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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们要回去了,出来送送你们。”贺粲辉朝满脸不自在的宁青青点了点头。
宁青青红着脸,头快埋到胸口里了。
贺粲辉说:“今晚招呼不周,改天约个时间再出来聚聚。”
裴泽析摆摆手:“再说吧,我们走了!”
“好,慢走!”
车从别墅区出来,宁青青便叫裴泽析去附近的药店买紧急避孕药。
虽然知道吃了对身体不好,但又不得不吃。
毕竟意外怀孕之后做人……流对身体的伤害更大一些。
把药吃下去,宁青青有意无意的嘀咕:“上个月吃了一次避孕药大姨妈就晚来了半个月,这个月连着吃两次,不知道大姨妈是不是要晚一个月才来。”
“我下次戴……套!”裴泽析颇有些不情愿的说。
连他自己也很奇怪,和别的女人做都会很谨慎的把套……子戴牢,但和宁青青做,却说什么也不想戴。
也许是因为他不用担心她再以孩子来要挟他结婚吧!
呵,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把宁青青送回家,裴泽析又死皮赖脸的不走了,虽然大床上没有儿子,但抱着儿子的妈,也一样的温暖。
裴泽析舒服的喘了口气:“呼……真暖和!”
被他抱习惯了,宁青青偎在他的怀里寻找最舒服的姿势,然后美美的一睡到天亮。
……
周末的早晨就算没有闹钟,宁青青依然在七点钟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裴泽析浓密的眉,紧闭的双眸,高挺的鼻梁,寡薄的嘴唇。
也许是看得多了,她也没有了那种心跳突然加速的感觉。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还准备睡个回笼觉,可身前的那只手却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宁青青无奈的坐了起来,拉开胸口上的咸猪手。下床去洗脸刷牙。
她没有卸妆液,只能用洗面乳反复的洗脸,虽然昨晚洗了三遍,脸上依然有残妆,早上又洗了两遍,她才感觉脸彻底的清爽了。
突然有公主变回灰姑娘的感觉,镜中的自己,熟悉得让她讨厌,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妈啊!
如果脸小一点,眼睛大一点,头发再长一点,不知能否恢复青春美丽。
裴泽析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后,手圈着她的肩,脸贴着她的脸。
就算睡眼惺忪头发凌乱,裴泽析依然可以帅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慵慵懒懒的性感就像醉人的美酒,迷了宁青青的心。
朝宁青青挤了挤眼睛,裴泽析大言不惭的问:“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吗?”
“你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帅哥,一说话,就不帅了!”
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其实裴泽析是个挺好的人,只是坏在那张嘴和臭脾气上了。
不过人无完人,全身都是优点没有缺点那是不可能的。
像她自己,全身都是缺点,但至少还有几个优点,比如说,身体好,吃饭香,睡眠好……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帮我把牙膏挤上!”裴泽析的唇凑到宁青青的耳边,热气直往她耳心里灌。
“你不会自己挤啊?”
捂着痒嗖嗖的耳朵,宁青青瞪了一眼镜子里那个笑得像奸诈的狐狸似的男人。
他很无赖的说:“就要你给我挤,还要把水放好!”
“大少爷,你还要不要我帮你刷牙啊?”
她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心情好的时候,真像个小白痴。
“好啊,你帮我刷!”
裴泽析露齿一笑,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闪闪发亮,让宁青青严重怀疑他那是烤瓷牙,漂亮得不像是真的。
仔细一看,才确定是真的牙齿,而非烤瓷牙。
造物主果然待裴泽析不薄,身体各个部位都可以打满分。
趁着宁青青看他的牙齿,裴泽析快速的吻上了她的嘴。
“唔……讨厌,你还没刷牙呢……”
宁青青使劲的推开他的脸,不乐意的嚷嚷。
“我嘴又不臭,没刷牙有什么关系。”他说着还得意的呵了一口气:“怎么样,是不是很清新。”
“清新个鬼,快刷牙,我去做早饭!”宁青青伸出手,狠狠的捏在他的脸上:“你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帮我挤牙膏!”揉揉被宁青青捏得酸痛的脸颊,裴泽析挡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讨厌!”
宁青青不耐烦的拿起裴泽析的牙刷,挤上很大一坨牙膏递给他,愤愤的说:“等儿子再大些,我一定要教他们对女孩子好,不许他们欺负女孩子,要好好的爱护女孩子,爱一个人就好好的爱,不准花心,更不准随便和女孩子滚床单。”
“你说了他们要听才行,我妈以前也教过我,但她说的话我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就出去了。”
裴泽析接过牙刷和水杯,大言不惭的说:“没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儿子要像我这样才招女人喜欢,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恐怕只能一辈子打光棍了!”
“胡说,坏男人才不好,我讨厌你这样的坏男人!”
裴泽析的歪道理还真多。和他磨嘴皮子,宁青青就从来没赢过,总是被他气得心慌气短。
“你讨厌我?”裴泽析咬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说:“吾怎么感觉你喜欢我。”
“自作多情!”
被裴泽析戳中要要害,宁青青急得发毒誓:“如果我喜欢你……我就……我就出门被车撞死!”
裴泽析面色一沉:“开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么?”
“哼,反正我不喜欢你就是了!”
懒得和他浪费口水,宁青青一甩头,转身离开洗手间,去厨房做早饭。
……
吃完早饭裴泽析便载着宁青青出了门,车停在了滨城最有名的法国婚纱高级订制店的门口。
“待会儿芷依和聂靖远要过来试婚纱,我会让店员拖住芷依,你找个机会去和聂靖远见面,这是你要说的话,先看看,背熟了,可别乱说!”
裴泽析把一张A4纸递给宁青青,又叮嘱了两句,才把车开进了附近的地下停车库。
把纸上的话语浏览了一遍,宁青青便记在了心里。
“记清楚了吗?”裴泽析问。
“嗯!”宁青青点了点头。
“说说看!”
“我要求聂靖远带我走,如果他犹豫,就问他是不是不爱我,如果他说他爱我,就问他为什么不带我走,是不是舍不得金钱和地位,如果他说不是,就问他到底是什么牵绊了他!”
宁青青突然觉得这些话和梦里的情景很相似。
在梦中,她也曾求聂靖远带她走,可是,他却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嗯,很好,看你的了!”
裴泽析赞许的点点头,他一直想知道聂靖远到底是什么目的和芷依在一起,为钱为地位又或是其他。
也许今天,就会有答案!
从地下停车库走出来,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脸上。宁青青有重见天日的感觉。
宁青青朝婚纱店慢慢的走去,在心里不断的重复她需要说的话。
聂靖远,你既然不爱裴芷依为什么又要和她在一起呢?
实际上,这个问题也困扰了宁青青很久,看似甜蜜幸福的背后,总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抬眼望天,也许是阳光太刺眼,她突然有想流泪的冲动,如果聂靖远真的答应带她走,她是否能鼓起勇气拒绝他。
梦境里的心酸在这一刻急速的翻腾,让她难受得喘不过气。
她站在街对面,能把婚纱店一眼望到底。
宁青青想起自己的婚纱也是在这家店定制,奢华高贵,至今还挂在别墅的衣橱里,虽然被遗忘,却依旧美丽不减当年。
不多时,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婚纱店的门口,聂靖远扶着裴芷依优雅的下了车。
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般配,如果拆散他们,罪孽是否太过深重?
宁青青躲在电线杆后面,一直等到他们进了婚纱店才谨小慎微的走出来。
透过婚纱店巨大的玻璃窗,宁青青看到裴芷依被店员拥簇着进了里边的更衣室,而聂靖远就坐在沙发上等他。
不知道他手臂的伤口怎么样了?
心怀忐忑,宁青青魂不守舍的穿过马路,一辆飞驰的车恰在这时冲了上来,险些撞到她。
剧烈的刹车声响透整天大街,聂靖远放下手中的报纸,下意识的往声源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不得了,他霍然站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青青,你没事吧?”他焦灼的把坐在地上的宁青青拉起来,眼中满是浓浓的关心。
“我没事,我没事!”
宁青青连连摆手,朝走下车来的司机抱歉的笑笑:“对不起,我没看到是绿灯!”
“以后走路小心点,还好我刹车踩得及时!”司机心有余悸,絮絮叨叨的念了几句,上了车。
“真的没事?”聂靖远仍然不放心,把宁青青从头到脚的看了几遍,才被她拉到了路边。
明明是刻意来找他,却要假装成偶遇,宁青青想说话,舌头却不太利索。
她干笑了两声,琢磨着该怎么开口,现在这气氛,好像不太适合裴泽析给的那些台词。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没等宁青青开口,聂靖远反而先出声讯问。
“过来逛街,遇上你真是好巧!”
宁青青不自在的回答,她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在通话中,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裴泽析都在那头听着。
“是好巧,我陪芷依过来试婚纱!”聂靖远左右看了看,说:“那天晚上真是对不起,不该叫你来医院。”
“别这么说。是我不对,看到芷依就心虚,如果我不跑,也不会害芷依失去宝宝!”
这也怪不得聂靖远,就像裴泽析说的,聂靖远叫她去医院她就去,聂靖远叫她去死她怎么不去死。
说来道去,都怪她自己。
“唉……这是意外!”聂靖远沉着脸,忧心忡忡的问:“裴泽析没为难你吧?”
“没有!”嘴上说没有,可宁青青想起裴泽析的惩罚就腿软。
他实在太狠了,让她腰酸背痛不说,走路都没力气。
“那就好!”聂靖远点了点头:“明天婚礼你来不来?”
“我不去了,以免芷依看到我心情不好!”
婚礼能不能如期举行还是个未知数,宁青青指着对面的快餐店说:“过去喝杯奶茶吧!”
“好,你先过去,帮我点一杯……”
不等聂靖远说出来,宁青青就了接腔:“热可可?”
“对,热可可!”
聂靖远进了婚纱店。宁青青穿过马路去快餐店,这一次她很小心的过马路,过到马路对面,才把手机从衣服口袋的摸了出来。
“喂,裴泽析。”
手机放到耳边,裴泽析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还在磨蹭什么,怎么不照我说的去问他?”
“裴先生,难道你不觉得刚才的气氛不适合说那些吗,我如果站在马路边突然叫他带我走,你说他会不会认为我是神经病?”
宁青青有些生气,刚刚差点儿被车撞了,裴泽析也没说关心她一下。
虽然宁青青说得在理,可裴泽析却还是很不高兴。
“拿出做事的效率来,别让我失望!”
“知道了,我现在和他去喝东西,再找机会说!”
不想听裴泽析耀武扬威的呼喝,宁青青把手机放进口袋,点了热可可和原味奶茶。
她端着饮料找到座位,聂靖远就进来了。
两人一起在最角落的地方落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