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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什么啊?
那是他岳父,他是要娶人家姑娘的,难道说是岑先生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他,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直接要了先生的命?
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后若是大小姐有一天发现了真相,知道自己嫁给了自己的仇人,她该如何自处?
张勤被岑染凄楚的眼神看的心里发酸。
这只是他的猜测,他不会和她透露半分。
既然她现在已经和权厉结婚,又怀了身孕,那就暂时让她好好过日子,以后看情况再做打算。
总之,有他在一天,他都不会让人欺负了她!
即使是拼了他这一条老命,他也定要护岑染周全!
“被逼无奈?谁在逼他?我一直觉得爸爸有好多事情都瞒着我,张叔,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她抓着张勤的手臂,神情凄楚仓皇,还有要知道真相的坚决。
张勤看着她,实在是狠不下心。
“染染,你先别顾着悲伤。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又怀了孕,万一……对孩子不好。”
那如果这背后,查出来真是权厉在后面推波助澜呢?
他该怎么和岑染说?
她又怀了权厉的孩子,这孩子到底是生还是不生?
张勤心乱如麻,脸色极其难看。
岑东城自杀的消息,秘而不宣,张勤通岑东城以前的一些朋友,都是说他旧病复发,突然离世。
这来吊唁的人,陆陆续续还是有一些。
见岑染和张勤在角落里说话,林靖宇倒是主动招呼起客人来。
来的人大多是捧着白菊,给岑东城上柱香。
但越是帮着招呼,林靖宇越是心惊。
怎么这么多女人?
还都是慕名而来的,都说是岑先生的仰慕者,甚至,有些还是各界名流。
这岑叔的交际圈怎么广成这样?
这些女人,一看起来就是和岑东城不熟的,举手投足气度不凡的也有,一来就望着岑东城那张遗像出神。
倒不像是在吊唁一个企业家,像是悼念什么明星……
这真是够荒唐的。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晨风娱乐的记者,我姓叶薇兰。”
“你也是来悼念岑先生的?”
送走第五个女客之后,林靖宇的脸都有些绷不住了。
他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是,我听说岑先生去世得非常突然,是自杀?”
“你……听谁说的?”林靖宇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
他本来也是个严肃的人,只是戴着眼镜,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
叶薇兰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是岑家的什么朋友亲戚。
她自恃美貌,朝他绽唇一笑,极尽妍丽动人:
“先生难道不知道?”
【579】不怀好意
“外面都说,岑先生是犯了罪,被检察院关起来调查,调查结果都没有出来,他就畏罪自杀了。”
林靖宇额头青筋都在跳动,他完全不知道是谁放出了这样的消息。
这是见岑叔死都还不满足,还想利用此事挖个大新闻?
金丝框眼镜下的一双冷静的眼眸里闪过厌色,这些记者与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男人沉冷的眼神并没有吓到叶薇兰,她心里还有点儿不高兴。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不解风情?
“你是医生?”她的眼睛落在他的手上。
这该是一双拿手术刀的手,修长,白皙,干净,指甲修得整整齐齐。
“我是岑先生的主治医生。”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这女人能一眼看出来,确实让林靖宇挺意外。
“主治医生帮着招呼吊唁的宾客?”叶薇兰眼里含笑,却带了几分轻视和讥诮。
这岑家真是没人了?
可不是没人,不然连个主治医生都能招来?这不会是岑染的情人吧?
她不是跟了那位权少,怎么还跟个医生搅和在一起?
这医生……她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带着点儿眼尾上扬的妩媚打量。
身长玉立,眉目清隽,虽然比不上权少的俊美无俦,但也不错了。
岑染!倒真是个有手段的。
不过,岑东城都这么能招人,他的女儿势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叶薇兰眼底闪过一抹嫉妒。
岑东城这样光风霁月的男人,怎么能就这样死了?还死得不明不白!真是可惜了。
“这似乎与小姐毫无关系。”
他始终觉得眼前这女人不怀好意,对她说话更是冷声冷气的。
“你是说我多管闲事?我本来就是个记者。”叶薇兰看似不在乎他的冷眼,但心里却是咬了咬牙,“我是仰慕岑先生风姿,听说他出事,才来悼念。”
“他生前,我见过几次,他不像是那种会走上绝路的人。先生可知道什么隐情?到底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人……”的
林靖宇猛然抬起头来,盯着叶薇兰:“叶小姐如果是来吊唁的,我替岑先生谢谢你。如果你是来采访的,好走,不送!”
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说了这么久,他也算回过味儿来了,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叶薇兰被他气得眼睛都瞪直了。
不过,她变脸的速度很快,倒有几分她那个影帝父亲的天赋。
“看先生说到哪里去了,我当然是来吊唁岑先生的。”
说着,她越过林靖宇,去给岑东城上了一炷香。
她手上也碰了一束花,就搁在冰棺前,那冰棺前已经搁了好些白菊,独独她送了一束白玫瑰。
叶薇兰知道从一个医生嘴里问不出什么,又见林靖宇口风那么严,暂时也歇了挖大新闻的消息,问了下葬的日子就走了。
葬礼上,那么多人,总有几个是知情的。
到时候,还怕没有新闻吗?
叶薇兰踏出小厅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冷笑着走了。
她刚一走,岑染和张勤这边也出来了。
“这是谁送的?”
岑染纳闷地看着那束白玫瑰,在一堆白菊中确实挺惹眼的。
谁这么有心,竟然买了白玫瑰?
她和张叔虽然躲起来说事情了,但这来吊唁的人她也知道一些。
说来十分好笑,爸爸过世的消息传出去,以前仰慕过他的那些女人个个儿都跟死了自己丈夫似的跑来吊唁。
这算怎么回事?
送白玫瑰这个,是把自己当做她爸爸的红颜知己了吗?
“刚才有个记者,姓叶,她说她来吊唁岑叔。说是……”林靖宇瞥了一眼岑染,见她面无表情,又道,“说是仰慕岑叔。”
“姓叶?叶薇兰?”
岑染眉心一跳,怎么哪儿都有她?
这个叶薇兰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爸爸的死,知道的人不多,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从今天断断续续来吊唁的那些女客就知道,这事儿,估计有人当乐子讲出去了。
她心里堵得慌,但又不能阻止。
但是,人已经过世了,她不能让叶薇兰这样的女人来玷污了爸爸的名声!
“她说什么了吗?”岑染面沉如水,林靖宇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味儿了。
“她好像是有备而来。知道岑叔自杀的消息,还问我到底是畏罪自杀还是另有隐情。”
“呵,她不去做狗仔真是可惜了。那敏锐的嗅觉比狗鼻子还灵。”
但爸爸自杀一事,是机密,就连检察院那边都隐瞒了,怎么叶薇兰就知道了呢?
而且,她显然是有备而来。
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那人想干什么?
就算她爸爸死了,也有人不肯放过他,想要败坏他的名声吗?
真就有人那么恨毒了爸爸?
她知道爸爸一生混迹商场,也得罪过不少人。
但谁有这么大本事,还和她家这么大的仇怨?
岑染身子晃了晃,只觉得这些事就像一团麻线,怎么也理不清。
还有东城集团破产到现在,不足半年,岑家就由盛转衰到如此地步。
透过小厅的窗户,她看了一眼外面由晴转阴的天气,心里没来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总觉得有一张极大的网,从东城集团还没出事之前就铺开了,那张大网牢牢地锁定着岑家。
到底是谁,和爸爸这么过不去?要置他于死地?
岑染心里一点点寒起来,只觉得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荒野,漫天的大雪,那雪不是银白,而是看不到一丝光亮的灰。
“染染?”
林靖宇拉了拉她的衣袖,他叫了三次,染染怎么走神了?
“啊,靖宇哥。”岑染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朝林靖宇笑了笑,“抱歉,我有些不舒服。”
何止是不舒服,她觉得自己要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那张无形的大网,好像就网在她身上,网口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我看你精神恍惚,脸色也有些苍白,坐在旁边去歇歇吧。我给你倒一杯热茶?”
林靖宇关心地看着她,她好像又瘦了。
【580】醋桶权少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这般仓皇无助。
林靖宇心里微微刺痛,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似的。
上一次她父亲躺在手术台上,这一次她父亲躺在殡仪馆里。
“不要茶,白开水就可以了。”
岑染摇了摇头,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朝冰棺那头看了一眼,但始终没有勇气走近。
直到林靖宇把纸杯递到她手中,端着那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她心下才终于有了半丝清明。
“靖宇哥,你先回去吧。你工作那么忙……”岑染抬起头来,看向林靖宇,水眸隐含感激。
刚才如果不是他在这里照看,来吊唁的人都没人招呼。
“染染,你别太伤心了。你爸爸,他的病情本来就是那样……”
岑叔就算不自杀也时日无多,只不过他选择了自杀这样的死法,提前让染染感受到了失去父亲的悲恸。
“靖宇哥,我也没想到连你们会联手瞒着我爸爸的病情。”岑染小脸苍白,咬着唇。
倒不是记恨林靖宇,只是她一直以为爸爸是可以好的。
就算不能再陪她十几二十年,但三五年总是有的。
“之前我也和你说过,就算这肝脏手术移植成功,照他的身体也就三五年的时间。”
这其实不算隐瞒,林靖宇有些愧疚。
确实,他不该隐瞒岑叔的病情,但他更能理解一个父亲疼爱女儿的心,还有他自己那份私心。
“我知道。”一想到之前爸爸病倒,为了筹钱给他做手术的艰难,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我也不多求什么,我以为他能活到我结婚生子,至少让他开开心心度过最后几年。”
“抱歉……”林靖宇低下了头,除了一声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岑染哪里有心情去听他道歉,勉强扯了扯嘴角:“靖宇哥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个晚饭,就当今天谢谢靖宇帮我招待来吊唁的客人?”
“我们客气什么,我把你当妹妹。”从此,也只能当妹妹了。
“那妹妹请哥哥吃饭,哥哥岂有推辞的道理?”
一码归一码,她不会把郁气发泄到林靖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