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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种可能,“如果你想带他出国治疗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动这种心思,现在的他,移动一下就得死!”
姜一澜不知是被他气势吓住了,还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不敢再大吼大叫了。
她当然知道康诚医院是国内医疗水平最好的医院。
刚才她也是一时接受不了程昊的现状,才说了那样的话。
“求求你了,医生,让我进去看他一眼行不行?”
植物人的话,不是病人家属多跟他说话,就会慢慢恢复意识吗?
是这样的吧?
傅景尧轻嗤,“姜小姐,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盛北瑜站在一边,自从姜一澜来这里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姜一澜也没在意她。
根本没将她和程昊联系在一起。
只当她是来陪傅景尧。
盛家和傅家同属四大豪门,两家私交甚好,盛北瑜在傅景尧身边也不奇怪。
正胡思乱想,又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盛北瑜眉头皱了皱。
怎么这么多人到病房来。
程昊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她在门口说话都不敢大声,就怕吵到里面的人。
来人是姜夫人。
穿着立领的墨绿色旗袍,将她婀娜袅袅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下摆的开叉开到大腿处,走路间偶尔露出白皙的大腿,引人遐想。
天气很凉,她外面套着一条粗针织的镂空绣花披肩,披肩下面垂坠着一圈流苏。
保养极好的一张脸,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实际上,姜夫人已经四十六了。
姜振聪素来好色,他娶的女人自然是脸蛋儿、身段就是姣好的。
姜夫人眼窝深陷,大抵是昨晚没有睡好。
“妈,你怎么来了。”
姜一澜眼眶红红的,一时难以接受程昊成为植物人的消息。
姜夫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心里的不悦自然而然表现在脸上。
都什么时候了。
还有时间在医院伤心落泪。
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公司都要被人抢走了,再不抓紧谋划,估计她就得从豪门阔太变成丧门妇。
“程昊呢?”姜夫人面色冷静,声音一丝起伏也没有,“之前,你爸爸给了他百分之三的原始股,我现在要拿回来。”
“妈,你干什么?!”
“你还问我干什么?”姜夫人盯着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二叔,三叔,还有你那个寡妇姑姑手里握了多少股份?现在都抢着收购股东手里的股份,想成为姜氏集团的董事长呢!”
姜一澜沉默了。
姜夫人从包里拿出一份已经打印好的股权转让合同,“程昊人呢?我要见他。”
傅景尧站在病房外,冷声说,“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请不要大声喧哗。”
姜一澜拉住姜夫人的胳膊,小声说,“程昊他……”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程昊他出了车祸,受伤严重,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姜夫人惊叫道。
傅景尧和盛北瑜齐齐皱眉。
这人是听不懂话还是怎么地。
都说了别大声喧哗了。
姜夫人看着手中的文件,“那怎么办?成植物人了不就不能签字了。”
姜一澜皱着眉,对母亲这样子表示十分不喜。
一般人听到她的话,关注点应该是程昊重伤成植物人,而不是他丧失了签字能力。
“妈,你先离开行吗?”
“不行!”姜夫人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抢夺股份是分秒必争的事情,姜家的那几个人如狼似虎,此刻肯定也在极力说服其他股东。
这种事情男人毕竟占优势。
她一个女人,坐上董事长的位置肯定备受争议,只有手里握有绝对多的股份才有胜算。
姜一澜已经够痛苦了,实在不想跟她争辩什么,哀求道,“妈,我求求你了,先走行不行?程昊需要休息。”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打算嫁给这个男人?”姜夫人冷着脸,瞪大双眸,“他现在都成植物人了!植物人啊,这只是好听一点的说法,说白了就跟死人差不多。我绝对不允许你嫁给他!”
“妈,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我是你妈!”
傅景尧头疼得揉揉眉心。
盛北瑜若有所思地看着姜一澜。
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
姜一澜是真的很喜欢程昊吧。
她字字句句里都在为程昊考虑,不惜跟自己的妈妈翻脸。
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如果说她之前还因为程昊,对她存在偏见的话,这一刻,她却是忍不住同情了。
至少,她还有程昊的爱。
姜一澜呢,她有什么。
时间紧急,姜夫人懒得跟姜一澜多说,她目光一闪,看向病房。
旋即,将目光放在傅景尧身上。
“医生,我能不能进去见程昊一面,不需要太长时间,三分钟,不,两分钟就好。我进去一下就出来。”
“妈,你想干什么?”姜一澜再次拉住她的胳膊。
姜夫人挥开她的手,“不管你的事,别插嘴。”
傅景尧端着一张冷脸,睨着姜夫人,还是那一句话,“抱歉,不能。”
姜夫人一噎。
傅景尧一身纯白色的大褂,本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冷着脸的样子却像白衣罗刹,气势迫人。
姜夫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叫嚷。
只好露出一个微笑,温声细语,“我绝对不打扰病人的休息,就是想借他的手,摁个手印。”
傅景尧:“……”
还是头一次见这种人。
长见识了。
姜一澜也用一种难看的表情看着姜夫人。
盛北瑜却付出实际行动,走了两步,拦在病房门前。
“这位夫人,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进去。”
姜夫人神色怔怔地看着她。
觉得眼熟。
一时又没想起来她是谁。
开口问道,“你谁啊你?”
“我是程昊的女朋友。”
☆、第428章 岂不是又要为盛家添丁
姜夫人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程昊分明是她女儿的未婚夫,怎么会是这个女人的男朋友。
就是因为这个笑话太过震惊,她一时间都没笑出来,而是愣住了。
姜一澜本来想拉住姜夫人,让她别乱来。
听到盛北瑜话的这一刻,她也停下了动作。
写满疑惑的一双眼睛看着她。
盛北瑜?
她是程昊的女朋友?
那她呢?
她算什么。
“盛小姐,这种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乱说。”姜一澜愣了几秒后,端着一张严肃的脸,声音冷淡,“我和程昊是举行过订婚典礼的未婚夫妇。”
盛北瑜抿唇。
程昊跟姜一澜确实订婚了。
这是整个H市都知道的事实。
她无法反驳,也反驳不了。
傅景尧牵着盛北瑜的手,将她拉到身后,看向姜夫人,“不管姜夫人想要做什么,我奉劝一句,人命关天,病人的情况现在不允许探视。”
“你!”姜夫人想要再说什么,对上傅景尧格外冷漠的眼神,只得将剩余的话吞进肚子里。
她看向盛北瑜。
刚才听姜一澜称呼她盛小姐。
整个H市里姓盛,又能得傅景尧这般照顾的人,只有那个盛家了。
倒是没想到程昊这么厉害。
一边与盛家的千金搅和在一起,一边钓着她的女儿。
姜夫人推了一下姜一澜的胳膊,“现在看到了吗?不是一心为那个男人吗?人家有盛家这个高枝儿,压根没把你放心上。想想他平时怎么对你的,你觉得那是爱吗?呵呵,我今天就给你上一课,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靠谱,握在手里的权势才不会背叛自己!”
姜夫人的话意在刺激姜一澜,想让她主动放弃程昊。
她的话,像一根根刺,扎进姜一澜的心脏,是那种有着倒钩的刺,扎进去的时候鲜血淋漓,拔出来的时候带着血肉。
姜一澜想要说服自己不去相信姜夫人的话。
可脑海中一幕幕回放着她跟程昊相处时的画面。
他对她很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也仅仅是好,谈不上爱。
她不知道其他相爱的男女是怎样的,大抵不会像程昊那样,从不肯明明白白的说爱她,也不肯与她有任何一丁点的亲密之举。
他对她,体贴又疏离,温柔却冷淡。
突然就想到了在青龙湾度假别墅举行的订婚宴。
那一晚,盛北瑜穿的特别耀眼,几乎吸引了全场嘉宾的目光。
那个时候,她大概是想艳压她吧。
她当时没注意程昊的眼神,如果她注意了,会不会看出破绽?
对了!
她怎么忘了。
那一晚,舞会开始之前,她去换衣服,回来时,看到程昊的唇角破了。
看着像是被人咬破的,他却说,是不小心被烟头烫了。
她可真傻,当时就相信了他的话,还嘲笑了他一番。
沉溺在爱情中的女人呐,都是傻子。
想也能想到,那一晚,咬破他唇角的人是盛北瑜吧。
回忆就像打开了阀门,想关都关不住。
她想起了程昊收到一封匿名快递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她清楚地看到快递上寄件人一栏写着一个字母“S”。
S,可不就是“盛”的首字母吗?
姜一澜啊姜一澜,你太可悲了。
姜夫人见傅景尧挡在病房外,想要进去见程昊一面是不可能了,她只能拽了姜一澜的手,将她拖出医院。
姜一澜这一次没有挣扎,边走边回过头来看着盛北瑜,“我要等他醒来,亲口告诉我!”
母女俩消失在医院走廊尽头。
盛北瑜浑身卸下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姜一澜最后那一眼,她看出来了,她恨她。
她抿唇,仰头看着傅景尧,说了句,“谢谢。”
刚才姜夫人那模样,跟要吃人一样。
她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不用跟我客气。”傅景尧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我还得去查房,你自己在这儿能行吗?”
劝说她回去是不太可能了。
盛北瑜点点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她知道等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可她就是想站在离程昊最近的地方。
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感受到他就在她身边。
傅景尧转身,低低地喟叹一声。
早饭后。
盛北弦打电话给锦川,帮楚心之请了假。
前段时间的二十周年纪念日,楚心之忙坏了,锦川也是心疼,叮嘱他照顾好楚心之,让她在家多休息几天,不用急着上班。
盛北弦也没去公司上班。
小许过来了。
小许是给老爷子看病的那个军医。
穿着深灰色的薄款风衣,三十多岁了,还是一副青年小伙的模样,看着很斯文。
跟盛老爷子寒暄了几句,看向楚心之,笑着说,“少夫人请坐,先把个脉。”
盛北弦握着楚心之的手腕,将她的袖子往上捋了捋,搭在沙发扶手上。
“已经量过体温了吧?”小许问。
“量过。”盛北弦淡淡的说,“三十七度九。”
小许点点头,问道,“还有什么症状?”
“头疼,嗓子疼,还有点鼻塞。”盛北弦回答。
这句话说完,小许经不住看向盛北弦。
觉得眼前的盛少跟印象中的盛少大相径庭。
印象中,盛少一贯沉默寡言。
刚才那一问一答。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