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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响了,竟然是九少发来的。她手指微微颤抖的按下查看键:想好,求谁了?
初夏像触了电似的扔下手机,浑身僵硬的坐在那。不一会儿,又一条短信来了,依然是九少:截至时间,明日零点。
现在是晚上十点,也就是说,她还有二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龙炽比龙焰更BT更没任性,求他,一来,他不一定会答应她,二来,她不了解他,可能到最后他会言而无信;龙焰的话,至少,他一次次想弄死她,最后还是放过了她。
难道真的要求他吗?如果求他的话,一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她能负的起吗?双手轻轻的落在了小腹上,这里,她和初冬的宝宝正在成长,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宝宝的存在,她更不喜欢宝宝出生后,连亲生父亲都见不到。
她决定最后去见初冬一次,把孩子的事告诉他,也许,他会因此振作起来。
于是打车来到警局,因为是初冬的妹妹,大家都熟悉,所以这么晚了,她还来,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行。
“你先在这等一下吧,你哥哥现在有访客。”一个警察让她坐坐,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她见对方一直看表,就问道:“你好像很着急?”
警察点点头:“嗯,有一份报告需要零点之前提上去,我还差点没完成。”
“要不你先去弄会儿,等会儿那个访客结束后,我叫你。”
对方看了看初夏,因为太熟悉了,知道她不会乱来,就叮嘱了她二句,然后回了办公室。
初夏一开始是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可才没过多久,她就有些好奇了,谁会在这个点来见哥哥?来见他的这个人,会不会对案子有帮助。
哥哥不接受她请的律师,弄得她这么被动,为了达到目的,偶尔使用一些违背道德的招数,也没什么。
她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悄悄打量了下渺无人烟的走廊,站起身朝不远处的会客室走去,最后停在了初冬会客的门边。
微微一侧头,眼角余光看进了会客室内。
一个女人背对着她,可光从身形上看,漂亮侧脸上看,她就认出了那个是龙家四小姐,龙姒。
下一眼,她看到了哥哥带着手铐的手放在桌子上,正和龙姒的手握在一起,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哥哥把龙姒当成自己人了吧,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给她看,是不是?
龙姒不知道说了什么,初冬的手握的更紧了,缓缓的张开了嘴。
初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唇瓣,解读出他的话:没关系的,你也已经尽力了。这都是命。
他话音一落,龙姒的背影就开始颤抖,好像是哭了,所以初冬才伸出手指抹她的眼角,脸上全是温柔怜惜的表情。初夏以为他这种表情只会对自己展现,现在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可笑。
龙姒的身子忽然往前凑了一下,初冬微微一愣,下一秒还是伸长脖子,吻上了她。
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钢刀一分为二。输了一次次还死不承认,还死皮赖脸,非要自己亲眼看到,才愿意下定决心彻底的退出。
初夏捂住自己的嘴,眼睛正的大大的,眨也不眨的望着里面亲吻的二个人。这一次,她要让自己的心痛到无以复加,痛死掉,这样,以后才不会再痛了吧。
四片唇瓣,终于缓缓的松开,透过朦胧的泪眼,初夏见龙姒站起了身,好像在跟初冬告别,她立即收回身子,犹豫了下,拔腿就跑。
“初夏,你不看你哥了?”路过旁边一个办公室的时候,之前的那个警察喊了一句。
“我突然有急事,先走一步!”她低着头,喊了一嗓子,头也不敢回的跑出了警局。一出警局,她就拦下一辆的士。
抽噎着落着泪,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好不容易才从兜里掏出手机,她拨通了九少的电话号码。
她压下声音里的哽咽和颤抖,语气尽量平静的问:“你在哪?我现在能来找你吗?”
“地址我短信给你。”九少说完,不等她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很快的短信就来了,初夏把手机递给司机,“大叔,就去这个地方。”
司机大叔看了一眼短信,又看向她,关切的问:“姑娘,你没事吧,哭的这么伤心?”
他不提还好,一提,初夏哭的更厉害了,一抽一抽的回道:“大叔,你不用担心我,我……我好好哭一场就好了。”
“唉……”好心的司机大叔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姑娘,想开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有的,有过不去的坎。比如,她和初冬之间的坎,就过不去了。
初冬未出事之前,她怨过他生过他的气到了最后甚至有些恨他,可这次初冬出事,生命濒临危境,她才发现,对他的怨也好、气也好、恨也好,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只要他能做到这两点,牺牲所有她都心甘情愿。
车子终于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司机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大楼,又忍不住的问初夏:“姑娘,你来这里是找朋友吗?”
初夏点了点头,掏出钱递给他。
司机一边找钱一边跟她说道:“你听叔一句话,你还年轻,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他虽然有点多管闲事,但初夏却觉得很暖心,依然泪眼朦胧却还是冲他勉强挤出一抹淡笑:“谢谢大叔,你放心吧,我的人生观很积极向上的,才不会做什么傻事。”
“可我刚才听你给那个人打电话,气势汹汹,好像要杀人似的。”司机还是有些不放心,把零钱给了她之后,却没有打开车门。
“你放心吧大叔,我和我朋友正因为关系好,所以才会拌嘴。”
她这么说,司机只好给她打开了门,又叮嘱了她一句小心,这才把车开走了。
初夏站在酒店不远处,努力抹了抹眼睛,将泪水都抹光,这才转过身望着面前的酒店。
这一脚迈出去后,初夏,你就要下定决心,对初冬所有爱意,就要从此刻开始遗忘。她暗暗下定了决心,捏紧拳头大步流星的朝酒店走去。
叮——通往顶楼总统套房的电梯开了,一个黑衣保镖守在门口,见到她直接来了一句:“初小姐,这边请。”
就算是下定了决心,这一刻,她还是很害怕的。九少所住的房间门前,守了四个保镖,所有的视线都藏在了墨色的镜片后面,初夏想他们看她的眼神里,一定充满了鄙视。
门开,她迈进去,门又在身后关上,她真的没有退路了。
室内灯火通明,九少刚刚洗过澡,头发上还滴着水。他好像对自己的胸肌腹肌很满意,穿睡袍总是系不好带子,总是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再配上妖娆俊美的脸,当他不阴沉着神情的时候,就这样半罗着真的很性感。
初夏僵硬在那,见他一步步走过来,步履沉稳中透着优雅,仿若林间散步的雄狮。
他在她面前站定,忽然抬手抹了下她的眼角:“来找我,就让你这么觉得委屈吗?”
他的神色很平淡,轻缓的声音却让她一瞬间有了一种他很温柔的错觉。对,就是错觉,九少怎么会温柔对人呢。
果然,下一秒,他的大掌就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逼她与他对视,连神色都变冷了:“委屈就别来啊!”
她的眸因为刚刚哭过,显得很红,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神色就变了几变,从恐惧、愤怒、不甘到渐渐妥协。而他的眸黑如沉潭,一直让人无法看透。
九少是她这辈子碰到过的脾气最难琢磨的人。永远不要去猜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因为那样只会白白的浪费脑细胞。
在畏惧,她的眸还是迎上了他的:“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觉得委屈,我只希望你说道做到。”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只是说,你可以求我,但是我帮不帮,我可没有跟你保证!”他甩手松开了她,靠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放松了全身。
初夏漂亮的小脸上只剩下一片惨白,只能走到他身边,放软了声音,询问道:“那我怎么做,你才会帮我哥哥?“
“那看你有没有本事讨我欢心了……”九少耸了耸肩,初夏觉得他这个动作特可恶,完全体现了他喜欢作弄人,以看别人痛苦为乐的本质。
“你这样……”她气得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顿了顿才道:“假如我真的让你开心了,可你却偏偏说不高兴,不救我哥哥的话,我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现在时间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宝贵。
“你觉得不妥,大可以现在就走人。”九少一副很少说话,还给她选择权的样子。可她哪里有什么选择权!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关键时刻就看你敢不敢赌。显然,很有赌徒特质的初夏,这一次又选择了“赌”,因为,能试的办法都试,能找的人都找了,如果有用的话,她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那我哥哥毫发无伤的官复原职,你能做得到吗?”初夏知道自己再一次被他玩弄于鼓掌间,但是她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只能尽量为自己争取一些安心丸,好让自己不轻易动摇。
九少反问道:“要不要再官升几级?”
他似开玩笑又似认真的样子,让人弄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初夏连连摇头,哥哥是靠实力升职的,而不是靠出卖女人。
“我还有最后一个恳求,我希望我们俩之间的交易只限于我们知道,不会传到我哥的耳朵里。”
“哼!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还真好。”他冷冷的讽刺着,又说了一句令人胆战心惊的话:“你信不信,如果我想,短时间内,就能让你们的感情分崩离析。”
初夏惊愕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到底有多BT啊,是不是整个人生都是以看别人痛苦为乐的?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开始上下打量她,那目光,就好像她剥光了站在他面前似的,非常令人不舒服。
低下头,瞟了一眼茶几上的威士忌,时间有限,既然要讨他开心,该从现在就使出浑身解数。她主动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拿过酒瓶和酒杯,倒了半杯酒,然后递到他面前:“九少……请喝酒。……”
九少完全无动于衷,只是冷言冷语的讽刺道:“你是真没哄过男人啊,还是在我这里装纯情?”
身体紧绷,离开他隔开一段距离,说的话也不够柔不够软,现在的她,只让他想到一个词:木头。木头一样呆愣,无趣。
初夏面露难色,她还真没哄过男人,以前和初冬在一起,都是她爱生气爱撒娇,处处让着她的初冬想尽办法哄他开心,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她就习以为常了,现在想来,她太过分了,怪不得初冬最后选择了别人。
啪!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握在手里的杯子也飞了出去,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遭他毒打?
下一刻,她被他一脚踹下了沙发,狼狈的跌在地上,幸亏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所以就算重重的跌到也没有很痛。
能把人冻成冰棍的冷冽声音在头顶炸开:“敢在我的面前想别的男人,这就是你的讨好?”
初夏浑身僵硬的跌坐在那,自己只不过是稍微走了一下神,他就看出她的心思了,这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多一流。
“滚!”他暴怒的又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