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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唔……”
地板一声闷响,伴随着裴泽析的闷哼,宁青青有惊无险,倒在他的身上,一百四十斤的重量把他压得死死的。
这一跤把宁青青摔得七荤八素,呆滞的大脑还没开始运作,就听到裴泽析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肥……婆……”
裴泽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直往宁青青的鼻子里钻,竟牵扯出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心跳骤然加快,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手撑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挣扎着要站起来,越来越多的记忆却在这一刻复苏。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也曾如现在这般趴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大手紧扣她曾经不盈一握的纤腰,交缠的躯体……浓烈酒香的粗重呼吸在空气中混合……
……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裴泽析盯着宁青青绯红的脸,剑眉一蹙,颇有些不悦的斥道:“笨手笨脚!”
“对不起……”被裴泽析斥责,宁青青羞愧难当,红着脸从他身上爬起来,抛开一切不该有的杂念,快步奔向厨房。
实在太丢人,光天化日,她竟然想起那种事……
脸红心跳,大口喘气平复心情。
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会因荷尔蒙分泌旺盛而想男人。
可那也须是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时候,自己悄悄的想一下。
而不是今天这般,在裴泽析的面前就胡思乱想。
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散,宁青青深吸一口气,抓了抹布出去,把桌上地板上的汤渍清理干净。
她不敢看裴泽析,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就算不看,也想象得出,他脱下了身上的脏衣服。
宁青青蹲在地上擦拭地板,视线的范围只有这一米见方,一双大脚挨着她的手踩过去。
她下意识的抬头,只看到裴泽析高大挺拔的背影,穿着白色平角裤的他,仅仅是背影也性感得足以让人流鼻血。
怔怔的盯着他背上分开两边,一道道整齐的红印,宁青青的心脏猛的一抽搐,那是……抓痕?
眸底一暗,她的唇角噙上嘲讽的笑。
裴泽析的日子过得真是风流快活,昨夜里经历了怎么样的抵死缠绵才能留下这么新鲜刺眼的痕迹。
她不再继续想,去阳台收了裴泽析前天换下的那身衣服,除了洗衣液留下的淡淡清香,还闻到阳光的味道。
她敲了敲浴室的门:“你的衣服。”
水声戛然而止,浴室的门缓缓开启,宁青青从门缝把衣服递进去,转身便走。
晚饭后,宁青青带着孩子出门,裴泽析也厚着脸皮跟过去。
漂亮得像天使般的双胞胎儿子一直是宁青青的骄傲,走在路上总会接收到许许多多艳羡的目光。
而此刻,孩子被裴泽析牵着走,那些目光就再也看不到她,骄傲自豪皆与她无关。
宁青青不满的撇撇嘴,大声说:“我和孩子要去我爸妈那里,你回去吧!”
完全出乎宁青青的意料,裴泽析竟然会说:“我送你们过去。”
银白色跑车停在一栋修建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的老式居民楼前,裴泽析轻睨抱着孩子沉默不语的宁青青:“就是这里?”
“嗯。”宁青青轻点螓首,不想在他的眼中看到轻蔑,脸朝外,开门下车。
坐在车内,点燃一支烟,裴泽析并不急着离开。
他看着母子三人上了楼,舒展的眉却在不知不觉间紧蹙,一些疑惑,暂时还没有想到答案。
……
滨城黄金地段最巍峨的一栋高级办公大楼,顶层是气派奢华的总经理办公室。
年轻英挺的男子穿着白色暗花的衬衫,面色深沉紧盯眼前的人,两道飞扬的剑眉紧紧的拧在一起,在眉心出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办公桌前,秘书埋着头,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听候发落,妆容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恐慌。
“对不起裴总,我马上去修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秘书吓得舌头打结,手心直冒冷汗,就连她最欣赏的俊脸也成了噩梦,连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裴泽析把手边的合约不客气的扔在地上,凛冽的目光无情的掠过秘书惨白的脸。
“张秘书,你知道这个小小的疏忽会带给公司多大的损失?你负担得起吗?”
虽然裴泽析的语气并不重,却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张秘书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眼中摇摇yu坠的泪怦然落地,在橡木地板上晕染开一汪水渍。
若是别的男人见了张雅琪这幅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定不忍心再责怪,而裴泽析却视而不见,黑曜石般的眼眸散发着敏锐的精光。
他最讨厌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人,不耐烦的斥责:“我花钱请你来公司,不是来制造麻烦,请你务必做好本职工作,要哭就回去哭够了再来,我这里不欢迎拿钱不做事的人。”
张雅琪一惊,连忙抹去脸上的泪:“裴总,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一定认真做事……”
“你出去吧,以后这样的错误不得再犯!”
裴泽析不厌烦的挥手,把秘书赶出办公室。
“是!”张雅琪如获大赦,捡起地上的合约三步并两步逃出总经理办公室,眼眶发红,脸上的泪痕未干,妆容却一点也没有花,依然精致美丽。
可就算她再美,裴泽析也看不进眼。
揉了揉酸胀的额角,裴泽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办公桌上唯一的摆设,双胞胎儿子的周岁留影。
和他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阴鸷的眼蓦地浮现温暖的色泽,裴泽析满心欢喜的拿起相框,眉眼之中都是为人父的骄傲与自豪。
渐渐的,他有了为人父的自觉,也越来越了解自己的父亲。
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裴泽析放下美国那边的事业,回到滨城接替父亲的公司。
虽然回来是百般不愿,可现在他亦甘之如饴,这是他为人子的职责,没有推卸的理由。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裴泽析在一大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拿起手机,是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我是宁青青。”电话那头的人怯怯的说。
他眉头一蹙,冷冷的问:“有事?”
“明天幼儿园要举行国庆节的亲子活动,老师让爸爸妈妈带着去玩游戏,你有没有时间?”
宁青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询问。
虽然幼儿园举行的亲子活动没有强行要求孩子的爸爸妈妈必须参加,但她仍希望裴泽析也能去。
满足她小小的心愿,离婚前,一家四口能一起参加活动。
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
裴泽析把玩着手中的笔,意味不明的问:“如果我没有时间呢?”
虽然他的回答在她的预料之中,却依然免不了有些许失望。
也许她一开始就不该抱着一丝幻想,他对孩子的喜爱,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多。
叹息,微不可闻,宁青青勉强的扯出一抹难堪的苦笑,算是安慰自己。
“没时间就算了,也不是必须参加。”
这些年,他对孩子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孩子有她就够了,她带着孩子参加,一样可以玩得开心。
“不打扰你了,再见!”
宁青青正打算挂断电话,却听到电话那头如大提琴的声韵般低沉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明天几点?”
“九点,你要去吗?”一丝喜悦窜上宁青青的心底,如果他也去,孩子一定会很开心。
“不确定,走得开就去。”
听到这样的回答,宁青青哭笑不得,说了等于不说。
就算他贵人事忙,也不急在这一天半天,就是那么爱摆谱,拿他没辙。
宁青青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抿抿嘴,沉默了半响才说:“哦,那你看吧,有时间就过来。”
挂了电话,裴泽析马上拿起内线和秘书通话:“明天我所有的日程安排统统取消。”
“全部取消?”秘书诧异的反问。
他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再次强调:“对,全部!”
“哦,裴总,可是明天您要和寰亚集团的尹总见面,您和他约好……”
“取消,我明天有别的安排!”
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没有丝毫犹豫,裴泽析惊讶的发现,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重到超乎他的想象,在潜移默化间将他影响。
手机再次响起,裴泽析接了电话之后便出了门,不多时,银白色的布加迪威龙停在大洋百货门口,吸引了来来往往行人的目光。
裴泽析长腿一迈下地,微风轻吹白衬衣,俊逸非凡,大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架势。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亮相,已经使防御等级较弱的小女生失声惊叹:“哇,好帅啊……”
裴泽析随手甩上车门,优雅迈步。却有保安将他拦下:“先生,这里不可以停车,请您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库,谢谢合作。”
“我只停两分钟。”
他懒得多费唇舌,从保安的身侧绕过,继续朝前走。
“停一分钟也不可以,请您马上开走。”保安锲而不舍,一个箭步又拦在了裴泽析面前。
脚步一滞,裴泽析取下了墨镜,深邃的眼眸盯着眼前这个年龄不大却兢兢业业的保安,唇畔微扬:“我来找你们保安部长,或许你可以先打个电话告诉他,裴泽析过来接人。”
“裴……裴总……”
保安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心虚的看看停在街边的那辆布加迪威龙,难怪有几分眼熟。
天!他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老板,大热的天,冒出了冷汗。
“嗯,你们部长在哪里,带我过去。”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十五分钟以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事出突然,他只想赶快解决回办公室。
“裴总,我们部长就在里边,请进。”
推开办公室的门,裴泽析一眼看到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吃薯片的贺粲然。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泽析哥,你来了!”
贺粲然第一时间看到了裴泽析,像弹簧一样欢快的跳起来,飞扑过去,抱紧他的手臂,嗲声嗲气的告状:“他们欺负我,太坏了,竟然诬赖我偷东西,我怎么可能偷东西。”
战战兢兢等候裴泽析到来的保安部长连忙解释:“裴总……我们真的没有,是这位小姐自己说她偷了东西……”
“好了,我知道。”
裴泽析挥挥手,事情经过已经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谁是谁非他自有论断。
他瞥了一眼装可怜的贺粲然:“把手拿开,自己走,我还要赶回去开会。”
贺粲然舍不得松手,宁愿被他拖着走。
“泽析哥,不要急着走嘛,带我到处逛逛。”
保安部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吃饱了闲得没事干的千金大小姐惹不起啊!
他一回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下属,保安部长立刻恢复了做领导的威严,挺直了腰板,问:“小陈,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没什么……”
年轻保安擦擦额上的冷汗,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儿。
……
“爸,你试试这件衣服,看合不合适。”宁青青从一排排的高档男装中挑了件羊毛夹克,转眸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走入她的视野。
心脏蓦地抽紧,宁青青匆匆收回目光,背过身,假装没有看到,也不希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