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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厉怎么可能听她说没事就放心,她一跑,他立马起身跟在了后来。
看着她在盥洗台前干呕得眼睛都红了,眉头一直就没松开过。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送你去医院!”
看着岑染吐得眼泪都出来了,胀红了脸,他心里更是一痛。
今天煮的东西有问题?
牛奶是天天早上有人送上山的,鸡蛋也是新鲜的,难道,有人在食材里下毒?
他脑海里一个人的影像一闪而过。
不!
就算那人再怎么恨,也不该对她下手,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你紧张什么?孕吐而已。”
岑染是真的很少见权厉破功,像今天这样紧张,就好似她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她胃里难受,唇色也有些苍白。
没想到第一次妊娠反应如此严重,再次回到餐桌时,那早餐一口也不想碰了。
“真没事?”
权厉还是有些担心,虽然她刚才给他普及了那是孕期正常反应,可她现在连饭都吃不下了……
“没办法,大约怀孕三月之后,孕吐状况就会消失。”
会消失,自动的?
他还是有些担心,那这后两个月她是不是都不能好好吃饭?
“都孕吐了?终于有点怀孕的正常迹象了。否则,还真让人看不出来你是怀孕。”
老杨倒是挺高兴,他在想如果自家老爹听到这个消息,估计比亲儿媳妇怀孕还要兴奋。
当然,他的亲儿子如今还没有娶媳妇。未来娶不娶都还两说。
“对了,我今早接到我爸的一个电话,他说,先生回来了。”
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权厉浑身一震,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坐在他对面的岑染都能感受到他眉宇之间的冷意。
先生,应该就是权臣,权臣回来了,权厉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会是这副表情?
两人固然父子关系不睦,倒也不是生死之仇吧?
“他回来做什么!”
权厉声音低沉,充满了幽冷。
他和岑染结婚的事情肯定瞒不过那人。
只是他没想到,那人会回来。
他手底下能用的人那么多,何必要亲自跑一趟?
还是,他回来的目的在于岑东城?
因为岑东城死了,所以他回来看笑话?
这倒是很有可能。
不管他回来的原因是什么,对权厉来说都不是好事。
“他什么时候走?”
这是不打算让岑染这个媳妇见一下公公了吗?
老杨有些错愕,他老爸之所以让他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权少,就是想让他带媳妇回去见公公的吧?
就算父子俩有再大的仇,这么多年也该消了。
而且,就算权臣和岑东城有再大的仇,也会随着岑东城的死而烟消云散。
所以,这个时候,权少不带人回去化解仇恨,还等什么?
难道想等到岑小姐发觉权臣在背后对岑家所做的一切,然后怀疑这父子二人联手?
他如果不主动解释,难道不怕到时候再也解释不清楚吗?
“不知道。”老杨摇了摇头。
先生的事情,哪里是他们能过问的?
权臣在权家,比权厉的威慑力要高得多。
倒不是他的能力高出儿子许多,而是那份狠。
如果权厉手段狠辣还维持了自己的底限,那么权臣就是彻底的阴狠毒辣,毫无顾忌。
他这个人,从来不顾忌自己的名声,也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所以,他突然回国,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又摸不清头脑。
“再多吃一点。”
权厉转而看向岑染,好似对刚才的事情再不关心。
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两人都没想到权厉会突然转移话题。
她想吃什么?
岑染摇了摇头:“没胃口。”
不饿?权厉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
孕妇孕吐期间没胃口该吃什么?
或许他该打电话去问问狐狸。
胡里:你当劳资是江湖百晓生吗?本少又没怀过孕,哪里知道孕妇吃什么?
虽然岑染说她没胃口,却还是被权厉哄着吃完了两片全麦面包。
至于鸡蛋和牛奶,她是再也没碰过一口。
闻到那个味道就觉得腥,继而想吐,她哪里受得了?
空山新雨后,昨晚那场大雨,让整个半山都弥漫着被暴雨洗礼后泥土的清香味。
外面天有些阴沉,虽然未下雨了,但这空气却湿润怡人。
呼吸着户外的新鲜空气,岑染几乎不想下山了。
可她必须去静安寺,已经和那边的主持联系好了。
“阿厉,我可以一个人去。”
寺庙确实不太方便,阿厉如果跟着她在那边住两天,公司的事情怎么办?
“我不放心。”
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也不想看不见你。
权厉发现自己愈发想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岑染,目光所及之处,就有她的倩影,那是再好不过。
如果他说,连上班的时候都想把岑染安排在自己办公室里,不知道多少人会骂他变态了。
听说那人回来之后,他心里的不安在发酵,一刻也不容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621】静安寺
静安寺在西山上,西山是虞城著名的风景区,在西郊外,山高壁陡,静安寺建在山顶,与特地开拓出来的风景区有一定的距离。
百步梯,是静安寺给香客们最大的考验。
如果换做其他寺庙,这样的百步梯怕是让小贩们寻遍了商机。
比如贩卖一些佛家挂件,凉饮吃食亦或是摆摊筹钱算命。
但偏偏静安寺外,一片安宁,偶然还能听到虫鸣鸟叫,山中野花清香,树影重重,大有原始森林的意味。
最令人佩服的是,静安寺的和尚还遵循最原始的生活方式,下山挑水,上山砍柴,后山开荒。
这里过着最原始的自给自足生活,却是吸引了虞城最有钱的香客。
据说,这里的大师算命极灵,但并非每天都肯替人测算。
他只算有缘人。
而且,还是自助经筒,抽完签后自解其意。
如果得遇大师亲自指点,那便是静安寺的有缘人了。
岑染从来没遇到过一次会解经签的大师,她只看到过那人为别人解签。
每一年都会在静安寺住上三日,几乎已经成了习惯。
她今年准备并不是很充分,许是没了父亲的陪伴,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百步梯,岑染眼底有些茫然。
“要爬上去?”
老杨停了车,权厉打开车门,把岑染从车里扶起来。
这里的空气确实不错,泥土的芬芳夹杂着馥郁的花香,远山层峦叠嶂,近处一片翠绿。
树影摇曳,碧波横斜,端的是自然风景美如画。
岑染今天穿了一条朴素的黑色连身裙,长裙及踝,只露出穿着一双平底白鞋。
清秀,干净,漂亮,这是她的特点,也是她一贯的装扮。
来到山上,岑染连妆都没画。
哦,自从知道怀孕之后,她几乎不化妆,除了昨晚那样迫不得已的宴会场合。
“嗯,爬上去吧。寺里是不准开车上去的。”
而且,到了这里,公路已经没有了,接连着公路的就是这百步梯,很容易让人看出来寺庙修百步梯的用意。
“东西我来提,你们先上去吧,我把车停好就来。”
“你不用上去,我来。”
权厉阻止了老杨从后备箱里提东西的举动。
里面一个个袋子,里面装着两人的日常用品,另还有两桶香油。
没错,是香油,而且是最正宗的农家菜籽油。
这是岑染执意要带的东西,每次别人添香油钱就是真的给钱,只有岑家一直是送油。
因为送钱的人太多了,岑爸爸觉得还是送油比较实在,也免得寺里的和尚下山采购。
静安寺不缺钱,生活却过得比较简朴的原因就是这里离市区比较远,采购一次特别麻烦。
就算开车下山,一个来回也要四五个小时,何况还要购物,基本上下山的和尚要在城里耗费一天的时间才能买齐东西。
“你不让我上去?少夫人可是身怀有孕,让她一个人爬这百步梯,你放心?”
“阿厉,让杨哥一起上去吧,东西你一个人也拿不完。我还准备了一些礼物需要带上去。”
“礼物?”
权厉一愣,眼睛已经瞥到了后备箱另一个黑色的袋子。
难道,是这里面的?
可为什么她要给寺里的住持送礼?
难道寺庙也流行送礼?
事实上,不管什么地方都流行送礼这一套。
只是岑染这礼却不止是给寺里的人送的,还有她准备好明日要烧给父母的东西。
“嗯。”
岑染的一只手被权厉扶着往山顶上爬,后面老杨一手提袋子,一手提油桶,累得不停地哼哧哼哧。
眼看着两人优哉游哉已经走了一半,还磨蹭在三分之一处的老杨不由得在心里骂娘。
刚才不知道是谁说的一个人拿不完这些东西。
明明他是个帮忙的,结果最后成了全部都让他来拿。
静安寺一般不留外客,岑染之所以能在寺庙多住两天,也是因为她爸爸与住持的缘故。
两人关系好,连带着岑染都跟着沾了不少光。
今天岑染山上,就备下了专门送给住持的茶。
“累不累?”
“有点。”
她微微喘息着,实在是有些使不上力来,几乎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权厉身上。
之前没怀孕的时候并不觉得爬个梯子有多难,这会儿却是爬上来要命。
岑染鼻尖都在冒汗,幸好被权厉扶着,腿都有些打颤站不稳了。
嗯,不对,不是因为太累,而是她的左腿受伤还没好完!
岑染感觉到小腿似有若无的疼痛,像蚂蚁在爬,又有些痒,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这几天感觉自己左腿没事了,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
到底是大意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左腿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今天感觉到腿上有些不得劲儿,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见岑染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权厉眉头一拧。
难道是不舒服?
“是不是肚子疼?”
之前岑染就有流产的迹象,权厉陡然想起韩元似乎提及他们不能剧烈运动。
难道,是爬山太费力,导致运动过量?
想到这里,权厉的脸也白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她腿,生怕再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出现。
如果在怀孕初期流血过多,那就必须马上送医院!
“没事,只是不知不觉爬了上来,腿有些疼。”
静安寺就在眼前,白色的石门上雕刻着“静安寺”三个大字,因为用的是古字,还是从右往左念。
一爬上来首先入眼的除了寺的名字便是一个偌大的广场,袅袅的佛香在广场中央升起,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里燃着三炷香。
佛音缭绕着整个大殿,听之让人心平气和。
广场周围树林环绕,却是干干净净,每日都有弟子打扫。
看守山门的是两个小和善,十六七岁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