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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不是清官,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想给予一些忠告,既然有人不想听,他又何必再浪费口舌。
“你出去吧,我休息了。”
裴泽析半躺在床上,一把扯掉垫在腰后的枕头,手撑着床,慢慢的,完全躺下去。
受伤的这些日子,他才算是深刻的体会到行动不便的的麻烦。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房间里只照了一盏黯淡的壁灯,这样的气氛,很适合想一些事。
……
贺粲辉悄然离开房间,带上门,走出院子,看到宁青青坐在摇椅上发呆,信步走上去,柔声问道:“怎么了,还在想Cherrie的事?”
缓缓抬眸,宁青青满脸的愁容,看着贺粲辉。晦涩的开口:“我感觉裴泽析有事瞒着我,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这段时间以来,她就有隐隐约约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什么事,就更加的恐慌。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贺粲辉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就连粗线条的宁青青,也有细腻的感情,纷繁的心思。
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贺粲辉只能笑着说:“你想多了吧,裴泽析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唉……”宁青青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如果不是她想多了,裴泽析真的有事瞒着她,那瞒着她的那件事,一定不寻常。
想再多也没用,裴泽析不说,贺粲辉不说,那Cherrie呢,她一定也是知道的……
不知道,她会不会说。
送走客人,宁青青没力气收拾残局,两个佣人进进出出的忙碌,她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些日子她一直和裴泽析睡楼下,可今天,她想自己一个人睡。
冲了澡,躺在床上。
没有熟悉的怀抱,没有温存的抚摸,宁青青裹紧了被子,寒意却还是从心底深处渗了出来。
翻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裴泽析的电话,竟然在通话中,她心头一凉,快速的挂断,把手机扔在了床边。
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宁青青的手机就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裴泽析打过来的。
拿起来放到耳边,她冷冷的开口:“喂……”
“青青,你在楼上?”
裴泽析的声音就像午夜的冷风,轻轻的吹拂过她的脸,感受到的只有寒意,虽然冷。却并不刺骨。
“嗯,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她翻了个身,没有供她依靠的高大身躯,展开的手臂,摸到的只是冰冷的荒芜。
“你还没帮我擦身。”
擦身只是借口,他的目的是想哄她下楼去。
“今晚就让张姐帮你擦吧!”反正他那身子,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看过用过,再多一个,也不嫌多。
“不行,我就要你帮我擦,快下来,我等着你。”
毋庸置疑的口吻,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严厉。
裴泽析急了,如焚的心,烦躁不安。
若不是行动不便,他早就冲上去,抓紧她。
“你烦不烦,说了让张姐帮你擦,我睡觉了,晚安!”
莫名的怒火在心底燃烧。宁青青挂断了电话,并关了手机。
她把头缩进被子,就像乌龟一样胆小怕事,不敢面对现实。
……
本以为裴泽析打不通她的电话会让佣人上来喊她,却没想到,他自己来了。
一步一步,艰难的上楼,停在她房间门口的时候,额上已经满是冷汗。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把宁青青惊得坐了起来:“你怎么……”
也顾不得没穿衣服,心急火燎的跳下床,去扶他,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在宁青青的搀扶下,裴泽析慢吞吞的走到床边,再缓缓的躺下,额上的冷汗,已经流到了俊朗的脸颊上。
“你真是不要命了!”宁青青抱起他的脚放到床上,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惜,还说要活得比我久,不让我难过。哼哼,看你到时候能不能比我活得久,你翘辫子了,我才不难过,再找个男人就行了,来段黄昏恋。”
“你敢!”裴泽析剑眉一拧,死死抓紧她的手臂,霸道的说:“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休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比我死得早了。”宁青青抽了纸巾给他擦汗:“如果你活得好好的,我就不找别的男人。”
紧盯着她淡漠的脸,没有太多的表情,像一汪死水,裴泽析心中有愧,堵得发慌,柔柔的唤她:“青青……”
“有话快说!”宁青青耐着性子和他说话,实际上,她很想发脾气,可看到他这样,连脾气也发不起来了。
“我和Cherrie见面只是谈点儿公事,你别想太多了。”
解释也是这般的苍白无力,裴泽析紧蹙的眉,小心翼翼的盯着她。
不安惶恐,统统都是他不熟悉的情绪,此刻,占满了他的心。
“哦,谈公事啊,那你们就谈啊,我没意见!”
宁青青不甚在意的笑笑,既然他有心要瞒着她,那她又能说什么,也许装傻,是她最好的选择,这层窗户纸,就不用捅破了。
“还在生气?”
裴泽析拽着宁青青,试图把她拽上床,可她死站在那里,不动弹,抓了浴袍,披在身上,推他的手:“放手,我去打水给你擦身。”
“哦。那你去吧!”裴泽析这才松开了手,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她来为他服务。
宁青青一边给裴泽析擦身,一边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相信你,但也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信任。”
“长久的感情,只能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既然你选择了我,与你共度一生,我希望能和你分享所有的事,没有秘密,没有猜忌。”
宁青青的话说得裴泽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目光如炬,盯着她,久久没有言语。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她勉强的扯开一抹笑,转头与他对视,在他的眼中,她似乎看到了他矛盾的心情,还有许许多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恍然间回过神,裴泽析呐呐的应:“不,你说得很对,我们要互相信任,没有秘密,没有猜忌……但这件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很抱歉,知道了对你也没有好处,真的,相信我,在适当的时候,我再告诉你,现在,不是时候。”
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至少说明他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情非得已,形势所迫。
好吧,她假装不知道,就当什么事也没有,轻轻松松的过自己的日子,相信再大的难题,裴泽析也可以解决。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
好奇心,该死的好奇心。她真的很想知道,越是卖关子,就越让她想刨根问底。
“不用很久,两三个月以后吧!”
相信到那个时候,尘埃落地,他也就没有顾忌了。
“好,两三个月就两三个月,我等着!”
虽然还是不知道他到底瞒着她的是什么事,可现在她没那么纠结了,阴郁的心情放了晴,笑容也不再虚假。
帮裴泽析擦干净身子,再帮他穿好睡衣,宁青青站在床边,幽幽的问:“今晚就在我房间睡?”
“嗯!”躺在床上也能看到墙上挂的全家福,裴泽析心里暖暖的,他还真舍不得离开。
“你快睡吧,明天还要去医院做康复治疗。”
“我等着你陪我睡,不然睡不着。”
他就像个任性的孩子,缠着她不放。
宁青青白了他一眼:“坏蛋。”
“多谢老婆大人夸奖。”
“嗤,不要脸。”
……
“嫂子,你看这件衣服适不适合小枫小楠穿?”裴芷依兴致勃勃的拿起一件运动外套,询问宁青青的意见。
宁青青摸了摸面料,点点头:“看起来不错,挺厚实也耐脏。”
“那好,这件也要。”把衣服递给跟在她身后的聂靖远,笑嘻嘻的又看其他的。
“够了,不用再买了。”
若不是宁青青拦着,裴芷依购物狂的本性要发挥到极致。
这次和聂靖远一起回滨城,除了看望母亲,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
忙里偷闲,裴芷依便把宁青青约出来,给两个小家伙买衣服。
女人逛街男人拧购物袋,聂靖远任劳任怨,脚走痛了,也没抱怨过一句。
买了孩子的衣服之后又逛名品街,裴芷依要去洗手间补妆,宁青青就和聂靖远坐在休息大厅等她。
几年不曾与宁青青单独相处,聂靖远莫名的有些紧张,双手交握,满是涔涔的热汗。
“最近怎么样?”
发生在宁青青身上的事聂靖远早有耳闻,不能打电话给她,只能在心里为她急,虽然时过境迁,他还是不放心的询问。
“挺好的。”
宁青青抬头盯着名品街五彩的玻璃天花板,淡笑着回应。
“伯父伯母都还好吧?”聂靖远又问。
“他们也挺好的,谢谢关心。”宁青青收回目光,微微侧头,看向聂靖远。
现在和他面对面,已经没有了心悸的感觉,很坦然,也很平静,年少时的爱恋,已经随着时光的推移烟消云散,留在心底的,只是淡淡的回忆。
聂靖远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我妈妈去年过世了。”
“是生病吗?”
宁青青还清楚的记得,聂靖远曾经告诉过她,他的爸爸在他十三岁的时候车祸去世,现在他的妈妈也去世了,留他孑然一身,真是可怜。
虽然很同情聂靖远,可生死有命,而且又过去一年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希望他自己能看开。
“嗯,肝癌。”
缓缓的吐出那两个字,他有万箭穿心的感觉,心,痛得无声无息,不留痕迹。
“现在环境污染严重,食品也不安全,得癌症的人是越来越多,唉……你也别太难过了。”
宁青青下意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慌忙的收回手,紧张的四下看看,没看到裴芷依,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是啊,我真想找个远离城市的小山村,买块地修栋房子,自己种菜养鸡养鸭,最好有个池塘,还能养鱼。”
厌倦了城市庸庸碌碌的生活,他只想和心爱的人找寻一方净土,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那还真是不错。”
愿望很美好,却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她也想和裴泽析去一个小山村,远离尘嚣。
但终究,她只能想想,裴泽析抛不下的太多,根本难以脱身。
“你也想去吗?”
聂靖远盯着她的眼睛闪闪烁烁,笑着问。
“嗯,想啊!”宁青青顿了顿又说:“等孩子长大以后,裴泽析可以退休的时候,我就要拉他去。”
“那可有得你等了。”
“等再久也没关系。”
只要和裴泽析在一起,哪里都是世外桃源。
聂靖远从玻璃的放光里看到了类似于相机拍照的闪光,四下望望,又没有看到哪里有人拍照,蹙了眉,不露声色的朝旁边挪了挪,坐得离宁青青更加的远了。
不多时,补完妆的裴芷依优雅的走出洗手间,停在两人的面前。
“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火锅吧!”
“走,去吃火锅!”
聂靖远和宁青青同时站了起来,裴芷依上前,分别挽住两人的手,笑盈盈的往外走。
司机把东西带回去,三人去吃火锅。
吃火锅的时候,宁青青看看裴芷依,又看看聂靖远,心里想着,两个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