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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南微微一愣,却没有迟疑的,伸手把沈水北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房间。
“报告副队,那个人逃跑了。”
有人在房子四周搜索彪子的踪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回来跟戚信年报告。
戚信年眉头一皱:“盯紧向家,这个成彪,挖一下他跟向家的关系。”
“他是向家司机的儿子……”
“不会这么简单,再挖,向家在这个成彪身上砸的钱加起来,也有几千万了,你觉得,一个司机的儿子,能有这个待遇?”
“那……我这就去查。”
那个人走开,房间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了,戚信年安排人封了这个房子,才追了顾山南的脚步,上了车。
车子缓缓的行驶,开出了这个别墅小区。
天还没有大亮,灰蒙蒙的,这个小区在他们这几辆警车走了之后,又陷入了死寂一片。
似乎,谁也不知道,这里在这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车子里,沈水北窝在顾山南的怀里,抬眸看着顾山南的脑袋,即便现在是上了车,顾山南脑袋上的,帽子也没有摘下来,沈水北伸手想要去拉下他的拉链,却被男人的手一把捏住了手腕。
“别闹。”
顾山南沉闷的吐出了两个字。
前面,戚信年听到了说话声,扭头过来看了一眼,看着沈水北窝在顾山南的怀里,本来想要开口说一句什么的,只是还没出口,就被男人的视线瞪了一眼,赶紧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其实,他真的是挺喜欢沈水北的,在第一次知道顾山南跟沈水北有关系的时候,他心里很是惋惜,现在又看到自己老大跟这个女人这么温情的样子,他是觉得自己肯定没戏了。
今晚上的任务本来实施的地点不是这里的,而是准备等两边的人交易达成之后一锅端的,那样更证据确凿,但是他已经准备好了守在另一栋宅子的后山上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顾山南的电话,说提前动手,并且还要改变动手地点。
这个改变,其实对这个任务的结果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不是一锅端,不是证据确凿,一方的责任完全可以推掉。
这跟事先安排的任务方案完全不一样,但是顾山南完全没有给戚信年选择的机会,不仅如此,他自己还出现在了这个别墅里。
要知道他身份特殊,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出现的。
后来,闯入这个房间之后,戚信年看到了沈水北,才一瞬间的明白了,顾山南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沈水北。
为了不让沈水北受到来自毒贩的威胁。
只是,这任务回家,戚信年几乎预见到了自己要被狠狠的批评处罚一顿的结果了。
“我疼。”
沈水北的脑袋枕着顾山南的手臂,他的手臂上全是硬硬的肌肉,沈水北动一下,伤口碰到了他的手臂,疼得她一个激灵,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事实证明,脑袋上受伤了,疼起来可不是盖的。
顾山南注意到了沈水北的脸色苍白,刚才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让女人微微的坐了起来,沈水北在指自己的脑袋,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侧着身子,打开车顶灯,看到沈水北后脑勺的头发已经被大面积的鲜血黏糊糊的粘在了一起。
还有血液从她的头上流到了后背上,连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这样的一幕,让顾山南的视线寒了一下。
“小七,开快点。”
顾山南对着前面的戚信年说了一句。
戚信年得令,轰了油门,车子飚了出去。
“你说,我会不会死呀?”
沈水北真的是痛糊涂了,整个人虚脱了一样的,现在车子开快了,还有点晕车想吐。
她死死的抠住顾山南的衣角,断断续续的问了顾山南一句。
沈水北还有个傻逼到不要不要的毛病,那就是,情绪低落的时候。就矫情得一逼。
不过现在,她真的是感觉到自己要死了,因为她不仅开始头痛,还肚子痛,恶心想吐……
“沈姑娘,你不要胡说,你怎么会死呢,我们老大是从市外赶回来救你的,有我们老大这一片赤子之心,你怎么也不能死呀!”戚信年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他是还不知道沈水北伤势怎么样,所以话语里面还有一丝丝开玩笑的意味。
顾山南用脚踹了一下他的车椅靠背,意识就是让他赶着趟的大嘴巴!
“你去市外了?”
沈水北脑子痛,但是想东西还是有条理的,想到了在就把看到的顾山南的那个身影,心里颤了一下,但是这个时候下腹的一阵绞痛让她胃里翻腾,干呕了一阵,想说什么的,都被压下去了。
“恩。”顾山南从车上拿出了一块白布,包住了沈水北的脑袋,简陋的替她止了血,伤口的处理还有留到下车的之后处理才行的。
“我们这是去哪呀?”
外面天已经要亮了,沈水北看了一眼车外。
似乎是已经进了市区,但是,车子拐来拐去的,一下子又不知道钻进了那个巷子里。
沈水北以为要去警局,但是,最后车子停在的地方不是警局,而是一个很简单的住宅小区里。
“老大,走楼梯。”
顾山南不说二话的抱着沈水北下车,进了小区楼道。
戚信年在车里说了一声,顾山南眼都没抬一下,但是他是听进去了。抱着沈水北走的是楼梯。
也不知道是上了几楼,沈水北注意到顾山南一直到抱着她进了房间之后,连气都没有喘一口。
她被放在了沙发上,顾山南转身去拿东西。
沈水北躺在沙发上,为了不碰到脑袋上的伤口,她把头伸出了沙发外面,目光转来转去的。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布局。
是个普通的三室两厅的房子,装修倒是很精致,不浮夸不低俗的黑白简约办公的装修,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这个是顾山南的房子吗?
除了顾家那个家,顾山南另外的房子?
房子不是崭新的,有人住过的痕迹,沈水北确认,这就是顾山南住的地方。
顾山南拎着医药箱走了过来,扶起了沈水北。
“顾山南,这房子是你买的呀?”
有血,还在从沈水北的后脑勺流出来。
顾山南听到沈水北的问话,抬了一下眼眸,刚想回答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女人接下来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你老婆,你这个房子,是不是也应该是我的房子呀?”
男人眼里顿显阴霾与无语。
“理论上说,是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从顾家搬出来住这里了?好激动,好兴奋……”终于要从顾家那个大牢笼里面跳出来了!
“坐好。”
沈水北激动得有点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顾山南把她压回了沙发。拿出双氧水跟消炎水,“我给你处理伤口。”
“顾山南!我知道你是什么了!”
沈水北坐在沙发上,心情好了之后,连脑袋的痛也稍微的感受轻了一点。
她脑袋在这个时候十分的灵光,想了想,脱口而出,“其实你是缉毒警察是不是?”
连贯之前的事情,连贯顾山南有时候的莫名其妙的反应,沈水北几乎可以拍板确认,顾山南就是缉毒警察了。
她对这个警种有着不一样的情感,所有人都说,缉毒警察是一个高大却又自私的警种,因为他们的生命,是国家的,不是家庭的,作为他们的家人,要时时刻刻的做好准备接受噩耗。
她哥哥就是的。
如今,顾山南也是的。
沈水北没有接受不了,她反而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顾山南用消毒纸巾轻轻擦拭沈水北的后脑勺,将血迹化开之后。才能处理伤口。
他听到沈水北的话的时候,没来由的,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
闷声恩了一下。
“顾山南,你真了不起!”
沈水北发自内心的称赞了一句。
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有个遗憾,就是从来没有当着自己哥哥的面,称赞一下了不起的哥哥。
因为那个时候哥哥总是不在家,跟她跟父母的关系都不亲,以至于后来,突然失去,她才追悔莫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能有好话从沈水北嘴里吐出来,顾山南就知道事情没完,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一边弄着伤口,一边问。
“切。”
沈水北端坐好,听到顾山南的话,不屑的“切”了一声。
其实刚开始顾山南动手的时候她还担心男人的手劲儿大,处理伤口的时候会让她疼痛,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她想多了,顾山南下手很轻,轻到沈水北都感觉不到他在处理上伤口,直到有消毒水碰到伤口上产生的刺痛刺激了她一下,她才有了一些立体的感受。
“是用枪托打的?”
顾山南替沈水北处理伤口的时候,用棉签沾了消毒水跟消炎水擦了伤口。
有半根手指长的伤口,就竖在后脑勺上,伤口很深,需要缝合。
顾山南问沈水北的时候,沈水北嗯了一嗯。
“成彪那个混蛋,我以为是枪口打的,没想到是枪托。”难怪这么痛。
“伤口需要缝合,你需要麻药吗?”
顾山南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沈水北。
沈水北一愣,没有想到自己上伤得这么严重:“需要缝合?那我伤口那里的头发是不是要剃掉?不要呀,我还有通告要赶呢!”虽然她是真的不是特别喜欢娱乐圈的事情,但是为了赚钱,她依旧会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通告她也是尽全力去做好,如今剃掉头发,那得多丑!
“你这么爱惜自己的头发,为何要剪短头发?”
顾山南还没来得及问沈水北呢,本来一头齐腰的长发,就几个小时不见为何就变成了短发。
虽然沈水北长得好看,什么发型都能够驾驭住,但是他脑海里的样子,还是停留在她长头发的时候,如今这样看来,确实是有些怪。
“你有意见呀?”
“你是长发控呀?”
沈水北一连问了顾山南两个问题,两个问题都叫顾山南有点无语。
“没有。”
他冷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从医药箱里面取出大小不一的缝合针以及外用麻药涂剂,“给你用点局部麻醉,应该不会痛,头发不会剃,不过后期伤口合上的时候,会掉头发。”
“只要不成秃子就好说。”沈水北松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来吧,我还从来没让别人在头上动过刀子呢,顾山南,你是第一个。给我伤口缝好看点。”
顾山南黑线:“需要缝蝴蝶结吗?”没好气的讽刺沈水北。
“呀,你会蝴蝶结呀?”沈水北信以为真。
“不会!”顾山南是真的服了。
“我还以为顾警官心灵手巧会缝蝴蝶结!原来不会呀!那就常规缝合方法。”
沈水北笑了一下,扯着头皮了,是有点痛的。
“不要笑,不要动,不然就算是上了麻药,也会痛。”
顾山南动手了,先上麻药。
全程他都很安静,伤口缝的很密,大概用了七针,缝完之后,他小心的替沈水北把头发都弄到一遍,给伤口上药,包扎。
沈水北大概没有知觉的坐了一个小时,后期麻药效果散了,就有点疼了。
沈水北不怕不怕地不怕受伤,但是,怕疼。
她对疼痛的感觉是很敏感的,一点痛感都能通过她的神经元被放大几倍,所以她现在。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