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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枫姐以为论坛会炸,大家会对霍邈九段表示遗憾和失望。没想到日本那边的贵妇先炸了,不断的刷屏评论:说霍邈太可爱,又说什么小猫的反差萌。
还好……枫姐居然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此时坐在她办公室的霍邈,还是那个左手拿着魔方,右手捧着一本书的安静少年。
“可以走了?”他察觉到枫姐停下了动作。
枫姐啜了口咖啡,“走吧。”
他将六面同色的魔方置在枫姐的桌上,拿起椅背的外套。
“你要定的机票订好了。”枫姐临时想起。
“谢谢。”他颔首,一抹淡淡的笑。
原本枫姐还想抱怨一句霍邈总把自己无意当成工作助理,但看到霍邈的笑,礼貌又温柔。她便不愠了,还扯出一个更优雅的笑来。
霍邈,永远让人无法生气。
“你去贵州干什么?”她收拾桌上的东西,顿了会,她自言自语,“拳击队在贵州集训?”
霍邈脚步滞了一会,推门走了出去。
*
贵州集训半个月,陆悠的状态越来越好。到相互练拳的阶段,几个参加选拔赛的蝇量级运动员和陆悠来了场友情赛。
江若尘和主教练在底下看着,暗自评判最后拿到奥运资格的人。陆悠无疑最有希望,但新冒头的小将洪玲实力不容小觑。
陆悠的腿伤,一直是教练最担心的问题。毕竟这是女拳第一次奥运,如若陆悠不能调整好自己的身体,这个机会想来也会被她人拿走。
教练正想着,擂台上的比赛已经很焦灼了。开始洪玲没认真打,她没想到,陆悠无论何时都在比赛的状态。半分钟后,她开始认真了,避开陆悠几记左直拳,揣测陆悠的步伐。
主教练和江若尘开玩笑,“陆悠的直拳得你真传。”
江若尘没有任何反应,他盯着陆悠的右腿,神色愈发凝重。
“陆悠,收下颚。”
“陆悠,往身体里进制造进攻机会。”
“陆悠……”
主教练喊陆悠的名字次数越多,洪玲的气息便愈发的急促。她宛若已然置身比赛现场,观众席上无数的观众在为陆悠摇旗呐喊,她回头,身后是凝睇陆悠的江若尘和主教练。
偌大的比赛现场,无人为她助威。
她比陆悠年轻不了几岁,只不过后陆悠一步入了国家队。但,有陆悠在,51公斤级的其他队友就永远得不到教练的关注。陆悠,就像长久占据蝇量级别的一颗朗月,月朗星稀,她们这群星星一直都掩在她的光芒下。
明明陆悠现在,拖着一条病腿,明明她刚刚占了好几次先机。可陆悠从来自信,从来都是抿着唇勾着她那双媚人的狐狸眼。
比赛结束,她未忍住情绪挥出一道重拳,陆悠正准备下台未反应过来,后颈结实地挨了一记。
所幸洪玲收了几分力。
“你干什么!”主教练将冰毛巾摔在地上,“洪玲,你在干什么?”
洪玲血涌上头顶,“教练,如果奥运名额已经内定了,能不能不要拉我们陪陆悠在集训营玩?”
“谁说内定了?”他推开捂着脖子的陆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参赛名单上写了陆悠的名字。”
“凭她和江若尘的关系,和你的关系。”她声音大了一点,说话的语调越来越刻薄。
“教练。”陆悠唤了一声教练的名字,而后从教练身后出来,右手上抬,猛地一记同样的直拳回了过去。从力量到挥拳方式,和刚刚的那记一模一样。
洪玲怔了怔,捂着自己的侧脸,眼角泛着泪花。
“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她手腕抹去唇角的血渍,气势熏灼,“也是你洪玲得不到的,甚至眼红的。”
说完,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冰毛巾按在后颈,挎包钻出擂台。几秒钟后,会场响起主教练的怒声,“你俩明天给我交三千字检讨,交不来全部滚蛋。”
*
陆悠从小到大,写过不下几百份检讨。这几百份里,至少有一大半是霍小喵给自己写的。
陆悠咬着铅笔苦思冥想着如何写检讨,想着想着就特别希望霍小喵能在自己的身旁,替自己写完就好了。
老话说,心诚则灵。陆悠在纸上歪歪扭扭写完两百字后,在窗户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抿唇,铅笔狂戳A4纸。完了完了,自己被洪玲那个小丫头打出幻觉来了。
憋到第五百个字的时候,暮色已浓。陆悠抬头,还是在老树下看到神似霍邈的男人。他倚着铁栏杆,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一点星火带着几缕上升的青烟。
她原来想着霍邈不可能抽烟,又写了几十字,她还是拿手电筒照了照。
那人不见了,下一秒,自己的门被敲响了,“悠悠,你表弟找你。”
成小顺?发财了,这家伙主动来找她?
按道理,集训是全封闭的,只有亲属可以申报来探望。陆悠裹着绒卫衣,压了顶帽子就出去了。
到门口她用方言喊了声,“成小顺,来贵州做什么?疯了?”那团黑影从灌木丛里冒了出来,倏地抓上她的手腕。
她一惊,正要喊出声。那人捂上她的嘴,佝了腰在她耳边低喃,“悠悠姐,是我。”
她身体僵住,眼底酸酸的。她侧过脸,看到那人食指抬高帽子,露出一双湿漉的眼睛,眉尾上扬,眼波流动。
他声音轻轻的,“唔,又欠小顺一学期的高数作业。”
陆悠噗嗤笑出声,按下霍邈的帽子,“这里人多,江叔叔还认识你,被发现就不好了。”
霍小喵一本正经地屈膝盯着陆悠的眼睛看,“那我们就去没人的地方。”
“对,前面大桥没什么人。”陆选手更是严肃地思索着哪里没人。
霍邈叱出一口气,忍着笑,“好。”
*
大桥上确实无人,这是郊区,晚上的大桥除了寒风呼啸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可以感知到的物体。
她拉着栏杆,由着自己长发被风吹散。她被洪玲这样说,怎么会毫无感觉。洪玲代表的,自然是队里大多数人的想法。
毕竟,比赛的名额确实太少。她一个人在这个位置上,久居不下。但她也是从省队B组一点点爬了上来,要说实力她有,要说运气,她也有。
她拉开易拉罐,灌了一口啤酒。冬日喝啤酒,凉丝丝的。她跺了跺脚,朝霍邈乐呵呵地一笑。
霍邈斜睨着她,他太了解陆悠,知道她此刻心情一定和这听啤酒一样,带着些许寒意。
他能做的不多,只是陪着陆悠。
“小喵,比赛真的好累。”她挂在栏杆上,歪头,精致白皙的小脸对向霍邈。
她突然笑了,鼻翼翕张去嗅闻空气中的味道。她发现贵州的空气是甜的,小喵身上的味道,也是甜的。
“12年的伦敦,这条路好漫长。”她说。
“陆悠。”
“嗯?”她下巴抵在栏杆上,用自身的体温焐热风雨刷洗过的铁锈。
霍邈眼底有了很多情绪,风很大,卷起地上的灰尘粘在他呼吸道里,于是他气息变得粗重,理智慢慢地散了。
他说:“我能……”
“可以。”陆悠未等他说完,爽快答应。
他伸出手,陆悠握拳按在他的手心。他五指上抬包住她的拳头,用了力,将陆悠拖进怀里。
陆悠陷在他温热的怀抱,脑海一片荒芜。
他低头,擦过她的耳骨,“ご免。”而后,凉薄的唇触上她的。
30、晋江独发 。。。
她双唇浸着霍邈的温度; 从外到里,在她的血液里缓缓流动。
她揪着霍邈的衣袖; 许久朝后退了一步。空气凝滞成一团; 只有簌簌的风声在她耳边作响。
霍邈睁眼; 窥伺着陆悠的神情。她正望着自己,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微微颤着。
“霍邈。”她双唇轻启,“闭眼。”
“嗯?”
陆悠走近; 拽过霍邈的衣领; 踮脚; 重重地吻了回去。
*
陆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集训营的; 只记得走在那条狭仄的路上,她仿佛穿过了一个季节; 从冬到夏。
她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在翻滚,因为刚刚霍邈传递给她的温度而变得沸腾。
陆悠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上铺的舍友探出一颗脑袋; “妈呀; 陆悠,你丫发烧了?”
陆悠半截身子倒在窗外; 头发散了一地。外面是宁静的夜,关上窗之后连风声都听不到。
“菁菁,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废你丫的话。”菁菁豪迈地承认,“我喜欢二队的高昊。”
“哈?”陆悠歪过脑袋,盯着菁菁那张逐渐飘红的脸看。
“那你们有没有……吻过?”
菁菁说:“接吻这种事; 不是互相喜欢才能干得出来的么?”
陆悠晃了晃脑袋,更是倦意全无。
“你别像个女鬼似的,明天还要集训。”菁菁缩回脑袋,半响上铺传来震耳欲聋的打鼾声。
*
陆悠把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检讨书交给主教练的时候,主教练正在训斥洪玲。洪玲一直抿着唇不说话,直到陆悠走近办公室的时候,她的眼里才掀起了万丈波澜。
教练接过陆悠的检讨书,朝文件里一塞,开始连珠炮似的向洪玲和陆悠发射若干处世之道和苦口婆心的道理。
末了,他累了才摆摆手让她俩出去。洪玲在门口靠墙等陆悠,待陆悠出来,她冷冷地对她说,“最后谁拿到比赛资格,还不一定,走着瞧好吧。”说着,她瞥了眼陆悠的右腿。
那条腿在巴巴多斯世锦赛的时候被蒙古选手重击过。
陆悠没理幼稚冲动的洪玲,背着包走到擂台边。从早到晚,她一直在打那颗梨球,就像当年在俱乐部那样,从第一个人来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暮色渐浓,场馆的灯熄了一半。馆里只有陆悠一个人坐着,手里拿着一罐盐水。
半响,窗户口有了动静,她偏头去看,一个高瘦的人影笼在阴影里。
霍邈。
“小喵?”她起身,绷带解了一半,“你怎么进来的?”
他老实交代,“爬窗。”
她不知怎么就扬起唇角,脸上荡着暖暖的笑意。
“晚上的飞机。”他半蹲在陆悠的面前,替她捡起半落在地上的绷带,而后顺着某个方向,一圈圈地替她松开。
到最后,他扳开她的五指,攥在自己的手心,鼻息一点点地逼近。陆悠忍不住想到昨晚的那个突兀的吻,心跳亦是倏然的加快了些。
她二指抵在霍邈的唇间,“小喵,等一下。”
霍邈停住,用潋滟痴迷地眼神望着她。
“我……”陆选手欲言又止。
他轻轻拨开陆悠的二指,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非常无辜地告诉陆悠,“是蜘蛛。”
陆悠,你在乱想什么!她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蹦跶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