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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花一听她爹开口了,不情不愿的松开紧抓着姜云瑶的衣袖,一挥手拉开门帘,出去了,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轻声吐槽,“哼,老古板。”
赵大娘无奈的道,“你这丫头啊,怎么又惹你爹生气了。”
“是俺爹故意找茬呢,他看见俺跟云瑶妹妹感情好,手拉着手心生不满,俺看俺爹就是个老古板,越老越古板。”
“兰花,不能这样说咱爹,咱爹对咱咋养咱心里清楚,他就是爱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咱也都习惯了,就你喜欢跟爹呛嘴,其实爹啊,最疼你了。”说话的是一个已怀有身孕的少妇,她是赵刚的大儿子赵建业的媳妇苗芬,苗芬性子温婉,持家有道,跟赵大娘二人把整个家收拾的井井有条。
“大嫂,我就喜欢听你说话,你说的话就是好听,快让我摸摸我的小侄子小侄女。”苗芬闻言放下手里的勺子,笑容满面充满母性光辉的看着小姑娘试探着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鼓鼓的肚子。
突然赵兰花跟受了惊一样离苗芬老远,脸上满是惊恐,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苗芬的肚子惊道,“娘,大嫂肚子会动。”
这话一出,赵家大娘跟苗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傻丫头,你大嫂肚子里面的小侄子在动,是因为你这一惊一乍的把他们吓着了。”
“啊,那他们不会有事吧,娘,大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赵兰花都要哭出声了。
赵家大娘看她这都带上哭腔了,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苗芬不忍再这样逗天真的小姑子了,安慰着,“兰花,咱娘是在逗你玩呢,这两个小家伙不会轻易被你吓到的。”
“娘,你怎么这样啊,”赵兰花的嘴嚼得老高,显然是生气了。
这边其乐融融,屋里面也很和谐。
“小姜同志啊,看你的资料,你家是首都的是吧。”
“没错。”
那他就不用想了,这个小丫头谈吐不凡,永远都是一副镇定的样子,就这份气魄,日后注定不凡,怎么会如他所愿甘心留在一个小村子里呢。
不过与之交好,不得罪她是上上之举,与未来注定会成为人中龙凤的少年英才结个善缘总是没错的,说不定还能为他们这个小村子带来好处呢。
此刻赵刚没有想到他一语成谶,未来这个小村子会在姜云瑶的帮助下成为长白山附近最著名的旅游山庄,不过这是后话了。
“支书,我看兰花姐的气色不太对,就给她把了一下脉,脉象很奇怪,她是不是?”姜云瑶试探着问了出来,刚才赵兰花拉着她的手的时候,她给她把了脉,发现她的脉相很奇怪,气血不足,似是有先天不足之症。
“你会把脉?”
“我从小就跟着师傅学习中医,把脉只是最基本。而且刚才大娘对兰花姐出去吹风很是生气,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哎,”赵刚使劲抽了一口旱烟,很是叹了口气,“你猜的没错,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兰花她打娘胎里带出来一种病,体质十分虚弱,每年都要昏睡一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她小时候我带她去看过,村里的赤脚大夫说她必定活不过十八岁。”
“前年我们村里送来一位老中医宁老先生,他被□□得很厉害,我私下里对他多有帮助,他就帮忙看了一下兰花的病,却也无能为力,只开了几副药延缓她发病的时间。”
第22章 一更
“现在她已经十七了,”他又吧嗒吧嗒狠狠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哎,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兰花就没了,也没敢告诉她,她现在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我们就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姜云瑶清冷的眸子里若有所思,“支书,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兰花姐的病有可能被治好呢?”
“你说什么?”赵刚激动的手里的烟枪都掉了,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难道说你有办法,还是说你那位高人师傅有办法治好她。”
“支书,你别着急,我的师父已经仙逝了,”姜云瑶捡起炕上的烟枪给他放在桌子上,淡淡道,“只是他留下的一本书中好像有过这种病的记载,我回去翻一下书看看,当然,我也不能有万全的把握,只能尝试一下。”
“令师,对不起了,姜同志,我不是有意的。”
姜云瑶摇摇头,微微笑了一下,“没事的,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也早就看开了,只是兰花姐的病,我并没有万全的把握。”
这个病实在是太罕见了,她只依稀有个印象,至于那本书中能不能找到治疗的办法,只能看天意了。
“没关系,还有希望就好,”赵刚心情平复下来了,眼角还挂着一抹晶莹,他伸手抹去,感叹,“我只希望我的兰花能多活几天,她还那么年轻,哪怕只能再多活一天,我也知足了啊。”
这么多年来,因为兰花的病,他一直瞒着她,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名医,前年村子里下放了一个被打为黑五类的老中医,他也私底下问过他,然而得到的依旧是一个让他失望的结果。
他对老中医很是照顾,虽然不能照顾的太过,老医生依旧被关在牛棚里劳动改造,但是吃的喝的还是能保证的,也没有让他被拉出去批|斗。
这位老医生虽然没有办法彻底治愈他家兰花,但是还是开了不少药方延迟她发病的时间,或是让她沉睡的时间缩短。
这么些年过去他听了太多的无能为力,其实他心里早就已经接受闺女会在某一天彻底长眠,永远离开他们,只是心底依旧有一丝隐秘的期盼,期盼会出现奇迹,让闺女能活下来。
而这个奇迹会是由他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带来的吗,他不知道,但是他有预感,或许他家兰花真的遇上贵人了。
赵大娘一手挥开布帘,端进来一盆热气腾腾的野鸡炖山菇,敏感的发现自己男人好像跟小姜同志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她感觉自家男人有点愣愣怔怔的,像是接受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大娘,我帮你,”姜云瑶主动伸手接过来盆子在饭桌上放好。
“兰花他娘,把我藏的那瓶茅台酒拿上来,我要好好喝一杯。”赵刚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还有一丝如释重负,以及强行隐忍得无尽的喜悦。
赵大娘听着自家男人神神叨叨的,很是不明白,但是他既然这样说了,就有他的道理。
“好,我给你拿上来,你少喝一点,别在小姜同志面前出洋相,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姜云瑶笑着,“大娘,要是方便的话,也给我拿一个杯子,我跟支书好好喝一杯。”
“不是,小姜同志,你也会喝酒?”
姜云瑶抿嘴笑笑不说话。
当然,她上一世跟师傅偷偷摸摸的喝酒被师娘抓到,双双去面壁思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而自师父师娘去世后,她也经常一个人自斟自酌,却没有当初跟师傅偷偷摸摸喝的感觉和心情了。原本醇厚的美酒也变得苦涩无比,自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再也没喝过,说实话,还真是有点想念了呢。
支书因为自己的闺女有可能被治好愿意拿出珍藏的好酒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而她则是有点想家了,想念那个有着亲人的永远都无法回去的家。
“我酒量也不错,支书,你说不定还喝不过我呢。”
“好,兰花他娘,快给我拿上来我要跟小姜同志好好喝一杯。”
赵大娘嗔了他一眼,“老头子,俺这就给你拿,你悠着点喝啊。”
上好的茅台酒被赵大娘端了上来,顺带着两个小巧的酒杯。
赵刚给两个酒杯倒满了酒,二人碰了酒杯各自一饮而尽,说是互相饮酒,一人饮的是喜悦的酒,酒里充斥着欢欣跟雀跃,一人喝的是思念之酒,酒里有着淡淡的乡愁。
二人喝的脸上盛满了醉意,赵刚直接就上头了,脸红红的,连饭也没吃,一醉不醒了。
姜云瑶还好一点,只脸颊上泛着一层浅浅的粉,在肤色的遮掩下并不明显,她现在的这具身体酒量还不错,她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还不见醉意,不像上一世,只喝了一杯就卧床不醒,要不然也不会被师娘发现了。
“小姜同志啊,让你见笑了,我家这老头子啊酒量不行还就能吹,这下可好了,喝多了,连饭也吃不上了,倒是你,酒量还真不错。”
“俺觉得呀,俺爹就是能吹呼。”赵兰花放下筷子,
“别光顾着喝酒了,来吃菜,”赵大娘给她夹着菜,这一顿吃的是宾主尽矣,吃过饭后,姜云瑶没有回知青点,她顺势在赵大娘的极力劝阻下留在她家睡了。
夜色已深,月光透过窗缝冷冷的照射下来,映出女孩清冷的目光。
姜云瑶看着睡得跟个小猪一样香甜的赵兰花,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身患绝症,若是没有遇到她的话,说不定她就真的在某一天这样长眠不醒,在这样如花的年纪里凋零。
她刚才进空间里翻看过所有古籍,古往今来几千年,她不相信这么罕见的病会没有记载,耗费了大半夜的时间,才终于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踪迹。
这个病症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睡梦长眠,在睡梦中死去,从此长眠不起。
这个病很罕见,常见于早产儿,会让生下来的婴儿如同死去一样,没有任何声息,然而过一段时间婴儿会像正常婴孩一样哭泣,这种病一年会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睡的时间更长没直至最后长眠不起,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历史上这种病很少有记载,是因为古代人会认为生下来无声无息的孩子是一个死婴,这样是十分不吉利的,他们会在孩子活过来之前草草下葬,根本不会想到孩子其实还没有死。
唯一的那一例记载,还是因为患了这种病的那个孩子就是一位十分有名气的神医的孩子,他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死了,因此并没有很快下葬,而在几个时辰过后,那个孩子哭了起来,也就活了过来,然而随着那个孩子越长越大,他睡得时间也就越来越长,而且要比同龄的孩子活泼很多,同龄的孩子玩一个时辰就很累了,而这个孩子玩三四个时辰都没有累,很有活力,这些不正常的表现都被神医看在眼里,他不忍心自己的孩子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永远离他们而去,所以他用了十几年时间研究出了一个药方,治好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在治疗完当天发起了高烧,高烧退后,他就跟正常的同龄人一样,不再嗜睡。
这个方子的大多数药材她空间里都有,只其中的那位药引是长白山天池中的天醒睡莲,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有没有这味药,就算有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在跟上一世相同的地方,但是,不管怎样,这一趟她都得去。
另一个屋子里,赵大娘忙前忙后的给赵刚煮醒酒汤,又让他喝下,最后生气道,“你这个老头子,越老越没有数,怎么喝了那么多酒,不是跟你说让你少喝一点嘛。”
“哎,开心嘛,你不知道,兰花很可能有救了。”
“你说什么。”赵大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会是听错了吧,呀用力掐着手上的肉,“哎,怎么不疼呀。”
“嗷,嗷,”赵刚皱着眉头捂着手臂坐了起来,这下连醒酒汤都不用喝了,他已经彻底醒酒了。
“大半夜的,你嚎什么呢,”赵大娘不客气的一把拍在男人刚才受到重创的地方,引起男人一阵呲牙咧嘴。
“老婆子,你掐的我呀,你当然不疼了。而且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