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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值。”
汪小山问:“对了,我听说黄老师辞职了; 后来怎么样了?”
史玫玫摇摇头:“我也打听过,不过只知道她好像带着女儿出国了,再也没有别的消息。”她“哼”了一声,“这种渣男; 远离最好!就是可惜老天不长眼,竟然还能让这种渣男活得逍遥自在!要我说; 他早就该遭报应了!”
她说着;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起身四处望了望:“趁婚礼还没开始,我先去个洗手间。”走之前她还没忘嘱咐汪小山把旁边的位子给她留好,别被其他人占了。
史玫玫一走; 汪小山也松一口气——说实话,她和史玫玫实在算不上很熟,又多年没见,没想到几年过去,那个原本文静的姑娘竟然变得这么活泼,让她有点儿不太适应。
蒋东川一直在低头看着手机,汪小山转头看他,发现他用的不是平时的手机,而是另一只黑色的非智能机。
汪小山立刻反应过来,他现在应该是在和白萝贝那边联系,而白萝贝用了这种手机,那就说明她已经成功打入了传销组织内部。
蒋东川把最后一条消息打完,就把手机收了起来,除了汪小山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做什么。
“她怎么样?”
汪小山问。
“目前还算顺利。”
台上的司仪已经开始说开场白,喇叭的声音很大,汪小山要靠近身边的男人,才能听得见他说的内容。男人见状,索性手撑着脸,侧身面向她。
“和我们设想的一样,刘晓雯什么都没说,但也被悄无声息地驱逐出了组织。白萝贝按照计划通过她姑父的介绍,和之前安排在传销组织内部的卧底里应外合,再加上曾经给我们寄恐吓信这种‘功劳’,也算混过了第一关。”
汪小山点了点头:“那我们能做点什么吗?”
“不排除那个传销组织会派人来查白萝贝的底,你们只要认真演戏就好。”说到这里,男人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那当然。”女孩拍拍自己胸口,得意地一扬下巴,“我可是全局公认的影后。”
两人在交谈的时候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周围声音的变化。只是在骚动声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时候,才发现好像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舞台上没有人,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五分,司仪站在舞台的一侧,皱着眉和身边的人交谈,原本应该出现在舞台中央的新郎和新娘此刻都不知人在何处。
“怎么了?”汪小山低头看表,“十二点五分,照理婚礼应该已经开始了。”
她四处张望,正好看见朝自己这边快步走过来的史玫玫。
“小山!”
“玫玫,这儿出什么事了?”王小山问。
史玫玫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捂着肚子,气喘吁吁:“新,新郎不见了!”
“不会吧。”
汪小山皱眉,“婚礼开始前还看见他站在舞台旁边和司仪说话,怎么这一会儿功夫不见了?”
“不知道。”史玫玫东张西望,“我从洗手间出来,就听人说时间到了婚礼还没开始,当时我看见新娘提着婚纱从另一边上了楼,还以为是新娘出了什么问题,结果找了个人一问,才知道是时间到了,新郎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不想让他结这个婚呢。”
末了,她还吐槽了两句。
为了和苏燕结婚,曹桐风可以说是抛弃妻子,还得罪了院里不少同事,好不容易这几年风波平息了一些才敢办婚礼。刚才在门口汪小山还看见他整个人红光满面的,怎么会在婚礼就要开始的节骨眼突然玩儿失踪呢?
正当她纳闷着,远处一个男人朝蒋东川他们这桌的方向跑了过来。
汪小山认得那个男人,是今天婚礼的伴郎,也是当年他们的同班同学之一,叫郑启。
郑启绕开其他圆桌直奔他们这边。李华和他关系不错,起身想迎上去,谁知道刚站起来就被他拉到一边。
李华一头雾水:“怎么了?”
郑启看了旁边的蒋东川,有些迟疑。
李华看出他的意思,说:“这是蒋东川,我的上司,玟中分局刑警二队的队长。”
“那太好了。”
听到这个,郑启镇定了许多,“你们都跟我过来吧。”
他说,“曹桐风出事了!”
蒋东川看他的表情心里已经预感到什么,听他这样说也不浪费时间,和汪小山李华一起,三人立刻跟着郑启从会场后面快步穿过,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一边上楼,郑启一边说道:“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发现老曹不在舞台边,于是开始四处找他。苏燕听说他不见了,就有点生气,一气之下要回房间。结果到了房间门口想起房卡不在自己身上,就找酒店服务员开门,结果一打开门发现——”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门口站着一个服务员,旁边还有个经理模样打扮的人。他们正在低头交谈,看见郑启上来,忙走过来。
“郑先生,我们已经报了警。”经理上前说道。说完,他的目光落在郑启身后的三人身上,“这几位是。。。。。。”
“他们是死者的朋友,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刑警。”郑启说。
死者。
汪小山心里咯噔一声。
蒋东川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沉下脸,转头吩咐李华:“打电话叫井翔上来,和酒店的保安沟通好,暂时关闭一楼大门,所有参加婚礼的宾客都不能出去。另外,让婚礼司仪上台安抚宾客,就说因为设备原因,婚礼推迟一小时。警察来了带他们走西边的通道,别经过现场。”
“好。”
李华点点头,转身下楼。
蒋东川和汪小山则是走进面前的房间。
一进门就可以看到半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曹桐风正仰面躺在椅子上,两只手垂在两侧。凑近观察,只见他眼睛和嘴都紧闭着,脸色微微发青。
是中毒的迹象。
曹桐风的身上还穿着那件新郎礼服,但是领带却抽下来放在床上。
脚边不远处有一滩不知是谁的呕吐物,汪小山仔细观察,发现里面带有黑色的血丝。
蒋东川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一个白色的药瓶,药瓶上标明这是安眠药,但他隔着纸巾打开瓶盖闻了闻药瓶里面的气味,却觉得有些刺鼻。
他起身回头问郑启:“他临死前吃过什么东西吗?”
郑启摇头:“这我不知道。”他指了指楼下,“我一直和其他伴郎站在舞台旁边等婚礼开始,老曹也一直在外面招待宾客,直到快开始的时候才过来,和司仪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吃没吃过东西。”
蒋东川点点头,问一边的汪小山:“有什么发现?”
汪小山起身:“死者瞳孔缩小,面色发青,应该是急性中毒死亡。呕吐物中由黑血,说明毒是被他直接口服。”她走到桌边,桌上放着个保温杯,“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那边的水壶也没有烧过水的痕迹,那么这个水要么是他去别的房间接的,要么是有人替他准备好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对了,新娘呢?”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原来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新娘并不在现场。
郑启抬手指指隔壁房间:“我让她先去隔壁了,伴娘正在陪她。”
汪小山点点头,正好看见井翔进来,就把自己观察到的线索和他说了说。
井翔得知曹桐风出事立刻上楼,此刻看见他的尸体,神色有些复杂。
“好了老二,先办案。”汪小山拍拍他的肩膀。
井翔点了点头,隔着纸巾接过蒋东川递过来的药瓶闻了闻,然后走到那滩呕吐物旁边,蹲下观察了几秒钟,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帘全部拉上,然后在几人的注视下走到房门口关上门,再关灯。
随着“啪”的一声,房间里立刻漆黑一片。
除了那滩呕吐物。
井翔凑近,发现在呕吐物里,隐隐有零星的白光。
“好了,打开灯吧。”
汪小山走过去打开灯。
房间重新恢复明亮。
井翔起身:“初步判断是吃了含磷物导致的急性磷中毒,但是不能确定死者是不是吃了药瓶里的药片中毒的。还有,具体吃下去多少还需要尸检以后再出结果。”
郑启睁大了眼:“磷中毒?这是怎么知道的?”
井翔看了他一眼:“死者是无明显特殊症状的快速死亡,死后瞳孔缩小,嘴角有轻微白色泡沫,药片和呕吐物中均有轻微蒜味,再加上磷质在黑暗中发光——”
他转头面向郑启,表情严肃,“这么多条件摆在面前还判断不出来,你当年法医毒理学这门课多少分?”
郑启有点惭愧地挠挠头:“好像重修了。。。。。。”
井翔不再理他,转头看向蒋东川,说:“蒋队,这个案子我只能查到这里了,剩下的我恐怕不方便参与。”
蒋东川面露疑惑。
井翔看了一眼椅子上的曹桐风:“因为我在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曾经来房间找过他。除了凶手,我想,我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
☆、婚礼惨案(04)
此话一出; 郑启看向井翔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
“对了。”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当初井老师您辞职那件事; 我听说也和老曹有关。”
井翔点头:“事实上我来找他,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回想起过往;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别的表情,语气也十分平静。
“其实被辞退那件事——”
“是辞职。”汪小山打断了他。
井翔摇摇头:“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骗自己,说的是辞职; 也只不过是当时我自己实在气不过才这么说的,事实上大家都知道,我就是被辞退的。我被辞退的原因大家也听说过; 是因为有学生向学校举报; 说我收红包。这件事本来一直没有任何证据,是那个学生的一面之词。可是后来; 曹桐风说从我的抽屉里看到过红包,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抽屉的锁,里面真的有个红包。那个学生也说这个红包就是他给我的,还有照片为证。”
“那事实是什么呢?”
郑启问。
“事实当然是我从来没收过红包; 我也不知道红包是怎么到我抽屉里来的。红包上有我的指纹,抽屉是上锁的; 钥匙只有我自己有。”
他说到这里;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
几个警察站在房间门口,为首的那个指着房间里的人,表情严肃。
“你们几个是谁?这里是案发现场,不能随便进出!”
汪小山走上前; 从口袋里掏出□□:“我们是玟中分局的,死者是新郎,我们今天是来参加他的婚礼。”她把自己的和照片怼到那个警察的脸上,低下头,压低声音,“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嘘,低调点。”
汪小山深知自己火车站力擒通缉犯的视频已经火遍大江南北,所以她决定还是低调一点。
为首的警察接过汪小山的证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递回去:“对不起,我没听说过你。”
汪小山:“。。。。。。”
她冲上去揪住那人的领子,指着自己的脸:“你仔细看好,我!是我!你不觉得这张脸很眼熟吗?不觉得我的身手很矫健吗?”
三十多岁的中年警察被她吓得后退一步,忙用眼神向身边的其他人求助。
最后还是蒋东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