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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清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线,却犹如那高原雪山上的绮丽风光般吸引人。
岑染微微一怔,待看清权少就站在离床不过一米之处时,总算有了点讶然的反应。
“权少?”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唇瓣像是被胶水封住了一般艰难地启合。
撑起身子,下意识地朝床头柜一瞥。
透明的玻璃杯里有半杯水,她抬手要去拿,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捷足先登。
“我……”想喝水。
话没说出口,岑染只觉得嗓子在冒烟,干涩,又疼。
权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却是去换了杯温水递到她手上。
她沉默地接过水,慢吞吞地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一整杯。
干裂的唇总算得到了滋润,嗓子也好了一些。
对男人抿唇一笑:“谢谢。”
“你身体很差。”
淋这么点雨就感冒发烧,这让权少很不满。
“……”岑染默然,有点摸不清他说这句话有什么意思。
“调养好身体。”
“我花一百万是找乐子,而不是像这样,买个麻烦在身边。”
男人声线清冷,略带不悦。
“我以前身体挺好的。”岑染凝眸,握着水杯的手收紧了一些。
再说,我也没让你伺候。是你……
算了,她每次发烧都会昏睡,这个男人也算照顾了她。
如果不是他们处于这种关系,她是真的会感激他的。
“我要的可不是以前。你这一发烧,我推掉了几个亿的合同。”
嗯,如果今晚秦升搞不定那什么经理的话。
岑染错愕地抬起头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了,他还在家里,就是没去上班。
权氏集团的生意做得极大,他的每一分钟都很值钱。
今天为了她却翘班,损失了几个亿的合同也很正常。
“对不起,你现在赶去公司还来得及吗?”岑染有些愧疚地道歉,心里却在狂跳。
几个亿啊,以前没觉得,现在对她来说却是太大一笔钱了。
要是他哪根神经不对,要她赔钱,就算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
“你是怕赔不起吗?”他狭长的凤眸里划过一抹哂笑。
这都被你发现了,岑染喉咙一哽。
“既然知道赔不起,以后就多花些心思学学怎么取悦金主吧。”
岑染再次被他的话噎住,花花心思取悦金主么?
她苦笑,权厉是在不满吧?
不满她在学校惹出的是非,不满今天看到她和阿遥在一起。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跟你那什么青梅竹马有任何接触。”
淡淡的警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之意。
果然如此。
她垂眸,手里还握着水杯,却又被男人一把夺了过去。
“还要喝水?”
“我可以自己来。”
她立马起身,想从他手中把杯子拿回来。
让赚钱以分钟为单位的人来照顾她,确实委屈他了。
“躺回去!”
看着她把被子掀开要下床的动作,权厉不悦地皱眉。
她这样折腾,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岑染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那凉凉的眼神看得说不出话来。
行,躺着就躺着吧。
把被子再次盖在身上,岑染心里无比惆怅。
她怎么在这种时候发烧了呢?
学校闹得沸沸扬扬,她还没去医院看过岑爸。万一,他在别人空中知道了那些事会被气死吧?
不对!
她爸爸可不是那些人,不会相信那些传言。
她只担心,爸爸知道了权厉的存在,知道了自己的女儿为了钱出卖……身体。
“咕噜咕噜……”肚子里一阵空想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尴尬地抬头正对上权少面无表情的俊脸。
“我……”
好饿啊。
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刚刚醒的时候还不觉得,可喝了一杯水之后,那种饥饿感就在胃里不停地翻滚。
“等着!”
男人丢下两个字,把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放,就信步出了门。
岑染眨了眨眼,她还想问他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垫垫肚子呢。
让她等着?等什么?
这是要而死她的节奏吧?
饿死是不是不用负法律责任啊?岑染表示怀疑。
在她和岑爸爸打了几十分钟的电话之后,房间外终于传来了些许声响。
不仅如此,她还闻到了淡淡的粥香?
是粥香吧?
权少叫了外卖?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乌黑浓密的长睫闪了闪,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口。
入目的是那人一双大长腿,然后,她抬了抬眼,看见了他手中端着的白瓷碗。
“咕咕……”
闻到那粥的香味,肚子更饿了。
走进房间,就见一双清亮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让权厉心里没来由地一软。
随即把粥递到了她手上,瓷碗很厚,不是很烫。
但里面的白粥冒着滚烫的热气,很明显是刚刚从锅里盛出来的。
“小心烫。”
“谢谢!”
岑染真心地笑了起来,眼睛黑亮黑亮的发着光。
这一声谢谢可比刚才那声真诚多了。
很明显,那是客气礼貌,而现在才是她发自内心的欢喜之后诚心地道谢。
就因为一碗粥?
呵呵……
他还不如一碗粥!
权少俊脸一黑。
这个认知让他非常不爽。二更在晚上九点之前吧,七七尽量在九点之前更新哈。
【082】别咬……(二更)
亮白如一颗颗珍珠的米粒,粘稠的奶白色米汤。
香浓,粘腻,软糯的白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岑染对着碗口吹了吹,一股腾腾的热气飘散开来。
她鼻子动了动,感受到胃里有馋虫在蠕动,迫不及待地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真香!
她嘴角上扬,眼睛里是满满的柔和,亮晶晶的光芒。
那是——幸福感吗?
权厉有些不确定,只觉得她喝粥的模样看起来很舒服,整个人都在发光。
不像那些刻意讨好的女人,因为他的一点点眷顾就露出幸福得快要死掉的表情。
她只是单纯地因为这碗粥!
他心里忽然冒出一股烦闷,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这粥……”
“啊?”岑染抬起头,眼神迷茫,苍白的唇色恢复了一点红润。
碗口倾斜,一碗白粥很快就见底了,她正用勺子舀着最后一点米粒。
“我……”
权厉眼眸里闪过一瞬的茫然,他想说什么?
“你也想吃?”
岑染诧异地看他一眼,又悄悄地看了看碗底的粥,脸上顿时浮起一抹尴尬。
嗯,已经没了,稀疏的几粒米,更多的是浓稠的米汤。
“要不,你再喊人送一碗过来?”
她都吃完了,他才说想吃,这能怪谁?
“你还想吃?”
“你要再叫吗?”岑染眼睛一亮,眉头都舒展开来。
她虽然吃完了一碗,胃里也暖烘烘的了,可要说吃饱——
这个,咳咳,只能说碗小了一点。
“锅里还有。”
“真的吗?那我……”
等等,锅里还有?锅里……
她好像误会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这粥是权少煮的?”
“呵……”
你以为是外卖?
岑染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觉自己之前做的那顿早餐是在班门弄斧。
难怪,他一脸鄙夷和嫌弃。
能够熬出这么香软的米粥,肯定厨艺不错吧?
而她,煮个蔬菜粥都能煮成米和汤分开。
“权少,你会厨艺啊?”
那为什么要让做饭。我那惨不忍睹的厨艺,根本拿不出手好吗?
“我没时间。”
她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透。
岑染一噎,讪笑着举了举手里的碗:“既然锅里还有,我可以再吃一碗吗?”
他凉凉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周。
“你饿了多久?”
那一碗虽然不多,但女人不都吃得少吗?
“我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就吃了这碗粥。”连水都没多喝一口呢!
好可怜!
她眨巴眨巴眼睛,嗯,刚刚那杯水不算。
权厉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轻笑:“不行。”
“什么?”
喝碗粥都不行吗?岑染正高兴还可以喝一点,胃里还可以再暖呼呼一些。
可这人竟然连碗粥都不让她喝了?
“你空腹这么久,吃多了不好。”
吃多了不好。
吃多了。
多了!
才一碗粥而已,哪里多了?
岑染嘴角抽了抽,想说自己没吃多。
可男人坚定的表情告诉她,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权少断定的事情,不会更改。
“你再睡会儿,我去书房。”
把她手上的碗拿走,男人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直到晚上,岑染饿得饥肠辘辘的时候,他才让她自己下楼吃饭。
而摆在餐桌上的,仍然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怎么没有菜?
她偷偷瞥了一眼厨房,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高烧才退,喝点粥就好了,还想吃什么?”
权厉一下子就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
“咳,我喝粥可以,可你……”也跟着我吃白粥嘛?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闪着几分怀疑。
“不会。”
“那你吃什么?”
就算让她闻一闻香味也好啊。
她好想吃红烧肉,芋儿鸡,麻婆豆腐……想到这里,素来有仙女之称的姑娘吞了吞口水。
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啊!
“我出去吃。”权厉眼里有了笑意。
这女人的弱点是吃啊?这么轻易就暴露了。
不过,现在这副样子比起她先前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讨喜多了。
岑染不知道权少在想什么,只在听到他说“出去吃”的时候脑海里就炸了。
我出去吃……
出去吃……
吃……
“为什么要出去吃,你完全可以自己做啊?”
心里的想法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甚至眼里还有几分不加掩饰的不满。
在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时,瞬间又低下了头,敛眸,换了一副和顺温婉的表情。
“我是说,你不是已经煮了粥……”
难道要人家陪你喝粥?岑染在心里鄙视自己。
这个说法就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吧?
“家里没有食材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不用做饭了?她拿勺子的手一顿。
“我会让人等下送过来。”
所以,休想不做饭!
而正在这时,门口有停车的声音响起。
岑染眼珠转了转,看见权少去开门。
果然,老杨送了东西过来。
很多菜还是一箱一箱地搬进来的,这是……开饭馆咩?
“你不仅要练厨艺,连刀工都必须练习。”
所以,才会买这么多菜!
餐桌边的小女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