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氖质醯陡钇葡鸾菏痔祝⒖叹土髁寺帧K淙患笆苯辛饲逑矗至昧艘桓鲈碌淖瓒弦┪铮詈蠡故潜蝗氛镂猦iv感染。这位光明磊落的医师主动上交了辞职信,从此不知所踪,一颗最闪亮的星星轰然坠落,怎能不让人唏嘘?
医生是一份神圣的职业,可在光环背后,尽是不为人知的黯淡和艰辛。
如今,周一渺也面临这样的选择,甚至更严峻,他从未有过给艾滋病病人做手术的经验。
原本那个病人是另一位医生的,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上面临时开会决定转到他手上。
“小张,”周一渺将指间快要燃尽的烟头按灭,“你给我背一背刚入学时的医学生誓言。”
“我……”
她实习那会儿就是跟的周一渺,早对这个气质温润的男人心生情愫,这才百般阻拦——虽然她太清楚根本没有用,依照这人性子……
“背!”
周一渺平时都是平易近人的,大家又何曾见过他这番严厉的模样,护士们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而那个被他点名的女医生眼睛里打转的泪水立刻流了出来。“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我志愿献身医学……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再也背不下去,转过身捂住脸,双肩剧烈地颤动起来。
梅苒赶紧递过去一张纸巾。
“师兄,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周一渺说:“昨晚连夜讨论出了方案,马上就可以进行手术。”
梅苒在他肩上拍了几下,表示无声的支持。
她支持他做出的任何决定。
“周、周医生,”那女医生已缓和过来,眼眶依然红红的,抽噎着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啊!”
几乎是眨眼间,从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黑衣的健壮男人,从后面箍住她的脖子,将她用力地往后拖……
众人都对这猝不及防的变故惊得不知作何反应,那男人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什么狗屁医院,什么狗屁医生?”他往地上啐了一口,“之前一连去了三家医院都不肯给我爱人做手术,老子还真不信这邪了!你们都给我听着,我手里拿的这支就是艾滋针……”
他话音未落,大家立刻脸色骤变。
周一渺是在场中比较镇定的,“你先把针放下,我们什么事都可以好好商量……”
“狗屁!”那男人冷笑一声,“你们医生都是伪君子,嘴里一套私底下又是一套,如果今天还不给我爱人做手术,信不信我……”他将针尖往女医生的脖颈动脉处移了移。
女医生小张早已吓得双腿虚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无助地淌了一脸的泪。
门口处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病人,压低声音朝里面指指点点,场面极其混乱。
梅苒之前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心也开始慌了起来。
周一渺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后,继续语气平和地和那男人周旋,可对方情绪激动,双方始终僵持不下。
中医部里,田甜正准备起来倒杯水喝,忽然听到走廊里护士边跑边说,“心外科那边有病人家属用艾滋针威胁医生……”
她心里也一个“咯噔”,心外科?刚刚师姐不就是去了心外科?
放下杯子匆匆跟上去,没想到在门口差点撞上一个人,田甜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傅先生!?”
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花痴,“你过来复诊吗?梅医师现在不在,可能要等一会儿……”
“她现在在哪里?”
听田甜说完,傅时谨的眉心立刻皱了起来,“带我过去。”
心外科科室里,双方依然对峙着,梅苒已事先用医院的内部系统通知了保安过来,可因为那艾滋针确实太危险,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门外守着,等待最佳救援时机。
被劫持的女医生情绪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几个医生也不知所措,有些实习护士还低声哭了出来,梅苒更是心急如焚。
周一渺一遍一遍地解释,“手术方案已经商量出来了,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进行……”
然而,那男的似乎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双眼涨得老红,一口一个“骗子”。
就在这令人心焦的时刻,门外突然闪过一道颀长的影子,男人依然是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行走间动作如行云流水,他手里提着一根警棍,步子很轻,却走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渐渐逼近……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停了下来。
几个护士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梅苒看到他出现,先是惊喜,复又被一股异样的情绪填满心间,又暖又涨。
周一渺似乎已察觉到进来的人的意图,他开始转换话题,说起心脏手术的方案和成功率来,那男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了过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傅时谨举起手里紧握的警棍,迅速而狠戾地砸到他肩上,听得一声清脆的肩胛骨“哒”一声裂开来的声音,男人的胳膊猛地失力,手里拿着的针筒也应声而落。
女医生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傅时谨眼疾手快地锢住那人,双手反背着顶到墙上,一整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
保安也立刻冲进来,制住了那闹事的男人。
一场风波被漂亮收尾,门外的围观群众纷纷鼓起了掌,田甜也松了一大口气。
吓死人了!幸好没什么事。
那沉着冷静的风采,那毫不拖泥带水的帅气动作,她捂住脸,从此以后,男神在心里的形象又多了一层金光。
傅时谨抬眸看过去,见不远处的梅苒也紧紧地盯着他,眼眶微微泛红,他一愣,她却已跑过来,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直接把他拉回了中医部。
门“砰”一声关上,梅苒绷住的神经仿佛也应声松了下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她对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慌张着心弦儿,“那是艾滋针啊!如果一不小心……”
梅苒几乎都不敢想象那个后果,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有着那么美好的人生,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怎么可以和“艾滋病”这样的字眼沾上边?如果真的要这样,她宁愿那个人是自己!
“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担心,我……”
男人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任她捶打着自己胸口,听到这里,那清隽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非常温柔的微笑,他微微弯下身子,然后轻含上她的唇。
“没事了,”他的声音很柔和,更柔和的是他的吻,“嗯?”
双唇相贴那一瞬,梅苒清楚地听到了来自胸腔里那一声比一声更强烈的震动,有自己的,也有他的。
她身后便是办公桌,被他这个动作压得稍稍往后弯了弯腰,弯成一个更方便他采撷蜜津的姿势,男人的大手顺势搂住她的腰。
手心贴合的温度……竟然刚刚好。
两人的呼吸慢慢交缠在一起,梅苒闭了闭眼,轻扯着男人的衣袖,和他分享着从不示人的亲密。
傅时谨也目光幽深地看着怀中双颊染米分的女人,唇边勾起无声笑意,舌尖轻启她的红唇,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属于他的、某种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第20章 时光与你有染
第二十章
晋。江独家发表,谢绝转载!
小助理听里面一直没动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偷将伸长的耳朵贴上了门,细细听了一会也没听出什么异样来,心里当场就纳了闷。
她还从来没见过梅苒在医院有过这么惊人的举动,直接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就从人堆里冲出来了,连自己唤了她好几遍都没听见。
田甜摇摇头,“太反常了太反常了,这两人间一定有猫腻。”
她悄悄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细缝。
一切如常嘛!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男神是“你好好想想”的,她又把门重新掩上,回到药柜继续整理药材。
然而,如果田甜再细心点的话,她一定会发现里面的情景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只见向来淡定自若的梅苒梅医师此时脸上还浮着一层浅红,看向对面男人的目光清澈而柔软,连那耳根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脉象较之先前平稳,”她将手指从傅时谨的手腕处移开,又循例问了一些用药后的情况,在处方笺上写下:半夏10克、陈皮9克、枳实6克、竹茹2克、桔梗9克、茯苓15克,以水煎服……
梅苒的字看起来并不潦草,反之娟秀过人,一笔一划都写得格外认真,她垂眸凝思,黑色的笔握在白皙纤细的指间,缓慢移动着……全都一丝不漏地落在了对面的男人眼中。
“我最近有按照你之前说的进行一些……”傅时谨语气略顿,“适度的运动,姨婆也每天都给我煲药膳,这几天偏头疼几乎没有发作过。”
梅苒觉得这男人的停顿肯定是刻意的,她适时地摆出主治医师的“威严”,直视他的眼睛,“这就是了,在我们这行有一句老话,只有不配合的病人,没有治不好的病。”
她说得有板有眼,殊不知自己的唇角一直是弯的,那染米分的双颊更是没有丝毫说服力。
傅时谨笑了笑,微扬的语调里带着一丝慵懒,“我一定积极配合治疗,争取能早点进行一些稍微剧烈些的运动。”
梅苒:“……”
“你不要误会,”看着她眸底翻起的那一片羞色,他又缓缓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下个月a市体育局会举办一个海泳比赛……”
此事渊源于前不久捐出的那枚白玉圆玺,经新闻一报道,傅时谨几乎成了a市名人,参赛也实在是盛情难却。不过按照他的性子,向来是对这种公开活动不怎么感兴趣的,然而,这次他有自己的考量。
“海泳比赛?”
“对,”男人点点头,又问,“难道我的情况不适宜参加?”
梅苒想了想,“如果赛程不长的话就可以。”
他很快接道,“只是短程比赛而已。”
“那没什么大问题。”梅苒抬眸看过去,一道清湛如月的目光也正看着自己,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出来,“你……为什么只关注了我一个人?”
傅时谨微微挑眉,轻笑,“我还以为自己会再等上一段时间。”
他说的是回关那事。
梅苒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
“讨好自己的主治医师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毕竟……”男人深色的眸底仿佛有光在晃动,他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要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啊?
梅苒只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悸动,就连她刚刚被他抱着亲吻都不曾这样强烈,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幸好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接着小助理的头就探了进来,“师姐,你们还没好吗?下一个预约的病人已经到了。”
“哦!”梅苒连忙应道,“就好了!”
她刚站起来,手背忽然覆上一片温热,男人清俊的脸上一片从容,声音却惊人的低沉,“苒苒,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梅苒:“……好。”
清浅笑意从她眼底漫开,仿佛湖水起了圈圈涟漪。
下午的病人比较多,梅苒送走最后一个,窗外早已裹上一层薄薄的暮色,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六点半。小助理无精打采地扶着腰趴在柜上长吁短叹,“一个下午忙得根本停不下来,真是累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