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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音怔住:“告、告白吗?”
“对啊。”谢颖煞有其事地说,“喜欢当然要告白,你不告白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他呢?万一他没感觉到你的喜欢,慢慢地就去喜欢别人了。而且你想啊,你不告白,就只能是单恋,你要是告白了,还多一种希望呢。”
说完,谢颖又意有所指地补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你都高三了,要毕业了,万一以后你们不在一个地方读大学,见面的机会少了,你就更难告白了。”
程音觉得有道理,可是……
“我说不出口啊!”
“那你可以委婉一点啊!绕着弯说!不要直接说什么我喜欢你,侧面问一下有没有找女朋友的欲望什么的。”
程音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
什么叫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一个母胎单身女学霸教一个母胎单身女学渣撩汉。
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不一会儿,陈燃来了。
不用抬头,光听到脚步声,程音就知道是他。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程音紧张地不敢看他,自然也没看到他手里拿的一个袋子。
还好他今天没有一来就跟自己说话,默默坐下后就翻出一本杂志开始看。
一节课过去,程音反常地没有跟陈燃说过一句话。
直到下课,她觉得时机到了,慢慢扭头看着陈燃。
“陈燃。”
陈燃抬头,示意程音说。
程音手心出汗,绞着袖子,紧张地看着陈燃。
少女的眼神太干净,干净到遮掩不住任何情绪。
陈燃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姑娘还没十八岁呢,好不容易成绩有点起色了,要是因为他耽误了考大学,那他真的太对不起人家了。
说来说去,还是他平时过了点。
可是他自己平时也没发觉啊,直到昨天晚上回家,他好好想了下,自己对程音确实不一样。
从来没有对哪个小女孩这样过。
太惯着她了,平时也动不动揪揪她的面子掐掐她的脸蛋。
但是陈燃一面自责,一面又觉得也不能全怪他。
遇到程音这种女孩,谁忍得住啊。
他在心里想了各种说辞,如何在不伤害程音的情况下跟她好好说道理。
可是直到上课,程音也没说出口。
这节课是语文老师的课,没讲课,在放诗词鉴赏专题。
程音端端地坐着,眼神一直往陈燃身上飘忽。
怎么办啊,她要怎么说啊!
半天,程音憋出一句:“陈燃,我跟你说句悄悄话。”
陈燃余光里看见程音绯红的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靠过去,说道:“你说。”
程音抓住圆珠笔,在手里捏了半天。
“那个……你年纪都这么大了,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讲。我亲戚的儿子被催婚几年迟迟不找女朋友,今年找了个女朋友结果一直怀不了孕,后来被诊断出来他不孕不育,医生说他早点发现就好了。”
陈燃:“?”
程音支支吾吾,脑子已经短路了,“所以你打算找女朋友吗?有打算的话赶紧找一个啊,我怕你绝后。”
陈燃:“……”
在前排默默竖起耳朵听的谢颖差点掀桌子。
我不是这样教的啊!!!
都知道弯道要减速结果你一百八十码急转弯!!!
不怕翻车的吗!!!
后面这一坨沉默了两秒。
紧接着,陈燃的声音响起:“不用担心。”
这、这是什么意思?
陈燃又道:“你都这么大了。”
啊!
这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程音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但是她要矜持。
“你、你什么意思啊?”
陈燃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乖,叫爸爸。”
程音:“……”
陈燃还看着她笑!
一脸父爱地笑!
呜呜呜!
程音不想要亲情!
她想要爱情啊!
前排的谢颖已经绝望了。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走向。
这不是她想磕的cp。
这还不算完。
陈燃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他带来的袋子。
里面是一摞试卷。
“我妈病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这些卷子你每天做一套,我每天要检查。”
程音:“……”
陈燃:“做了我给你评讲,好好做笔记,错过一次的题下一次再做不准错。”
程音:“……”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
呸!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跟你谈恋爱,你却逼我做试卷,呜呜呜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我呸!
第27章 第27句悄悄话
王惠允本来是扁桃体的问题; 结果感染后病情加重,演变成肺炎。
这病一则需要静养,二则也有传染的危险,所以她手底下的学生全部停了课,归期视她身体情况而定。
但这对程音来说并不是好事。
陈燃这臭男人就像魔怔了一样; 天天一到学校就要她交作业,下课还逼着她改错题。
程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她不够漂亮吗?
是她不够可爱吗?
为什么别人就能拥有甜甜的恋爱; 她却只能天天抱着试卷缠缠绵绵。
不做试卷就莫的爱情。
做了试卷有可能也只有亲情。
言情小说里明明不是这么写的。
“唉。”程音叹道; “人生好难啊。”
谢长星和她并肩走着; “谁说不是呢。”
这会儿正好是课间操时间; 她和谢长星一起去综合楼领粉笔画新一期的黑板报。
因为程音字写得好,谢长星会画画; 所以这三年来班里的黑板报基本就是他们两人承包的。
“你在烦什么呢?”
谢长星问。
“说了你也不懂。”程音拖着脚步,谢长星走得也不快。
领粉笔的地方在三楼最尽头的办公室,两人都熟悉; 轻车熟路地抄了个近路。
但是经过三楼的一间教室时,两人听到远远传来哄笑声。
在学校里听到哄笑声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发生在这个少有人来的综合楼。
直觉告诉程音; 这里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程音和谢长星交换了一个眼神; 寻着声音走去过。
是一间不用的教室。
一些不用的旧课桌沿着四面墙壁堆放,中间留出空地。
五六个男生分别坐在四面,一边笑一边拋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你抛给我,我抛给你,没有套路; 中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追逐着那个笔记本。
可是那几个男生故意要整他,哪儿能让他抢到。
他们越逗越起劲,笑得也越来越大声,其中一个男生拿到了笔记本还朝中间的黑框眼镜男生招手。
“你来拿啊。”
黑框眼镜男生就真的走过去拿,那个男生立马朝他后面丢去。
程音在外面看得生气极了。
“他们有病吗?”
谢长星垫着脚张望,说道:“中间那个男的是赵维临,就是那个考了五年的钉子户。”
原来是他啊。
程音听说过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另外那几个是七班的,赵维临今年就在他们班复读。”
谢长星说完,程音就推开了这间教室的门。
“哎!”拦不住,谢长星只好跟进去。
里面几个人看到程音,都定住了目光。
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吊儿郎当地跳下桌子,却又半歪着身子靠在桌子边,“哟,这不是我们校花嘛。”
紧接着谢长星走了进来,那人又说:“学生会会长也来了。”
谢长星高二的时候是学生会会长,所以年纪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他说话的时候,赵维临飞速捡起了地上的笔记本,准备离开。
门边一个男生突然伸腿拦住他。
“走什么走啊,叫你走了吗?”
男生声音太过嚣张,程音听得很不舒服。
“你们干嘛呢?”
几个男生笑眯眯地说:“我们跟他玩儿呢。”
赵维临抱着笔记本站在角落里,低着头,眼神木木的。
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说破好像也没什么用。
难道说“你们欺负同学吗?我要告诉老师!”吗?
“你们快走吧。”谢长星说,“马上要上课了,今天周三,校长要巡视课堂的。”
没劲儿。
那几个男生当然知道谢长星和程音是在给赵维临解围,但是他们都给程音面子。
“走咯。”
带头的吼一声,几个人懒懒散散地走了出去。
赵维临还抱着笔记本站在角落里。
程音走到刚刚那个男生坐的地方。
地上是赵维临的书包,好像是被踩过,上面有一个脚印。
程音把书包捡起来,拍掉了灰,递给赵维临。
“他们拿你的笔记本,你不理他们就是了,干嘛要被他们逗啊。”
赵维临的近视度数很高,眼镜镜片足足有手机那么厚。
他个子其实挺高的,但是驼背也厉害,所以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气儿。
“这个笔记本很重要。”
“啊?”程音虽然震惊,却也没多问,“那你快点走吧,一会儿要上课了。”
赵维临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
经过谢长星身边,又停下说“谢谢”。
程音只听过关于赵维临这个人的只言片语,大多是不好的。
有人说他情商低,都不怎么跟人交流。
虽然大家也不怎么愿意跟他玩。
也有人说他智商低,上课会被老师说的每一句话记录下来,但还是考了五年都没有考上本科。
而且他那眼镜下的双眼时常无神,又干瘦,穿得土,自然更是应了“智商低”的评价。
谢长星说起这个情况,撇了撇嘴,“我要是他就不读大学了,去学个技术什么的也挺好的。”
“唉,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这小插曲耽误了一会儿,两人脚步迈得快,去领了粉笔就赶紧回了教室。
后来的几天,程音经常在学校里遇到赵维临。
程音自认为两人算是认识了,所以见到他的时候会打个招呼。
一开始赵维临呆呆愣愣的不做回应,后来也渐渐地跟她笑笑。
有一天程音跟谢颖一起去吃午饭。
她们去得稍微晚了一点,打完饭一回头,一眼竟看不到什么空位。
两人端着餐盘找座位,突然有人叫了声“程音”。
程音和谢颖双双回头,发现叫她的人是赵维临。
赵维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虽然叫了程音,真等她回头时候,他却不敢抬头。
后悔死了。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程音肯定不会过来。
谁会跟他坐一起吃饭啊……
而且那个人还是刚刚拍了校庆宣传片的校花。
另一个还是老师校长的骄傲——全年级第一。
食堂的嘈杂声在赵维临耳朵里无限放大,脑子里也发热,整个人像失重一样。
他都想端着盘子灰溜溜地跑掉。
“学校什么时候扩建食堂啊?只知道扩招,再这样下去以后是不是得排队吃饭啊?”
——谢颖说道。
赵维临猛地抬起头,程音和谢颖已经坐在了他面前。
“听说下班学期学校可能要开始分批次吃午饭了。”程音扭开一瓶果汁,又抬头对赵维临说道,“谢谢啊。”
不仅坐过来了,还跟他说谢谢了。
赵维临连反应都没有,眼睛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