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家伙似乎很害怕麦佳珍这样的语气,不可遏制的浑身轻颤。
秦轻生怕她吓到孩子,急忙把孩子抱过来。
小小的孩子站在那里,全身上下除了手和脸上没有伤痕,其他的地方全是伤口,那么小的孩子,却要承受这些,两个女人都唏嘘不已。
她们没敢再问孩子什么,只是无声的抱紧了孩子,替他处理伤口。
每碰一下孩子,孩子小小的身体就会颤抖一下,一盒碘酒用完才勉强把孩子的伤口处理完。
看得秦轻又是心疼又是难过,麦佳珍也忿忿的说:不把孩子送回去,让他的父母急去!
小家伙跟秦轻睡一张chuang,小小的身子紧紧蜷着,极度缺乏安全感。
秦轻越发心疼这孩子,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躺在chuang上,秦轻怎么也睡不着,满眼都是小家伙身上的伤,不由得想起自己。
天底下没有爸妈的孩子是一家。
――――――――――――――
秦氏召开董事会,宋辽远坐在董事席上,十指交握在胸前放在环行的大办公桌上,睥睨群雄。
秦轻则是坐在他身旁,安静的做着记录。
从昨天晚上看到那一幕起,秦轻没有和这男人再说过一句话,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
“这次和曾氏的合作失败,导致我们损失惨重,宋总,您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率先发难的,是方成。
他是个利益至上的人,手中握着秦氏15%的股份,其他五个人除了肖民握着5%的股份外,其他几个人每个人持有10%的秦氏股票。
秦轻的父亲做为秦氏最大的股东,握着30%的股份,宋辽远只有5%,另外的5%则属于秦轻。
这些股东,早就不是当年父亲启用的人,父亲那一辈的人,早就被替换的干干净净。
他们之所以这样朝着自己发难,是仗着他们对秦氏有功劳,因为自己什么也没有,秦轻无话可说,只能选择沉默。
事实就是事实。
可是,她没什么好解释的。
六个人说来说去,总是离不开利益两字。
秦轻只叹世态炎凉,若是父亲还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宋辽远坐在位子上,冷冷扫过一眼众人,“你们的意思是,一定要我开除秦轻了?”
六个人异口同声,“是!”
“不仅要开除她,还要她把秦氏的股份留下来,做为赔偿!”
单是在气势上,就压得人要喘不过气来。
宋辽远看了看秦轻,“如果我不呢?”
六个人同时站起来,“不开除她也可以,一,她交出那30%的股份来,由我们共同打理,二,我们退出秦氏的董事局,不再参加任何会议,也许,我们还会撤股…”
“你们太过分了!”宋辽远重重砸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保温杯咕咚咚滚到地上,在地毯上洒下一片水迹。
六个人齐齐望着宋辽远,“宋总,虽然秦轻有老董事长留下来的30%的股份,可是,如果没有我们六个人,秦氏就不再是秦氏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年轻人,不要年纪轻轻,就毁了自己的前途…”
“为了那么个坐过牢的女人,你真的要把自己大好的前途扔了么?”
秦轻咬唇。
她站起来,走到会议室的门前,拦住即将要出去的几个董事,深吸一口气。
“如果说因为我的关系给公司带来了利益上的损失,那么,我向各位道歉。”
秦轻郑重的朝着六个人鞠了一躬。
六个人个个眼睛望着天花板,“说的好听,如果你真有诚意道歉的话,就把股份交出来,由我们打理!”
“既然这件事因我而起,那么后果就由我来承担,我愿意离开秦氏,只是请你们尊重我爸爸的心血,不要让秦氏因为我而毁了…”
看了看站在最远处的宋辽远,“另外,我会写一份说明,将我爸爸留下来的股份暂时由宋总代为管理,等我有能力管理的时候再收回来…”
她站直了腰身,环视众人,“谢谢前辈们对我的照顾,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秦轻说完,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秦轻一走,几个董事便朝着宋辽远竖起大拇指,“宋总,好样儿的…”
也有人冷笑,“宋总骗女人的本事果然高明!”
――――――――――――
秦轻写了一份简单的说明,把父亲留下的股份暂时交由宋辽远打理,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写的很清楚,到她自己想收回来的时候,宋辽远必须无条件归还。
并不是舍不得离开秦氏,而是不想父亲的心血付诸东流。
这是一个折中的方法,不管怎么样,只要她保存好这份声明,到时候,股份还是可以拿回来的。
宋辽远的内线电/话打过来,让她进去一趟。
秦轻深吸一口气,拿着之前那份没有签字的声明,进了宋辽远的办公室。
“宋总,这是我的声明,已经写好了,请您过目,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签上字,离开公司,明天就不再过来上班了…”
宋辽远拿着那张纸,指尖轻颤,盼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是,看到下面的条件时,他不由得又皱了眉。
秦轻有能力管理的时候,就收回这些股份?
微微抬起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短短的发,黑黑的眼,白白的皮肤,只是,她似乎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开始在防备自己了。
无妨,只要秦轻肯松口,他就有的是办法得到那些股份!
“轻轻,不是让你叫我阿远吗?”
秦轻怔了一下,“我还是称呼您宋总比较好。”
宋辽远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手中的声明,隔着空间打量秦轻,“轻轻,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秦轻笑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宋总而已…”
天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明明,她是天之骄女,他是寒门落魄男,如今,他已经是上流社会里的钻石男,而她,卑贱的连草芥都不如。
其实,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宋辽远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到如今,瞧得通透了,才明白,自己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宋辽远隔着办公桌看她,像是在打量着什么陌生人一般。
秦轻握了握拳头,“宋总,这是我拟的离婚协议书,您看看吧…”
“你…”宋辽远怒视着她,眸中的窜起的火苗几乎能将她活活烧死。
哧…
男人狠狠撕碎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离开老板椅,走向秦轻,“秦轻,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婚的,除非我死了!”
秦轻不免失望,“宋总,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您没必要这么委曲自己…”
宋辽远额际的青筋突突直跳。
秦轻干不干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实,不是因为她没有落红,而是那处落红,落在了别处,落在了别的男人chuang上。
只不过,是他掩盖了事实真相,把这件事当成了嫌弃她的原因之一。
这一刻,他突然被她的话堵得心里发慌,多么想就这样告诉她事实真/相。
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男人的双眸因压抑而呈现出一种带着血丝的红色,怔怔的望着秦轻,“轻轻,不要这么说,我没想和你离婚…”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他越来越渴望和秦轻在一起,每次和于莎曼在一起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的,都是秦轻的眉眼。
他越来越害怕秦轻跟自己离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秦轻看着他的眼,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宋辽远,如果你愿意碰我,说你不介意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我会试着不离婚。”
宋辽远怔住。
秦轻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昨天在餐厅的时候,他可以狂野肆无忌惮的吻于莎曼,恨不得把对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那样狂野如火的宋辽远,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这回,她就要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征服这个男人。
人说:一对相爱的男人,必是有xing生活的,而且xing生活和谐又美满,若是不相爱,男人连一点点碰女人的yu望都不会有。
倘若宋辽远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爱她,她都愿意努力,试着让这段婚姻走下去。
所以,她才用这样的办法去逼宋辽远。
―――――――
―――――
这一刻,宋辽远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望着一脸坚定的秦轻,心底油然的升起一股颓败感。
不是他不愿意碰秦轻,而是每次想要碰她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夜。
秦轻往前迈了一步,抓过宋辽远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他。
她坐过牢,生过孩子,可他何尝又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婚内出/轨,比起坐过牢来,还不是一样的可耻?
他和她,谁都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谁也别嫌弃谁,如果这段婚姻依旧能够维系下去,她愿意放低自己。
只因为那个人是她深爱的男人,她愿意把自己低到尘埃里,拱手河山,讨他欢心。
宋辽远握着秦轻的肩膀,嘴唇蠕动,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他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
一咬牙,心一横,不就是做吗?他为什么不行?!
可是,当他开始解秦轻的衣扣时,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抗拒,六年前她浑身青紫的模样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指尖颤抖,只解了一个扣子,便再也解不下去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狠狠戳着他的心,似是无情的鞭挞。
宋辽远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下来,双眼紧紧盯着地面,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秦轻的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她伸出手,缓缓放到宋辽远的脸上,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男人,仿佛要把他的面容永远的隽刻进脑海深处。
指尖一寸一寸摩娑过他英俊的五官,然后落到他笔ting的西装上,死死揪住,“宋辽远,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从头到尾,你想要的,只是秦家的钱,是不是?”
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出这么一句话,捏着他衣裳的手无力的滑下来,一点点放开。
“其实,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是不是?”
没有等宋辽远回答,她打开门,竟然决然离去,只留下一个伤心yu绝的背影给宋辽远。
雨依旧下的很大,冰凉凉在砸在脸上,又冷又痛,秦轻在人群人快速奔跑,像是个疯子一般。
宋辽远站在原地,望着消失不见的身影,心中一阵疼痛:轻轻,我也不知道我爱不爱你,我只知道,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
既然宋辽远不愿意签字离婚,那么,就走法律程序吧,“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两年,便可以认定夫妻感情确破裂,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经调解无效的,应准予离婚。”有了这条规定,她不怕宋辽远不离婚。
分居两年,法院认定婚姻关系破裂,哪怕是宋辽远不同意,这个婚也离得起来。
她现在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