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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视而不见的看她与别人在一起。
陈延舟觉得喉间被扼住说不出话来,他鼻翼酸涩不已,过了许久,两人都不说话,陈延舟浅浅的问道:“你确定那个男人是你想要的吗?”
静宜沉默了一下,回答说:“对。”
她听到陈延舟似乎笑了一下,许久,他缓缓的说:“好。”
接着电话便被挂断,静宜看着电话发了一会呆,她将手机丢在一边的茶几上,将自己整个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之中。
她心上仿佛如同堵住了什么,闷闷的得不到纾解,她想,他们真的是走到了这一步,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接下来几天里,生活如旧,静宜趁着空闲时间将家里打扫了一遍,又将许多不要的东西丢掉。
静宜有一个箱子专门收藏自己的小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但是很值得回忆的,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的照片,那天开学的时候,学校里有同学拿着相机拍照,两人就这样一同上镜,后来照片到了静宜的手里便被她一直留到了现在。
静宜仍旧记得那天见面的场景,她刚从校车下来,有迎新的学长过来帮忙拉行李,接着便听到有人叫自己。
她转头,便见不远处的他跑了过来,那时候的陈延舟脸庞还带着青涩的稚嫩,但是眉眼十分英俊,静宜一眼便认出他来。
他笑着上前问道:“静宜对吧?我是陈延舟,你哥哥让我来接你的。”
静宜笑着点头,“对,我常听我哥提起你。”
后来辗转过去许多年,他们因缘巧合之下结了婚,陈延舟送过她许多礼物,有些是他自己花了心思去准备的,而有些或许仅仅是让助理去买的。
静宜一一扫过,她的眼眶忍不住泛红,仿佛又回到了那几年,这些东西即使是在结婚的时候,她仍旧没舍得丢掉,而如今,她却打算丢掉它们。
静宜原本以为会很难过,然后并没有很难过,就仿佛丢掉了许多年来背在身上的包袱,反而觉得轻松。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静宜的忐忑不安中度过,她一天天的数着日子,想着江凌亦的父母便要过来了,她便觉得如临大敌,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虽然紧张害怕,但是日子还是照旧过,时间如流水般划过,很快便到了周末,静宜早早的起床收拾,她换过之前做好的旗袍,又在外面加了大衣,头发被她梳的一丝不苟的。
最后又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自己妆容,是否有何瑕疵,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江凌亦的电话打了过来,静宜这才不安的准备出门。
其实静宜平日里便漂亮,今天又特意打扮过一番,更衬的漂亮。
江凌亦看到静宜的那瞬间,眼底带着惊艳的亮色,忍不住赞叹道:“真漂亮。”
静宜微微脸红,上了车后,她又不安的问道:“你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我总觉得忘了什么?”
江凌亦一边开车,一边安慰她,“放心吧,你今天非常漂亮。”
静宜狐疑的看了一遍自己,“会不会显得不端庄?”
江凌亦爆笑,“行了,你就这么坐那里,谁敢说你不端庄?”
就这样在静宜一遍遍的反复怀疑中,车子还是开到了机场,静宜提前几天去买了礼物,送给江凌亦妈妈的是一条丝巾,他爸的是茶叶。
江凌亦倒还好,“其实不用买什么的,待会只是简单吃一顿饭就好了,放轻松,别紧张。”
虽然他这样说,静宜却还紧张的不行,后来又一遍遍的在心底默背弟子规,江凌亦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又顺便取笑了她一番。
两人在候机室等了半小时左右,江凌亦父母的飞机便到了,接到他父母后,四人又坐车到了附近酒店。
静宜将礼物送给两个老人,笑着说道:“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随便买了点东西作见面礼。”
江凌亦的父母看起来都是很有礼貌的中年男女,穿着考究,姿态温和,江母笑着问道:“你就是静宜吧?长的可真漂亮。”
江父倒没什么表示,看得出来平时是个挺严肃的男人,静宜原本以为会有什么不愉快的,结果两位老人对她都非常亲切,这让静宜心底的紧张感稍减。
中午四人就在下榻的饭店里用餐,静宜推荐了几份香江著名菜色,江母笑着说:“既然是静宜推荐的,那可一定要尝尝。”
静宜微微脸红,饭局到半,江母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静宜微微诧异,她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倒是江凌亦替她解了围,“第一次见面就说结婚,别吓到人了。”
江母笑了笑,又问静宜,“静宜父母是做什么呢?”
静宜礼貌回答,“我爸妈都是退休教师。”
江父赞叹道:“难怪小叶看着知书达理的,原来是出自书香门第。”
江母虽然对她家世不满意,但是因为江凌亦之前千叮咛万嘱托,让她到时候好好说话,别太刻薄了,因此她现在态度也算不错。
“我们二老呢现在就喜欢凌亦能够早点结婚,我们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他跑到香江来,我们两来看他还不方便,你们结婚后就直接搬到深圳住吧?”
静宜微微讶异,她想了想说:“我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江母笑道:“该考虑了,你们两都不小了,既然凌亦喜欢你,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而且两个城市离得也近,你们结婚了,你也可以时常回娘家看看。”
静宜正打算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她包里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静宜脸色微微尴尬,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小声道歉,“对不起叔叔阿姨,我去接个电话。”
是陈延舟打来的电话,静宜心底一肚子的火,现在正没处发泄,“陈延舟,你干嘛?”
陈延舟声音低沉焦急,“灿灿生病了,她想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晚了点
第五十九章
静宜离开后,江凌亦父母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江凌亦在一边劝道:“吃饭吃饭啊。”
静宜这边听到陈延舟说这样的话,原本是不信的,她又怀疑是陈延舟故意说这样的话,可是随即一想,陈延舟开任何玩笑,大概也不会拿灿灿开玩笑的。
她心下焦急连忙问道:“在哪个医院?”
陈延舟心底沉郁,声音嘶哑的说:“广华医院儿科,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虽然静宜知道现在这个场合她不应该离开的,可是她担心女儿,两相权衡之下,她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去医院。
过了几分钟她返回包厢,脸色不是很好,江凌亦关切的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静宜十分愧疚又不好意思,她站起身来小声对江家父母道歉说:“叔叔阿姨,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有事必须要先走了,下次见面再给你们赔罪。”
江母脸色更加难看了,连江父都微微不悦,本来他们对于江凌亦找这么个没家世的女人都已经十分有意见了,但是碍于儿子的面,还是对她好言好语,可是现在第一次见面,就撂下他们要走,这实在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江母拉下脸,“是有什么事着急要走了?”
静宜知道这样做实在欠妥且十分不礼貌,可是她此刻心底急躁,因此解释道:“对不起,我女儿生病了,我必须去医院,对不起,我先走了。”
她微微鞠躬,也没再顾及他们,拎上包开门就出去了。
剩下屋内的两个老人面面相觑,江父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回事?江凌亦,你竟然给我找个结过婚的?二婚就算了,还带着一个孩子。”
江母原本对于静宜的那点好感此刻已经灰飞烟灭了,她也附和着说道:“你要一开始就告诉我们是个二婚,我是见都不会见的,你找这么一个女人,不是让我们被人笑话吗?”
江凌亦表情冷硬,他知道父母如果知道静宜是二婚,大概都会非常反对的,原本是等着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父母对静宜有些好感了再坦白这件事的,他没打算一直瞒着他们,毕竟静宜还有一个女儿,不可能做到毫无声息,可是如今第一次见面就搞成这般模样,他父母心中这气恐怕一时半会是消不了了。
江父哼了一声,威严的说道:“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你最好马上跟她分了,我就不应该跟你吃这顿饭,这样也好,你就跟我安安心心的跟潘家的丫头在一起。”
江凌亦反驳道:“爸,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结过婚的?生过孩子?”江父恨不得扳开他脑袋看看这人是怎么想的。
江母也说道:“如果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我们也就随你去了,可是这结过婚有了孩子的女人,我可不想当人的便宜奶奶,我们江家虽然算不上大家族,却也是有头有脸,你想我们被人戳脊梁骨是吧?”
——
静宜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后便上了车,期间她看了不下十次的时间,又催促了几次让司机开快点。
又正逢堵车,司机艰难的在车海里穿行,不时从嘴里蹦出几句脏话,骂着抢道的垃圾,就这样一路到了医院。
静宜找到了儿科,跟陈延舟打了电话,按照陈延舟的话找到病房,灿灿正躺在床上,她发高烧了,刚已经物理降温,不过还是烧的迷糊,脸蛋通红,静宜看的心疼不已。
陈延舟脸色不善,一直冷着脸坐一边没说话,静宜坐在病床边,她握着女儿的手,灿灿过了一会睁开眼看她,虚虚的叫人,“妈妈。”
静宜眼眶通红,她心底又难过又自责,“对不起,妈妈没早点过来。”
灿灿清醒了一会,过了一会又睡了过去,两人脸色都不好看,静宜看了眼陈延舟,他脸色憔悴,眼底还有着些许疲惫,她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吃饭没?”
陈延舟摇了摇头,静宜起身说:“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陈延舟沉默了一下没说话,静宜已经起身说:“我随便给你买点吧?”
她出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回来了,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只是简单的两个菜,静宜放在桌上,对他说道:“吃点东西吧。”
陈延舟点头,只是他没什么胃口,静宜说道:“你还是吃点东西,别灿灿病好了你自己又病了。”
陈延舟听话的吃东西,静宜问道:“多久送到医院的?”
“今天早上,早上起床我看她就有些发烧,应该是昨天在外面受了凉。”他语气有些懊恼。
静宜点头,陈延舟随便吃了几口后便丢了餐具,两人又一直守着灿灿到了晚上,期间江凌亦来过一次电话,静宜心底还十分愧疚,小声的道歉。
“对不起,灿灿高烧了,今天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代我向叔叔阿姨道歉。”
江凌亦嗯了一声,“你好好照顾灿灿。”
“嗯。”
静宜说完挂断电话,一回头便见陈延舟正站在自己身后,他多久过来的她都不知道,他脸色透着憔悴,眼窝下陷,静宜甚少会看到他这样狼狈的模样,她心底有些难过。
陈延舟打量了静宜一下,毕竟相处过几年,他一眼便看出静宜今天这身是精心打扮过的,他脸色晦涩不明,艰难的开口问道:“你刚才在跟谁吃饭?”
静宜反而平静的点头说:“对,江凌亦的父母今天过来,一起吃了个饭。”
陈延舟惨淡的笑了一下,他在这瞬间突然有种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她的心痛感,可是他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他做的越多,反而会越让静宜反感厌恶。
这种无能为力的无奈感让他无可奈何,他的心突然疼到了极点,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太久,结婚七年,不算长,却也绝对不算短的时间。
人家都说结婚多年的夫妻,生活已经将初始的浪漫激情消磨殆尽,起初保留的一层完美外衣也开始慢慢脱掉,互相呈现在对方眼里的都是一个再普通平凡不过的男女。
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