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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翟念头也不回地答。
“你当真这么狠心!”
“狠心?”翟念顿下脚步,回过头,一脸“你知道个屁”的表情看着曹园,“他七年前离开我时,我们就说好的。这辈子,除非黄土白骨,我赏他一把纸钱,否则永不相见!”
话落,翟念收起笑意,转身抬头,把头昂得高高的。
只在看到等在原地的傅祁时,才忽然觉得,心里难过得想哭。
她对着他扯了扯嘴角,却已经笑不出来,只好木着脸快步走到他身边。
“我们回家吧,阿祁。”翟念埋头在男人胸前,低声说:“我有点饿了。”
她这样说,傅祁便依她。
察觉到翟念的手格外凉,傅祁拉着她的手,就势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空着手碰了碰她的脸蛋,“冷吗?”
翟念摇了摇头,嗓子像是被人塞着一团棉絮,发不出声。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被傅祁带到车里,车门关上,男人将她拥入怀中。
“念念。”傅祁低声道:“你想怎么做?”
被傅祁拥进怀中,重新感觉到温暖,翟念才恍然回神。
垂着身侧的手,依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她狠狠地闭了闭双眼。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
方才与曹园的对峙中,她是真的动了杀心。
她甚至想,就这样吧,就这样一起下地狱吧!
可现在回过神,翟念却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她不能。
她不能如此懦弱。
她答应了母亲要活着,要好好地活着。她怎么能为了曹园而断送自己的后半辈子。
可是傅祁问她,她想怎么做。
她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翟念拼命地摇着头,发颤的手紧紧地捂住嘴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阿祁,我这样是不是不好。可是我好恨,我恨毒了他们!”
男人收紧怀抱,任凭翟念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肩头,沾湿外套,他只是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轻抚她的后背,低声安抚,“都过去了,念念,你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祁哥:不哭,你有哥了。
念妹:可我还是想打死他们!
祁哥:嗯……那去吧,有事喊哥!
念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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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说起来; 早在七年前电影院里的那次偶遇,傅祁就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翟念家里的事情。
原因无他,只因她那时出现的时机太巧,太突然。明叔不放心,怕她别有用心,特意让人去查。但老人家拿到翟念的资料后; 却又不免唏嘘。
“小姑娘蛮可怜呐; 好好一个家; 就这么没了。”
明叔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看; 摇头直叹,“阿祁啊,若有缘再见到她; 你替明叔给她陪个不是,明叔那天对她说话时有点严肃; 不应该啊; 这么好的孩子。”
傅祁点头应下; 随意的目光有些敷衍; 却在看一张病例页时,忽然怔在原地。
那是他之前在医院里实习时,经手过的一位患者。
女性; 四十岁,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时,已经停止呼吸,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她人生的最后一张病例页; 是傅祁亲手所写,记录着她被抢救时的全过程。
明叔得到的资料很详细。
细致到翟念从小到大的成绩单,亦或是与她关系匪浅的长征的资料也都记录在册。
目光匆匆在那些A4纸张上掠过,傅祁终于知晓翟念为何会突然闯进他所在的电影院。
那位患有抑郁症的女士,是趁着女儿上学后在家中吞食过量安眠药自杀的。
当天,翟念放学回家的路上,因与长征和曹园发生激烈的争执,而延误了回家的时间。
等到她回到家里时,床上的母亲早已在安眠药的作用下人事不知。
这也直接导致,翟念在母亲过世后很久,都认为是她回家太晚,才因此错过了母亲的最佳抢救时间。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翟念因为精神几近崩溃,而不得不休学静养。
她也因此,错过当年的高考。
翟父料理完前妻的后事,回过头发现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女儿,很可能会走上前妻抑郁的老路。
不知他当年是何考量,竟在前妻丧事办完后的第三天,委托自己的秘书,将翟念送往美国读书。
而翟念就是在出国的前一晚,为了躲避自己父亲的秘书,才匆忙闯进傅祁包场的影院中。
也是在那一晚,傅祁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真的是水做的。
难过时,她可以哭整整一晚,哭到自己发烧,哭到昏迷,哭到他一个陌生人心生恻隐。
这之后,一别七年。
傅祁身边的人,从明叔变成了阿辰。
那天婚礼上,再次见到那个让他七年都不曾忘记的小姑娘,傅祁觉得惊喜之余,又觉得这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
只是这一次,小姑娘虽然对他笑了,却并不记得他。
阿辰是自小是明叔一手带大的,行事作风自然颇有明叔的风范。
所以,当晚阿辰就发给傅祁一份关于翟念最新的资料。
资料上显示,翟念去到美国后一年,顺利考上普林斯顿大学。
按照她之前总是勉强及格的成绩单来看,这并非一件易事,各种艰辛,恐怕只有翟念自己清楚。之后她修满学分,大学毕业后,却抛弃考研的机会,放弃高薪工作,毅然成为一名摄影师。
三年沉浮,她在美国的摄影界,已然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却又在接在好友的求助邮件后,决然回国。
七年,翟念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成长为今天的模样。
傅祁觉得很自豪,也很心疼。
如果初见时那一晚,他没有轻易放她走,而是从此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或许后来的许多事,就可以避免。
但这只是一个假设,没有答案。
而这些,仅是傅祁一早就知晓的一部分。
那天,翟念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话。
有一些是傅祁知道的,然而更多的是他这些年所不知道的。
比如当年是因为翟念和曹园在楼梯上起争执时,不慎将曹母撞下楼梯,导致对方因此流产,翟母才被迫同意与翟父离婚,带走翟念。
而翟母过世那天,翟念之所以没能尽早回家,是因为长征告诉她说,他要和曹园一起去法国。翟念很没出息地求那个男孩,能不能不要在那时离开她,被对方拒绝后,甚至又被之后赶来的曹园奚落,才致使她心情低落之下,错过了最后一班回家的公交车。
而后,父亲强硬地委托秘书送她出国,并言明,若是不能在一年内,考上普林斯顿大学,就将翟念彻底放逐。
“我那时很怕,很怕自己在美国出什么意外,就真的变成一个孤魂野鬼,死了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就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千万不能死,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要比他们任何人都活得好!”
翟念笑看着傅祁,眼泪却不停地从弯成月牙儿似的眼里流出来,“可是等我考上普林斯顿又如何?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我妈不在了,家也没有了,连我爸都成了别人的爸爸,”
那晚临睡过去前,翟念呢喃着最后说:“都说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但其实家若不在,国也就只是一个很单纯的信仰罢了。”
夜里,翟念睡得很不好。
即便睡前的大哭让她耗尽了气力,也没能让她沉睡片刻,总是时睡时醒,迷离间梦话连连。
傅祁不放心她一个人睡,只好连人带被一起抱回主卧,就守在她身边,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确认她不会再发烧,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只是傅祁没想到的是,他不过进浴室里冲个澡的功夫,翟念竟再次醒来。
原本是怕打扰到她睡觉,傅祁特意从主卧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到次客厅的浴室里洗澡。
谁知翟念一觉醒来,惊觉傅祁不在,便光着脚挨着房间去寻。
一个个房间走过,直到推开客厅浴室的门,看到里面裹着一条睡袍的傅祁,翟念才恍惚间三魂归位。
她眨眨眼,眼睛仍是红肿的,声音也哑得厉害,只是茶色的瞳眸里已勉强能看到些许光亮。
“阿祁。”她微笑着说:“我好像饿了。”
说完,就赤着脚跑进浴室,双手展开,用力地抱了抱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答着水珠的男人。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收紧双臂,将怀里的人抱离地面,让她坐在一旁的洗手台上,然后弯下腰,取来毛巾给她擦干净脚,换上干燥的拖鞋,这才拉着她的手,来到厨房。
看着只剩下一盒酸奶的冰箱,傅祁有点为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昨晚只顾安抚女友心情,忘了去超市采购,以至于此时家中缺粮没菜。
他回头看一眼肿着两只眼睛的翟念,思忖一瞬,一面取来两只勺子丢进冰箱,一面将冰箱里仅存的一盒酸奶,插上吸管,放到翟念嘴边。
做这些事时,翟念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傅祁身边,一手被傅祁拉着,另一只空着的手,就揪着傅祁睡袍的衣带。
男人身上的睡袍,本就宽大,松松系了一个结,被翟念扯来扯去,不多时那个结就变得名存实亡。
及至傅祁关上冰箱门,转回身时,衣带一扯一拉间,翟念愣怔的目光就笔直地落在男人敞开着衣袍的身上。
蜜色的皮肤,肌理分明,张弛有度的腹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
然而翟念眯了眯眼,目光渐渐焦距在傅祁的心口。
那里有一处伤。
是上一次在藏区的雪山上,留下的枪|伤。
翟念抬起手,想要摸一摸那块颜色较深的皮肤,手伸到一半,却被傅祁重新握进掌心。
他一手拉着她,一手胡乱地系起衣带,边走向卧室,边道:“我换件衣服,就带你去吃饭。”
“我想看……”
没说完的话,被傅祁含进嘴里。
男人玩这一招,似乎越来越轻车熟路。
须臾,他放开她的唇,有些轻微的喘气,然后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留下一个“乖”字后,反手将卧室的门关上。
翟念按了按门把手,确认男人将门从内反锁后,瞪着眼前的门板,忽然就笑了。
“你干嘛把我关门外啊?”
“我在换衣服。”男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有点闷,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笑。
“换个衣服而已,”翟念背过身来,侧着脸,对着门板丢白眼。“我又不是没见过。”
的确,那时傅祁在医院养伤,翟念是真的没少看到这个男人脱衣穿衣。
但那时是情势所迫,此刻却不是。
“见过很多?”傅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逗她。
“不少!”翟念梗着脖子,夸大其词。
听不到里面人回应,她指尖无聊地抠着门上凹凸的纹路,“你开门啊,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真的?”门里的人问。
“真的!”门外的人回答。
“那好吧。”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