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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更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
索性,她打开了文件袋。
所谓的罪证……
【509】你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秦升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岑染站在权厉的办公桌后,不由得一愣。
显然没想到,出现在权厉办公室里的人是岑染。
岑染手中还拿着那牛皮纸文件袋,下意识地把手往办公桌下一藏。
“没什么。”
她面不改色,可心却跳得厉害,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了的感觉。
在秦升狐疑的目光之中,手心都不自觉开始冒汗。
“我正准备给他整理办公桌。”
秦升盯着她,久久地凝视着,不说话。
在他目光的压迫下,岑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面儿上看起来温和婉约的笑容下,是僵硬的面部肌肉。
她不知道秦升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这个时候她一定不能败下阵来。
否则,那就是被人抓包了。
“岑助理,总裁办公室都是有专人打理的。所以不用麻烦你,你先出去吧。”
“我知道。刚才阿厉吩咐我做了点事儿,我有点资料找不到了。想在他办公桌上找找,所以才想顺便整理一下。”
“这样吗?”秦升明显还是不信,不过他只看了岑染一眼,笑着关切地问,“找到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我再找找。”
岑染面色一僵,没想到秦升这么难缠,这个时候换个人可能已经自乱阵脚了。
可她确实有些应变能力,临危不怂,只笑看着秦升:“谢谢,不用了。阿厉让我先回办公室,有人替我送饭过来。”
“是吗?”秦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以为,你很爱他。”
“啊?”
岑染一时没听懂。
可当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心里乱得不行。
我以为,你很爱他……这句话其实是表明他已经发现了吧?
只是不拆穿她而已。
想到这个可能,岑染心里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揪着似的。
她焦灼不安地看着手里的文件袋。
想要打开,最终又合上了。
她没有勇气去看具体的内容,只想着,把东西带走。
只要不给阿厉,就算真的是她爸爸的罪证,他也没办法做什么了吧?
还有王明海,虽然她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但她绝不会去求他的。
最终,她决定把这份“罪证”交到张勤手里。
她相信,如果王明海凭着“罪证”就能解决的事儿,张叔肯定也能解决。
岑染拿着东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她没看见,秦升就靠在自己办公室门边,目光一直锁着她的背影。
他拿着手机,还在讲电话。
“我想,今天这个局,算是白布置了。”
他对着电话里讲了一句就挂断了。
抬手进入办公室,对着还坐在里面的二人道:“很抱歉,我们此次计划没有成功。所以,证据不足。”
“怎么会证据不足,刚才那个女的,不需要抓起来询问吗?她刚才确实翻看了权少的抽屉。而且,我们都看见她把那份东西带出了总裁办公室。”
两个身穿便服的男人,年纪不大,但具是一脸严肃。
面对秦升的时候也不怂,看着他,显然他们觉得刚才监视器里所见的女人有问题。
“抓起来?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谁?”
“她是岑东城的女儿岑染!”
“她就是岑染?”
两人显然都没想到,他们是为了帮岑东城洗脱嫌疑的。却没想到最后嫌疑人变成了岑东城的女儿?
怎么可能!
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陷害岑东城的罪魁祸首,但岑染也不会。
两个人专门负责这个案子,自然也调查过岑东城与岑染的父女感情。
看到两人眼中的惊讶,秦升不由得苦笑:“算了,这次计划失败。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至于岑染……她,交给boss自己处理。”
“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站起来,和秦升握手告辞。
“那我就不送两位了。没让你们得到有用的东西,实在抱歉。”
“说什么呢,我们只是不想草草结案,那个案子的疑点太多了。”
其中一个人还拍了拍秦升的肩膀:“不用太急,岑东城只是被暂时收押,你们也可以从证据不足这方面下手,给他请个好点的律师。”
“怎么可能证据不足?那背后的人无中生有的罪名搞了这么多条,那证据,肯定只会越查越充足。”
甚至,都不需要阿厉手中这一份儿,光那背后之人手里,就不知道能伪造出来多少了。
两人也没多说,他们公务繁忙,很快就离开了权氏大厦,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过。
岑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就给张勤打了电话,约了张勤在权氏大厦背后的一条街的咖啡厅见。
她匆匆下楼,拄着拐杖走进了电梯。
此时是午休时间。基本上的人已经去三楼餐厅了,电梯里没什么人,倒是让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现在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下楼了。”
“嗯。”电话那头的人听不出情绪。
“我让人跟着她?”
“不用。”男人声线不变,嗓音低沉。
“不用跟?你这心到底有多大?”秦升在电话这头都快急上火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那人早就下狠手了。
可因为做那件事的人是岑染,他就心慈手软,失去判断的能力了吗?
“我相信她。”
四个字,是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最笃定的答案。
“去他妈的相信!你倒是肯相信她,可她相信你了吗?如果她真把东西交给了他们,那到时候你还能做什么?以他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那些从头到尾都是你布下的局?”
“你以为,就算她不把东西交出去,他就不知道是我在布局了吗?”
“秦升,你不该小瞧了他。”
若论玩心计,他才是鼻祖。
如果不是猜到自己的布局,为什么今天上钩的人会是岑染?
权厉似笑非笑地盯着某个地方,目光没有焦距。
他甚至在想,自己在岑染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才让她可以如此罔顾两人之间的感情,做出背叛他的事。
【510】股份转让书
是不爱吧?
所有的情话统统都是骗他的!
即便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她纵身跳下悬崖,她也根本不当回事儿。
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深呢?
男人捏着手机,看似没有用力,可你无法忽略的却是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他一拳打在玻璃上,玻璃骤然破碎,玻璃渣随即陷进他的肉里,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手指蜿蜒向下。
雪白的羊毛地毯上,染上了鲜红,看起来那么醒目,刺眼。
男人浑然不觉,薄唇紧抿,下颚紧绷成直线,身体僵直,眸光深黯。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却好像与他隔绝了一层一般,好似怎么也温暖不了他此刻的心寒。
岑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她拄着拐杖,都顾不得左腿因为过度劳累导致的刺痛,一心只想着早点把包里的那份烫手山芋交给张勤。
心里还想着,快点交给张勤,说不定爸爸就能快些出来了。
张勤一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把车停到咖啡厅门口,他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进门。
他到的时候,岑染也刚好到。
岑染一见到他,立马朝他招手。
“张叔。”
“染染!”张勤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岑染跟前。
“这么急叫我出来,是不是你父亲的事情有了变故?”
他那边什么风声都查不到,有人甚至给他透了底,说岑东城这牢是坐定了。
他有点难以置信,却又无可奈何。
虽然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凭借他和岑先生这么多年在虞城的经营,不可能一点人脉都没有。
可要真与一个比他们强很多的人作对,那简直太难了。
“这个,是我爸爸的所有罪证。”
岑染把牛皮纸袋递到张勤手中。
张勤惊讶地接过东西,这丫头怎么想起去搜集自家父亲的犯罪证据了?
显然,岑染立马就明白了他眼神里的意思。
“不是我弄的,是偶然发现的,这份证据也有人说是伪造的。您看看有没有可能通过这份东西,帮我爸洗脱嫌疑。”
虽然她没看过里面的资料,但一想到这份所谓的罪证是权厉让人找到的,肯定有它的价值。
加上王明海都那么笃定这份罪证落在他手里,他就可以帮爸爸洗脱嫌疑。
岑染也就把希望不知不觉地寄托在了它身上。
“用犯罪证据洗脱嫌疑?染染,你有没有搞错。还有,这哪里是什么证据,这分明是……”
拆开牛皮纸袋,抽出里面所谓的罪证,张勤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什么?”
不是罪证吗?
看张勤惊愕的神色,岑染心里咯噔一声,眉心一跳。
不是罪证,是她拿错了吗?
那怎么办?
“是……”张勤神色复杂地看向岑染,把里面的资料抽出来,递到她面前,“你自己看吧。”
岑染狐疑地看着他,甚至有些怀疑这文件袋里的东西是不是和她有关。
否则,张叔怎么会露出这种难以言喻的神色?
她接过资料,入目的是“股份转让书”这几个醒目的大字。
股份转让书?
真的拿错了!
她心里既失落又庆幸。
失落的是,没办法通过它救出爸爸,庆幸的是,阿厉发现东西没有丢,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
就算秦升和阿厉说她的行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可那些证据没有被她碰过,他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原来不是证据。我拿错了。抱歉啊,张叔,让你白跑一趟了。”
岑染面色有些苍白,对着张勤连连道歉。
如果不是她叫得这么急,张叔这个时候还在吃午饭吧。
他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完就匆匆开车过来,自己却闹了这么大的乌龙。
“不然,我再回去取……”
虽然,她内心很挣扎,但还是提出了这个提议。
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想回去。
担心和害怕交织在一起,她担心权厉知道自己翻了他抽屉里的东西,又害怕他发现之后,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这样的情绪,影响着她,左腿的钻心的疼痛更是让她脸色苍白不已。
用腿过度,超过了复健的量,走路走太快,牵扯到了本就没好的骨头。
岑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复杂心情。
可张勤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点头,反而是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目光里透着难以言喻的……
“染染,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