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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方楠打车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政府办公楼里人不多,空荡荡的大厅里,她的脚步声反复回旋。
“怎么回事?”看见容衍,方楠跑了上去急问。
他指了指里面,面色有些疲惫,说:“去签个字,把人领走。”
跟着容衍的秘书走了严格程序,签了几个名字后,大致扫过白纸黑字上的内容,她才隐约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顾易笙的公司被人举报非法竞争,暗箱操控商业行为,卑劣挤兑对手,严重市场经济法规。
不大不小的罪名,听着的确很严重。
领走顾易笙的时候,路过容衍所在的休息室,门敞开着,他坐在黑色硬皮座椅上,闭目小憩,浓密的睫毛下,一片阴影,说不出的沉重和寂寥。
方楠顿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进去再打扰,顾易笙站在她旁边,不说不动,一直看着她,似笑非笑,仿佛等着她做决定一样。
“都被带到检察院伺候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顾易笙你也有被我领走的一天!”回去的路上,方楠毫不客气地奚落着这个人。天载难逢的好机会,她都以为自己这是撞大运了。
“就知道让你过来是错误的,有的人真是居心不良。”被一拨又一拨人问讯,顾易笙不是不累,
只是难得方楠有兴致,两人都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他似乎还是有些惦记的。
“非法竞争,暗箱操作,顾易笙你是脑抽了,还是工作遇到瓶颈要破产了,没看得出你还会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啊!”方楠啧啧摇着头,满是不可置信的惋惜样,说:“如果你真想要出手,应该没这么蠢,一下子就被人抓住才对。”
“还是娘子你了解我!”
“……”
不是人玩疯狗,就是疯狗来咬人,虽然无法用不死不休这个看起来缠绵悱恻的好词来形容,但和江潮,他们几个人势必要有死活之分。
江潮还没能真正成为东胜的好女婿,动刀的第一个地皮案子很顺利刚拿到手,耗了东胜大半的流动资金,还来不及等他春风得意一下子,突然被告知这块地是政府未来五年内需要被征用的,建造本市最大的人民公园。东胜上下震动,不知道好好的一个案子还没开始,怎么就碰上这个事情。然后就有风闻传来出来,昔日的渣滓江潮不是真的能力非凡,第一个案子就如此成功,完全是被有心人坑了,故意把那块地恶意炒高了价,然后再卖给了他。
风闻里的头号嫌疑犯,就是玩资本当玩水一样上手的顾易笙,加上早已被很多人知晓的两个人旧日恩怨,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方楠咬手指,刷着各大知名媒体最近微博新闻,这年头没什么正义对错,有的只是噱头和大众关注,媒体操守什么的,早就被狗啃了。顾易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正躺在床上看一部日本经典黑色动漫,死、亡、笔、记,看的两眼发光,咬牙切齿。在看到夜神月在笔记上写着一个个名字,然后现实里的人一个个死去时,她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顾易笙擦着头发,忽觉背后一凉,夜晚有点冷,嗯,大概是空调打的太低了。
“谁让你上来的?”顾易笙刚坐上床准备躺着,沉静在黑暗世界里的方楠回到现实,“不经主人同意,踏入私人空间,顾先生觉得妥当?”
顾易笙动作一窒,不过也只是一秒而已,方楠问毕,他已经很好的倒下来,且就紧紧挨着她,“再多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丢出去。”今晚是真累了,必须好好休息。说完,大脚一挥,将床尾处的笔记本重重合上,啪的一下关了灯,卧室内没了光亮,只有屋外隐约照进来的路灯,吹打在窗帘上,影影绰绰。
方楠被他这一系列举动震了好半晌没说出话来,这人在浴室折腾了半天,出来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简单直接干净利落,一副“你再多嘴我砍死你”的架势。而偏偏,就是这样的他,竟然叫她忘了反击。
因为下午睡了很久,此时方楠毫无睡意,她就那么直挺挺地靠在床头,任由顾易笙的脑袋一点一点移了过来,直到把她的肚子当成了枕头。
“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忘了过去多久,方楠感觉她的四肢已经开始麻木,她自言自语问道,也不知道某人究竟睡熟了没。
“你可以不睡,看着我睡就行。”肚子上传来回应,声似梦呓。
方楠嘴角一抽,险些以为她出现幻觉了,“把头给我拿下去!”
肚子上的脑袋搁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这是间歇性并发症呢,每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就要发作一回,且次次症状还不一样,换着症状保持新鲜。”联想到两年的婚后生活,这是方楠第一时间做的总结,概括性极高。
“你把卡上的钱刷完了?拿去干什么了?”顾易笙在她肚子上蹭了蹭,换了更舒服的位置,说道。
卡是顾易笙的,钱也是顾易笙的,方楠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发挥一下使用权而已,以前他从没问过卡上的钱被拿去做什么了,方楠也不知道顾易笙是真的没关注过,还是从来不问。这次一下子刷到爆,她也没想过瞒着他。
“买了两套房,还不够。早知道该让江潮给个内部价,说不定正好一次性付清。”方楠老实招供,说的极为轻描淡写,“要不哪天你去结一下帐,我也没必要想着怎么偿还剩下的了。”
“我记得顾太太以前可是很女王主义的,怎么现在依赖性这么明显,都快成吸血鬼了。”顾易笙闷声嗤笑,很是清晰,“不过能够被顾太太偶尔吸一次血,这种感觉还不错。”
“能被向来自视甚高以轻蔑别人为乐趣的顾先生夸赞一次,这种感觉也不错。”
肚子上的脑袋在颤动,隔着薄薄的睡意,方楠能感觉那里的每一寸皮肤,因为温热的气息,而变得瘙痒,难耐。
他是故意的!
“顾、易、笙,请带着你的头,离开我的肚子!”
“你要是再动,我不介意做点什么运动,来帮你止止痒。”
无耻什么的,是有些人骨子里的好“品质”,改不掉了这辈子。
方楠软下了身体,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倾塌,也许就在这黑夜里,给了她好的遮掩,又是在这一刻,顾易笙就这么轻而易举碰到了不该碰的敏感神经,很多被刻意抹去的东西,又被撕了出来。
“如果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不如坦诚面对,回到原来的地方,你说对不对?”
这一次,回答她的是顾易笙浅浅呼噜声,他真的睡着了。
她的血液流动声,是他最好的催眠药。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本来更新的,发生了一些意外事情,在这里不知道怎么跟大家说,我不是大神粉红,甚至都不算是一个成功的说故事的人,没有什么死忠的读者为我守候。晋江是一个平台,商业化利益驱使,总有一些人出来破坏秩序。我也不是不经世事的十八九岁的学生,有人存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公平可言。
希望某些存心来捣乱找麻烦的人可以散了,没玩没了的掐架争斗,出门左拐,请找共同兴趣的人。
我不解释不争论,是因为没那个必要。清者自清这四个字听起来或许矫情,但这是我唯一送给你们的。
也许能看到这段话的人,是真正进来看文的人,至于某些找事的人,请退出我的世界。
某个作者在啰嗦,不喜可忽视。
☆、31
如果曼曼能及时收手去从良,方楠只怕也会一夜之间老去;白发苍苍。
两个看似可能;实则不可能的事,至少短时期内;她们都只能独自一人一条路黑到底。
看着郁郁寡欢的刘大志;方楠觉得开口说两句宽慰的话,都很假很违心。
“我留不住她。”连续喝了三大杯水;刘大志盯着杯子说了这么句,狠狠的;沉重的。
方楠靠在那里;互环着双臂;斜斜看着这个老实且憨直的男人;“你认识曼曼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为何会认定了她?”有钱人随便玩女人倒是很普遍,因为男人没一个会当真。可是平凡耿直的男人不该会找一个不说多么优秀,至少身家清白的女人过日子吗?虽然不排除很多从良后的女人各种修补后,欺骗老实男。但是刘大志,哎,方楠其实也没和他怎么聊过,因为还没熟到那份上。
“别说你,我的朋友,甚至是曼曼,都觉得我固执,什么人不找,就是认定了她。可是那又能怎么办,认了就是认了,没有办法。”
方楠扶额,她也没有办法该怎么说了,这个男人她既不能骂,又不能泼冷水,鼓励什么的更加荒唐,“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我是说,让曼曼怀孕的那个客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有个叫红儿的姐妹,上次好像说是一位中年男人,来头还不小。”刘大志被曼曼折腾的没了主意,只能亲自送她回了那种地方,正好遇见和她同组的女人,夹枪带棒讽刺了两句,刘大志才从话里听出了点信息。
“来头不小。”方楠默念这四个字,能去那种地方挥霍的男人个个都是衣冠禽兽,没几个是来头小的。
歌舞升平的世道,最不缺的就是声色琉璃陈欢寻乐。昔日还是不入流的特别服务业区,如今早已大厦高高拔起,霓虹闪烁,名车出入,名媛卖笑。
方楠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没能找个像样的位置呆着,好来一招守株待兔。曼曼的手机打不通,她又不能在这个生意最红火人流量最大的时候,真的闯进去寻人。
看着一个两个三个男人搂着衣着艳丽的女人从各大出口现身,走进各自的车时,方楠的眼睛犀利地扫荡着,百分之一的运气她也要试一试。
当看见一身红色开叉旗袍装的曼曼挽着一名男子出来时,方楠几乎想都没想,直接跟了上去。两人上了辆黑色轿车,缓缓开了出去,方楠凑过去时,只能被车的尾气稍稍熏了一圈。打了个的催着司机跟紧,说的司机也紧张了,从这种地方出来,又是跟车,司机是个有阅历的人,在看看方楠两眼恨恨的目光,他已经基本揣度出故事原委了。又是男人包二、奶,家里老婆捉奸的戏码么。
跟着车子饶了半天,终于停在一处小区外,方楠丢出一张红色毛爷爷,急忙了跳下车。曼曼和那个男人已经开进了停车场。
咔嚓,咔嚓,咔嚓。
一阵轻微的快门声传至耳边,方楠蓦地停住,放眼望去,机警而犀利,另一个矮小猥琐的身影紧贴在铁门外,单反焦距拉的老长。
“喂,哥们!”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了过去,轻轻搭在了猥琐身影的肩膀上。
“赫……”
人吓人什么的,尤其是全神贯注集中注意在某件事的时候,这种惊吓的威力是非常惊人的。
一看就知是个狗仔队老队友,方楠站在他的身后,生生把他一点点逼退到了墙角边。方楠身高也不算高,一米七还差点,但这个猥琐狗仔更悲剧,竟还没方楠的海拔,行事被女人当场逮住还高高俯视,捧着相机的狗仔队友很烦躁。
“你想干嘛?”
“这小区是住着明星呢,还是住着哪位名人?这个时间守在这里,我才想问阁下想干嘛?”方楠望天,一派悠闲。
“大家混口饭吃,何必管那么多呢。”狗仔队友看方楠态度还行,估摸着只是一时路过恰好看见,准备打个和气牌。
“相机拿过来,做个交易吧。”虽然这种事方楠第一次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