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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以前经常吃的一家日式料理店,我和苏绵绵面对面盘膝坐在榻榻米上。
苏绵绵听我说是沈钧发话,让我们局长开了我时,好奇地道:“你和沈钧不是两年都没有联系了吗?他怎么又突然想起来对你下黑手。”
想起昨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我脸色一讪,避重就轻地说道:“昨晚我做代驾碰到他,两个人起了冲突。”
苏绵绵撇了撇嘴,道:“沈钧这人真够毒的,连自己的老婆都下这么狠的手。”
我们两个关系亲近,她自然不会认为我有错。
不过如她所说,沈钧这人确实够狠。
苏绵绵夹了一块三文鱼放进我的小碟里,凑到我面前,挤眉弄眼道:“你不是认识许联嘛,干脆给他打个电话好了。”
她说的许联是南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如果有他出面,我的困境确实可以迎刃而解。
但是,我并不愿意麻烦他。
苏绵绵看出了我的犹豫,道:“不就是男欢女爱了一场嘛,有什么值得你放在心上的。再说了,你和他都有发生过一次关系,再发生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
她说的倒是理直气壮,好像卖“身”求荣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谴责。
可是我不愿意告诉他,我卖给许联的,并不是身,而是肾。
“我不想再和他联系。”我心不在焉地夹起三文鱼放进嘴里,却被上面不小心沾到的芥末辣得眼泪直流。
苏绵绵吓坏了,以为我在哭,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探过身来给我擦脸,“行了行了,我不提他了,你别哭了,娘们唧唧的。”
等嘴里那股辛辣的味道消去,我才朝她呸了一句,道:“我是被芥末辣到了。还有,我本来就是个娘们。”
不过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我刚和苏绵绵说完许联,吃完饭就接到了他的电话,简单明了地问我有没有空,晚上一起吃饭。
我本不愿意答应,但是见苏绵绵那恨不得踹我两脚的样子,只好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后,苏绵绵一脸坏笑地说道:“许联肯定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会三番五次的找你。”
我不愿意给苏绵绵解释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所以便默认了她的话。
毕竟,如果被她知道,当初为了救我爸,我卖了一个肾给许联,估计她会带着炸药包,将沈钧全家都炸飞了。
苏绵绵怂恿我,说,既然要和许联见面,索性你做东,顺便把你工作的事情提一提,看他有没有办法。
我衡量了一下我爸的性命和我的自尊孰轻孰重,最后同意了苏绵绵的话,用她的名义在一家会员制的私厨定了一桌饭。
晚上八点,我和许联在饭店门口碰了面。
许联一见我,就笑了开来,指着身上检察院的制服,说:“早知道你打扮得这么精心,我就将自己倒饬一下了。”
这都怪苏绵绵,中午吃过饭,非拉着我去买衣服,做头发。几乎将我打扮成了一朵交际花。
我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笑着对许联道:“要见许检察长,我当然要慎重些。”
许联笑着摇了摇头,“约你十次,有八次你都推说有事。好不容易将你约出来了,倒是埋汰起我来了。”
我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其实要说起来,许联真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年近四十的他,位高权重,长相也端正稳重。老婆去世十来年,却从不拈花惹草。
用苏绵绵的话,比沈钧那贱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可惜,我已经决定要和沈钧纠缠一辈子,不打算另觅他枝。再说,我一个贪污犯女儿的身份,真要嫁给许联,那就是害了他。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吃饭的时候,我结结巴巴地将工作的事情讲给了许联。不过我没敢告诉他,是沈钧出的手。
我害怕许联会出手替我收拾沈钧,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我和沈钧的恩怨,不管是胜者为王,还是两败俱伤,我都不希望旁人插手。
许联听完,笑着道:“胡解放也是,和你一个小年轻计较什么。这事我知道了,等我给那边打好招呼,过两天给你回话。”
听到我的工作能够保住,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紧给许联致谢。
许联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件小事罢了。你要是真想谢我,改天有空去看看婧婧吧,她想你了。”
他说的婧婧,全名叫做许云婧,是他的女儿,也是我另外那只肾的主人。
我笑着应了,“刚好这两天不上班,我明天就去看她。”
饭吃到一半,许联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就走了。
我将他送到门口,然后回转到包厢,打算将没有吃完的饭打包回去,结果一到包厢门口我就愣了。
真是活见鬼的,我又碰到了沈钧。
沈钧依旧坐在轮椅上,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位面容淡雅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书卷气。
竟然是沈钧的前女友白静姝。
此时,白静姝正弯腰凑在沈钧耳边说着什么,眉眼弯弯,嘴角带着甜笑。
而沈钧,那面对我时,永远淡漠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总是凌厉的双眼里盛满着醉人的宠溺。
看起来刺眼极了。
我心里莫名地堵得慌,想也不想地走上前去,对着沈钧甜甜地唤了声,“老公。”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05章 希望你不会后悔
沈钧一见是我,脸色如同川剧变脸般,立马换了个模样。
他的五官严峻,如刀凿石刻,剑眉上扬。此时浓眉一拧,顿时让人心惊胆战起来。
我心里同样也有些惧怕,但比起让他不舒坦,这点惧怕就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我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用双臂攀住他的脖子,扬着一抹媚笑,似真似假地抱怨道:“老公,你昨晚做得太狠了,人家今天哪里都痛。”
沈钧冷森森地望着我,看似平淡的语气里尽是怒意,“从我的腿上滚下去。”
我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轻轻地往他的胸口捶了一记,娇滴滴地道:“讨厌啦,明明在家里天天喊人家小甜甜,到了外面就爱装冷酷。”
沈钧的目光一下变得危险起来。
我赶紧从他腿上跳下来,假装没有看见他的怒意,笑着对白静姝道:“白小姐,好久不见,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白静姝长得很漂亮,如同一朵雨后的白莲,让人一见即喜。
这样子的她,恰恰是沈钧最喜欢的类型。
而且我还知道,这些年,沈钧一直都放不下她。她就像沈钧心口里的一颗朱砂痣,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至于白静姝对沈钧是什么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静姝笑盈盈地说道:“刚回来不久。”
她的态度无可挑剔,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刚才我说的露骨话,也或者是不在意。
不过我对白静姝的态度并不在乎,我只要保证能够成功恶心到沈钧就成。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沈钧一眼,对一直站在包厢门口的服务员飞快地说道:“麻烦你给这里送一份牛鞭汤,我老公昨天太劳累了,需要好好补一补。”
沈钧的脸色又黑了下来,眉宇间闪过不悦,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是他发怒之前的征兆,我不敢再呆下去,匆匆和白静姝挥了挥手,一拍屁股就走了。
我今天浑身上下都疼,也不想去会所上班,便给领班的云姐打了个电话,说要请天假。
云姐爽快的答应了,挂电话之前还好奇地问我这个从不请假,从不休假的劳模,为什么会破天荒的来了这么一遭。
我打了个哈哈,应付了过去。
我可不好意思给她说,我昨天被人做得连腿都迈不开。
回到家,我连澡都懒得洗,换了睡衣倒头就睡。睡得正酣的时候,却猛地被人扯着头发,从床上重重地拖到了地上。
对方的手劲很大,我头皮几乎都被扯了下来。
抬眼一看,沈钧黑着一张脸站在我面前,呵,那恶狠狠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
我揉着头发从地上站起来,冷笑着对沈钧道:“三更半夜,沈总有何贵干?”
沈钧的脸色冷得跟冰一样,黑眸深处跳跃着愤怒的火苗,“林宝璐,我警告过你,不要惹我。”
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我拢了拢身上的睡衣,遮住胸前的春光,懒洋洋地挑衅道:“我就惹了,怎么样?你想和白静姝双宿双飞,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沈钧将手中的几张纸猛地一下扔到我的脸上,冷冰冰地道:“不想林首诚明天被人抬着扔出医院,把这东西给我签了。”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纸,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分外醒目。
沈钧想和我离婚并不意外,他本来就不想和我结婚,能忍到现在才提,已经超出了我的意外。
我盯着沈钧,似笑非笑地说道:“想我签字也不是不行,给我安泰集团一半的股份。”
沈钧迸出一声冷笑,轻蔑地道:“一半的股份,林宝璐,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这样狮子大开口。”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扬着眉问道:“怎么?难道和前女友双宿双飞的结局,不值安泰集团一半的股份。”
我笃安沈钧如此迫不及待,半夜冲进我的卧室谈离婚的原因,和白静妹脱不了干系。但是就是不知道白静姝在沈钧心里究竟值不值安泰集团一半的股份。
沈钧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我。
我安然地任他打量,继续开口,道:“沈钧,你别想着用我爸威胁我。我既然能让我爸免去牢狱之灾,自然也有办法护住他。”
沈钧幽暗的黑眸眯起,表情很淡,语气更淡,“林宝璐,倒是我小瞧你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越淡,心中的怒火就越炽盛,如果是原来的我,只怕这会已经匍匐到他的脚下祈求他的原谅了。
我心中不无悲哀地想着,笑着道:“难得沈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沈钧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他这两年事业做得很大,只怕没有人敢这样当面怼他。
可是我得了一种不怼沈钧心里就不舒服的病,非要挤兑他两句。
沈钧英俊面孔上的所有表情敛去,沉漠冰冷地如同一尊石雕,“林宝璐,你知道这个条件不可能。”
“看来白静姝在你心中不值安泰集团一半的股份。”我笑着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谈的,沈总你请回吧,我要睡了。”
沈钧盯着我,目光锐利地想要将我刺穿,薄唇微掀,冷冷地道:“看来昨晚你受的教训还不够。”
眼前的沈钧像是一把刀,锋利且毫不留情,戾气四迸,藏都藏不住。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身体因为回忆起昨夜的事情而微微颤抖。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声音发抖,回呛道:“沈总你身下那东西跟牙签差不多,谈教训未免太过了。”
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别人说小,沈钧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几乎和包公媲美了。我顿时爽快极了,连身上的痛都消了几分。
沈钧不愿意做口舌之争,确定我不会签字后,转身大步离开。只是在离开后,他深深地望着我,并说希望我不会后悔。
想起以沈钧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