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色。鬼。”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推着费云南走出了玫瑰花地。
“多谢老婆夸奖。”男人大言不惭地答道。
她真是无语凝噎,不禁暗自腹诽,他的脸皮怎么变得越来越厚了?
须臾,两个人刚走到湖边,突然从树上掉下来某种绿油油的东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费云南的腿上。
她定睛一看,是一条菜花蛇,蛇长约1。5米,蛇身粗如擀面杖。
不等男人做出反应,她看准蛇的七寸,猛地下手,紧紧地揪住它,用尽全身力气将蛇扔到了旁边的湖里。
见到此景,费云南眸底一阵错愕,惊讶得有几秒钟没有说话。
在他的固有概念里,一般女人都很怕蛇虫鼠蚁这类东西,没想到小丫头毫不畏惧,而且表现得如此冷静,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等到她转过身来,费云南勾了勾唇角,笑着问道:“敢问林女侠,你不怕蛇么?”
“现在不怕了。”她浅吁出一口浊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解释道,“我小时候被蛇咬过,所以就开始研究这些东西,研究多了,就不怕了。”
“七寸是蛇的要害,是蛇的心脏所在,如果七寸的地方受到重击,蛇便必死无疑。刚才,我抓住了蛇的七寸,它马上失去攻击能力,根本不足为惧……”
她声情并茂地讲了很多有关蛇的知识,俨然一副专家的姿态。
费云南专心致志地听她讲述,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满是宠溺。
“老婆,你真棒!”他笑着竖起了大拇指,顿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过,我没在你身上发现过类似的伤疤。”
女人并不知道他肚子里憋着坏水,极为认真地回答:“那会儿恢复得快,也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
“怪不得,我还纳闷呢,在想你的身上还有哪一处是我没看过、没摸过的……”
“……”她再次表示无言以对。
自己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老公?为何总能像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就在女人默默腹诽的时候,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嘴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看来,有人急于证实自己是在装残,这条蛇的出现,只是一次试探而已。
这次没有成功,对方肯定还会想办法再来试探,如此看来,今后必须更加谨慎才好。
但是,为了怕她担心,他没有对她说出心中的想法,若有若无地弯了弯唇线,淡声道:“老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她“嗯”了一声,低着头走到他的轮椅后面,猛然大叫一声:“哎呀!”
他赶紧回头,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你送给我的花,被我踩烂了。”她噘着嘴,指了指地上的玫瑰花,轻轻叹息了一声。
费云南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真是险些被她吓出心脏病来,现在老婆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不容得有一点闪失。
“不要紧,我们再去摘,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他说话时语气极尽温柔。
于是,两人返回了玫瑰花地,她把摘下的鲜花放在费云南的腿上,心满意足地推着他走回了餐厅。
费老爷子看见她把花交给了佣人,又吩咐对方找一个花瓶插进去,明知故问道:“小雨,这花是谁送你的?”
“我老公啊!”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听到孙媳妇的这声“老公”叫得如此顺嘴,费老爷子眉眼间的笑意更浓,给了费云南一个赞赏的眼神,没有再吱声。
等她回过神来,脸颊迅速的火烧了起来,白皙的小脸染上一丝难以察觉的绯红。
如此羞于启齿的话,竟然从唇边溢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天哪!脸皮越来越厚的人是自己才对吧!
费云南得意地一勾唇,往她盘子里夹了一个大鸡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多吃点儿,晚上还要运动呢。”
她正准备朝他翻一个白眼,突然看见他身侧的佣人在倒水时,袖子蹭到了他的汤碗。
不好!若是汤碗打翻的话,滚烫的汤汁就会溅在他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在热汤即将落在他腿上的时候,她动作敏捷的拉开了轮椅。
费云南神色一冷,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俊颜上染着不满的愠怒。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才也是一次试探,家中的佣人已被对方收买,若不是她将自己及时拉开,说不定会被敌人抓住把柄。
想到这里,他默默地攥紧了拳头,眼中划过一抹暗芒。
这时,她向前探过身来,关切地问道:“烫到没有?”
“没事,多亏了老婆大人!”他轻拍着她娇嫩的小手,表情温和了一些,“一天之内,救了我两次,老公该如何报答你?”
她预感到对方又会说出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连忙回答:“你现在要是一个字不说,我就心满意足了。”
费云南眯了眯眼睛,趁她扭过头的时候,猛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坐直身体。
嘴巴能做的事情,当然不只是吃饭和说话,还有别的功能呢!
她撇了撇嘴,伸出手在男人的窄腰掐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男人心中暗喜,小丫头越来越放得开了,是个好兆头。
酒店房间里。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神秘男人看到来电号码,按下了接通键。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人的声音里仿佛含着碎冰。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沉声答道:“用蛇试验的时候,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林小雨就把蛇扔了出去。本想把热汤倒在他腿上,谁料到那个女人眼疾手快把轮椅拉开,因此还是没能成功。”
听到这话,男人握着电话的手瞬间绷紧,满目阴沉地站起身来,将双拳抵在桌边,皮肤上青筋暴起,双眼闪烁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精心策划了半天,结果又是一无所获!
是他们的计划有问题,还是费云南的命太好了?
说到底,都是那个女人太碍事,一次次地破坏他们的计划,这样的人,万万留不得。
男人的黑眸狠厉地眯着,泛着狂霸狠绝的煞气,冷冷地说:“他身边的女人很麻烦,还是做掉算了。”
“不行!”女人拒绝得极其干脆。
闻言,神秘男人的脸上一阵红白交错,厉声问道:“为什么不行?”
“费云南很在乎这个女人,上次只是绑架了她,费云南居然调动军队来抓我们的人。如果要把她杀了,肯定会彻底激怒费云南。在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男人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问她:“你想怎么处理那个碍事的女人?”
“虽然不能杀了她,但是可以好好地利用她,毕竟她是费云南的软肋。”
语毕,女人在电话里阴森森的轻笑了一声。
☆、第163章 真不正经
吃过饭后,林小雨推着费云南走到书房里。
两个人正在打情骂俏的时候,一阵清浅的敲门声响起。
她走过去开门,看见费云芳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问她:“小雨,陪姑妈去散散步,好不好?”
闻言,她转过头征求男人的意见,“我出去一下,行吗?”
他的嘴唇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笑着说:“去吧,不过,别回来太晚。”
费云芳瞧着他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他道:“云南,真想不到,你会变成一个媳妇儿迷。”
听到这话,费云南得意地一勾唇,大言不惭地说:“目前我还处在‘媳妇儿迷’的初级阶段,以后仍需努力。你说是吧,老婆?”
她捂着嘴轻笑了一声,懒得跟他逗贫,挽住费云芳的胳膊,柔声说:“姑妈,咱们走吧。”
费云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跟着她往院子里走去。
“小雨,觉得美国有意思么?”费云芳满目慈爱地问道。
“刚去的时候不太习惯,吃不好也睡不好。”回忆起当时的感受,她不禁叹息道,“怪不得人们都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就算美国再有意思,也不如待在国内舒服。”
费云芳扯了扯嘴角,讳莫如深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声不响跑出国了呢?”
对于这个问题,她觉得实在难以回答,现在肯定不能对姑妈说出真相,可是一想到要骗她,心里涌上了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正在踌躇之际,突然听见某种动物的惨叫声,还伴随着女人的怒骂声。
“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两个人都听出了蓝秋月的声音,连忙疾步向前走去。
果不其然,蓝秋月正踩在一条黑色的泰迪狗身上,她的双眼瞪得溜圆,吩咐站在身旁的佣人说:“拿棍子打死它!”
佣人觉得有点儿不落忍,迟疑了片刻,蓝秋月一看,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愣着干什么?你也听不懂人话?”
见状,费云芳赶紧上前询问情况,“嫂子,先消消气,这只狗怎么招惹你了?”
蓝秋月斜睨了她一眼,心中暗骂她多管闲事,嘴上说出来的话倒还算客气,“我本来走得好好的,它突然扑上来把我的裙子给咬破了。这条裙子可是我在意大利订制的,是今年的限量款!”
说罢,她指了指裙尾处的破洞,眼底划过一抹狠厉,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着。
费云芳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劝她道:“这种狗只是比较粘人,它是来向你示好的,并不是成心要弄坏你的裙子。嫂子,咱没必要跟它置气,回头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你要看它不顺眼,直接让人把它送走就行了,这样处理行不行?”
“不行!”蓝秋月坚决地否定了她的提议,妆容精致的脸庞瞬间变得邪佞,厉声道,“这种畜生,留着就是祸害,这回只是咬了我的裙子,下回就该咬人了。”
话音落下,她朝佣人招了招手,低吼一声:“给我打!”
这时,林小雨也赶过来劝她,低眉顺眼地说:“妈,求求您放过它吧,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
蓝秋月瞪了她一眼,嗤笑道:“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
这话听得着实令人牙痒,可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她也不能当面顶撞,让自己的婆婆下不来台,只好拽了拽费云芳的袖子,示意她再说两句。
“嫂子,小雨说得对,还请你手下留情。”费云芳的眉头皱得很紧,不断转动着手里的念珠。
“狗命怎么能和人命相提并论?”蓝秋月冷嗤一声,笑得阴恻恻的,使劲用高跟鞋踩了一下小狗,它疼得发出“嗷嗷”的叫声,看起来很是可怜。
蓝秋月扭过头瞪着佣人,厉斥一声:“还想不想在费家干了?赶紧动手!”
佣人迫于无奈,只得抄起棍子,朝着小狗的头打了下去。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人一阵阵心里发紧。
没过多久,小狗就被佣人活生生地打死了,尸体上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费云芳实在看不下去,急忙移开视线,开始为小狗念经超度。
蓝秋月的脸上没有一点愧疚之色,勾唇冷笑道:“至于嘛?杀个狗算什么,还要为它念经?!”
语毕,她不屑地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小雨围观了全过程,一股凉意瞬间从头顶灌到了脚底,不禁打了个冷颤。
姑妈和婆婆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心软,一个心硬。
从婆婆对待自己儿子的态度上就能看得出来,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