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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酿跄两步,直接趴在了地面,喉间似乎有血腥气涌上来。
挣扎着抬头看向赵泠时,他知道了,眼前这姑娘,不容小觑。
他直接挥了手招呼自己小弟:“给我一起上!”
赵泠活动了一下手腕,面无表情的扫过朝她冲过来的萝卜头。
本来,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恰好,就当是发泄了。
之前这群人被那男生揍了一顿,多多少少带了点伤,动作已经不那么利索。
赵泠很久没有施展过身手,浑身是劲。
半点没压着,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带着风的拳脚在一群萝卜头身上留下了各种各样的印记,有两个脸上带了脚印,还有两个被卸了胳膊。
残暴的二十分钟后,这片寂静的空地,响起此起彼伏的痛呼声。
社会哥和萝卜头们躺了一地,抱着胳膊的,抱着腿的,抱着肚子的。
他们瑟瑟发抖的看着赵泠,弱小,可怜,无助。
赵泠拍了拍手,只冷淡的居高临下扫一眼,吐出一个单音节:“滚。”
社会哥和萝卜头们相互搀扶着起身,飞快的溜走了,头都不敢回一下。
赵泠走到谢逸边上,半蹲下去:“你还好吗?”
后颈的痛意越来越强烈,像是快要撕裂开来。
眼前阵阵发黑。
谢逸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听到声音,他勉强撑了撑眼皮,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昨天在酒吧见过的那张脸。
刚刚,是她救了他吗?
他张了张嘴,试图挤出“谢谢”两个字,嗓子却像是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赵泠垂眸看着眼前被揍得血糊拉碴的人,蹙了眉,想了几秒,她伸出手:“能起来吗?我扶你起来。”
朦胧的光影中,谢逸看到一只手。
一只纤细的,雪白的,有点秀气的手。
那只手,像是要把他从黑暗中拉出去。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颤抖着想要把手抬起来。
可后颈处一股痛意猝然袭来,像是穿透天灵盖。
脑袋嗡鸣一声,炸开了所有的思绪。
再也撑不下去。
谢逸头一偏,手垂下去,晕了过去。
赵泠愣了下,这才看清,垂在地面的那只手上,全是血。
昏黄的路灯下显得触目惊心。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搅得人胃里都翻涌起来。
赵泠蹙了眉。
这伤应该是那一棍留下的。
流了这么多血。
应该还挺严重的。
就这么扔着,怕是会出人命。
半晌,她叹一口气,也不再多想什么,弯腰手穿过谢逸腋下,费力的把人给扶起来,架在脖子上驮着往外面走。
谢逸一米八七,这会儿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重的要命。
赵泠本来就站不稳,走出几步,还被脚下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垂眸,一枚吊坠。
打架的时候,这男生好像就是因为这枚吊坠才失控没注意到那一棍。
当时离得远,她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那东西反了一下光,金属的,应该,就是这东西。
赵泠顿了下,半弯下腰,把东西给捡起来。
一来一回间,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喘了口气,重新勉强站稳,弓着腰驮着他出了巷子。
一出巷子,灯光就明亮了些,街上也热闹了些,有行人,有车流。
有人看过来,再惊慌失措的避开。
赵泠也不在意,这世道,人人冷漠,能碰着好心人是幸运,碰不着,是常态。
她扶着谢逸到路边打车。
等了得有十来分钟,才等来一辆愿意接他们的车。
赵泠把谢逸小心翼翼的塞进去,自己跟着坐进去,看向司机:“去最近的医院,麻烦快点。”
她现在对临城还不了解,也没去过医院这种地方,只能这么报。
司机师傅看着两人手上和身上的血,也没说什么,直接踩下油门冲出去。
赵泠给谢逸找了一个可以避开伤口的姿势,随即,单手从包里翻出纸巾。
随手把吊坠扔包里,抽出几张纸巾,压在谢逸后颈,又腾出一只手来简单处理了处理肩头的血迹,做完这一切,她才从包里摸出手机。
按亮屏幕一看,差五分十点。
看来是赶不过去了。
她垂眸看着少年苍白的侧颜,抿唇,跟酒吧那边请了假。
看在沈岩的面子上,负责人不轻不重的说了她两句就允了。
挂断电话,赵泠靠在玻璃窗上看向车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眼睫半阖下来。
医院门口,付了钱,赵泠再驮着谢逸去急诊。
晚十点,急诊到处都是疾步走来走去的医生和送过来的病人,还有家属吵闹哭泣的声音。
等了几分钟,才有人过来理他们。
简单的检查过后,谢逸被医生和护士带走,拍片,清创,打破伤风,缝合。
8厘米的口子,一共缝了14针。
药单一张一张的下来,上面写满了潦草到上天神仙也看不懂的字,唯一能看懂的,就只有下面的那个数额。
护士让赵泠拿着这个去收费口把各项费用给交一下。
赵泠看了一眼,零零总总的下来得有一千来块钱。
她身上没那么多钱,还出去取了一趟。
一通忙碌,跟着谢逸回到病房时,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
谢逸还在昏迷中,闭着眼睛挂点滴。
医生嘱咐赵泠:“病人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没什么意外, 24小时内应该就能醒来,至于伤口愈合,一般需要两三周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要忌辛辣,忌烟酒,另外注意别沾水,及时换药,别让伤口感染。”
“好,谢谢医生。”
送走医生,赵泠搬了椅子在床前坐下。
谢逸一共要挂两袋点滴,这个是第一袋。
她守着两袋都挂完,已经是凌晨一点。
谢逸还没醒。
她再冷血也没法撂下一个病人就这么走掉。
跟着奔波了一晚上,这会儿眼皮也沉得快要抬不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床前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天光大亮。
床上的人还没醒。
赵泠抹了把脸,出外面上了个厕所。
回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的人醒了,正抬手往后颈摸。
“别碰,昨晚刚缝合。”制止了谢逸的行为,赵泠才走过去:“醒了?感觉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逸哥:媳妇的手,想拉
☆、四颗糖
谢逸仰着头盯着她看了几秒,才把这张脸和之前酒吧门口的那张对上。
今天她没化妆。
一张脸看着素净淡然。
少了股冷艳,多了股清丽。
但依旧是,一张很好看很舒服很有味道的脸。
“是你。。。。。。”谢逸张嘴,声音哑的要命。
“你要不要喝点水?”赵泠下意识问,问完,也不等谢逸回答就站起身:“我出去给你买。”
谢逸来不及说话,就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房间门口。
五分钟后,赵泠拿着瓶矿泉水回来:“要扶你坐起来吗?”
“不用。”
谢逸摇头,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上。
赵泠挑了下眉,把手里的水递过去。
谢逸咕咚咕咚喝下半瓶,舔舔唇:“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碰巧路过看到你跟人打架,顺手搭了把手。”
谢逸想起昨晚昏迷之际模糊的视线里那道有些熟悉的高挑人影,抬眸:“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
“你受伤没?”解军那伙人并不好惹,她一个小姑娘。
“没,我学过点跆拳道,他们伤不到我。”
怪不得,身上透着一股子坚韧果敢,和学校那些娇软的女生一点都不一样。
谢逸松一口气,心头微漾:“那就好。”
短暂的沉默。
赵泠想起什么,顿了几秒,从包里摸出吊坠:“对了,这个是你的吧?”
谢逸定睛一看,神色凝重的接过:“这个怎么在你这?”
“昨晚在那块的地上捡的。”
谢逸专注的盯着,用手指来回蹭了蹭,再小心翼翼的戴到脖颈里,看着宝贝的不行。
赵泠侧目扫过:“这个对你很重要?”
“嗯。”谢逸垂眸看看,把吊坠放进黑色T恤里,再用手按住,静了几秒,才哑声道:“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遗物。
赵泠愣了下:“对不起。”
“没事,该是我,谢谢你。”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不管于谁而言。
说完,双方就再一次陷入沉默。
这安静的几分钟里,赵泠精神恍惚,忍不住想起从前。
一时之间心口压抑的气都喘不过来。
尤其是医院这个地点。
总让她想起被白布遮住的那两句躯体。
不想再待下去。
赵泠静了几秒,掐断思绪,把医药单拿出来:“这是医药费用明细,一共934,你看一下,如果方便的话,就把钱给我吧。”
一千于她而言不是一笔小数目。
谢逸随意扫了一眼,没细看,直接从口袋里摸出钱包,然后翻出十张毛爷爷,递到了赵泠跟前。
赵泠把钱收起来放进包里,看向谢逸:“医生嘱咐说在伤口完全好之前你得忌辛辣,忌烟酒,然后别沾水,及时换药,别让伤口感染,你自己注意。”
交代完,她就站起身来:“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再见。”
“。。。。。。”早知道就不这么快给她钱了。
谢逸沉默几秒:“等等——”
话音落下的同时,手腕落下一股力度。
不知道是不是输液的原因,他的手有点冷。
赵泠回头,落在他手上。
谢逸喉结上下滚了一下,松开那片有些绵软的皮肤,仰头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她走。
却没有挽留的借口。
一片尴尬中,有护士匆匆走进病房:“没事的话就可以离开了,急诊这边病人多床少,麻烦理解一下,当然,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请转住院部。”
谢逸顿了几秒,看向赵泠:“一起走吧。”
赵泠没说话。
谢逸自顾自的跟在她后面出了医院。
医院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都用异样的眼神往两人身上看。
赵泠来回扫了下,才发现两人衣服上干涸的血迹。
她脱下外套,又看向谢逸:“衣服上有血,最好脱了。”
说完,又继续沿路往公交站牌走去。
谢逸脱了外套,跟在她身后走两步,伸手去扯她袖口,不小心扯空拽住了她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脱了外套有点冷的缘故,她的手指一片冰凉。
谢逸下意识的攥了攥:“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想请你吃个饭。”
赵泠扯了扯自己的手指:“不必,松手。”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谢逸盯着她,想到什么,手紧了紧,挑眉:“你要不答应我,我就不松开了。”
他眼睛沉黑,看不出这话是真是假。
赵泠思索了一下在街上殴打病人的可行性。
恰在此时,肚子适时的叫了声。
算了。
顿了几秒,她抿唇:“行。”
谢逸松手:“走吧,你想吃什么?”
医院沿路就有餐馆,赵泠不想麻烦,扫了一圈,随后指了一家面馆:“就那个吧。”
“好。”
两人进去,赵泠只要了一份牛肉面。
谢逸点了几个菜要了一份跟她一样的面,回头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