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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赫走在左边，手搭在秦暖的肩膀上，笑语盈盈，“大哥，怎么样，我给你介绍的这地儿不错吧。”
他挑挑眉，抛了个媚眼。
换来盛北弦一张更黑的脸。
还不到五月，秦暖已经穿上了长裙，不过，外面套个外套也不算冷。
秦暖仿佛没看到盛北弦的脸色，三两步走过去，亲昵地挽住楚心之的胳膊，“最近忙什么呢，感觉比我这个当总裁的人都忙。”
不等楚心之接话，她看了眼盛北弦，一副我知道一切的样子，“哦——我知道了，忙着秀恩爱吧，前两天都见你们上热搜了。”
楚心之：“……”
“走走走走走，陪姐逛会，还是头一次来这里呢。”秦暖拉着楚心之过了小拱桥，朝另一边的小亭子走去。
剩下盛北弦和韩子赫两人，面面相觑。
晚上，四人一起在泉水山庄用餐。
都是原汁原味的菜。
就拿这盘清蒸鲈鱼来说，鲈鱼是后院专门养鱼的池中养出来的。做鱼用的水，是后山的泉水，山间的泉水清甜干净，这样的水做出来的汤汁味道自然美。
还有这道爆炒鸡丁，鸡是后山放养的，与一般饲养的鸡不一养，因为放养的鸡，活动范围大，肉质紧致滑嫩。
素菜更不用说，都是主人家自己种的。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愉快、饱足。
饭后，秦暖提议去后山泡温泉。
韩子赫也跟着附和，“来泉水山庄，不泡温泉，那都不叫来过这地儿。”
盛北弦兴致缺缺。
如果跟宝贝两人泡个鸳鸯浴，他会很乐意。
只是，多了两个电灯泡，鸳鸯浴是泡不成了。
结果就成了——
楚心之和秦暖一起泡女汤，韩子赫和盛北弦一起泡男汤。
秦暖围着白色的浴巾，靠在池壁上，重重呼出一口气，“舒服！”
“是挺舒服的。”楚心之笑着说，双手掬起一捧温热水浇在身上，莹白如玉的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秦暖眼神斜斜地瞥向楚心之，“啧啧，总算看见你的胸了，之前还说我的胸大，你这才叫大好不好？果然是奶过孩子的，不一样哈。”
楚心之：“……”她慌忙将浴巾往上扯了扯，捂得严严实实。
秦暖故意往她跟前凑，“都是女的，不怕啊，来，姐姐试试手感……”
“滚开啊你，秦暖，你能别这么奔放不，我害怕。”楚心之往后退了一步，开玩笑说。
“切！我又不是色狼。”
“姐姐，你不是色狼，你刚才那行径真是跟色狼有的一拼。”
“谁说的啊，纯属污蔑！”秦暖音量猛地拔高，楚心之捂住了她的嘴巴，“嘘，你小声点说话，别人该听见了。”
女汤和那边男汤中间只隔了一个假山。
大声说话还是能听见的。
秦暖也意识到这点，乖乖闭了嘴。
她拿起岸上的红酒，倒了一杯，“喝不喝？”
“你自己喝吧。”楚心之仰着头，捧了点水浇在脖子上，舒服得喟叹。
秦暖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啜一口，凉凉的香醇红酒滑过喉咙，真是特别的爽。
“真不喝啊，挺好喝的。”秦暖摇晃了一下红酒杯，诱惑楚心之。
“不喝。”
秦暖想到可能她酒量不好，也没再要求，而是突然问道，“就去年那个案子，还没找出幕后的凶手？”
楚心之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秦暖挑起这个话题。
随即想到她也是知情人之一，便说道，“没有，找了点线索出来，但查不到人。”
秦暖把酒杯放在岸边，舔舔唇说，“我觉得吧，那个孙异的主人很可能也是个杀人变态，你们应该把重心放在神经病患者身上。”
通过孙异的描述，他的主人是给他发了一个杀人视频，那个视频应该杀人过程应该是很变态的，才会让身为杀人爱好者的孙异崇拜，并臣服于那个主人。
一般的人杀人，谁会特意录视频。
会那么做的只会是杀人变态。
楚心之眉头皱了一下，“神经病患者？”
“是啊。”秦暖随意回了一句，又道，“不过吧，一般的神经病不发病时是看不出来的，应该很难找到幕后凶手。”
楚心之揉揉眉心，在想秦暖的话。
秦暖推了一下她的胳膊，“行了，别想太多了。”
“当初你催眠孙异的时候，他是不是说过我是他最后的猎物，而他的主人还有一个猎物这句话？”
秦暖仰着头想了想，“嗯，他是这么说过。”
“是不是因为我没死，所以那个主人没有动手解决属于他的那个猎物？”
“你想说什么？”
“他只有杀了我，才会出现解决最后一个猎物吧。”楚心之自言自语，“可我一直跟盛北弦在一起，基本没离开过他，可如果我落单了呢，你说他会不会出现？！”
秦暖听蒙了，“什么他他他，你在说什么啊？”
“他，就是孙异的主人。”
“啊？”秦暖愣了有两秒，旋即反应过来，“楚心之！你想用自己做诱饵，引幕后杀手出来？！你疯了！这件事盛少不会同意的！”
楚心之看着她，沉默不语。
“我说真的！”秦暖伸手推了她一下，语气严肃道，“我知道你急于找凶手，但这个方法不行。你也知道孙异是个杀人变态，他的主人只会比他凶残百倍千倍，你千万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还有两个儿子呢，你要真出什么事，他们可就成没妈的孩子了啊。”
见楚心之不回应她，她继续劝说，“万一盛少给俩孩子找个后妈，那更完蛋了，新闻上好多报道后妈虐待孩子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噗！”楚心之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我就设想一下，谁没事要当诱饵啊，我惜命着呢。”
秦暖神色怔忡地看着她，确定她没有撒谎，顿时松了一口气。
再联想到她刚才的行为，真是，白替她操心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想不开了。”她又好气又好笑，朝楚心之后背上拍了一巴掌。
“啪——”
这声音，还挺响亮。
“啊！”楚心之尖叫一声，“死秦暖！疼死了知不知道？”
“疼才好呢，长记性。”
“你怎么……”
楚心之话还没说完就被横插过来的男声打断，“宝贝，怎么了？”假山另一边传来盛北弦的声音。
秦暖：“……”
楚心之瞪了她一眼，用口型说：都怪你。出声朝盛北弦道，“我没事，就是闹着玩的。”
盛北弦浑身的肌肉放松了，应了她一声，便靠在池壁上。
韩子赫两只手张开，搭在池壁边缘，瞥了一眼盛北弦，“大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把小嫂子当小孩子了吧，她就叫了一下，你就跟受了惊吓似的。”
盛北弦冷冷睨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韩子赫：“……”
☆、第451章 我不会打酱油
几人第二天一早离开了泉水山庄，回市中心。
康诚医院。
程昊恢复得很好，能靠坐在床头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但还是不能下地。
毕竟断了几根肋骨，毕竟脑子受到重创，毕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长达半年之久，程昊告诉自己，这种连吃饭都要人喂的活动能力还是可以理解的。
还觉得，被人喂着吃饭，挺好的。
“张嘴。”盛北瑜提醒。
程昊乖乖照做，顺便提意见，“能不能不喝小米粥了，吃点别的？”一天三顿小米粥，他还真有些受不了，嘴巴里都没味道了。
“不能。”盛北瑜抬眸，瞪他，“医生说了，你太久没吃东西了，之前一直打营养液，眼下先把胃养好才是关键。”
“再张嘴。”她勺子递到他嘴边。
本来以为他醒来了，她就能跟他算账的，可谁知他这么虚弱，还得她伺候。
程昊张口吃下，问，“你妈还在给你找男朋友？”他比较在意这件事。
“没有。”盛北瑜停顿下来，心情似乎很好，“明天我哥就回来了，放心吧，我妈肯定会转移注意力。”
她已经能够想象出盛北瑾被逼着结婚的场景了。
她就可以解放了。
“你哥？”
“不是我大哥，是我亲哥，盛北瑾。”盛北瑜解释。
程昊点点头。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很快一碗小米粥见了底。
盛北瑜把碗放在桌上，起身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手倏然被攥住了，“北瑜，谢谢。”
照顾了昏迷的他，半年之久，如今他醒了，她还在照顾他。
他何其有幸，才能在颠簸数年后遇见一个她。
不管她以前如何，以后的人生才是他期待的。
盛北瑜垂眸，静静看着他，自然知道他这声谢为的哪般。
本来想说他们之间不用说谢字，可又好像，一句谢谢能让过去的疲惫都消失了。
一直被他攥着手，她不自在起来，“快松开呀，一会护士会来……唔。”
程昊一只大掌扣在她脑后，咬住她的唇，久违的感觉袭来，他心动不已，越发激烈地含吮着她柔软唇瓣，舌尖挑开她的牙关，探进去。
盛北瑜也想他，想得骨头都是痛的，她阖上眼眸，倾身过去，主动回吻他。
他醒来几天，两人从没亲吻过，程昊的身体不能动，她又不好意思在他清醒的时候主动吻他。
这一吻，令人心悸。
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脉脉温情在流淌。
这般温情的场景，落在别人的眼中，却成了刺骨扎心的利剑。
两人动情亲吻，自是没有注意到病房外的女人。
四片唇瓣分开。
盛北瑜还有些气息不稳，双手撑在病床两边，生怕自己压到他。
这个姿势维持久了，还挺难受。
程昊指尖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似在回味，病态的脸都因此染上了点绯红的颜色。
“要不要吃苹果，我给你削一个？”半晌，盛北瑜小声音问。
“会么？”
“……”盛北瑜拿起桌上一个洗好的苹果，捏着水果刀，慢慢削皮，低着头说，“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又不是没削过苹果，就是技术不太好而已。
程昊垂敛下眸子，静静看她削苹果。
苹果皮一直在断，削的最长的一截还没有手指长，削下来的皮还挺厚，果肉都被浪费了，技术着实不怎么样。
他忍不住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这还叫会削苹果？”
“呀！我好不容易削这么长，都怪你，给弄断了。”盛北瑜懊恼道，声音娇嗔。
姜一澜实在忍受不了了。
她站在病房外这么久，程昊居然都没看见她。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根本不相信，他会对女孩子宠爱到这种地步。
是，程昊一直都是温柔的。
可他对别人的温柔和对喜欢之人的温柔，一点都不一样！
之前，他对她，也仅仅是说话温和，做事体贴，他对盛北瑜，却是一种自然而然表现出的宠爱，会温柔的亲吻她，会嗔骂她削苹果技术不好，还会玩笑般弹她脑门。
许是姜一澜的眼光太灼灼，程昊陡然抬起头。
半掩的房门外露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很熟悉。
盛北瑜随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也看到了姜一澜。
听说程昊醒了，她本来就是来看他的，现在被发现了，她直接推开门进来了。
说起来，比起盛北瑜，她来这里很天经地义。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