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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坤真不愧是个商人,玩得好一手声东击西,攻破人心。
先是用那个保安转移她的注意力,再亲自出马,尾随她进电梯,却率先按了一楼,打消她的怀疑,然后从楼梯去地下室,实施绑架。
如此熟悉环境,看来从一开始就潜伏在她身边。
她只有一个问题。
“你怎么进入我们公司的?”
徐明坤轻轻笑着,音色粗哑:“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好歹我也是当过老板的人,有认识的人在你们公司上班不奇怪吧?”
再加上,他多番恳求保证,决心改过自新,怎么也会给他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大家都是善良的人,善良得近乎可爱。
方疏凝默然,原来他一直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难怪。
她不说话,徐明坤眼眸一暗,缓缓上前来,脱下手套,扔在一边。
手抚上她的脸,极尽温柔。
像被蛇芯舔过皮肤,引起一阵颤栗。
“越来越漂亮了啊,比以前还漂亮。”
以前就已经够漂亮了,不然怎么会让他日思夜想这么多年呢?
方疏凝眉眼冷寂,轻笑一声,问:“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
脸上游走的那只手突然顿住,徐明坤皱起眉,突然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眸中翻腾着怒意,渐渐压欲望一头。
“是,我知道你现在了不起了,当了方总,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他手上的力道加大,疼得方疏凝皱起眉,“可你知道,我他妈在牢里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吗?”
“你们方家的人可真了不起啊,跟上面发了话,那些杂碎专挑老子搞!”
方疏凝笑意不减:“那是你罪有应得。”
徐明坤的所有暴戾似乎都在这一刻收敛,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温声道:“我有罪?我有什么罪呢?老子供她吃,供她住,反过来还被那个贱人插一刀……”
“闭嘴!”方疏凝突然厉声打断他,一字一句,“你不配提她。”
“我不配?”徐明坤笑出声,“别说提起她,我操她都不知道操了多少遍了。”
方疏凝死死咬着下唇,尝到血腥味,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
不是怕。
是因为滔天恨意。
徐明坤发觉她的异常,心情不由自主愉悦,他靠近她耳畔,低声说:“好了,我们不提她了。”
“我们来说说你。”
他的手一路下滑,从下颚线来到她修长的脖颈间,翻来覆去,用掌心和手背来回刮擦。
“你说,要是堂堂方总的不雅视频流出去,会怎么样呢?”
方疏凝顿住,看向不远处那台摄像机。
终于知晓它存在的意义。
良久,她微启唇,冷声:“你不敢。”
徐明坤笑得狰狞:“为什么不敢?你以为我还会怕你们方家人吗?反正我现在也已经是个亡命之徒了,做什么都不怕。”
“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方疏凝突然说。
徐明坤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敛起眉,放声大笑:“好啊,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有你陪葬,我也值了。”
方疏凝沉默着,看也没看他一眼,放佛对他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
徐明坤有些忍受不了这种忽视,他近乎残忍地继续说着:“你知道吗?阿荟可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呢,明明只要把你带回家让我搞一下就完了的事,可她偏偏不愿意,被我收拾得那么惨也不松口,你看看,她对你多好啊。”
面前这个男人早已褪去了当初斯文的伪装,张牙舞爪地倾泻着对这个世界的恶意,面目可憎。
方疏凝的指尖已经深深陷入掌心,她有留指甲的习惯,偶尔会去做做护理和润色,虽不太长,但足以磨破娇嫩皮肤。
掌心有湿漉漉的感觉。
她厌恶地将头侧到一边,那一瞬,几乎怀疑自己眼花。
那是……
第53章
他怎么会出现这里?
难道是自己这时候太想念他了?
下巴被粗暴地扳过来; 徐明坤狞笑着:“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方疏凝大脑飞速地思考着; 绝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如果真的是柏池来了,那自己一定要替他争取机会; 转移徐明坤的注意力。
这栋大楼应该是建造到一半尾款下不来才被废弃; 楼梯四周空空荡荡的; 墙体也或多或少缺了一两面; 从高一层的楼上看下去; 可以看见下面的人从楼梯拾阶而上。
所以; 她刚才会看见柏池。
而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随时可能会暴露,行动之间颇为小心。
方疏凝直直看着徐明坤,扯开嘴角:“你要我说什么?”她顿了顿; 继续; “我说话可不太好听。”
“或许我刚才没有说清楚,你听好了,徐明坤,你不仅恶心,还极其可怜,像只苟延残喘的蛆虫,妄图以下作不入流的手段来摧毁她人; 你以为我会害怕?会屈服?会被你这样的人打倒?别妄想了,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个垃圾。”
徐明坤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暴怒使他大脑充血; 丧失了察觉周围异样的敏感神经,他捏住方疏凝的脖子,渐渐用力。
她呼吸难喘,面色涨红,却始终未开口求饶。
只用气音缓缓吐出两个字,嘲讽十足:“垃、圾。”
徐明坤猛地撤了手,冷笑一声,双目被怒火吞噬,染上报复的念头。
他开始疯狂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甚至上口去咬。
幸亏方疏凝穿得不少,一番纠缠下来也不过损失了一件外套,她强自镇定着,她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徐明坤一心放在攻破方疏凝的衣物上,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等他察觉不对劲,她怎么这么安静?半分挣扎也无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将他踢翻在地。
柏池年轻气盛,飞行员的身体素质又非常人能比,上来就拖着他扔到一旁开始拳打脚踢,徐明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想杀了这狗杂种,这里是六楼,他从一楼上来,听到他提起姜荟,而后一路上,全是他威胁恐吓方疏凝的话,上来看到他竟然还敢把那双肮脏的手放在她脖子上,当时就想冲上去了结了他。
一开始他还是比较有章法地攻击人体的弱点,后来完全就是胡打一通,等到打累了,才撑在一旁喘气。
又想起方疏凝,连忙过去替她解开绳子。
“没受伤吧?”他在她身上扫视一圈,依旧不放心。
方疏凝摇头,想说什么,突然喝道:“小心!”
柏池侧身挡过,还是防不胜防,手臂被利刃擦过,顿时见了血。
他低声骂了一句粗话,立即回身,对着徐明坤的胯/下就是一脚。
方疏凝自己胡乱着解开剩下的束缚,起身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拉起椅子,朝二人缠斗的方向走去。
椅子角在水泥地面刮擦而过,粗噶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柏池打得正起劲,冷不防被人拉住手臂,抬眸,对上方疏凝泠然的眼。
她朝他示意:“让让。”
柏池看出她的意图,遂退到一旁。
下一秒,方疏凝举起椅子,毫不留情地朝着已经瘫伏在地的徐明坤砸下去。
她用了全部的力,但女人的力气到底比不上男人,并未出现一击下去椅子腿就骤然断裂的情况。
但几下下来,也几近分崩离析。
柏池眼见她生生砸了好几下,差不多出了气,这才出声:“好了。”
方疏凝没听见,手上动作不停。
他轻叹一声,上前环住她手臂:“警察马上到了,别把他打死了。”
方疏凝大口喘息着,看他一眼,终于扔掉椅子,疲惫地瘫坐在地。
柏池陪着她坐下,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一时都未说话。
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
良久,方疏凝突然问:“有烟吗?”
柏池诧异地看着她,在她平静地注视下,终于缓缓摸出来烟盒,抖出一支,送到她嘴边。
她用唇接过,他拿出打火机,指尖弹开盖子,而后倾身替她点燃。
方疏凝长得很像是会抽烟的女人,眉眼妩媚,姿态妖娆,两指夹着烟,神情舒展,看上去就像是那么回事,造不了假。
可实际上,她根本不会。
第一口就被呛到,眼泪都差点冒出来,咳嗽不止。
柏池皱眉看向她,想说,不会抽就不要勉强。
她却先他一步,缓缓道:“其实我试过抽烟,可是学不会,吸不进肺里,反而堵在鼻腔中,难受死了……最后也就放弃。”
他都不用问,就知道她的叛逆出现在什么时候。
她明明最讨厌烟味了。
“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又想试试了。”
柏池敛眉,轻叹一声,倾身上前,拿过她指间的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朝她压下来。
双唇被堵住的那一瞬间,方疏凝突然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每次接吻,都要添些辅助物呢?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舌尖探进去,烟雾在唇齿之间交换。她微张着嘴,连眼也闭上,汲取他所有呼吸。
所有的杂念都在这一刻摈弃,整个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
吻得难舍难分时,柏池的手也没闲着,从她的腰间一路向上,方疏凝身子微颤,没阻止。
直到警铃声越来越清晰,两人才如梦初醒般分开,柏池伸手拂过她的唇,好像是替她擦嘴。
然后,便是一阵无比尴尬的对视。
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都是冲动惹的祸。
警察们鱼贯冲上来,柏池这才反应过来,率先起身,然后伸手给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接着走到领头那人面前,和他细细交谈。
方疏凝沉默看着其他警察上前去处理徐明坤这个烂人,她才想起自己的包还在车上,指不定手机已经被打爆。
匆匆下楼,果然见到数个周清筠女士的未接来电。
她深呼吸一下,尽量平复心情,回拨过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她莫名松一口气,看来柏池没有告诉周女士自己被绑架了,不然指不定会掀起什么惊天大浪呢。
“妈,我在加班呢,手机静音了没听见。”
周女士沉吟片刻,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啊?吃饭了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了。”她立即拒绝,“今天估计会弄很晚,我看到时候在公司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
周女士又不放心地嘱咐几句,这才作罢。
方疏凝挂上电话,感觉像解决了一件莫大的难题。
她实在不想让周清筠担心,当初她为自己的事已经够受累了。
身后动静很大,回眸看去,是一众人正下楼来。
徐明坤被警察带出来的时候,几近奄奄一息,仿佛只剩一口气吊着,到死不活的,看得人心急,不清楚事实的或许还会以为他才是被绑架的那个。
和柏池一起去警局录了口供,出来时,已经很晚。
“你没跟筠姨说吧?”
“当然。”
他都不说,她怎么会说?
“今晚不打算回家?”
方疏凝轻应一声:“住酒店,太累了。”
柏池挑挑眉,试探般问:“要不要,去我那儿?”
方疏凝自然知道“那儿”指的是什么,她略微沉吟,须臾,缓缓点了点头。
路上,柏池不可避免地提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