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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我和母上的信息,总之,每天都有人打电话进来推销保健品,说什么对治疗肝癌有奇效,有好几个肝癌晚期的长期吃他们的保健品都多活了十年。
说真的,要搁以前,我肯定嗤之以鼻,这种江湖骗术连央视都揭露过好几回,怎么可能有人会信,可现在,我动摇了。
真假,只有试一试才知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想放弃。
母上的存款还有两年才到期,现在取出来太不划算,我手头上现金也不多,想来想去,能快速变现的,就只有店面的租金。
直到前天,我才真真正正把这几年蛋糕店的盈亏算了算,这才发现,自己亏欠母上太多。
虽然蛋糕店表面上每个月至少有五千块的浮盈,可这都是没有计算房租的前提下,要把这块儿算进去,一年盈利连三万都没有,还不算人工。
这几年,其实完完全全浪费掉了。
所以,我打算关了蛋糕店,转为网上售卖,房子不愁租,倒是说服母上花了些时间。
她怕我没了这铺子,就没了经济来源,我告诉她放心,罗景寒已经帮我找到新的挣钱路子,好说歹说才同意下来。
反正,消息先让中介挂了出去,只要有人接手,我立马就搬走设备。
“那行吧,就依你……你先回去吧!”母上把视线投向沉睡中的父亲。
我默默地把保温桶和其他东西收拾好,刚下楼,就望见罗景寒坐在花台边,不觉愣住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双手插在裤兜,不紧不慢站起来。
“你不是回去了吗?”我一脸诧异。
“我让罗琳自己打车回去了!你和蒋阿姨不可能都留在医院里,总得回家一个,所以,我就守在这儿啰!”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腾出只手,拍拍屁股上的灰。
我:“……”
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很自然地从我手上接过装东西的袋子,还揭开看了看。
“明天要给叔叔做什么菜?”
“啊,我还没想好,明天早上到了菜市场再看吧!”我摇了摇头。
“我从杭州带了些冬虫夏草,在我车里,回头你看看,怎么弄给叔叔吃吧!”
听到这话,我吓一跳,这玩意儿不便宜,我也到虫草行去看过,好的都是论根卖的。
“不用了吧,冬虫夏草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罗景寒自嘲似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所以刚才才没有带上楼!这样吧许岚,算是我借给你的,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
“也行!”我没有丝毫犹豫,“那你把购买凭证给我看看!”
罗景寒没接我话,他只是转头看了看外面,故作夸张道:“哟,这大晚上的医院还那么多车……咱们赶紧走吧,再晚点儿怕连车都开不出去了!”
我就知道!悄悄撇撇嘴。
说是记着账,到时候给我报个很低的价钱,那我还不是欠他人情。
我真的真的不想欠人太多,也特别想试试,如果只靠我一个人,到底能不能行。
罗景寒送我回家的路上,说了很多西医整治癌症的案例,言语间还是透露出想让我爸转院的意思。
说真的,我蛮感激他,他又不学医,为了我爸了解这么多不相干的背景也挺难为他的,可是,不转院这事儿,是我们一家人经过很慎重地考虑之后才决定的,不管怎么样,我爸的意见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只能装傻充愣,全当没听懂。
再接下来的几天,我就更忙碌了。
店铺有人想要,结果我应约一看,居然是往我店上泼粪那女的。
基于以前的不和以及她对这铺子的执着,我告诉她,租我房子可以,租金比挂出去的上涨百分之二十,而且必须年付。
那女的犹豫了两天也还是答应了。
签完合同拿钱,约定好交房时间,然后我又马不停蹄地找来搬家公司,把我那屋的家俱全撤了,把店上的设备都搬了进去,等办妥这些事之后,才拿着银行卡给母上说了这事儿。
嗯,没错,在此之前,我都是瞒着母上的,她一直就觉得我还是小孩,像租房搬家俱这等大事我是处理不好的,所以我干脆就没告诉她进展,在事情有了些眉目后,想方设法减少她回家的时间,妥妥地把事情办好。
这些天我爸精神状态还不错,所以母上心情也算好,可当听我说事情都处理好时,母上哭了。
她说她把我留在身边,是想好好照顾我的,虽然也盼着我能瘦下来,可并不希望我是因为忙碌而消瘦。
是的,我瘦了,以我想像不到的速度。
我一直以为减肥挺难的,特别对我这种管不住嘴的人来说,但就这不到一个月时间,不知不觉就瘦了十几斤,连皮带都重新钉了几个孔。
我似乎又回到“为伊消得人焦瘁”的状态,以前是为他,现在是为我家。
老天爷总算可怜了我一把,没让那个男人和他女人再出现恶心我,也能让我专心致志地处理家事。
罗景寒经常往医院里跑,我也不好拒绝人家来,总之,他现在是把我爸和母上哄得高高兴兴的,我爸不止一次私底下问我,能不能在他有生之年看到我和罗景寒完婚。
每次我都只能打哈哈,我不想骗他,但也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租我铺子那女的办事效率极高,店面交给她没几天就鼓捣出家面馆来,我呢,做了个展架摆在她店门面,告诉那些想买我甜品的老主顾加我微信,以后统统送货上门。
本来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没想到还真有十几个加我微信的,我赶紧开通了微店,然后告知制作和送货时间。
这样一来,我也就忙了,不过还觉得蛮充实。
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基本每天都是我回家,母上则在医院里带着,罗景寒有时会带上她和我爸出去透透气,反正,日子过得还挺条顺。
又是一天晚上,我从医院送饭回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翻着微信上的订单,寻思着明早六点就要起床,先把甜甜圈做喽,然后再去菜市场,回头再让快递过来送货……
走到家门口,正往包里摸钥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整个覆盖在门框上,吓我一跳。
“谁啊?”我下意识转过头。
当我看清那人是谁时,呼吸停滞。
虽然跟他只见过几面,可是恶人的脸,想忘也忘不了。
“杜,杜子浩!”我失声尖叫。
“哼,丑6娘们儿,想不到我还会回来吧?”他冷笑着,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把我朝门上按过去。
“咚”一声闷响,后脑勺疼得让我倒吸口凉气。
“你,你想干什么!”他的手越收越紧,我惊恐地看着他脸上的两道疤,呼吸越来越困难。
“哼,我想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杜子浩狞笑着慢慢贴过来,“许岚……是这个名字吧?呵,老子的大好人生,全他妈被你们给毁了!老子明天就去派出所自首!反正都要坐牢,多几年少几年都无所谓……”说着,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胸口上。
第163 受伤
太他妈不要脸了吧,明明是自己做出家暴的恶事,害得曼丽姐自杀身亡!现在有脸怪在我身上?
我很想骂他,可是喉咙被死死掐住,根本发不出声。
“把你办了,也就多判个几年!老子也算报仇了!”杜子浩抬高我的下巴,另一只手伸进我包里,嘴里嘟囔着,“钥匙呢?”
我终于明白他的企图,一下慌了神。
他的力气很大,手掌把我的下巴顶得很紧,我看不见他的动作,余光也只能瞟到时隐时现的头顶。
不行!我得逃……
手肘上还挂着装保温桶的袋子,那桶虽然是空的,但还是有一定的重量,可以拿它来当武器。
打定主意,我咬咬牙,悄悄把袋子滑到手心,然后紧紧捏住手提的部分,抄起袋子朝杜子浩的头上砸去。
杜子浩没有丝毫防备,这一砸似乎让他有些懵。
趁着这机会,我狠狠地推开他,拔腿就往楼下跑。
可还没跑几步,又被他一把拽住。
“啪”!
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臭娘们儿!我看你往哪儿跑?”杜子浩骂骂咧咧地把我往楼上拖。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只在电视里看过的场景居然会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上,倘若在以前,我肯定会吓得浑身发软,但此时此刻,我满脑子想的都只有一件事。
我绝对不能出事,否则,我爸怎么办?母上怎么办?
“救,救命啊!”我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
整栋楼的感应灯都亮了起来,这么大的声儿,应该有人会听见吧……
“啪!”脸上又挨一巴掌。
“臭婊子!居然还敢叫!”杜子浩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勒住我的脖子,使劲儿把我往家门口拽。
我拼命挣扎,可他的力气极大,我越是反抗,他把我禁锢得越紧,那只手臂在捂嘴的同时,手肘那地儿狠狠地压在我的胸口上,憋得我喘不过气来。
“钥匙!”他抓起我的头发,低声吼道。
我惊恐地瞪大眼,努力将余光瞟向楼梯口。
没有人!没有人出现……
心底那一丝丝侥幸彻底幻灭,我不懂,明明很多人家都亮着灯,为什么就没人出来看一眼呢……
“我在问你钥匙!”杜子浩提起我的头发,用力摇晃我的脑袋。
疼,哪儿都疼,我死死护住挎包,不让他插手翻找,可到底还是架不住亡命徒的疯狂,挎包的带子被他拉扯断,包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要命的是,那串钥匙刚好掉在他脚边,杜子浩低头一看了一眼,抬腿踢了我一脚。
“捡起来!”
我没动,必须得留在外面,才能想办法和他周旋,要真进了屋……
“我再说一次!把钥匙捡起来!”
杜子浩摸出一把刀,在我眼前晃了晃,随后抵到我的喉咙上。
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发麻,本能的恐惧迅速蔓延开来,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怎么办?怎么办……
眼泪不可遏制地倾泻而下。
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呢?为什么他偏偏在我最不能倒下的时候出现……
绝望一点点从心底腾起,我很害怕,那把刀子会真的划破我的喉咙,我甚至能想像到鲜血从我颈部喷薄而出,然后我软绵绵地倒下,意识慢慢消失。
这么想着,视线真的变得模糊起来。
“你聋了吗?快捡!”
冰凉感又深了一层,大脑越发混乱,我慢慢蹲下身,捡起钥匙。
我再次瞟了一眼楼道口,依然没有看到人。
杜子浩抓着我的头发,强行将我掰到大门前。
“快开门!”
我拿着钥匙的手抖了,锁孔就在我面前,我不敢插进去,也不敢不插。
人在疯狂的时候很容易冲动,不管杜子浩主观上有没有想过要致我于死地,就目前的情况,我觉得他随时可能会暴走。
要不照着他的意思做,我怕我会血溅当场,可真要开了门,无疑就堵死我所有的退路……
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还磨蹭什么!赶紧……啊!”
杜子浩的手臂突然抬起,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手上的那把刀从我眼前划过,扬得很高,然后,他松开了我。
身体重获自由,我有些不敢相信,立马转过身,心脏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