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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子有着隐忍的痛苦,温和的脸,因为悲伤而泛起一抹裂痕。
“够了……够了!”夜洛玠再也忍不住,用力的将沐伊人娇小的身子揽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噬咬,紧紧地抱紧她,不再让她逃脱。
她用力的咬着他的手臂,一遍又一遍,狠狠地咬着,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抓着,指甲带着毫不留情的力道,重重地划过他温润的脸庞,留下触目惊心的几道血痕。
一丝鲜血缓缓地渗出,划破了他的忧伤,划破了他的心。
够了……伊人……够了……
我知道你很痛苦,你很悲伤,你如此的折磨自己,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如果你痛,我陪你一起痛,如果你狠狠地打我,咬我,可以让你的痛苦发泄出来,那我心甘情愿的,任你折磨,只要你能……不再推开我……让我留在你身边……
怀里的人儿不知是闹了多久,终于没了力气,缓缓地停止了挣扎打闹。
夜洛玠苍白的脸上和脖子处,已经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十多道血痕。
手臂也隐隐地传来疼痛,都在提醒他,怀里的人,刚才反抗的是多么的狠,一点都不留情。
不由地揽紧了她,他听到了她闷闷的抽泣声。
以及,那细小的呢喃……
“阿璃……”
高大的身子一僵,夜洛玠感觉自己破碎不堪的心,仿佛再一次被狠狠地践踏在地上。
无奈地闭上双眼,他宁愿选择看不见,也听不到。
只要将她揽在怀里的人还是他夜洛玠,就好了。
沐伊人不停地抽泣着,已经无力再推开紧紧揽住自己的男人。
她的心中,她的脑中,满满的都是那张妖魅轻媚的脸。
为什么这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让她再一次重温噩梦?
为什么?
三月中樱花初绽放,他抱着她沉溺在极致的欢愉之中,渡过那媚色的一晚。
而四月初樱花凋零,他就要挽着一个即将成为他未来妻子的女人,走过这繁华一刻。
难道她沐伊人的爱情,注定只是这短暂的樱花期限?
她忽然落下泪珠,濡湿了睫毛,濡湿了男人的灰色衬衫。
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怜惜地抚去她眼角的泪滴。
沐伊人突然抬起头来,望着头顶的樱花树,苍白的嘴角,漾开一抹轻柔的微笑,呢喃自语,“这是樱花的最后一夜,不会再有的了……”
风,无声的拂过。
夕阳,浅浅淡淡,洒下最后一片金色的光芒。
夜洛玠茫然的望着沐伊人,她突然的安静,她突然的微笑,让他微微失神。
忧伤的微笑,让她更加的惹人疼惜。
一片凋谢了的粉色花瓣从她愿望的尽头飘落下来,沐伊人伸手接住,空洞的眸光,细细地看着它。
它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绽放出最美的姿态愉悦了人们之后,便悄然的凋零,化作春泥,消逝而去。
她的爱情,就如同它一般,在最后枯萎之前,依旧掌握在她手心。
她的爱情来的那么的模糊而暧昧,不知道躲藏,所以命变成一场背负着汹涌情欲和罪恶感的漫无尽期的放逐。
她现在所做的,还是等待。
微微一笑,她淡淡的说道,“我会等他,等到最后一刻。”
轻轻地扬手,她手心的粉色花瓣,随风带离,落入轻渺的湖水之中。
脑海里闪过那本泛黄的诗集,她从苏黎世带回来的诗集。
轻轻呢喃,轻柔的声音荡漾在凄美的湖畔之上。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阿璃,明晚,千樱湖畔,最后凋零的时刻,我等你。
第八十二章 悲伤,我要带你离开凤城
夜,愈加的深沉。
沐伊人轻手轻脚的打开家门,换上家居鞋,将染了灰尘的鞋子放进了鞋柜里。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层层薄纱,倾洒进来。
沐伊人屏住气,放轻脚步,生怕惊扰到了什么一样,缓缓地走过一间紧闭的房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突然“咔”的一声,她正越过的房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一丝明亮的光芒透过门缝,照耀在她身上。
沐伊人身子顿住,心跳不由地加速。
“囡囡,你回来了。”
慈祥的声音,让沐伊人微微失措。
转过身,她低着头,不敢看直视着自己的母亲,她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慈祥,但是却带了一丝的探究,似乎要看透她一般。
白嫣的声音,没有一点的睡意,仿佛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她回来,清醒不已。
“妈……这么晚了,你在等我吗?”沐伊人捏紧了身侧的衣服,不安的问道。
白嫣目光平静,看着这个她越来越不懂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已经凌晨两点了,你这几天每晚都这个时候才回来,到底是在干嘛?”
沐伊人慌乱的抬起头,“妈妈,你怎么知道……”话还没问完,她突然就想到了,估计这几天她妈妈也没睡下,每晚都知道她在这个时候才回来的事情,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鼻子一酸,沐伊人感到抱歉不已,“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
白嫣听到女儿的道歉,心里不由地疼了一下,走过去伸手抚过她苍白的面容,说,“囡囡,从苏黎世办公回来后,你的身子就虚弱了好多,脸色也差了好多,妈妈好担心,心里总是很不安,感觉你会出什么事一样……”
沐伊人覆上那温热的手,眼眶一热,“妈妈,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那你告诉妈妈,你这几天晚上都那么晚才回,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妈妈睡觉都睡不安稳,一想到你每天在夜帝集团工作,那么辛苦那么忙,妈妈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难受。”白嫣的眼眶都红了,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每次说起夜帝集团,她便会有这样的反应,悲伤,颤动,惊惧。
沐伊人咬唇,对上白嫣悲伤的注目,“妈妈,我只是加班而已,我以前在summer公司也经常熬夜加班啊,我会注意自己的身子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我,我不想你难过。”
掩盖住千苍百孔的心,沐伊人苍白的唇角扯出一抹自然的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以正常一些。
“如果你真的不想我难过,那你就应该听妈妈的话……”白嫣抽回自己的手,眼神迷茫的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
昏暗的月光倾洒在她白色的身影上,显得是那么的凄凉。
沐伊人看到这样孤单的母亲,仿佛是看到了她多年以来的悲伤都慢慢的倾倒出来,那么的无助,那么的需要她的陪伴。
轻轻地扑了过去,她扑进母亲单薄的怀里,一如小的时候,她温柔的抱着她,细声的哄着,讲着温馨的故事,逗着她笑。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父爱,甚至连母爱,在成年之后,都觉得是那么的奢侈。
“妈妈……”沐伊人闭着眼睛,忍不住的抱紧了她。
白嫣的眼神微动,爬上了细纹的眼角弯弯的,淡淡的笑开,细声说道,“囡囡,妈妈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活着。”
沐伊人心里堵得难受,只能点了点头。
轻轻地扶着她柔顺的发,白嫣浅柔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所以,你不要怪妈妈自私,妈妈只是为了你好。”
摇了摇头,沐伊人闷闷的说,“我知道……”
“我今天去了夏家,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我要带你离开凤城。”
沐伊人惊愕,突地抬起头看向眼神迷蒙的白嫣。
她嘴角的微笑,慈爱而温柔,但是眼神却是那么的迷蒙,带着一丝的恍惚。
沐伊人唰白了脸庞,不确定的反问,“妈妈……你说什么?”
白嫣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焦距,最后变的一丝不苟,定定的看向她,眼神坚定不已,“我知道你为了挽救夏家的公司而不得不留在夜帝集团,妈妈对不起夏家,妈妈很自私,今天去拜访了夏家,恳求他们不要把所有的重担都让你背,他们也很过意不去,说会想办法解决公司的盈亏问题,不会再让你一人背负这个重担,他们……”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沐伊人不置信的打断她的话,从她怀里直起身子,不由地后退了几步。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夏伯父他们多么难堪?夏伯父才出院不久,所有的问题都由子喣哥挑着,随时都有可能倒闭,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自私的为了我们过的好,就去为难他们?!不顾他们的过的好不好?!”
沐伊人的语气不由地提高,说出的话有些刺耳。
白嫣自然是知道这些,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妈妈知道自己自私,我承认,我对不起夏家,我已经跟他们道歉了,我也拿出了存留多年的存款……”
“妈妈你太乱来了!你的积蓄怎么够填补summer公司的盈亏?我明天会去跟夏伯父道歉,妈妈你不要想太多了,早点睡吧。”沐伊人硬咽着嗓子说完,就要转身回房。
“囡囡。”白嫣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声线带了一抹颤抖,“相信妈妈,妈妈会解决这件事……夏家已经答应让我带你离开了,你不可以再去找他们,不可以再留在凤城,绝对不可以。”
沐伊人紧咬唇瓣,抬了抬眼,将涌出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妈妈,我答应过你会跟你离开……但是……请等我完成我的事情,至少你给我这个选择权……好不好?”
“囡囡……”
“请不要逼我,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沐伊人狠心的说完,不想再听母亲多说一句话,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白嫣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抿着微微抖动的唇,心痛的看着女儿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囡囡,妈妈不过是想保护你……
如果你继续留在凤城,跟夜帝集团的人接触,那么迟早有一天,被岁月覆盖的那段历史,一定会重现在眼前。
妈妈不希望你翻阅那一段残忍的历史,影响你未来的人生。
请原谅妈妈的自私,妈妈不过是想坚守和他的约定,将你健康快乐的抚养成人,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唇轻轻地启动,一个仿如隔世的名字,从她唇边逸出。
声音很淡很淡,淡到被墙上滴答滴答的钟声给覆盖过去。
她仿佛又看了他那张早已远离她的温柔祥和的脸,弯着如水温柔的眼睛,对她说,“嫣儿,我已经将一大笔钱汇到了你卡里,这笔钱够你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囡囡,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你一定要将她抚养成人,带着她远离这一切残酷,平淡幸福的过下去,就好。”
“呜——”
一声呜咽从唇边流泻而出,白嫣紧紧地捂住嘴,强忍已久的泪水,终于缓缓地流下了脸颊。
她,是否辜负了他的期望?
窗外清冷的月光依旧,将厅里微颤的单薄身影,映的更加凄凉。
第八十三章 期限,她还在等你
翌日上午
幻水岛园
成片的木芙蓉树在后花园里耸立着,青翠的嫩叶轻轻地在风中摇曳,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绿叶的间隙,投射在树下躺在躺椅上假寐的男人身上,在他穿着丝质休闲衫的身上落下斑驳光影。
一本黑色皮质的书本放在他身上,一手轻轻地搭在其上,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放在洁白的额头,挡住那耀眼的光芒。
微风拂过他绝美的面容,与阳光缠绕着,在他精致妖娆的五官,轻轻地跳跃起舞。
飘渺而美轮美奂的男子,让每一个端着茶和点心的佣人,都不禁地偷偷多看了几眼,然后在接收到一旁管家的警告眼神时,慌乱的带着羞涩的神情,低头离开。
福叔站在躺椅旁边,脸上的表情焦急而无奈,额头已经是滴下了点点汗水。
拿着手中的帕子又擦了擦汗水,福叔不禁地埋怨这天气,怎么突然就转热了那么多。
躺椅上的男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