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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迷民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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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亦显得吃惊,却是答不上来。
  “请回答。”
  “花妹妹,你这么无理取闹,我真的没办法。”简亦一脸的无奈,还带了些许的不耐烦,端了酒杯朝一旁笑得娇羞的施因爱敬去。
  花听眼疾手快地抢过施因爱手中的香槟,并将里头的浅黄色液体毫不客气地泼了他一脸,“行,我知道了!”她说完,潇潇洒洒地扔掉酒杯,转过身,快步走到了稻垣志平的身边坐下。
  “白小姐没事吧?”稻垣志平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简亦。
  花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习惯了。”
  “看来你跟简先生的感情……”
  花听端起面前的酒杯便是一饮而尽,“向来不好。”
  稻垣志平的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如果白小姐不介意,今晚……”
  花听敏锐地注意到施因爱在酒桌上急速打下的两个暗号,下一秒,她便侧身扑在了稻垣志平的怀中,“小心!”
  “砰”的一声枪响,花听肩部中弹。
  鲜红的血液溅了稻垣志平的面庞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花听是被下人抬着回来的。
  即便是淡定如简亦,一双手也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上头新鲜的血迹一点一点滴落下来,落在纯白的雪地里,触目惊心,这一刻,他惶恐得迈不开腿。
  待迟钝的神经反应过来,他几步上前,只堪堪见到抬着她的下人的背影,缝隙间她纤细的手腕无力地垂下来,在空中一搭一搭地晃动,死寂又沉闷。
  简亦红着眼睛转过来,胸前大片大片的血渍,帽子紧紧握在手里,凌乱的发丝狼狈地垂在前额,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被深重的恐惧和愤怒占据,他忍不住地收缩着鼻翼,施因爱竟然头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晶莹闪亮的东西。
  他嘶哑着嗓子张了几次口,才失声朝赶来行礼的大夫喊着:“还不快进去!”而后再没瞧施因爱,便当先行了进去。
  施因爱站在庭院角落的梧桐树下,见着络绎不绝的下人保镖从客厅里进进出出,所有人皆大气不敢出一下,只静默着端出了一盆盆水。
  施因爱呆呆地瞧着水里的血色越来越淡,突然转过头轻声问身边的下人:“她没事的罢?”
  下人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不敢轻言。
  施因爱并没有进去,而是一直一直站在那里,回想方才简亦的面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命地拉扯,喘不上气来。
  花听的情况并不严重,枪子儿打在了肩膀上,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只是失血太多,瞧着很有些唬人。
  施因爱进去的时候,简亦就坐在花听旁边,衣裳也没来得及换,眼窝深陷,嘴唇干裂,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浩劫,左手被花听紧紧地攥着,右手有些艰难地拧了帕子给花听擦额上的薄汗。
  施因爱瞧着他们用力交握的手,突然觉得刺眼得厉害,好似一瞬间成了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想了一想,脑子里昏昏沉沉混混沌沌什么也抓不住,又不知以怎样的身份开口,她动了动脚尖,抿了嘴便要悄然退出去。
  简亦却突然哑着嗓子开口道:“她替稻垣志平挡枪,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施因爱回头,简亦没有看她,只眼盯着花听的脸,声音沙哑得好似一口老旧的枯井,发出沉闷的嗡鸣。
  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回他的话,施因爱只静静地听着,也并没有开口。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沉声又问了一遍。
  施因爱自嘲地笑:“跟你说了,你会同意她去么?”
  顿了两秒,简亦便跟着笑起来,只是笑意中带着些许罕见的无奈,“确实像她的风格。”
  他的花妹妹,总是让人不省心。
  ***
  待花听的伤势大好已经过了年节。
  这日天气正好,简亦便抱了她到廊下晒晒太阳,红木椅上的羊毛垫堆得厚厚的,身上披了御寒的猩猩毡子,她的脸埋在里头倒显得玉雪娇小了许多。
  施因爱刚入得庭院,便见简亦歪着头含笑同花听说着什么,他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便转头唤了一声,花听也跟着转过头来,却对上施因爱一脸凝固的笑意,目光沉沉。
  施因爱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幸而简亦起身去拿药,便招手唤了施因爱过去陪花听说说话,又俯身替花听移了移垫子,便提步走了。
  施因爱瞧着这张“岁月静好”的一张脸,平白生出了一些恼怒,简亦对她的情分有多深,有多爱,有多重,施因爱就有多恨她。
  “这几天,我看出来……”施因爱缓步踱到她身后,伸了五指从她发丝间滑过,“简亦这个家伙,好像很爱你。”
  “他一直很爱我。”暖阳的光影打在花听的脸上,连带唇边的笑容也增添了些许幸福的味道。
  “可是,你信不信,”施因爱转身走到她跟前,纤弱的身影挡住了些许刺眼的阳光,“我在他心里,也是独一无二?”
  花听淡淡一笑,“我并不在乎。”
  施因爱瞳孔收紧,握紧的拳头在这一刻无力地松开。
  简亦端着一个手掌般大小的药碗,在冬日暖阳下笑得极其可爱,他快步走到花听跟前,蹲了身子便要喂她,“你们两个不要趁我不在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花听安静地喝了一口,瓷勺便轻轻地落入碗中,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
  “居然连老姜也没有告诉我,”长长的刘海扫过他的眉心,几乎要盖过他眯起的双眼,“我觉得我被欺负了。”
  花听笑:“告诉你,计划就不会成功。”
  “如果子弹打偏了呢?”他忽然板起一张脸。
  花听喝药的动作便顿了一顿。
  她想起那日陈树问她,为什么要将子弹打偏?
  简亦用力地抿紧了双唇,他珍之重之,妥善安放在心里的那个人,若是枪子儿再稍微偏一些,该怎么办?
  “子弹打偏?”施因爱笑着解围,“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简亦将最后一口药妥帖地喂入她口中,而后缓缓地站起身,背光面容模糊,看不清楚表情,他说,“是人,总会有失手的那一刻。”
  “但我从不失手。”花听抢答似的回答了他所有的顾虑。
  庭院里的梧桐要落尽了,暖洋洋的阳光洒在皑皑的积雪上,她拥着大红的毡子,朝他一脸乖巧地笑。
  喝了药,简亦从里屋取了剪刀匣子,站定到花听身后,握住她一缕头发,开始替她梳头。
  花听的发质很好,漆黑如墨,柔顺又内里坚韧,细细的青丝握在他的手心,桃木梳一下一下地从发丝间滑过。
  一旁的施因爱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分外刺眼,她是该离去的,却始终迈不开腿。
  在这样一个年代,女人出嫁的时候便兴梳头,一定要选一个福气顶好长命百岁的婆子,将姑娘的长发细细地梳了。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已齐眉。
  简亦只梳了两下便放下了梳子执起了剪刀。
  剪刀一绞,凌乱的青丝落在地上,层叠零碎地铺散开来。
  他不是第一次为花听剪头,却每一次,都让花听觉得剪掉的不仅仅是发丝。
  她越是爱他,就越觉得,总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发丝指缝间,就这么轻易地被丢掉了。
  她不属于这里。
  她终究是要离开。
  ***
  才刚刚四月,江浙一带的战火便燃了起来。稻垣志平回了营地,花听也执意同他去了军中。
  梁锦司进房内的时候,花听正懒懒地卧在虎皮榻上,狐裘掩到前胸,一手撑了额头,一手握着一卷话本儿,探身同稻垣志平说话。
  稻垣志平端坐在案上,一边执了钢笔低头写着公文,一边听着她的笑语,不时宠溺地摇头笑。
  花听一见梁锦司踏了进来,便拥着狐裘起了起身,招呼得亲切:“梁副官。
  ”
  梁锦司行了礼,本想同稻垣志平回话,却觉得花听在此处多有不便,便为难地住了口。花听也只低低一笑,又专心瞧着手中的书,并不动作。
  稻垣志平抬头拧了眉,对梁锦司扬了扬下巴,沉声道:“尽管说。”
  梁锦司一听他的话,几番思量,却也只拣了不甚秘密的军情回报。原是江浙的战火隐隐扩大,第三区军队有些失利的势态,恐要支援。
  花听凝神听了双方的将领,突然清雅地用拳抵住唇,低低地咳嗽,而后抬头,淡淡笑道:“我说这次奉系派出的将军的名儿听着是个耳熟的,可不就是梁副官军校的同学?”
  稻垣志平朝花听一瞥,笔下一顿,面上挂了浅笑看向梁锦司,仿佛闲聊一般不经意:“有这样的事。”
  “是同学,却各为其主,也是许久未往来了。”梁锦司垂着手,答得迟疑,语气却仓促又紧张。
  花听轻轻一笑,不再接话,只继续低头瞧着话本。
  稻垣志平倒是得了闲,同梁锦司闲聊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梁锦司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又听得花听又翻了一页书,轻笑了一下,便有些好奇地闲问道:“白小姐瞧的书这WWW。。lā·”
  “哪里有趣了?无非是老生常谈而已。”花听眼风淡淡一扫,将书放下,慢吞吞伸了个懒腰,才又道,“这上头啊,讲的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故事,副官想必是听过。”
  “曹营”两字拖着咬了不经意的重音。她的一边唇角轻轻勾起,额前的短发划过眉角,低沉的嗓音糯糯地挠在人的心头,竟然有一些耐人寻味的深意。
  稻垣志平十指交握,抵住鼻尖,帽檐的阴影里双眼的笑意仿佛一闪而过。
  花听食指弯曲,有节奏地轻轻叩在合上的书本上,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又摇头笑道:“我方才还在同稻垣先生玩笑,古语云良禽择木,只是不知这良禽的枝头若是占了两根,倒还稳当不稳当。”
  梁锦司原本军校出身,好歹念过书的,太懂得她话里的深意,只是军营里何曾见过这样迂回婉转的刀光剑影,倒很有些百口莫辩的手足无措。他抬眼看向漫不经心的花听,明明盈盈的笑意还在脸上,明明低语娓娓婉然,却令人平白生出了森森的寒意,贝齿里吐出的话像杀人不见血的尖刀一般,让向来不惧沙场的梁副官背上凉出了·
  ***
  四月中旬,春寒又倒了一倒,大风刮着仿佛也是灰的,平原上的雪化了,却现出底下压着的萧索的枯枝败草,土黄灰黑地杂横在沙场的地上。从前在法租界的别墅区域里,雪化时下人们总打扫得很干净,春日的花盆早也艳艳地端了上来,这还是头一次,花听见到军营里这样苍凉又萧然的春天。
  六月,直奉两军大规模的战争爆发。
  曹刚依旧坐镇京中,第二把手吴顺亦却亲自上前线点了将,自认总司令,彭来英为第二军司令,冯玉扬为第三军司令,张福顷为援军总司令。并了海陆空各一部,总兵力近20万人。
  稻垣志平由河北进了天津,依托长城坐镇塘江按兵不动,固守京都。
  吴顺亦原本计划从海上登陆葫芦岛,合围奉军,但由于奉军海军的抵抗以及英国政府的干预,被迫放弃计划,这一事件直接指导直军丧失战争主动权。
  八月,奉军从通辽包抄往上。直军开始了被动的反击战,吴顺亦派第二军和第三军从塘江而过,会师迎击。
  塘江营地内,稻垣志平正双手撑在沙盘上,沉吟着听几位军官的回报,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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