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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好像听懂了,又咧开嘴呵呵的笑,像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一样憨厚可爱。
…… 有医学院的院士出马,薛宁燕的病情得到了极好的控制,原本医生给她的诊断是活不过三个月,但现在,至少多活一年。
冉静舞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少吃多餐,加强营养。
哪怕她只吃一口,冉静舞也会认真对待。
一开始一碗鸡蛋羹,薛宁燕只能吃一两勺,连她以前最喜欢吃的燕窝,连五分一盅也喝不下,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她能吃半碗鸡蛋羹,一盅燕窝能喝三分之一。
虽然进步缓慢,但有进步总是好的。
冉静舞看到薛宁燕苍白干瘪的脸慢慢红润起来,倍感欣慰,再累也值得。
她细心周到的照顾薛宁燕,就像小时候薛宁燕照顾她一样,偶尔薛宁燕会耍性子,她也会耐心的安慰。
正如莫静宜所说,这辈子能做母女,下辈子就不一定还能再遇见,有今生没来世好好珍惜眼前比什么都重要。
好在公司有贺承允帮忙搭理,冉静舞才有更多的时间照顾薛宁燕。
她生活的重心都落在了薛宁燕的身上。
早上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你想吃什么?”
晚上闭上眼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晚安,做个好梦。”
妈妈,妈妈……好像她的世界只有她的妈妈,母女俩每天形影不离,同床共枕,贺承允已经被冷落得没人管了。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抱过冉静舞,没有亲过冉静舞,更别提爱爱了,连手都摸不到一下。
被打入冷宫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晚上下班回到公寓,贺承允径直去厨房找冉静舞:“今天晚上到我房间来。”
他一脸幽怨,活脱脱的怨夫,欲求不满,非常不满。
“我妈妈睡眠浅,有点儿动静就会醒,还不要了。”冉静舞放下菜刀,连连摇头,转身望着贺承允哀求道:“忍一忍,过段时间吧!”
再忍他就要爆炸了,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爆炸了。
贺承允深吸一口气:“带上身份证。”
“带身份证干什么?”冉静舞的思维一时跟不上贺承允的节奏。
“去酒店。”
“晕,你要不要这么着急啊?”冉静舞苦笑不得。
她似乎很久没认真看过贺承允了,今天这么仔细一看,发现他额头上长了好几个青春痘,绝对是憋出来的。
“我很着急!”贺承允说着抓住冉静舞的手,往那个地方一伸……
“哎呀……”
冉静舞惊叫一声,这才知道,他确实很急。
这么急她今晚还逃得掉吗?
哎哟哟,好羞涩。
冉静舞红着脸,坏笑着使劲捏了贺承允一把。
“嗤……”贺承允倒抽一口冷气,脸色更难看了,一字一句,从齿缝挤出:“今晚别求饶。”
“我现在就想求饶了。”冉静舞笑得前俯后仰。
贺承允深沉的脸突然变得比猪肝还要红。
“你手上有什么,怎么那么辣?”他快要辣死了,急需冲凉水。
“啊?”冉静舞闻了闻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哎呀,我忘了,刚才切了洋葱。”
“洋葱,你……”
贺承允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后面说的话冉静舞根本没听清,他已经一溜烟儿跑不见了。
入夜,冉静舞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静静的听身侧薛宁燕的呼吸声。
等到妈妈进入了梦乡她才蹑手蹑脚的起身,连拖鞋也没穿,赤脚走在地板上,唯恐发出声音惊醒妈妈。
房门虚掩着,她刻意没有关严实,就是为了出门方便一些。
贺承允早已经洗了澡穿戴整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看到冉静舞从房间出来,他立刻站起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
冉静舞感觉自己和贺承允就像偷情一样鬼鬼祟祟的,好搞笑。
虽是晚上,贺承允依然打扮得帅气逼人,头发梳得亮锃锃,一身笔挺的西装,像要去参加什么重大的会议。
反观冉静舞,她身上穿的还是睡衣,长发随意披散,别有一番动人的妩媚。
贺承允已经等不及她换衣服了,拿件风衣给她披上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往外拉。
出了门,屏住呼吸的两人才敢说话。
“你这段时间没让你的伍姑娘伺候你?”冉静舞乐不可支的揶揄猴急的贺承允。
“没有,用过你之后,就不想用伍姑娘了。”贺承允一本正经的说。
“原来我也是日用品啊!”冉静舞瞪他一眼:“有多远滚多远,不想看到你,讨厌!”
“日用品?”贺承允挑了挑眉,冉静舞还真厉害,一出口就是段子,让他随时有惊喜,重复她的话时,他刻意加重了“日”字。
“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好吗?思想太邪恶了,你刚才说用我,我才说我是日用品,日用品的意思是平时生活用的东西……”
“嗯,我懂,平时用的东西就是日用品,日用的!”
冉静舞那么卖力的解释,可是到贺承允的嘴里,又变了味道。
她无力的看着他:“除了那种事,你已经想不了别的事了。”
“对,只能想那种事!”
贺承允丝毫不遮掩自己对冉静舞的渴望,憋了大半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
若是看不到还好,也许还能忍久一点儿。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谁让冉静舞在家里总是只穿睡衣,真丝睡衣贴在身上,在他的眼中,穿了等于没穿。
“我真怀疑你和我姐结婚那几年怎么过来的,难道你没去外面打野食?”
那几年正是男人攻击性最强的几年,他居然能忍,太不可思议了。
贺承允皱了皱眉:“我嫌脏。”
“你也有洁癖啊?”
那就和裴铮丞一样,不是女人都可以。
“其他方面没有,就那方面。”贺承允直言不讳,在冉静舞的面前没什么可掩饰的。
“你每天我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难道不想那种事?”冉静舞好奇的追问。
“想啊,怎么可能不想。”他正常的男人,有那种想法也很正常,
“那你为什么没有……霸王……上弓……”冉静舞可不相信贺承允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对她占有欲多强啊,她都被他霸王好多次了。
……
“我说我下不了手,你信不信?”
就算和莫静宜住在一起,贺承允也一直觉得她是裴铮丞的女人。
也许正是这个想法,阻碍了他和莫静宜的进一步发展。
四年里,他都没有找到那个打破僵局的契机,到最后,守护成为了一种习惯,那方面的想法也就淡了。
“那你对我怎么下得了手?”难道她看起来很好下手吗?
她也是贞洁烈女好不好?
如果不是那晚稀里糊涂的和他发生了OOXX,她也不会接受他。
哪个女人不想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
冉静舞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很放得开,其实内心很保守的女人。
她只想把自己交付给她的丈夫,一辈子不离不弃。
贺承允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说我经常梦到和你那啥,你信不信?”
“信啊,当然信。”
因为她也经常梦到,有时候梦醒了她还会回味好久。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两人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身心都很默契,很多事情都能达成共识。
“信就好。”贺承允笑眯了眼,在冉静舞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拉着她过马路,去对面的五星级酒店。
房间他已经开好了,直接带冉静舞上楼。
到门口,贺承允扯下自己的领带,往冉静舞的眼睛上去。
“哇靠,今天口味这么重?”冉静舞又兴奋又期待。
别说贺承允想,就是她也想得厉害,只是最近精力都在照顾薛宁燕上,没太多的心思想其他。
晚上被贺承允那么一撩,她的心思就活泛了,痒着呢!
贺承允笑而不语,用领带蒙住冉静舞的眼睛,然后拿出房卡打开门。
“喂,你别玩太过火啊,皮鞭手铐滴蜡什么的我可不玩。”
冉静舞被贺承允带进房间,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熏香。
好像还挺浪漫的啊!
“哈哈哈,放心,我口味没那么重。”
贺承允笑得合不拢嘴,伸手弹了冉静舞的脑袋一下:“你这丫头整天想什么呢?”
“嘿嘿,我以为你憋太久,想玩变态的。”冉静舞感觉到贺承允从自己的身旁走开,急不可待的问:“好了没有?”
“咳咳……好了!”贺承允清清嗓子才开口。
冉静舞一把抓下脸上的领带,惊愕的发现贺承允正跪在她的面前,手里托着一枚钻石戒指。
她瞪大眼睛,环视房间,房间里满满的彩色气球,每个气球上都写着“marry…me”,浪漫的粉色大圆床上有一个由玫瑰花组成的心型,床头柜上还有一瓶红酒,两支高脚杯。
“静舞,嫁给我,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照顾你,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我会宠你,决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你,不骂你,会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会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贺承允严肃认真的背出烂熟于胸的求婚词,把冉静舞感动得稀里哗啦。
“嫁给我……”
“好!”冉静舞伸出手,贺承允精挑细选的结婚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冉静舞激动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戴多大的戒指?”
“如果连这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资格向你求婚?”贺承允站起身,搂住冉静舞,吻住她的嘴唇,这个时候,言语只是多余,做最实际。
两人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一晚就像他们的新婚之夜,好好爱,狠狠爱,用尽全力去爱。
天蒙蒙亮,两人才结束难分难舍的鏖战,晨曦已经唤醒蛰伏的城市,清凉的空气从窗户飘进房间,冉静舞冷得直往贺承允的怀里钻。
被子在昨晚的鏖战中掉在了地板上,贺承允起身去捡被子,冉静舞就醒了,心急火燎的要回家,以免薛宁燕起床没看到她担心。
“我们今天去领证。”
之前说去领证,结果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贺承允不想再拖下去,早领证早安心。
“好。”
冉静舞摸了摸手上的钻石戒指,娇羞的红晕带着喜悦飞上脸颊。
这一次,她应该可以顺利嫁出去了吧!
“哎哟哟……”冉静舞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床上起来,她的腰快断了。
好痛啊!
不光腰痛,全身都痛。
贺承允真是不把她当人爱护,当日用品用了。
“起不来?”贺承允不但搭把手帮忙,反而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看着冉静舞各种重启失败。
“快把我拉起来啊,看我要死不活的很高兴是不是?”
昨晚她和贺承允都爽歪歪了,怎么就她一个人像被压路机碾过似的各种难受,出力气的贺承允却神清气爽,一副还可以再战三百回合的跩样子,真是让人看着生气。
贺承允这才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把冉静舞拉了起来。
“老实交代,你昨晚是不是吃了金戈?”冉静舞气呼呼的瞪着他。
“你觉得我需要吃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