时见到的鹅黄色裙子的女人。
她今天身穿湖蓝色长裙,对我落落大方的一笑,我连忙微笑着回应。
但我还是有些意外能在此处见到她的,她的气质完全不同于那日在牌局的八面玲珑的交际花之感,站在丹凤眼男人身边,只让人觉得是个文雅娴静的的女子。
苏御南却贴在我耳边道:“不是好奇她是谁吗,如今可以自己问问。”
那女人身后走出一男人,一拳打在苏御南胸脯上,三十岁上下,气质颇有风流倜傥之意,长了一双丹凤眼,皮肤古铜色,有些电影明星之感。
“来晚了啊,待会自罚三杯,不许抵赖,苏妹妹,待会你男人喝酒,你不许劝啊。”那丹凤眼男人突然把目光定格在了我身上,还冲我抛了两个媚眼。
我有些无措的看着他,不知如何回应,我对眼前这个丹凤眼男人完全没印象,可他却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苏御南笑了一声,拍了拍丹凤眼男人的肩:“别吓她,她胆子小,会被你吓坏的。”
说罢,直接拉过我,上了二楼。
二楼推门进了一间房,房间里很大,铺着巨大的榻榻米,而且还开了暖气。
面前有落地窗,从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的一条江,江的对岸就是市中心,五彩缤纷,繁华无比。
我们在榻榻米入座,那女人为我满上了一杯香槟。
丹凤眼男人先说话:“来来来,苏总先自罚三杯。”
苏御南笑了一声,并不抵抗,纯白色的伏特加一杯满上,苏御南一饮而尽。
我有些担心的望着他,他虽然酒量不错,但是这酒饮多了……
总归是伤身。
我皱眉的模样很快落在了丹凤眼男人的眼里,他拍掌道:“哎哟,苏妹妹心疼哥哥了,这样,要不你替他喝?”
我有些恼,这人看上去油腻轻浮,本来以为是苏御南的普通生意伙伴,但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且苏御南这种警惕之人也跟他如此熟络,想必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但我不反驳总觉得心里憋着气。
我态度并不算太好:“算了吧大叔,我不会喝酒,而且要是哥哥醉了,那就在你们这儿过夜了,到时候你可别嫌我们麻烦,我名堂可是很多的。”
那男人大笑几声,看着我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道:“大叔?我才三十出头,比你的哥哥还年轻一两岁啊,你这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苏妹妹。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十岁好像,就这么点高,围着苏御南转,可是他好像不是很喜欢理你。”
那男人比划了几下,继续说道:“那时候你比现在还调皮嘴欠,我去你哥哥家本来是邀他一起打游戏,结果片刻安宁都没有,全被你在旁边嚷嚷烦了,最后还是你那个姐姐领着你回房间的,我当时就在想你要是有你姐姐一般温柔……”
那男人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气氛凝滞。
苏御南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警告。
他连忙闭嘴:“哎哟,算我自己说错话了,提起往事是我的不对,不说了,我向苏妹妹先赔罪一杯,再陪御南你一起喝,来来来。”
他说完,连忙给自己的杯子也满上了酒,连着喝了两杯。
我听完这些话后,指却没有被这暖气温暖热,反而变得更加冰凉。
苏御南许是几杯酒下肚,握了我的手一下,像是安抚,但我却在他眼眸里看到其他东西。
像回忆,很复杂的东西。
我心里莫名有点堵得慌,小声说:“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我打开了落地窗,走向身后的阳台,没有顾及身后人的脸色,手里还握着没喝完的香槟。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闷的慌,我知道那男人只是口无遮拦,无心之失,但是心里就是不痛快。
窗外的冷风虽然有些瑟,但吹到脸颊上,倒是让我清醒许多。
也让自己好受很多。
其实姐姐和母亲死后,我受过很多非议。
那时候我才刚上高中,不仅苏御南讨厌我,学校里的人也讨厌我。
原来的那些野种,没爸爸之类的骂人的话,全部转换成了克母克姐克家人之类的言辞。
甚至扫把星,不吉利,晦气,都比比皆是,我听的耳朵都能起茧子。
这也是为什么我高中上完就辍学的缘故。
我害怕着校园暴力,那些人在背后无心的一句嘲笑,可能就是插在我心口上的一把利刃。
苏御南当时讨厌我到了一种什么程度,他不让我回家,他让我住校,可是学校也是我的噩梦。
我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我安生的地方,也没有遇到过能让我安生的人。
是有人曾愿意跟我做过朋友,但苦于没有好好维持下去,也就一拍两散了。
最消极的是,我并没有像励志剧的女主一样,奋发图强考上好大学。
而是在苏御南对我渐渐从冷暴力转变成了肉体上的虐待后,我便一蹶不振,掉入泥潭。
想起以前的事,就忍不住多愁善感。
正当我陷入悲伤的回忆时,身后传来的明亮的女声将我拉回现实。
“喝完这杯就别喝了,虽然是香槟,但多少有点度数的。”
我侧目一看,看到那女人走到我身边,带着关切的眼神与我说到。
我笑了一声,淡淡回答道:“不打紧,其实我酒量还可以,刚才是唬他们俩的。”
那女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拿手肘轻轻的碰了碰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酒都不会喝,吓得我赶紧出来劝。”
我淡笑,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望向远处。
苏御南从前在名流晚会上帮我挡酒,那是他自己博的一个体贴好哥哥的名号,我也从没在他面前喝过酒,他自然不知道我的酒量。
我的许多许多事都瞒着他,已经瞒成了习惯。
我们站在一起互相沉默了几秒后,她把目光转向了我,问道:“我们还没正式认识呢,上次在聚会上太匆忙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宁。”
我点点头道:“其实上次就很想认识你了,我是——”
“我听过你的故事。”她接过我的话,笑的大方:“宋轩和你哥哥是至交,他几乎知道苏御南的所有事情,而我呢,和宋轩是亲梅竹马,现在已经订婚了,小时候我们应该也见过,不过我没什么印象了,你的那次假葬礼,我和宋轩也有帮忙去打掩护。”
宋轩就是那个丹凤眼男人,林宁这么一说,我好像脑内真的有这个名字的印象。
而且苏御南的朋友非富即贵,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但她如此不忌讳的提起那次葬礼的事,还是让我有些不自在。
看林宁的语气,想必苏御南帮我办葬礼的时候已经确认了我还活着的事情。
并且还不慌不忙的让别人帮他一起打掩护……
苏御南这个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除了告诉外界我死了,然后顺理成章的接手我的股份,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他要为我办葬礼的理由。
她抿了口酒,见我脸上表情变化多端,不由得笑了一声。
我疑惑的看向林宁,不懂她在笑什么。
比起我的拘谨,她显得轻松许多:“你根本不用太纠结他为你办葬礼的事,保不齐是他今后想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呢?”
我觉得很可笑:“你想多了,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林宁似乎挺会察言观色的,见我脸色依旧不好,便握住我的手,轻言细语道:“你换个角度又未尝不可呢?不要把任何事情都想的那么坏啊,而且之前我跟你说的,你之后有福可享,那可不是我瞎说的。“我问:“为什么?”
“其实我和宋轩刚从日本回来,就是为了在公事上帮你哥哥一把的。“林宁冲我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道:“对付邓家。”
我脸色没有波澜,林宁的意思我也都听懂了。
我摇摇头:“或许邓家真的会倒吧,但是倒了之后,也与我没什么关系”
林宁凝眉:“你可以跟他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的。”
我摇了摇头,摩挲着这玻璃杯,看着杯中只剩一滴红,道:“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在于邓家。”
我说的是实话,但没有详述,林宁只是静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