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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关上的病房门,谭泽拿杯子的手微微停顿,周遭地怒气渐渐消散。
将手放在被窝,不知摸索什么,忽然一抹亮光从被窝里亮出。
原来是手机!
宽厚地手掌将藏在被窝里的手机拿出来,左右滑了几下,解开繁琐的密码,谭泽伸出中指找到通讯录中带有代号的名称,编辑信息发过去。
他布置的局已经行走一大半,还有一小半就能顺利结束,希望中途别出现不可控制的因素。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他貌似依然处于掌控位置,所有的棋子都在控制下。
放下手机,冷淡的双眸看向关闭在窗外的阳光,深沉地眸光夹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地意味。
“月笙遥,你想干什么呢?”虽躺在医院,可根据提供的信息,知晓四年来月笙遥大部分的小动作,不过他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退婚风波
“干妈,这是怎么了?”月笙遥背着小背包刚走到病房门口,便看见病房里头围了一圈子人,悄悄走到路琳身旁,慢声慢语的询问。
半天没待这,怎么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嘘,卢家人过来退亲呢!”听到遥遥小声的询问,路琳将月笙遥拉至一旁,在她耳畔小声提醒。
“。。。。”
月笙遥惊讶地看向处于漩涡里的谭泽,目光带着一丝同情。
昨天才提醒他,今天就要被退婚,心理阴影面积貌似有些大,不会把他逼疯吧!
“遥遥,你就站这,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路琳瞥见月笙遥看向谭泽同情的眼神,扣住她柔软的手掌,温柔地嗓音像是一把寒气逼人的剑。
“……”
平静无澜的心宛若有一粒石子扔进,激起点点浪花。
干妈为何要这般警告她?
指尖微微颤抖,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月笙遥乖巧地点点头。
究竟发生何事,他们这般慌张和恐怯?
谭泽不是因公负伤吗?
他不是应该受到嘉奖,受到上层提携,可她怎么觉得心有些慌呢!
月笙遥抬起头看向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谭泽,心里莫可明地闪过一丝心疼。
纵然她怼他,打他,也只是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可今天这事若是一经传出,他真的是里子面子全没了!
卢家人……
淑楠!!!
月笙遥锐利地视线看向站在病床旁边的卢淑楠,幽幽地眸光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嗯,不对!
淑楠身体似乎在颤抖,脸色也有些苍白,眼底虽然被粉底覆盖,可依然能看清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倦意。
回想着之前在学校时两人的相处,月笙遥幽深地瞳孔写满疑虑。
她好像挺喜欢谭泽,按理说不应该会同意解除婚约啊!
卢家怎么说也是经历过无数风霜,见识方面断不可能如此鄙见,官场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们莫要欺人太甚?”一声斥喝袭击着耳膜,月笙遥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只见身穿一袭翠绿色旗袍的海桂香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一向温婉的面容无比狰狞。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两家怎么说也是世交,谭家不过一时受阻,他们便疾步赶来羞辱,真是好大的本事。
“谭夫人何必恼怒,谭卢两家之所以定亲,不过是幼时两孩子有缘,为亲上加亲才定下这门亲事,但孩子们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作为家长总不能束缚他们吧!”
“楠楠是我们卢家的掌上小公主,她若不愿,我们也不好逼迫,再者今夕不比往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老传统,此举我们也很无奈!”
“当初定下这门亲事也只是口头上的玩笑话,未曾举办过订婚仪式,男未婚,女未嫁,此事作罢吧!”
卢母目光温和的对视着海桂香,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拿刀尖戳心。
“妈,我……”卢淑楠听到自家母亲说的话,本就惨白地脸颊更加无一丝血色,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被掌心的疼痛占领心神。
嘶,皮估计破了吧!
手掌被母亲握在手里,卢淑楠不甘地呶动着嘴唇。
“楠楠,你放心,妈不是迂腐之人,定然不会将你置于火坑之中。”
卢母面向卢淑楠轻声安慰,可话里话外却是在敲打谭家。
“谢……谢谢妈!”听到母亲决绝果断的话语,掌心处又传来刺骨地疼痛,卢淑楠紧咬着下唇,哽咽着回答。
他们当真是为她着想啊!
听着卢母夹棒带刺的话语,海桂香略狰狞地面容竟逐渐归于平复。
不过是见识短浅的妇人,见谭家失势,就想过河拆桥,她倒要看看没有谭家的帮扶他们卢家能走到哪一步!
更何况事实还没定论,只听谣传便能干出这种事,这门亲戚,不要也罢!
“卢夫人说的对,楠楠是卢家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如珠如玉般珍贵,我们家小泽皮糙肉厚,性格直爽,怕是招架不住令女的千金之躯,婚约作罢也好。”
暗地讽刺人,当她不会,就她家姑娘好,是块珍宝,嘁,她还不稀罕!
“你……”
“嘭!”
卢母听到不中意的话,想回怼几句,突然一声脆响惊醒众人。
只见谭泽冷漠地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的看向卢淑楠,宽厚地手掌还保持着扔水杯的姿态。
“滚~”
冷硬地声音飘荡在空气中,令剑拔弩张地气氛顿时一滞。
月笙遥抖了抖肩膀,散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打量地目光扫过房间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兔死尚且狐悲,人走茶也凉!
只是兔子有没有死,人有没有走尚且未可知。
“谭小侄脾气似乎有些暴躁,不过听说伤病之人应平心静气,方能快速痊愈,还是静心养气的好!”
卢母被碎玻璃的响声吓得身体一僵,回过神后,笑里绵针的嘱咐。
“你……”
听到对方如此羞辱儿子,海桂香恼怒地从椅子上站起。
真是会说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戳着心窝,解除婚约也好,免了这样的亲家,倒也少了许多敌人。
“嘭嘭嘭!”海桂香尚未将话说出口,噼里啪啦的声音随之涌入耳膜。
“小泽……”
看到儿子猩红地眼睛和癫狂地神态,海桂香担忧的目光里闪过浓浓地害怕和恐惧。
“滚,都给我滚~”
粗犷地声音蕴含着冰冷的寒意袭击着在场每个人的鼓膜,玻璃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宛若一把尖刀抵达心头。
卢淑楠握了握手心,感受到掌心如针扎似的刺痛,抿了抿唇,含泪地双眸不舍得看了眼谭泽,转身离开。
“楠楠……哈,婚约的事就此作罢,不过令子的狂躁之病好像越来越严重,我就不打扰了!”卢母看女儿转身离开,本能的喊她停下,无意瞥见海桂香探究的目光,匆匆忙忙的丢下话语便紧跟着离开。
“哼,趋炎附势的小人!小泽,你……”
“妈,婶子,你们也离开,遥遥留这照顾我就好!”
“那……遥遥,你好生照顾着小泽,谭家不会亏待你。”
海桂香无措地看着儿子冷淡的面容,有心想要劝解几句,可话到达嗓眼又重新咽回去。
卢家,真是好样的!
第一百二十章 彼此间的猜测
“大娘,干妈,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他,不会有事!”猛然被提名,月笙遥晃神的瞥了眼谭泽,笑着附和。
神经病,又把她拉下水!
月笙遥心里暗戳戳的拿出针开始捅谭泽,扎不死他,就知道坑她。
“我们先离开,你一定要照顾好小泽,否则拿你是问!”望着儿子冷漠的面孔,海桂香轻轻地抹了抹眼角,拉过站在一旁的路琳,步履缓慢地离开。
月笙遥看她们离开,赶忙走到门口,探着头向四周瞅了瞅,未发现异样赶紧关上病房门,并将门锁死。
“哎,你到底想干嘛?”将门锁上之后,月笙遥气恼地拿过放在角落里的扫把,摆出一副屌屌的模样。
熟人不输阵,架势要摆,态度也要有。
“。。。”
什么鬼,拿个扫把对着他作甚,怎么,想造反!
“说话啊,刚刚不是挺牛,挺威风,怎么人一走就怂了?”月笙遥拿着扫把,一边将碎玻璃屑扫走,一边嘲笑着某人。
“你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被月笙遥一打岔,积攒的气势一泄如洪,谭泽无奈的看着她,心累的揉揉额头。
他记得她是萌妹子吧!
“大少爷,是你需要我的开导,是你有求于我,请端正态度!”听到某人指责的话,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
啧啧啧,果真是位大少爷,还摆摆谱,是不是她得站笔直笔直聆听他讲话。
月笙遥非常配合的放下扫把,将杂物堆在角落里。
“过来!”谭泽紧绷地肌肉微微颤动,目光空洞的招呼着某人。
嘁,他让过去就过去,岂不是非常没面子。
“说吧,啥事?”月笙遥小步小步地挪到床头边,看着貌似有些虚弱的谭泽,轻声询问。
她是个非常有骨气的女人,不过念在某人是伤患的份上,让他一分又如何!
“咳咳咳……今天的事,你怎么想?”嗓眼突然有一股痒意袭击,谭泽不住咳了几声,感觉喉咙里的憋闷感,不适地咳嗽。
“来,往后靠!”看到某人不住声地咳嗽,月笙遥直起身子,一手扶着谭泽肩膀,一手将枕头抬到适宜高度。
温热地掌心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到心尖,谭泽不自在地动了动,英俊地脸颊浮现一丝绯红。
他是怎么了?
感觉心房痒痒的,有股灼热的燥意袭击着脸颊,而且不太好意思看月小医。
莫非是病了!
“好点没?”没听到咳嗽的声音,月笙遥低头瞥了眼神色不明的谭泽,发现他耳尖泛着血红,疑惑的询问。
他伤口没感染吧!
可脸怎么这么红,太热?
不会啊,开着空调呢!
“嗯,你坐好,说说你的想法。”
谭泽拂了拂刚刚月笙遥搭在他肩膀处的热意,扯了扯嗓子,故意板着脸。
“自你住院以来,伯父好像不曾过来看望你!”
看谭泽不像是有事的模样,月笙遥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来过,只是你不知道!”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心里的燥意渐渐消失,谭泽低头望着穿在身上白蓝相间的病号服,眸光似有些暗淡。
“呃,你们是不是故意设的坑!”
听到谭泽的回答,月笙遥沉吟良久,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说傻话呢?我腿有伤,这几天又没人看我,怎么设计,再说也没必要啊!”谭泽哽了一下,避开月笙遥灼热地视线,语气松散的回答。
女人的第六感真敏锐!
“你腿虽然有伤,不过完全可以下床行走,并不是不良于行!”
“又说傻话,医生都说暂时没有知觉,不能行走!”
“你攻击我时,是用腿袭击我的下盘,别把我当傻子。”
听到谭泽一直避讳回答问题,月笙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语气十分笃定。
“啥叫我打你,明明是你打我,我还击好吧!”谭泽的情绪顿时激昂起来,这女人真喜欢颠倒黑白。
他几时打过她,不都是她欺负他,还好意思说。
“别转移话题,你装受伤的目的是什么?”看谭泽不要脸地转移话题,月笙遥巧妙地掐着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