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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川背着她一直走一直走,梁潇在他背上睡得沉,把早起的觉全补上了。
耳边嘈杂汽车喇叭声把她吵醒,梁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战川还背着她,在车马如龙的街头。
“我们,已经下山了?”她在他背上问。
“嗯。”早下山了。
“那你怎么不放下我,你这样背着我走了多久了?”
“没多久,我们现在拦辆车,半个小时到我家。”
梁潇惊愕,“那你背着我走了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他还真没看。
“你怎么不早拦车,一下山就该拦车。”梁潇赶紧从他背上下来。
战川手臂都麻了,“我一停下,你就会醒。我一直走,你能多睡会儿。”毫无防备一颗心被击中,梁潇觉得她这辈子大概是没治了,遇见这样的男人还能爱上别人吗!
……
秋天日头渐短,不到六点天已经擦黑。下午战川去了超市,梁潇在家睡觉,是真累着了。战川训起人来是不分男女的,职业病。他买了东西回来梁潇还没醒,他笑一笑,白天都睡足了,晚上还睡得着吗。
他也不吵她,脱了外套往厨房去。
白天水发好的鱼翅排竹片上,葱姜酒下沸水锅,鱼翅去腥味。将其它准备好的食材一并放进小坛子淋上葱油,荷叶封口用小火煨。
梁潇真是被香味馋醒的,有生以来从来没有闻过么香的吃食。
“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好香,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梁潇在厨房门口咽口水。
战川拿扇子扇开坛子上的热气,烟雾中听见他淡淡说了声,“佛跳墙。”
梁潇当时真以为是不是穿越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粗鲁又流氓的战川,而是从清朝穿来的帅哥“食神”。
梁潇吞下口水,“你刚说你做的是什么?”
战川关火,戴上隔热手套取出小坛子,看着她说:“佛跳墙。”
梁潇盯着桌上被他称作“佛跳墙”的菜。
“这真的是佛跳墙,你做的?”
战川递筷子给她,“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梦游做的。”
梁潇吃一筷子鲍鱼,眼泪哗哗。
“太好吃了!好吃死了!”她都怕咬到自己舌头,“你怎么会做这个的,食神附身吗?”
战川淡淡点一支烟,吐出烟圈,“很多年没做了,今天不是看你累成这样也懒得做。”
“做这个难吗,你是从百度上找的做法吗?”梁潇又顾着吃又好奇。
战川声音一直淡淡的,“小时候,外公教的。”
“会做佛点墙你外公一定是个人物。”
“外公祖上是御厨。”
梁潇差点没被那口汤噎死,“御厨?你是说皇宫里的那种御厨吗?”
“是吧。”战川的烟已经抽了一半。
“你外公好厉害!”梁潇一脸崇拜,“那你外公现在在哪里?”
“很早就过逝了。”战川又吐一口烟圈,所有情绪都隐匿在烟雾后。
“对不起。”梁潇放下筷子。
战川淡淡笑一笑,“小时外公很喜欢带我在厨房做饭,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的。以至于后来我在孤儿院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吃饭。”
梁潇心咯噔一下,就算外公去世早,他不是还有妈妈吗?
“外公去世后,我就去了孤儿院。”这是战川第一次跟她讲关于他的事。
“你妈妈……”
“我妈和那个叫锦霖的男人未婚生子被外公赶出去,我出生的时候外公到底是不忍心让他们回家。”他皱眉狠狠吸一口烟,“那个男人偷了外公的传家宝消失无踪。我妈一直相信那个男人会回来接她,外公被气得一病不起,没几天就去世。我妈为了保持自己少女容颜,卖房卖地,哪里有钱养我。”
梁潇听着眼眶就温热了,很想抱他,起身紧紧抱住他,“你一定,很恨……那个男人。”声音哽咽。
战川淡淡笑一笑,什么也没说。
35。第 35 章
今晚的梁潇特别热烈; 她想让他快乐。
月光都被挡在厚重的窗帘外,房间没开灯。她坐在他身上,黑暗中他的眼睛亮过星辰,她被他看得有些发烫; 捂住他眼睛; 俯下身去吻他。他的唇有一点凉; 能闻到须后水的味道,像檀香木又有橡苔的绿野气息,令人痴迷又燥动。
舌与舌的追逐; 勾缠; 津液濡湿了唇瓣。他大手掐在她腰间; 她扭动一下,刚洗过的长发水还没干; 缀在发梢将落未落的水珠滴一滴在他大腿; 滑进腿内; 他全身一阵绷紧,翻身要压倒她。
“嘘——”她松开他眼睛; 隔着食指吻在他唇上说:“今晚; 换我‘欺负’你。”她的嗓音染了情、欲是上好的迷迭香。
战川在黑暗里笑,“你确定?”他张嘴含进她食指; 舌尖在她指腹打旋。痒,从指尖那一点一直渗进她心里。她有些恼; 一直都是他主导她; 细小一个动作就能让她敏感不已。她也想让他忘我; 除了爱她,什么都忘掉。
“你不许动,嘴也不许!”她抓住他双手学着他对她那样举过头顶,她空出一手在床头柜一顿乱摸,寻到挂在台灯上的内衣,弹性肩带直接把他双手绑了。
“五十度灰?还敢说你没看过?”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哑。梁潇本来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他这一提醒,她脑子里一下像开了闸的洪水各种见识过的“姿势”全涌现出来。
她也霸道总裁一回直接堵住他的嘴,双手在他身上摸索,毫无章法。指甲不小心刮到他胸前那敏感两点,他闷哼一声。梁潇笑,终于找到了章法了,她亲他下巴,喉结,锁骨……咬住他胸前那一点。他肌肉绷紧,眼晴里火光熊熊。
“梁潇!”低醇的嗓音性感得不像话。
他刚洗过澡,气味和口感都令人迷恋,她迷恋摸在他八块腹肌上的手感。
战川被她摸得熊熊火起,“往下,握住!”字眼一个一个从牙缝里挤出来。
梁潇很满意他的表现,从他胸口滑下去,给了他额外“奖励”,意外惊喜。
“嗯——”他叫出声,她不知道原来男人叫也这样性感。
她嘴巴好酸,完全没法换气。
“别撤!”他喘着粗气,像是折磨又是最极致的欢愉,一挺、身,她被怼出去,嗓子一阵咳嗽。
战川快被她玩坏了,手腕一绷挣松弹性带就解放双手,她身上睡衣一瞬间离身。
“战川……说好了的,你不准……动……”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他压着她,她被迫腿张开,手指直入主题,核心强势被占据,她叫都叫不出声,攀着他手臂颤栗。
细腻与粗糙,柔软与炽热,颤栗与汗液,她已经一塌糊涂。
“战川,战川,战川……”她吸着气喊他。
他亲她,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叫老公。”
梁潇叫不出口,咬唇。
“不愿意叫老公?那叫哥哥,情哥哥,好哥哥。”他手指掌控着她。
梁潇受不了,摇头,发丝贴在脸上,有种凌乱的妖。
“哥哥也不愿叫,那叫叔叔。”他总有办法让她臣服。
“老公——”比起叫哥哥,叔叔,老公突然变成最容易的了。
“再叫一声。”
“老公!”
他一冲到底,要她全部容纳包含。
湿的长发在空气中摇摇荡荡,一点一点被热烈蒸发掉水分。
翻滚的热浪,起伏的心,所有的情深与爱恋,快、感与灵魂,全都倾注在衔接的那一点。
最后的时刻,他的眼睛璀璨得像这世上最闪的钻石,她的脸深深嵌在里头。他动了动唇,她听见他说:“我爱你。”
早上,她感觉下身一阵热流,她突然惊醒,坏了。她掀开被子起身已经来不及,大姨妈准时来报道。
战川从浴室出来,“醒这么早?”
她赶紧盖住被子,“你能不能去对面替我跟菀瑶借个东西。”
“姨妈巾。”战川都已经是老司机了。
梁潇脸红,“嗯。”
战川径直去衣柜拿了件外套套上,“我下楼买,好好待着别下床。”
战川一走,梁潇拉被子蒙住脸,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狼狈,预感战川要替她买一辈子姨妈巾了。
战川给她做了红糖水鸡蛋,梁潇迟迟在房间不出来。他皱着眉推开房间门,梁潇不在床上,浴室有水声。他过去一看,梁潇正蹲在地上洗床单。
他进去就把她拎起来,“用热水洗干净手出去吃早饭。”
梁潇架着沾了泡沫的手,“我洗好就去。”
“有洗衣机。”
梁潇难为情,“洗衣机洗不干净。”
战川板着脸,“我再说一遍,洗干净手出去吃饭。”
“床单……”
“我来洗。”
梁潇睁大眼睛看他,“你洗?!”
“我洗。”战川太阳穴突突的跳,追个媳妇真他妈什么事都做尽了,要是男人能替女人生孩子,他估计都能替她。
梁潇喝着红糖水看战川挽起袖子洗床单,特别甜。
突然听见咝一声,她放下碗,“你不会把床单洗破了吧?”
战川从床单破洞看她,“这他妈是纸做的吧,一搓就破。”
梁潇摇头,以后可不敢再让他洗了,床单破了这个四件套就没法再用,这败家老爷们。
谢天谢地因为大姨妈梁潇今天上班没迟到,不然早上真起不来,全身酸软又疼。战川给支去买床单了。
她先跟林菀瑶通个电话,还没有消息。想一想也不可能这么快,人海茫茫。
之后去看战美龄,再见到她,感觉不太舒服,大概因为知道她遗弃过战川的事。
“药要按时吃,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随时按呼叫器,我们24小时有人值班。”梁潇声音机械,低头在病历上写了两笔就要走。
“梁医生。”战美龄喊住她。
“什么事?”梁潇面无表情。
“不管有什么消息,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战美龄热切期盼的眼神真的是让她非常不舒服。
“知道。”她转身出去,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关上病房的门。
“你怎么做到的,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渣男,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
战美龄被她的质问怔住了,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僵硬,手指抠进床单,别开脸不敢看她,“是……战川,跟你说的吗?他一定把我说成是这个世上最狠心最恶毒的妈妈吧。他一定很恨我吧。”
梁潇觉得自己太失态,平复下情绪,“对不起,这本来是你们的私事,我无权置喙,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你是怎么做到的?”
战美龄眼泪一瞬就掉下来,“因为我害怕,我懦弱,我自私。我害怕过苦日子,害怕因为困苦因为孩子被岁月摧残成又丑又老的女人,我不应该过那样的生活。锦霖说了他要出去赚大钱,他会让我过上豪门少奶奶的生活,他会回来接我。”
“可是事实是他骗财骗色,说不定还娶了别的女人,子孙满堂。”梁潇压着愤怒。
“他不是,他不是!他只是……被外面的女人带坏,因为外面的女人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就跟你一样!”战美龄已经泪流满面。
梁潇看着她,“你真可怜,就这么自欺欺人过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