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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掉心里的些微疑惑,沐伊人依旧笑脸如花的过去扶着她说道,“妈妈,过来喝粥吧。”
自从那天秋懿来过之后,白嫣就整天陷入了痛苦的思绪中,总是莫名其妙的落泪,让沐伊人担心不已,一边照顾生病的自己,一遍照顾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的白嫣,所以这几天就算夜牧璃说要来看她或者是要带她出去,都被她拒绝了,只是通过电话,听着对方的声音,感受这难得的幸福。
母亲变的这样,沐伊人心里也很自责,一直以为是因为夜牧璃的奶奶不喜欢她,才会让母亲变的那么的难过,但是她每次问母亲,她总是摇头不说话,转身却又独自偷偷的落泪。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脆弱那么失魂落魄的母亲,沐伊人的心里十分的不安,但是为了让母亲可以尽快恢复之前的心情,她只能在表面故作轻松的安慰她,不再提起任何有关夜帝集团的人的事情。
“妈妈,怎么了?你没胃口吗?”见白嫣拿着匙羹不动,没有吃下一口的清粥,沐伊人微微皱眉,担忧的开口询问白嫣。
白嫣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表示没胃口,还是表示不是,依旧抿着唇,眼神无光。
紧紧的攥紧了匙羹,白嫣想到刚才在女儿房间里看到的手机来电,心里就像是有一根刺一样,不停的扎着她痛苦不堪的心。
她第一次擅作主张,挂了央泱的儿子打来的电话,还关了机,不让他找她。
可是,仅仅是这样,就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了吗?
不行,她一定要快点带伊人离开,一定要带她离开……
白嫣微微抬起黯淡无光的眼眸,往墙上的挂钟看了过去,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滴答滴答流逝着。
要多久……她才能带她离开……
“妈妈……”沐伊人奇怪的看着白嫣,看到她仔细的盯着墙上的挂钟不动,握紧了她冰凉的手,杏眸里透出无尽的忧伤,“妈妈,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白嫣依旧注视着挂钟,仿佛没有听到沐伊人的话。
沐伊人咬咬唇,心里决定必须要带母亲去医院一趟,刚站起来,大门的门铃突然就响了起来。
这么早……会是谁?
难道是阿璃?这会趁着周末找过来了?
沐伊人心里带着一丝的雀跃与期待,缓缓地打开门,看到门口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一颗心紧张的吊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收起,那道邪肆的笑便在她头顶响了起来,“嗨,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沐伊人瞪大杏眸,看着邪肆微笑的男人身后那缓缓映入她眼帘的毫不掩饰危险精光的张扬墨绿眼眸,瞬间滞住了呼吸。
这两个男人……是那晚绑架了她要挟阿璃的男人!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沐伊人双腿几乎一软,下意识的想要关上大门将两个人关在外面,但是没等她动作,门口的男人似乎就已经猜测到了她的行动,先一步伸出大掌撑在了门板上,毫不费力的打开的大门,让沐伊人整个人都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沐伊人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倒退了。
撑开了大门的邪魅轻佻的男人眉一挑,正想要开口,却被他身后危险狂傲的男人出声制住了,“月白,注意你的行为,我们是来接人的,不是来绑人的。”
月白听到身后的男人这么一说,噤声没有再怎样,只是目光带着一抹戏谑,看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
绕过月白,进入小屋玄关处,墨绿眼眸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屋子的装饰,然后带着一丝的讽刺笑道,“夜牧璃就这么对他的女人?”
沐伊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惊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早就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哪敢还说什么。
注意到女人过于惊吓的表情,墨绿眼眸荡起一丝的波浪,勾起嘴角,“你好,上次匆忙,未来得及做介绍,这一次容我正式的介绍一下,我叫御玺,洛城御世集团总裁。”
沐伊人倒抽一口气,杏眸里还是一片的恐惧,小手紧紧地攥紧了身侧的衣服,手心里几乎都溢出了汗。
御玺微微眯起折射着过于危险精光的墨绿眼眸,细细的打量起眼前止不住惧意的女人来。
上一次是在昏沉的夜里,而且那一次的目的也不是她,所以他并没有怎么注意这个女人,这一次,他的目的又不同了,仔细一看这个女人,虽然身子纤细娇弱了点,不过,正好可以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五官生的精致,清雅纯净之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娇媚,正好可以挑起男人想要无度宠爱的***。
是不是这个女人,在夜牧璃身下反复被他宠爱着,对他展现出无尽的极致娇媚姿态,销魂而又蚀骨?
冷冷的笑了一声,他嘴角的笑意有些诡异。
客厅里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御玺将冷漠的目光投向客厅和玄关的转角处,看到出现在眼里的一副失魂落魄的妇人,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但是很快的,他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声音,多了一丝的暖意,“白姨。”
白嫣看到玄关处的两个男人,心里一阵激动,连忙走了过来,抓住了御玺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御玺,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崩溃了……”
沐伊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愣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御玺任由白嫣握着自己的手,狂魅出众的脸上表情依旧不变,语气中多了丝丝轻松笑意,“白姨,我履行与您之前的约定,来接你们离开。”
离开?!
沐伊人的震惊,一波接一波而来,她的头脑很乱很乱,母亲跟这个叫御玺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早就等着你了,夜家的人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我们不能在凤城继续待下去了,我们现在就回洛城,现在就回……”白嫣有些慌乱,有些漫无目的,嘴里嘀咕着要离开的话,眸光无神,在接触到怔愣之中的沐伊人时,闪过一丝的光亮,急忙抓住她的手往房里拉去,“囡囡,我们快点收拾东西离开,快点离开,回洛城,回我们的家。”
“妈妈,你在说什么?”沐伊人心里又是一震,根本就不想顺着白嫣,她对这一切都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而且这个叫御玺的男人,到底跟妈妈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离开凤城,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夜家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的……”白嫣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拉着沐伊人不肯放手。
沐伊人被白毫不控制的力道抓的有些发疼,几次想挣脱开都没有如意,然后她一个着急,也没有顾及到白嫣,就大力的甩开了她的手,白嫣一时之间措手不及,被她的力道甩的有些踉跄的退了几步。
“妈妈!”沐伊人见白嫣被自己甩的有些站不稳,连忙奔过去扶住了她。
白嫣却因为这一甩,像是深深的被刺激到了,瞳孔剧烈的收缩着,脸色发白,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情绪,紧抓着沐伊人的手,悲痛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甘,晶莹的泪水疯狂的从她失焦的眼里涌了出来,失控的对沐伊人大声吼道,“我不准你再留在凤城!不准你再跟夜家的人来往!不准你再爱夜牧璃!你跟他永远都不可能!不可能!!你们绝对不能相爱!我也不会再让你跟他再见一面!今天你必须要跟我走!无论如何,就算是死,妈妈也要带你离开凤城!!”
“妈……”沐伊人听到白嫣失控的话语,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知觉,只剩下无尽的呆愣。
“妈妈绝对不会让你们再在一起,绝对不会!绝对不会……”白嫣喃喃自语,情绪早已经分不清彼此,只是心里悲伤的源头疯狂的涌出被淹没的记忆,就像是要将她连着女儿沐伊人,也一起吞噬。
第一百一十八章 揭露,你又准备如何跟我斗
墙上的挂钟依旧“滴答滴答”的走着,不知疲惫,停不下来。
就像是沐伊人那双媚人的杏眸里流转出的璀璨的华彩,如暗夜星辰,炫目却空灵,逐渐暗淡下去。
“妈妈……”伸出小手,她想要抓住似是陷入半痴状态的白嫣,但是手在即将要触及到那比她更加脆弱的身子时,白嫣却往后退了几步,突的抬起头来,毫无焦距的眼眸盯着玄关处一直沉默不语的御玺,急急的往他走了过去。
再次抓起他的手,白嫣完全不顾男人那冷漠而狂魅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御玺,你一定要带走伊人,伊人就交给你了,她就交给你了……”
“妈妈!你到底在干什么?!”沐伊人终是受不了白嫣如此莫名奇妙的举动,失声大喊了出来。
沐伊人从来没有那么大声的质问过白嫣,白嫣愣了片刻,无奈的说道,“伊人,我已经将你的后半生托付给御玺了,以后你就跟着御玺在洛城……不许再呆着凤城,妈妈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沐伊人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瞪着白嫣和她身边的御玺。
御玺那泛着墨绿色泽的诡异眸子闪着鬼魅的迷芒,像是一张牢密严实的网,紧紧地铺向她,似是要将她给牢牢的拴住。
嗜血的冷意,令沐伊人恐惧的瞪大了杏眸,下意识的往后退。
疼痛蔓延了她的全身……
恐惧,悲伤,愤怒,许多道不清的情愫,都朝她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不……不、不!妈妈,你不可以这样子,你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就决定我的未来?!不!我不会跟他走!我绝对不会跟他走!”沐伊人连连倒退,撞上了身后的装饰柜。
沐伊人感觉自己现在仿佛是身处北极的极寒地带,浑身冰冷的止不住发抖,惨白的双唇也止不住的发抖,她的视线模糊的没有焦点,双手紧紧地抓着身后的柜角,指骨都已泛白。
“我爱的人是阿璃,妈妈,我不要离开,我不要跟阿璃分开,我爱他……妈妈……我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沐伊人悲恸的大哭了起来,奔到白嫣跟前,恳求她。
白嫣听到这话,心脏更是被狠狠地捏紧了一样的闷的发痛,全身的气血往脑子涌上来,看到为了爱情而求她留下的沐伊人,顿时眼前一晃,完全失去了控制的举起手,狠狠地甩向沐伊人苍白的小脸。
“啪——”
清脆的尖锐的掌掴声,在哭声悲恸的屋里响起。
始终冷漠的看着这场闹戏的御玺看到这一幕,精锐的墨绿眼眸顿时眯起,毫不犹豫的动了动身子,出手挡在白嫣的面前,以防她再动手。
微微侧头面对肩膀颤抖的白嫣,看进她愕然的眼里,语气有些微的沉重,“白姨,别那么激动。”
白嫣愣在原地,与被打的沐伊人一样,僵住了。
看到沐伊人杏眸里那惊愕的眼色,苍白的脸上有着她刚才留下的红印子,微微肿了起来,提醒着她那一掌,是有多么的狠。
狠到连她的手心,都火辣辣的疼着。
那一掌,似乎也甩裂了沐伊人一再想维持的反抗,抿紧了唇,僵在原地里,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只有汹涌而出的泪水,不断的从眼眶里落下,迅速的流过映着一个妖靡红印的脸,聚集在尖尖的下巴,然后又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啪”的一声坠落到身上的棉裙,湿了一片浅灰。
泪流过脸颊的时候,是温热的,但是沐伊人却感觉比这更加炙热更加火辣的炙烤着她脸颊的,那个重重的巴掌印。
二十五年来,母亲第一次对她吼,第一次出手打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可以呆在凤城?为什么她不可以和阿璃相爱?为什么母亲要将她随便的托付给一个完全陌生而又残忍的男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质了?!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