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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仰头看他,“你喝酒啦?”
“嗯,”沐樱野看她,眸光带着滚滚的烫意,烫的星瑶心头微乱。
她把餐盘放下,赶紧转身,避开他的视线,“我给你煮一碗解酒汤吧,喝了会舒服一点。”
沐樱野没说话,高大的身影就这么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星瑶打开冰箱,拿了一个红通通的西红柿出来。
她的背影看起来依旧纤细,挺着孕肚忙起来也是有条不紊的。
沐樱野看着看着,心里就忍不住嫉妒起来。
她以前。。。也这样为历墨淮洗手作羹汤吗?她也会在历墨淮喝醉的时候为他煮一碗解酒汤吗?
嫉妒忽然像蔓延的火星一样,蹭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况且他还有些醉了,再不复往日的绅士克制,心头堵着一团火。
沐樱野盯着那道隔了十多步距离,在流理台前忙碌的倩影,狠狠地吞咽一口。
他抬手扯开自己的领带,走过去。
星瑶正等着小锅里的水煮开,冷不丁身后一双手绕过来,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她。
“啊!”
星瑶惊叫了一声,察觉到沐樱野吐着热气的唇贴在了她细腻的后颈上,她手忙脚乱地就要挣开。
“星瑶!”
沐樱野拧着眉梢叫她,“别忘了,我们是夫妻,这样的亲密是最正常的,你为什么要抵制我?嗯?我是你的丈夫。”
“我、我我我。。。。。。”
星瑶说不出来了。
是啊,他们是夫妻,这样的亲密举动再正常不过了,她为什么要抗拒呢?为什么这么抗拒沐樱野的亲近?
可是心底就是抗拒啊,没来由的抗拒。
星瑶在他怀里挣了一下,强自镇定道“我在给你煮解酒汤呢,你你你,你去客厅等吧,我、我。。。。。。”
“好,我去客厅等你。”
沐樱野缓缓松开了捁住她腰身的手,开口的时候薄唇有意无意地蹭过星瑶的颈项,惊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星瑶在厨房里犹犹豫豫了几分钟,原本还觉得饿的,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她端了煮好的解酒汤出去。
沐樱野仰头靠着沙发背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方。
星瑶不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轻轻叫了他几声,隔了大约十多秒钟,他才睁开眼睛,有些茫然。
星瑶把解酒汤给他,“你慢慢喝,我先上楼去了。”
沐樱野就这么盯着她的背影,直至那倩影上了楼梯,他才回过神来,匆匆喝了两口那酸溜溜的解酒汤,放下瓷碗就抬步大步地往楼梯走去。
。。。。。。
星瑶走的慢,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传过来的时候,下一瞬,一双手已经环了过来,落在她的腰上。
此刻他们就站在二楼的卧室门口。
星瑶怔然地抬头看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言下之意,她要休息了,况且他们不睡同一个卧室,这样大晚上的站在这里,有些。。。尴尬?
“今天产检的时候,医生说我们可以同房了。”
沐樱野看着她,就这么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星瑶,我们是夫妻,你预备与我分房到什么时候?”
“。。。。。。”
星瑶咬着唇,低垂下自己的视线,“我、我不知道,沐樱野,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多久?”
沐樱野不给她退避的空间,灼热着一双眸子沉沉地看着星瑶,“星瑶,你觉得你这样说对我公平吗?”
“我。。。。。。”
沐樱野拥着她,用另一只手打开了卧室的门,星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被他强迫着带到了床上去。
直到看见他抬手去解自己衬衣的纽扣,星瑶才惊觉害怕起来。
她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趁着沐樱野低头解纽扣的时候一把推开他,然后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大床的角落里去。
沐樱野不防,整个人被她推开,狼狈地跌坐到了地上去。
星瑶眼睛通红地看着他,抓着被子的手都在发抖,“你别这样,沐樱野,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星瑶,嗯?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沐樱野赤红了一双眼睛,他起身,解开了几颗扣子的衬衣露出精瘦的胸膛来。
“我、我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星瑶看着他一步步过来,他的膝盖压在床沿上,倾身就凑近了过来,把星瑶紧紧抓着的被子扯开,一只手抚上她的面庞。
沐樱野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一丝痛苦,“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吗?星瑶,你扪心自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嗯。。。。。。”
他喝醉了,看着面前这张让他惦记了许多年的面容,自嘲起来。
“你说,你究竟要我怎么做。。。究竟要怎样,你的心才肯对我打开?。。。。。。”
星瑶怕极了他这副样子,浑身都在瑟缩颤抖着,“沐樱野,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在沐樱野发疯一样要吻过来的时候,星瑶心如死灰,嘴里无意识地念着一个名字,“二哥。。。救我。。。。。。”
星瑶哭喊着,嘴里一直喊着二哥。。。。。。
沐樱野一腔的炙热都被她无意识里喊出来的一声声‘二哥’,给浇灭了个彻底。
☆、194是生是死,还未可知
星瑶哭的脸上都是模糊的眼泪,她害怕极了,好像魔怔了一样,拼命地抬手捶打着压过来的男人。
忽然,肚子一疼,紧接着便是身下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一般,白色的棉质家居服很快就被染红了。
“星瑶。。。星瑶!”
沐樱野慌了,看着她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酒已经醒了一大半,煞白着脸色把星瑶抱起来。
顷刻间,整幢别墅里乱做了一团。
。。。。。。
凉城。
距离那场轰动一时的爆炸案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今天是第八天了。
昔日的豪门历家,继传出田正磊其实是历家已逝老太爷的私生子之后再爆丑闻。
威远集团的现任总裁历墨淮,因为涉嫌参与了一宗大型的贩毒走私案件,已经被刑拘了起来。
只是无人知道,此时此刻的历墨淮,却冷冰冰地躺在没有生气的病房里。
没有人知道,八天前,郊区通往海边的那条泥土路上发生了怎么惨烈的一场祸事。
田心蕊存了要和田正磊同归于尽的心思。
在他出海必经的路上让人埋了炸药。
历墨淮收到消息驾车赶过去的时候那方圆几公里已经是一片震天响了,车子被巨浪卷上了半空又狠狠地砸落下来。
一片的火海里乌烟瘴气的。
他原本是想要去救田心蕊的,可是那炸药也不知道她到底埋了多少,嘭嘭嘭的炸裂了一整片的天际。
历墨淮被波及到,受了重伤。
等救援的人员赶到的时候,那一片慑人的连绵爆炸已经停歇了,冲天的火光在突降的大雨里也渐渐熄灭了下来。
除了历墨淮,其余找不到第二个活口了。
警察找到了些许的人体残肢断骸,法医比对之后已经确认了,除了几个男性之外,那里面也有田心蕊和田正磊的。
所以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他们是死亡了。
没有人知道田心蕊为什么要那么做,或许历墨淮知道,只是如今他人躺在重症病房里,开不了口。
是生是死,还未可知。
历家遭此巨变,一时间让人哗然,更是不知道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了上来。
。。。。。。
午后,大雨倾盆,整个上空都压着一层黑沉沉的乌云,电闪雷鸣的,雷声好似要撕裂这一层阴郁的天空一般可怖。
医院门口。
阮睿一身皱巴巴的迷彩服,匆匆从一辆悍马车上跳下来,撑着伞几步踏进了医院里。
他的身上挂了彩,不过这样一个身材好到爆的男人,即便是狼狈了一点,可却遮不住他身上那股子妖孽和阳刚结合的气质。
阮睿一路进电梯去了四楼。
历墨淮的重症病房。
尽头是一间改造过的客房,历墨安和阮麟他们几乎是交接着每日都守在这里。
阮睿进去的时候,历墨安正在看着病历本,上面是历墨淮这几天身体的数据值。
阮麟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阮睿径自拿起水壶倒了一大杯水,一口灌干净,又倒了第二杯,这才觉得解了渴。
两天两夜没合眼的男人,此刻那双妖孽的桃花眼眼底满布着红丝。
☆、195沐樱野这个人,他迟早是要动手收拾的
阮麟扔了手机,“老大,你查到小嫂子的消息了?”
历墨安也放下了手中的病历本,温润的脸上带上了凝重,“找着人了?在哪儿?”
“香港。”
阮睿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照片扔到桌上,“这是前天我的人在别墅外围偷,拍到的。”
照片因为距离和光线的原因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得出来,照片上的那就是顾星瑶。
她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左右都跟了随侍的佣人,别墅四周都有保镖在守着。
“卧槽,姓沐的跟我们玩偷龙转凤这一招!”
阮麟咬牙,不过看到照片上星瑶仍是挺着肚子,看起来孩子还在,二哥的血脉还在,他稍微平静了一些。
历墨安也道“这个人确实是厉害,他往英国和澳洲那边抛的烟雾弹可是足足浪费了我们好几天的时间。”
“现在怎么办?直接带人过去把小嫂子给抢回来?”
阮麟把照片放下,“不过也不好弄啊,万一伤着小嫂子的肚子那怎么办?”
阮睿拧着眉头,“这件事情不好办,香港的地界,不好明刀明枪地带着人过去。”
而且沐樱野的那栋别墅,周围都安排了保镖二十四个小时巡逻着,别说抢人了,就是靠近那里都不大可能。
历墨安沉思道“或许,这件事情根本不用我们插手。”
阮家兄弟齐齐看过来,“怎么说?”
历墨安温润的脸上浮上一抹算计的浅笑,“沐家这样的家族,应该不会让沐樱野娶一个离婚并且还怀着身孕的女人。”
阮睿摸着下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把这事捅到沐家老爷子那里去,咱们只要看他们窝里反就行,到时候再伺机把弟妹给救出来,一举两得。”
沐樱野这个人,他迟早是要动手收拾的。
阮麟:“现在的问题是,二哥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小嫂子现在又跟他离了婚,就算回来。。。。。。”
就算星瑶回来又能如何,他们离了婚,她回来又有什么用?
历墨淮的脑颅做了手术,虽然万幸捡回来一条命,但下半生,大约也只能做一个植物人了。
星瑶年纪轻轻,难道要她守着一个植物人过完这一生吗?
几个男人瞬时沉默了下来。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历家的这本经,再怎么难念那毕竟也是他们夫妻的家事,他们做兄弟的,帮不了了。
。。。。。。
星瑶自那一次动了胎气之后卧床整整休养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来,她没有再见过沐樱野,不过听佣人说,先生一个星期前被沐家老太爷急招回了英国去。
星瑶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那一晚他狰狞的样子历历在目,若不是她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或许他就。。。。。。
星瑶不敢想象,平素里那么温润绅士的男人竟然也会那般可怖让人害怕到了极点。
一大早,外面就下了一场大雨。
闷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