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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我的车,还不想承认了不成”
那中年男人还在江寒霜车窗上狠狠的拍打着,因为两辆车追尾停在路上,这段路越来越拥堵,越来越多的车开始鸣笛按喇叭。
江寒霜拧起眉心,太阳穴疼得快要炸开,吃力的拉开门,刚从车门里走出来,就看到车前站着的那个男人被砸了一沓人民币,住口不说话了。
跟着是两个黑衣服的人走过来。
江寒霜认识,这应该是封疆的保镖,之前在酒店封疆误会她跟容初,她见过这两个人。
“这些钱够你修那辆破车了”其中一个保镖对那中年男人冷语道。
另一个却慌张的走到江寒霜跟前,看着她额头上留下来的血,紧张的问:“少奶奶,您、您没事吧”
江寒霜抬手一摸额头,是血,她没有太意外,只是拧着眉,没了什么耐心:“这叫没事吗”
保镖不敢再说话,赶紧扶着江寒霜上了他们的车,直接开往了医院里。
半个小时后,封疆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江寒霜正包扎伤口。
她额头上已经缠上了几层纱布,只剩手背上的伤口,医生正在帮她消毒。
男人脸色冷峻,看到躺在病床上女人面色泛白,心脏微缩一下,面色更加冷沉,默默的走到她床前,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没吭声,目光就一直落在医生正在帮她包扎的动作上。
江寒霜见男人沉着脸走进来,也没问她怎么了,她也就只低着头没说话。
男人站在医生身边,医生自然是有压力的,忐忑得额头冒汗,越紧张越容易犯错。
“嘶”
医生手上的动作突然重了一下碰到了伤口,江寒霜疼得倒抽一口气,发出声音后,又赶紧下意识的咬住下唇。
“连个包扎都不会,你怎么进医院的”封疆听到女人的声音,不由得跟着拧起眉心,冷声在医生身侧道。
那医生也是老手了,此刻一听男人的话,却还是吓得后背一颤,更加小心翼翼。
江寒霜抬头,看了看男人:“别说他了,又不是故意的”
封疆黑着脸,虽然看着冷冽异常,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医生一句,耐着性子等医生把她手背上的伤口包扎好。
医生走后,封疆在坐在床边,抬手摸了摸女人额头上的纱布,黑眸又低头看她手上的纱布,声音冷硬却温柔:“开车的时候跑神了”
江寒霜看了看男人,被他那僵硬的柔声打动,觉得鼻头一酸,不再对着男人的目光,低下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因为什么跑神”男人继续问。
江寒霜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封疆,只是摇头搪塞道:“没什么。”
封疆看着眼前快把头埋进自己胸口的女人,耐着性子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可封疆刚看到女人的脸,就眼角一抽。
江寒霜眼眶里蓄满了泪,大眼睛更显得波光潋滟,此刻看着她,完全没有了平时盛气凌人的样子,而是委屈得像个被欺负了的小猫,耷拉耳朵。
“怎么了”
男人喉头一滚,看着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女人,他有点无措。
江寒霜扭头撇开男人放在她下巴上的手,还是摇头,强忍着要哭的声音,低低的回应:“没事,额头有点疼。”
男人听了,眸低神色晦暗几分,接受了女人这敷衍的回答,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靠近女人,把她揽在怀里,抚上她的长发,柔声哄慰着:“没事了,以后不开车了,我给你找个司机。”
江寒霜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埋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
她睡着了,躺在男人怀里。
大约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男人在头顶轻轻的叫醒了她。
“霜霜霜霜”封疆用手轻轻抚在女人脸颊,低声叫她。
江寒霜是浅眠,被男人轻轻一叫,就醒了。
男人见她睁开眼,才柔声问:“晚上还没吃饭,吃了饭再睡”
江寒霜迷迷糊糊的,仰头看着头顶男人的俊脸,脑子没有做出反应,而是下意识的点头。
男人见她点头,把她从自己怀里扶起来,先端起一碗八宝粥,拿着勺子喂她:“先喝两口粥,再吃饭”
江寒霜依旧点头。
封疆拿着勺子喂她,喂给她一勺,她就喝一勺,等碗里的粥喝了大半,男人用筷子夹菜给她吃,她也是来者不拒,喂给她什么她吃什么。
江寒霜只是任由男人喂食,她意识游历,味同嚼蜡。
封疆也看出来女人的不正常,自己估摸着她应该吃饱了,也就停了喂她,帮她擦了唇角,又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
封疆起身从病床上下来,想帮女人盖好被子,手臂却突然被江寒霜拽住:“别走”
江寒霜这一声,叫得有些恐慌无助。
男人回头一看,果真是看到女人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脸上带着慌张,他心脏又软了几分,转头看着女人,柔声道:“不走,我帮你盖被子”
江寒霜这才抬头看了看,原来她还在医院里呢
她松了男人的手腕,也不顾封疆正在帮她盖被子,单手掀起身上的白色被子,跟着从床上下来:“我不想睡这里,我要回去”
封疆转眼间,就已经看到女人赤脚坐站在了他面前。
男人脸色一沉,想也没想弯腰抱起女人,沉着脸,似乎要压下心头的怒意,盯着怀里的女人好一会,还是柔声道:“好,我带你回家睡觉”
江寒霜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抬手抱在男人脖颈上,把头埋在男人胸口。
男人无奈的带着抱着江寒霜出了医院,在车上女人也没有松开他。
幸好封疆今天来带了司机,不然他都没法子开车。
到家后,封疆抱着女人放在床上,又拉着被子帮她盖好,江寒霜却不消停,非要吵着要洗澡。
“我要去洗澡,身上有医院的味道”江寒霜掀起男人刚帮她盖好的被子,就要下床。
封疆终于有些恼了:“胡闹什么身上还有伤,不能洗”
江寒霜要下床的动作一顿,停顿了几秒钟,还是固执的掀起被子赤脚下床,要往浴室里走。
封疆站在床边,见女人的动作,终于还是无奈的拉住了她的手腕:“要洗澡可以,我帮你”
224 告诉我,昨天怎么了?
江寒霜只是觉得脸上木木的做不出什么表情,见男人已经拉着她往浴室里走,也就默默的跟着过去。
她这个样子,只能在浴缸里洗洗。
封疆调好水温,看站在一旁还有点呆傻的女人,转身抬手帮她脱衣服。
江寒霜身上还穿着出门时候的衣服,长袖连衣裙的拉链在后背上,男人手落在她肩头的时候,她才有了点感受,无意识的往一侧挪了挪。
可她仍旧没有说话。
封疆见女人似乎有点抵触,长臂重新把她揽着进怀里,轻声哄着:“乖,听话,洗了澡就去睡觉,嗯”
女人感受着男人胸口的温度,让自己的脸颊贴上男人的胸口,耳边听着男人的声音,身体不知为何就放松了下来,低低的在男人怀里“嗯”了一声。
封疆的道回应,又试探性的帮她脱衣服,这次江寒霜没拒绝,任由男人把她身上的衣服剥落。
封疆动作轻缓的帮女人脱了衣服,然后俯身把女人抱在怀里,朝着浴缸走近,把女人放进蓄满了的热水里。
“把手抬起来”在江寒霜下意识的想往水里躺的时候,男人一把拉住她受伤的胳膊,避免碰到水。
封疆虽是这么命令,可似乎也没指望女人能自己把手抬起,于是站在浴缸前,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带到头什么,干脆就闭了眼睛任凭男人帮她洗。
封疆身上也还穿着早上出门的衣服,衬衣被浴室里的水汽和浴缸溅出来的水弄湿了大半,紧紧的贴在衣服上。
男人却顾不上湿漉漉的有点难受,在他把洗干净了的女人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时候,又整个把他身上的裤子也都弄湿。
封疆找来浴巾,帮女人把身上都擦干了,也不管自己身上都湿透了,直接抱着女人回到卧室的床上,放在软绵绵的被子里。
江寒霜此刻温顺的像个要睡着的小猫,任凭男人帮她盖好被子。
她没睡,还掀着眼皮看男人,见他要转身,又赶紧拽住男人的胳膊:“去哪”
封疆人还没转过身,就被女人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手拽住胳膊,不由得无奈低笑,安抚般的摸了摸女人的额头:“我身上都弄湿了,去冲个澡就回来,你要是不困,就等着我一起睡”
江寒霜躺在床上,好看的眉还微微的蹙起,似乎有点不想让男人走,可最终还是点头松开了男人的胳膊。
封疆垂眸看着这样的江寒霜,不知怎的心脏就被软软撞击着,有些心疼起来,保镖已经把她白天见的人去的地方都说了,可这女人到现在也一个字没说,可很显然的,江寒霜突然变成这样一定不止因为追尾这么简单。
她白天遇到了什么事情
封疆又在女人头上宠溺的揉了揉,转身走去了浴室。
封疆快速洗了个战斗澡,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女人就真的还没睡,睁着眼睛窝在被子里,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男人掀起被子躺进被窝里,抬手关了头顶的壁灯,落下的时候抱住女人,让她往自己怀里躺。
江寒霜也就跟着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在关了灯的卧室里,闭了眼。
封疆知道江寒霜没有睡,她在想事情,听着胸口不怎么稳定的呼吸声,他才终于开口询问:“霜霜,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江寒霜窝在男人怀里,停了好一会,在封疆以为她没听到的时候说了话:“就是突然心情不好,没事的,睡吧”
女人的语调平静了很多,这话封疆明白,她没打算把心里话告诉他。
封疆虽然心里有点气,可又舍不得这个时候跟女人置气,手臂紧了紧,抱紧江寒霜,淡淡的回了句:“好,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江寒霜以为自己会做噩梦,可一夜无梦,似乎是因为躺在封疆的怀里,她睡觉的时候格外安心,再睁眼的时候,窗外的天都亮了。
她一睁开眼,入眼的就是男人一张英俊的放大的脸,黑浓适宜的长眉,闭着的一对眼睑下是比女人还要长的睫毛,挺鼻,薄唇。
江寒霜觉得,这男人怎么看都是冷凉薄情的那一挂,可偏偏昨晚她觉得男人格外柔情,那种温柔的感觉,甚至超越漫长的黑夜,绵延到现在。
封疆睡觉轻,女人在他怀里微微一动,他就醒了。
刚睁开眼,四目相对,男人本浑浊的眸很快清明了起来,手臂紧了紧,俯身贴上女人的脸颊:“昨晚睡得好么”
江寒霜没躲开,任由男人对她这么亲昵的动作,低低淡淡的“嗯”
了一声。
她觉得,昨晚是她矫情了,她早就猜测到了自己妈妈的死因,也早就对江战深恶痛绝,可看到那封信,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悲痛,觉得自己无能。
那种感受,有后悔,有无奈,有恨,有痛,几乎夹裹着她对她妈妈所有的记忆,在撞车的那一刻,顺着被撞破的额头喷涌而出,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跌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