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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推开。房门,往屋里看了看,暗自庆幸,派来照顾云南的佣人正好也不在,这会儿可能去外面抽烟去了。
两人没敢耽误,径直走到费云南的床边。
费云清从兜里掏出针管,将假死药迅速打进他的营养针里。
女人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感觉到呼吸急促的不能控制,胸腔的氧气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抽干了。
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手心很快便浸出汗来。
紧张、害怕、不安等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毫无疑问,这是一招儿险棋,一步出错,则满盘皆输。
好在这药是胡老师给的,他配出的药应该不会有错。
联想到这点,她呼吸的节奏慢慢稳定下来,耐心地等待费云清完成任务。
“好了。”费云清收起针管,沉声说道。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绝对安全后,两人疾步返回了住处。
费云清看她脸色苍白,知道她肯定很担心,于是连忙安慰她:“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只要等着就行。”
她“嗯”了一声,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只见费云清面色微红,嘴唇干裂,呼吸略显沉重,一看就是烧得厉害。
“云清哥,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她蹙着眉头,关切地问道。
“这回真得去医院了。”费云清苦涩一笑,身体有些打晃。
她扶着男人坐在了沙发里,出门去喊佣人来帮忙。
须臾,两个人坐上了费家的专车,即刻赶往附近的医院。
费老爷子上午出去会友,中午吃完饭后才回到费家老宅。
他让佣人泡了杯茶,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然后把照顾费云南的佣人叫来,关切的问道:“云南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佣人微微颌首,毕恭毕敬地回答:“一切都好。”
“思语回来了吗?”费老爷子挑了挑眉,轻声发问。
“二少奶奶刚到家。”
当天,好不容易等到费家长辈们都不在家,乔思语自觉演戏也没观众,所以,她便推说学校里有点儿事,在外面玩了一天。
费老爷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吩咐佣人,“你去跟思语说一声,让她给云南擦洗身子。”
“是,老爷。”佣人应了一声,疾步赶往二楼通知她。
乔思语得到消息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一股压不住的怒火蹿了上来,直接冲到了天灵盖。
费云南可真该死!
这阵子天天给他擦洗身体,原本娇嫩的小手变得有些粗糙,手臂和腰身一直酸痛的厉害,怎么休息也缓不过来。
自己明明是来费家当少奶奶的,现在却像个佣人一样,每天做这些有苦又累的粗活儿。
最郁闷的是,纵使心中有千般不情愿,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不能当着任何人叫苦喊累,还得装作很有奉献精神,弄得跟精神分。裂一样。
再这样下去的话,不是被活活累死,就是变成神经病。
沉默了片刻,乔思语最终只能长长地凄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费云南的床前。
望着床上的男人,仅存的那点儿爱慕之心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怨怼和仇恨。
这个费云南,长得再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她端来了一盆冷水和毛巾,动作粗暴地将费云南的衣服解开,然后胡乱地帮他擦洗起来,默默在心里念叨着:“费云南,你活着就是个累赘,还不如早点儿死了的好。”
女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罂粟般绽放。
如果费云南彻底挂掉,顺利执行完所有任务,还能从天哥那里拿到一大笔钱,这辈子肯定吃喝不愁,甚至未来几辈子都花不完那些钱!
她累死累活地干了半天,仅仅将男人的上半身擦洗完。
皱着眉头抖了抖手腕,不由得冷哼一声,用手捅了捅他。
费云南依然不做任何反应,除了保有呼吸和心跳之外,完全失去了行为能力。
正在她准备给男人擦洗腿部的时候,他突然使劲抽搐了一下。
乔思语先是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发现这阵抽搐过后,他再次恢复了平静。
莫非是他要醒过来了?
一股凉意瞬间从头顶灌到了脚底,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乔思语的脑中一片混沌,瞬间想出无数种假设。
费云南要是醒了的话,她就当不成费家的少奶奶了。
接下来的任务,岂不是无法完成?
那么,天哥承诺的那笔巨款是不是也要泡汤了?
想到这里,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战战兢兢地靠近费云南,小声呼唤他:“费云南,你醒了吗?”
然而,她喊了好几声,男人都没有开口,只是脸色变得越来越白。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
“啊!”乔思语尖叫了一声,被眼前的情况惊住了。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弱,几乎已经到了停止呼吸的地步。
她吓得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快来人,云南出事了!”
没过多久,闻讯赶来的费老爷子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前面,也发现他的气息极其微弱。
费老爷子的瞳仁迅速向外扩张,一张脸顿时如死灰般黑沉难看。
“把医生叫来!”费老爷子厉吼一声,震斥着众人的耳膜。
须臾,医生火急火燎地赶到费家老宅,拿出听诊器在费云南的心脏位置听了一下,低下头查看他是否还有呼吸。
费老爷子和乔思语站在床边,两个人的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怎么样了?”费老爷子沉声问道。
“唉……”医生直起身来,将听诊器取了下来,表情凝重地说,“他的心跳和呼吸全无,人已经过世了。请各位节哀!”
话音落下,乔思语的脸色刹那间变成了土灰色。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被这突然来临的变故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刚才,费云南本来好好的,为什么说死就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像木头般地戳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第215章 小雨,你醒醒!
费云南的死讯即刻在费家老宅里传开。
众人飞奔到他的房间,去见费云南最后一面。
费老爷子老泪纵。横,双眼盯着前方虚无的一点,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仿佛被抽离了思想的木偶似的,表情稍显呆滞。
费天成一屁股坐在床边,视线淡淡的落在儿子毫无血色的面容上,紧抿着嘴唇默不做声,内心却如波浪汹涌般难受。
作为云南的父亲,他对儿子的关心实在太少,对他的亏欠实在太多。
云南在出车祸之前,独自扛起了费氏集团的责任,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在家坐享其成。
然而,自己并没有领情,反而对他不闻不问,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只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已经永远失去补偿儿子的机会。
“云南,爸对不起你。”费天成潸然泪下,声音里带着哭腔。
蓝秋月颤颤巍巍地走到床边,看着儿子惨白的俊脸,泪水瞬间汹涌而出,如瀑布般地倾泻下来。
她猛地扑到费云南的身上,紧紧抱着他冰冷僵硬的身体,一边摇晃他一边喊道:“云南,你在跟妈开玩笑,对不对?你只是觉得太累了,想多睡一会儿……云南,别离开妈!云南……”
喊到最后,她的哭声越来越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抽噎得厉害,胸廓剧烈的起伏着,险些哭到背过气去。
虽说从云南出生开始,她就不待见这个儿子,认为他是个不吉利的人。但是,他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两人血脉相连,打断骨还连着筋呢。
可是,现在他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也无法见到他了。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难以用任何语言来描述。
得知最喜欢的表哥离世,李佳人哭到不能自已,好几次差点儿换不上气来。
“云南哥,你最疼我了,为什么要抛下我不管?”李佳人声嘶力竭地大喊。
这时,费云芳已是满脸泪痕,她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手里转动着佛珠,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像是在给死去的亲人超度。
后来,她见蓝秋月哭得太过伤心,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哽咽地说:“嫂子,云南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哭坏了身子。”
听到她的话,蓝秋月缓缓地抬起头来,本想跟费云芳说点儿什么,目光却对上眼角噙着泪的乔思语,她的表情刹那间变得狰狞可怖。
自己出门之前,云南还活着,可是这个女人刚和他待了一会儿,儿子的命就没了。
她哪里是什么贵人?完全是个丧门星!
蓝秋月猛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乔思语面前,冲她嘶吼一声:“乔思语,你把云南还给我!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说罢,她上前死死地揪住乔思语的衣领,猩红的双眼甚是骇人。
费天成赶紧冲上去抓住妻子的手臂,拼尽全力将两人隔开,双手紧紧扣住蓝秋月的肩膀,说:“你冷静点儿!儿子尸骨未寒,你不要再做傻事!”
方才,乔思语只是装作伤心而已,现在被蓝秋月这么一吓,眼泪随即夺眶而出。
“妈,这事不怪我!”乔思语泪水涟涟,这一刻哭得非常。委屈,“除了给云南擦洗身体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蓝秋月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理智早已被愤怒和悲痛燃烧殆尽。
“你这个灾星,你就是杀人凶手!”蓝秋月指着乔思语的鼻子骂道,说话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乔思语边哭边直往后躲,没想到蓝秋月竟然如此歇斯底里,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这时,费老爷子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刚要说点儿什么,就看见费云清和林小雨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女人看到一大家子都哭成了泪人,面带疑惑地问道。
“嫂子,云南哥死了。”李佳人扑进她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话音落下,林小雨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仿佛神游了一般,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你……你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道,视线里一片火红。
李佳人指了指床上的男人,哭着说:“云南哥永远醒不过来了。”
语毕,李佳人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双肩不停地抖动着。
女人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继而从眼眶里落下,一颗一颗地跌宕下去。随后,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瓷白的脸上一片斑驳。
“云南!云南!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等我?”她用尽全力嘶吼着,令人听了感到无比揪心。
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双眼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艰难地往前迈着步子,想要凑近再看看男人。
下一秒,只听“噗通”一声,女人哭晕了过去,直接瘫倒在地上。
见状,费云清迅速飞身向前,在她耳边不断呼唤。
“小雨,你醒醒!小雨!”
然而,无论他如何叫喊,她始终紧闭着双眼,没有做出丝毫的回应。
众人看到此景皆是一惊,刹那间止住了哭泣声,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费云清见喊不醒她,直接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乔思语,云南从来没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把他置于死地?”费云清的目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