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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算不上撩拨的撩拨居然叫江绵忆有点心猿意马了,呼吸一滞,只感觉到浑身灼热,然后一只凉凉的手往自己衣服里钻,痒痒的,还有些麻麻的,江绵忆恍惚了好一阵,才因为林浅清动作过大惊醒,连忙抓住林浅清的手,声音嘶哑,似乎染了点平时从来没有的情绪:“清清——”
林浅清眯着含了雾气的眼睛,看了一眼,继续低头,认真地执着于手上的动作,开始毫无章法地解江绵忆衣领上的扣子。
“清清,停下来,你醉了。”江绵忆气息紊乱,声音嘶哑,身体僵硬。
林浅清置若罔闻,恶向胆边生,肚子里灌了一肚子的酒精,脑袋里灌了一脑袋的淘宝网页,心无杂念地一边回忆着百度箴言,一边在江绵忆身上实施。
第一步:相互灌酒。
第二步:帮对方宽衣解带。
第三步:帮自己宽衣解带。
第四步:扑上去。
第五步:吃干抹净。
林浅清满脑子的步骤,心想着慢慢来,可是却又急促起来,有点混乱了,衣服被扯了一般,自己也凌乱了……总之,怎一个‘乱’字了得。
江绵忆一阵空白,任林浅清胡乱折腾一番之后,已经有些衣衫不整了。
江绵忆按住林浅清正要样衣襟里滑的小手,声音暗哑到撕裂:“清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林浅清亮晶晶的眼睛雾气朦胧了,迷蒙惺忪地看着江绵忆,想了想,老实说:“我不知道。”顿了一下,一脸正色得不像醉酒,“但是我不后悔。”说着室实施百度网页上的第三步,替自己宽衣解带。
“清清,你还小。”江绵忆按住林浅清的手,不让她继续,替她拉好连衣裙的拉链。
江绵忆眼睛 晶亮清澈,却似乎又缠绕了圈圈层层的光点,明明没有喝醉,却倾醉人心。
林浅清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顿了一下,不动,眉眼清晰,说:“这话我原本说的。”然后抽回自己的手,又开始一阵忙活,反正已经头昏目眩不清醒了。
刚刚才被江绵忆拉上去的连衣裙拉链又滑下了,露出半边肩膀,某人却还没有自觉,继续埋头专注手上的拉链。殊不知江绵忆对她没有半点抵抗力,此时已经是红了眼。
江绵忆连忙帮林浅清陇上滑落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林浅清却偏偏不依,拽着自己的裙子就是不松手,非要拉下来不可,江绵忆琉璃般的眸子此时像染了血一般,直直望进林浅清的眼潭里:“清清,快停下,不然停不下来。”
林浅清迷蒙水汽的眸子一瞬点亮了一般,变得清明,透彻,她摇头:“我不要停下来。”手上一松,她紧紧抱着江绵忆,在他耳边说:“绵忆,我害怕,所以我想让你记住我,一直一直忘不了。”
她醉了吗?也许吧,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却依然知道该要这么做。
江绵忆手上动作一顿,将怀里的人儿拉开几分,对上她秋水剪瞳,问:“清清,我是谁?”
她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字清晰:“绵忆,我很清醒。”
他微微嗪笑,华丽又魅惑,手放在她腰间的拉链上,一点一点上移,他声音涩哑:“对不起清清,我想要你。”
拉链落下,白色裙摆落在阁楼的木板上,星星破云,他们相依相偎的身影逐渐清晰。
因为深爱,所以舍得,因为深爱,所以占有。
爱情里的占有很自私,却也水到渠成。
能给的,她都舍得,只要她有,只要能给,她绝不保留。这晚,她恰好十九生辰,他十七满了五旬,她成了他的女孩,给尽了所有。
夜越发深了,一室旖旎,一夜缱绻,不知不觉,时间便碾过了一个晚上,黎明时分淡淡的光圈从阁楼上的窗口漏进去,碎在相依相偎的人影上。
江绵忆绵密长睫缓缓掀开,入目便是一张精致熟睡的小脸,白皙剔透地像梦,一触即碎般的美好。他伸手,像触摸,却还是垂下手去。
怀里的女孩,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是他的女孩,褪尽铅华,只是一个稚嫩倔强的孩子,他担心,心念,他却不得不离开,因为不舍得吧,所以昨夜里才会那样疯狂的不像平时的自己,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满足地勾唇浅笑,俯身在林浅清额上落下轻轻的吻,小声地自言自语一般:“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
亲了亲她的唇角,她的脸颊,似乎怎么也不够一般,却不敢动作很大,生怕吵醒了身旁的人,他多想紧紧抱着她,可是他却不能,他起身,认真地看着她的脸:“清清,我的清清,我走了。”他将毯子帮林浅清盖好,穿好衣服,“等我,我一定回来。”
走了几步,还是回头,俯身,看着还在沉睡的女孩,他那样不舍,声音了带了祈求:“你睁开眼,我还想再看看你。”被中 的人眼睫未动,没有一点反应,他苦笑,又说,“不要睁开眼好了,我怕我会走不了。”
俯身,吻落在她唇上,这次没有浅尝辄止,而是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缠绕着她的每一寸齿贝,久久才停在她唇角:“清清,等我。”
江绵忆深深看了久久,起身,不再回头,背着初晨的阳光,走出了阁楼,斜长的身影落在地板上的人上,脸上阴郁了一片。
长睫颤抖地厉害,她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了,她才微微睁开眸子,眼角的泪水便滑落下去,落在被角上,咸涩落在唇畔上,那里他刚才吻过的地方,那样苦涩。
心口揪疼,她捂着胸口,泪流满面,她抽噎,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颤抖地厉害:“绵忆,我不敢睁开眼。”
她将被子遮住自己的头,蒙在被角里,哭声渐进大了,被角湿了一大片,只听见一声,不是撕心裂肺,却揪疼人心的声音:“绵忆,我等你。”很久很久之后,又响起来,“一直一直。”
阳光似乎很刺眼,尽管盖着被子,还是那样刺疼难受,她不敢睁开眼,一下都不敢,因为睁眼便是眼泪,止都止不住,衣衫湿了,是咸涩的味道……
他走了,她的他走了,林浅清的江绵忆走了……只剩她一个人了,被子里一片冰凉,他的体温没有半分残留,消散得这样快,这么留都留不住了,就像着被子,再也捂不暖了……
他走了,而她没有去送他。
这个早晨之后,他们就要各安天涯了。
机场,人群来往,聚散离合一幕一幕,周而复始地上演。没有谁驻足,没有谁为别人的故事感慨,人生都是这样的,旁观着别人的故事,留着自己的眼泪,写自己的故事。
分离也好,聚合也好,人生总要继续,抬头下一站,是开始还是结束呢?这就是生活。
人群中,站得笔直的少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玻璃窗外的天空,安静地就像不存在一般,眸子像极了碎裂的玻璃珠子,蒙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像灰尘,怎么也清透不了。
这个世界上只剩了这个少年,似乎就是这样。
江海西看着安静的江绵忆,半响才走过去:“绵忆,别再等了,飞机快要起飞了。”他也是知道的,那个女孩不会来了。
江绵忆视线还是没有移动,看着窗外繁华,眸中却没有任何倒影,空洞得看不见底,他说:“再等会。”声音沉沉,似乎从遥远的天际吹来,既散未散的飘渺。
江海西深深叹了口气,说:“清清不会来的,她说她不来的。”
一直毫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点破裂的痕迹,覆上了大片大片的阴沉,他说:“我知道。”顿了顿,仰着头看着窗外的天,“我不是在等她,我只是想和她再同一个城市里多待一会儿。”
刚开始执着与那个人,到后来,连那片天空都放不下了。
他转身,很慢很慢的速度,一脚一脚,走出了她城市。
再见了,我的女孩,我的告别你是否听见了?再见了,我最爱的女孩,请一定要待在原地等我。
飞机起飞了,带着他没有诉说的告别,越飞越高,飞出了这片蓝天,到不知名的远方。
林浅清仰着头,站在阳台上,看着蓝天白云,看着南行的飞机一点一点飞出视线,她眸光便氤氲了。
他坐着飞机,越过云彩,越过天空,越过千山万水,正在离她远去。
请慢些,再慢些,不要这样快带走我恋的那个人。也或者,他不在那远行的飞机上。
林怀义走到静默的女儿身边,抚着她瘦弱的肩膀,轻轻拍着:“清清,进去吧,早就走远了。”
有泪盈于睫,她微微仰头,弥散在眼底的眼泪浓得快要化不开了,秋潭笼雾的眸子阴阴郁郁的,看不见底,她缓缓转头,像迷失的小孩,不知所措着:“爸爸,你说那架飞机上有绵忆吗?”
天空划过的飞机,渐行渐远,只剩下一个黑色的点,深深落在她的眼底,舍不得散去。
林怀义迟疑了久久,才缓缓摇头:“傻清清,不是那个方向的。”
她浓浓阴鸷的眸子半响才化开,灵动的眸子此时宛若一潭死水了,晶亮的瞳子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眼睑微垂。
她已经找不到他了……她声音飘散在风中:“不知道都到哪了?”她捂着胸口,黑眸中似乎有惊心动魄的情绪在翻涌,却有生生安静得像一潭没有生气的水,声音很低很低,叫人抓不住痕迹地飘渺,“爸爸,我现在就开始想他了。”
林怀义只是叹气,无力地说:“他会回来的。”
林浅清点头,唇角微笑,看着远远的天,眼神柔软,似乎隐约可以看到一点倒影,她轻声却坚定地说:“嗯,我就在这等他。”
因为他终会归来,所以,她会等,一直一直……
请了三天的假,第四天下午,林浅清没精打采地去了学校,不管如何,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满脑子都是江绵忆的影子,似乎一层厚厚的阴翳,她怎么都拨不开。,小径,校门口,咖啡厅里,满满都是江绵忆的影子。
当你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变成一个人,但却不是那一个人的时候,你是在想念。对,在想念,她疯狂地想着他,到无所事事,到什么也做不了的地步。
生活里那吗多人,来来往往的,可是都不是他,都不是。
原来杨曦的道听途说是对的:思念是一种病,它无药可救,它如影随形。
转头,看着眼前的人,怎么觉得他有点像江绵忆呢,尤其是侧脸的棱角。
甩甩头,暗自苦笑,自己真是中毒了,居然看着杨曦都觉得像江绵忆,中毒太深了。
“你怎么了?有心事?”杨曦被林浅清看得浑身不在的,要是平时没准心花怒放,烧香拜佛了,可是今天这眼神叫他觉得慎得慌。
林浅清转开眼,静默无言,并不回答杨曦的话。看了看窗外的香樟树,脑中闪过树下他牵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地走远……
真的,她的世界里全是他,怎么也睁不开他笼进来的影子。
杨曦见林浅清不说话,就更堵得慌了,可是却又没什么好说的,便语气戏谑:“林浅清,还有一个多月,你怎么还敢翘课啊。”
林浅清还是不语,纹丝不动地静默着,整个人瘦瘦小小的,笼在阳光里,却似乎怎么也照不进去一般,浑身淡淡的荒凉挥之不散。
杨曦心里咯噔了一下,没由来地一疼,不知觉便温柔了嗓音,轻声问:“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