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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盈顿觉心底一紧,汪玮玮一直深得她的宠爱,自己早就把她当成儿媳妇,只等他俩的岁数再大一些,跟汪家一起选个黄道吉日,将两人的婚事定下来。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放着这么好的女朋友不去疼爱,选择替一个孕妇撑腰,甚至为此提出分手。这个臭小子,做出这么不靠谱儿的事情,是不是昏了头了?
绝对不能容忍儿子走上歧途,成为喜新厌旧的负心汉,当然,更不能放任他跟孕妇交往,难道以后要让他替别人养孩子吗?
李月盈越想越觉得胸闷,眸光渐渐地黯淡下来,厉声说:“小玮,你放心,伯母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绝对不能让魏清胡来!”
汪玮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抬起盈满水汽的眼眸,哽咽地说:“谢谢伯母,我知道您一直对我很好。其实,我也是为了他好,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蛊惑,被人利用。”
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使汪玮玮成功地将李月盈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她深信只要魏清的母亲出手,必定能让他回心转意。
良久,魏清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家门,丝毫看不出他有半点儿因分手导致的不良情绪,反倒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像是遇到了一件大喜事。
李月盈一看见自己的儿子,连忙叫住他:“魏清,你过来。”
听到母亲的召唤,魏清不敢怠慢,笑眯眯的走到她的面前。
他瞥见坐在母亲旁边的汪玮玮,脸上即刻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眉头微微地拧了一下。
面前的女人眼底泛红,手里攥着纸巾,就算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她肯定向母亲哭诉过了,八成是因为在商场发生的那件事。
魏清扯了扯嘴角,镇定自若地在她俩对面坐下,诙谐着口吻说:“请问母亲大人有何吩咐?儿子为了您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小子给我正经点儿!”李月盈瞟了身边的汪玮玮一眼,看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魏清,对比之下,儿子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更显不妥,她蹙了蹙眉,正色道,“听说你和小玮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我怎么没听说你有朋友怀孕了啊。”
听到这话,魏清便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旁敲侧击地问自己跟孕妇是什么关系。
“妈,选择朋友之前还得先问对方是不是孕妇吗?那也太累了吧。”魏清顾左右而言他,显然不想把话题往林小雨身上引。
李月盈闻声,眉头皱得更紧,她看的出来,儿子对这个孕妇的重视程度不一般。
“你老实告诉妈,跟这个朋友是怎么认识的?”李月盈紧声追问道。
“您以前可没干涉过我交友的自由啊,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魏清邪肆的挑了挑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认真地说,“妈,她怀的孩子可不是我的。哎呀,真对不住,您想抱孙子的梦想破灭了!”
李月盈被他说的哭笑不得,本来还想,当着汪玮玮的面,最好采用比较温和的方式才处理这个问题,谁料儿子一直在跟自己兜圈子,完全不予配合。
她只好拿出严厉的态度,郑重其事地问:“别跟我兜圈子,不回答我的问题,今晚别睡了。”
魏清撇了撇嘴,耸耸肩说:“行,您问吧,小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说一下你们俩认识的经过。”李月盈的神色异常的严肃,说话的声音沉甸甸的。
“您说的这位孕妇叫林小雨,是川哥从宁城挖过来的首席广告设计师,我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川哥的公司里。我觉得她为人风趣,待人亲切,感觉跟她非常投缘,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朋友。”
魏清说完顿觉口干舌燥,拿起李月盈面前的茶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口。
“你俩认识多久了?”李月盈诧异地问道。
如果两人认识时间不长,那么,他没有理由替这个新朋友说话,而将自己的女朋友晾在一边。他若是刻意为之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魏清托着腮帮子想了想,伸出食指,认真地说:“一个星期!”
一听这话,李月盈顿时对他感到无语,认识一个星期的朋友,哪里比得上青梅竹马的汪玮玮?
这时,半天没说话的汪玮玮突然开腔,正色道:“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网上很多人都在议论费氏大公子闹绯闻的事情,微博上有人扒过这个林小雨的料。她的确是宁城人,我记得一开始,她嫁的人是费家的那个残废儿子费云南。”
魏清只知道林小雨结了婚,现在还怀了孩子,并不知道她的所有过往,因此听得特别认真。
汪玮玮发现他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火再次蒸腾起来,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更加刺耳。
“当初她嫁给费云南的时候,很多人都说她是为了钱。这倒也能理解,毕竟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嘛。谁不想让生活变得好一点儿呢?”这番话嘲讽的意味很浓,汪玮玮嫌不过瘾,继续添油加醋,“谁知道,林小雨不甘寂寞,暗中和费云南的堂哥费云清胡搞,结果一不小心怀了孕。后来,费云南莫名其妙地死了,不少人猜测是她害死了前夫,这样就能正大光明地和费云清在一起。”
听到这里,魏清的脸上一阵红白交错,厉声驳斥她:“不许胡说,小雨姐没有这么坏!”
汪玮玮还没来得及应对,只听“啪”地一声,李月盈拍案而起,双眼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额头上的青筋暴出,气的满脸通红,甚至蔓延到耳根。
“魏清,我警告你,不许跟费家的人来往!听见没有?”李月盈怒吼一声,震斥着他俩的耳膜。
汪玮玮一下子怔住了,貌似跟她相识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见对方发过这么大的火,而且这火貌似有些莫名其妙。
魏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母亲要是因为他跟林小雨交好而忽视了汪玮玮,借此骂他一顿,倒在情理之中,可是一听说她是费家的儿媳妇,就变得如此气愤,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由于李月盈的气势太过凌厉,两人虽然觉得困惑,却不敢贸然发问。
正在这时,魏清的父亲魏安民缓步来到客厅,脸上的表情无比凝重,正色道:“听你妈的话,不要跟费家接触,因为我们家和费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啊?”魏清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同雷轰电掣一般,瞬间呆住了。
以前没听说过魏家跟谁有仇,尤其是所谓的“不共戴天之仇”,为何父母从来没有提过?
不过,更令他感到好奇的是,两家之间的仇恨到底从何而来。
“爸,咱家跟费家有什么仇啊?”魏清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你不用知道,两家早已老死不相往来,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要跟费家人交往!”
魏安民的脸色黑得如同乌云一般,浑身散发着狂躁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和费家人拼个你死我活。
见到此景,魏清不敢呛声,只能顺势答应下来,应道:“好,我不会再理费家人。”
闻言,魏安民和李月盈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是两人半天都没再说一句话,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之中。
☆、第240章 不共戴天之仇
翌日,江氏集团。
自从听说魏家和费家有不共戴天之仇,魏清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心中无比好奇,究竟是何等血海深仇,才会导致两家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连提起对方都成为一个大忌!
思来想去,他自知无法从父母那里打听到什么,唯一有可能知晓内情的人就是江默川,毕竟两家相交多年,说不定川哥会知道一些内幕。
因此,魏清一大早便来到江默川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他:“川哥,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家和费家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我爸妈不让我再理费家人?”
江默川一听,怔愣了几秒,挑眉问道:“你怎么对这事儿感兴趣?”
他没有立即回答魏清的问题,倒不是想故意隐瞒,只不过觉得这是魏家的家事,自己作为一个外人,随便插手貌似不太妥当。魏清火急火燎地跑来问自己,说明他的父母不肯告诉他,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多嘴?
魏清猜到了他的顾虑,叹息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爸妈,总把我当成孩子,什么事都不让我插手。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似的,这样活着忒没劲了。”
“哈哈……”江默川放声大笑起来,打趣他道,“有你这么高大威猛的金丝雀吗?”
“得得得,我不是金丝雀,是大熊猫还不行嘛?”魏清诙谐着口吻,继续追问道,“川哥,您就别跟我卖关子了,知道什么的话,就赶紧告诉我吧。”
顿了几秒,魏清指了指自己的脸,浅哼一声:“你瞧瞧我这黑眼圈,昨晚想了一宿也没琢磨明白。我的好大哥,您就当行善积德,知道什么快点儿说吧,不要再藏着掖着了!”
江默川自知再不道出实情,今天就别想干别的了,因为魏清软磨硬泡的功夫,自己早就领教过了,他绝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类型。
他想了想,敛起笑意,正色道:“这事儿还要从很多年以前说起。在抗日战争时期,费家老爷子的二叔为了活命,出卖了你爷爷的大哥,导致他被敌人害死,而且,据说你爷爷的大哥死得很惨。本来两家关系很好,结果因为这件事,魏家恨死了费家。”
魏清在听他描述的过程中,表现得异常淡定,就像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似的。
在魏清看来,抗日战争结束七十多年了,也就是说,所谓的血海深仇发生在很久以前,久到经历过见证那段历史的人,已经剩不下几个了。
他能理解两家交恶的原因,无论是为了活命还是处于别的目的,总之费家人因为一己私利而害死了别人,按照普世价值观来判断,这种行为的确不值得原谅。
可是时隔多年,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早该被历史长河淹没了,更不应成为后代的负担。
七十多年过去了,两家为何不能一笑泯恩仇呢?
都说爱一个人辛苦,可是恨一个人也很累的呀!
想到这里,魏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嗤笑道:“恨了七十多年,也不嫌累。”
江默川不愿对别人的家事随意评价,只好应和了一句:“每个人对待事物的看法都不一样。”
他的言外之意,这件事若放到其他人身上,或许不是这个结局,源头还在两家人的不同选择上。
“川哥,魏家一直在安城生活,没离开过这座城市。刚才你说原来两家关系还不错,意思是费家本来也是安城人?”魏清思考之后,紧声追问了一句。
江默川点点头,解释说:“你猜的没错,费家是安城人,后来因为跟你们家不和,就搬去了宁城。这么多年来,两家从不来往。所以,你父母让你远离费家人,算是魏家的传统。”
听到这里,魏清反而觉得费家没那么可恶,中国人总说“落叶归根”,故乡对于每个人都有着重要的意义。他们没有想方设法把魏家从安城挤走,而是主动离开了故乡,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重新开始奋斗,这个决定需要莫大的勇气。
说费家心虚也好,说他们想要做出补偿也罢,总之他们首先选择了背井离乡,让魏家人“眼不见心不烦”,从这个角度来看,费家人还算有些担当。
魏清对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