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她的眼中,古笙和别的房客没有什么区别,抛开尘世的繁华与喧嚣,来到这里,寻找最真实的自己。
曲茵娜却和宁青青完全不一样,听说古笙来头不小,立刻娇笑盈盈,为他倒茶。
半下午的时间,就曲茵娜和古笙聊天,宁青青根本不怎么搭腔,她偶尔把书拿起来翻两页,偶尔拿出手机看看,根本就心不在焉。
最烦的时候就是等电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裴泽析什么时候会给她打电话来,算算时间,飞机应该到申城了,怎么还不打电话来报平安呢?
……
就在宁青青心急如焚的时候,裴泽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欢天喜地的拿起手机,回房间去接听。
你侬我侬的情话,不适合在有旁人的地方说,她只想说给他一个人听。
“坏蛋坏蛋,你不该来找我,害我现在根本静不下心,连书也看不进去了。”
宁青青趴在床上,严厉的控诉裴泽析的罪责。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连工作也没心思了,吃饭不香,睡觉不沉,你这个小妖女,把我的魂勾去了。”
裴泽析坐在宾利后座,防弹玻璃隔开了他和前排的司机,在这封闭的私密空间里。什么肉麻的话他都能说,也不用担心被人听到。
“我才没勾你的魂呢,是你自己要胡思乱想。”
宁青青笑得像吃了鱼的猫,在床上滚一圈,望着天花板,想象着他就在她的身旁:“坏蛋,怎么办,我开始想你了。”
“我也想你,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想,以后不许再离开我,知不知道?”
裴泽析受不了这种牵肠挂肚的日子。
若不是想着要尊重宁青青,他早就把她绑在身边了,根本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嗯啊,以后不离开你,你到哪里,我就带着孩子到哪里。”
这段时间宁青青萌发了去申城的想法。
她想考申城外国语大学的研究生,也许是自卑的情绪在作祟,她希望自己能更优秀一些,才能将自己垫高,靠他更近。
“好,求之不得,你说话算数啊,别忽悠我。”
裴泽析很高兴,眉眼里都是笑。
他一直希望她来申城,但又怕她舍不得心爱的工作,就忍着没提,宁愿自己辛苦点儿,来回跑,也不愿意强迫她做决定。
“我说话一向算数,什么时候忽悠过你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这么说。”
裴泽析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他看了一眼,不得不对宁青青说:“宝贝儿,我现在有点儿急事,晚上再给你打。”
宁青青也识趣,说:“好,你忙吧,再见!”
“再见,么!”挂电话前,裴泽析还不忘上下唇一抿,亲一口电话那头的宁青青。
宁青青笑得合不拢嘴,除了高兴和感动,她还有其他的感觉,裴泽析,真是越来越可爱,可爱得让她快不认识了。
……
当天晚上,宁青青隔壁房间的曲茵娜就和住在一楼的古笙睡到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曲茵娜就退了自己的那间房,大包小包的搬到了古笙的房间。
果然是速食时代的爱情,看曲茵娜和古笙如胶似漆难分难舍,宁青青由衷的祝福她,只希望她不要再放浪形骸下去。
那种事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吃亏的终究还是女人。
又是阳光明媚的下午,宁青青,曲茵娜,古笙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客栈老板刑沐风也加入他们,喝喝茶,聊聊天,弹弹吉他,唱唱歌,很是惬意。
宁青青算算日子,她已经来这里13天了,昨晚裴泽析打电话给她,白夏薇的孩子没有抱住。
至于是自然流产还是人为使然,宁青青并没有多问。
她宁愿相信,这是老天爷的安排。
此时的白夏薇肯需要裴泽析的陪伴,宁青青并没有如释重负的立刻飞回去,而是继续留在这里。
她决定再待几天,等白夏薇的身体恢复了,她再回去。
不知道白夏薇现在怎么样了,裴泽析在电话里只说很好,可宁青青并不信。
她经历过失去孩子的痛,知道是什么样的状况,和“好”字根本沾不上边儿,更别提“很好”了。
……
申城医院,白夏薇躺在单人病床上,默默的流泪。
孩子没有了,她全部的希望,统统没有了,裴泽析,好狠心啊,那也是他的孩子,不是吗?
麻药早已经过去了,白夏薇的腹部一阵阵的剧痛,可身体的痛,并不及心里的痛之万一。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抬眼问苍天,苍天还她泪无言。
眼泪流再多,也不能把她的痛苦完全的倾泻。
听到开门的声音,白夏薇木然的转过头,看到裴泽析走进来,她的泪流得更加的汹涌。
白夏薇憔悴得没有一丝生气,满眼的泪,满眼的绝望。
她咬紧了牙,艰难的坐起来,颤抖的手指着越走越近的裴泽析:“你这个恶魔,孩子是你的骨肉,为什么连他/她也不放过。”
她的声音很虚弱,却盈满了恨意。
她真的好恨好恨。裴泽析,还她的孩子。
“胚胎发育不良流产的机率很高。”
裴泽析平静的坐在床边,波澜不惊的看着白夏薇的脸,对她的控诉丝毫不在意。
“撒谎,你这个骗子,医生说宝宝发育很好,根本没有发育不良,你骗我,你这个杀人凶手,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会遭报应的!”
白夏薇牢牢记着医生说的话,对裴泽析的说辞根本就不相信。
裴泽析微眯了眼,严肃的说:“你可以去问医生,你出现先兆流产之后胚胎的发育就开始迟缓了,不关我的事。”
“不可能,这段时间我一直很好,除了偶尔肚子痛,也没有再流血。”
才说了几句话,白夏薇就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倒在床上。捧着脸嘤嘤的哭泣。
裴泽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当年他不爱宁青青,却让宁青青把孩子生了下来,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如此狠心,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她的孩子,孩子……
白夏薇的眼泪并不能打动裴泽析。
并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再给她希望,只有快刀才能斩乱麻。
最绝望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希望的开始。
替白夏薇掖了掖被角,裴泽析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裴……泽析……不许走……”
她伸出的手,只抓到了空气,停在半空中,试图挽留他,哪怕只是短暂的陪伴。她也心满意足。
裴泽析脚步一滞,迟疑了片刻,才回过头,淡淡的说:“夏薇,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只会打扰你。”
“不会……你不会……打扰我,求你……求你……”
她这辈子只求过他一个人,放下尊严与骄傲,却没有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爱情,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她活着,又还有什么价值。
白夏薇在怀孕后不久便被医生诊断出患了忧郁症,她怀孕不能用药,只能物理调理。
可她根本没办法像医生说的那样做,除了哭还是哭。
她阴暗的人生,没有了光明。
以前肚子里有孩子,她还能有一点点的活下去的希望,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可是……死了就看不到裴泽析,她会很想念他,如果能和他一起死该多好,这样,就算是死,她也一样能看到他。
裴泽析转过身,盯着白夏薇,正色道:“夏薇,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站在朋友的立场,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过去的你很自信,有能力,有魄力,辩论赛上伶牙俐齿,让我无话可说。”
“我欣赏那个时候的你,为什么不试着找回过去的感觉,我相信你还是能和以前一样,美丽自信优雅。”
白夏薇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希望的神采,她翻身抓紧了裴泽析的手:“如果我能恢复到以前一样,你是不是还会爱我?”
“夏薇。我不想骗你,很抱歉,我现在只爱宁青青。”
裴泽析慢慢的掰开白夏薇抓着他的手,努力的劝解:“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和爱你的人在一起,我和你,早已经结束了。”
三年的时间,他以为她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不曾想,她这个雷厉风行的大女人,却比逆来顺受的小女人还执着。
裴泽析知道,如果他一直不找宁青青,宁青青也不会主动找他,而他不找白夏薇,白夏薇却还是千方百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光明正大,让他连拒绝也找不到理由。
“结束了吗?”
白夏薇失了血色的唇微微的颤动,泪水滚落,满脸的冰凉。
原来真的是结束了……
裴泽析说开始就开始,他说结束就结束,何曾想过她的感受,她也只是渴望爱情的女人。
外表的强悍,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她并不比任何人坚强,相反,遭受失败的时候更容易绝望。
因为她从来不曾失败,心理承受能力,就差了许多。
“夏薇,今晚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但是,明天不会,以后也不会,你应该自己站起来,而不是继续放任自己沉沦下去。”
作为朋友,看着她这个样子,裴泽析仍然会痛心。
只是痛心和心痛不同,更客观更理智,不夹杂任何的深邃感情。
“好,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白夏薇朝他伸出手:“你能扶我起来吗,我想洗澡洗头,做回漂亮的自己。”
“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洗澡洗头,你等等。”把白夏薇扶起来做好,裴泽析出了病房的门。
白夏薇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水果刀,艰难的倾身上前,把刀子拿在了手中,然后悄悄的藏在了被子下。
不多时,裴泽析回来了。
“医生建议你过几天再洗澡洗头,天气冷,如果感冒对身体影响很大。”
“哦,那好吧,我今天不洗。”
白夏薇艰难的扯出了苦涩的笑,藏在被子里的手抖得厉害,她还在犹豫,还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裴泽析并不知道白夏薇的思想挣扎,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又提高了两度,白夏薇穿得单薄。他怕她受凉。
“啊……”
突然,裴泽析惨叫了一声,他的腰部插入了锋利的水果刀,猩红的血喷薄而出,溅在了白夏薇的手和脸上。
她的脸上,满是狰狞的冷笑,最痛苦的表情,也不过如此。
……
“青青,回来……快回来……”
裴泽析躺在移动床上,满手是血,紧握着手机,有气无力的对电话那头的宁青青说话。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说话……”
宁青青焦急的站了起来,电话那头除了裴泽析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有其他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去手术室,快准备手术之类的话。
裴泽析半响也没言语,宁青青急得快哭了。飞奔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她要回去,马上回去。
“裴泽析,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样了?”
电话断了宁青青的心弦似乎也断了……
宁青青拖出行李箱,眼泪已经迷蒙了她的眼睛,不管她怎么喊,电话那头的人也不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是那么的痛苦。
“喂,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快到XX医院来,病人被水果刀捅伤了左肾,现在马上准备手术。”
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