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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少女却有如此感叹。
虽然她只有十七，却出道多年，自然是了解这此中的黑暗。也许若是当年让她再选择，她定不会选择这一条路，可是现在她是洗不白了。
真的洗不白了，一日入行，这一世也许只有像季画那样才能够洗白了吧。她们手上沾染着鲜血，沾染着罪恶，虽不是她们所愿，却不得已。
有多少不得已，她们这类人多数活不长，仇家太多，也许今天见到了，明日便是阴阳相隔。
她们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从小便有了那样的准备。
没过一会季画再一次从楼上走下来，此时她已经换上了正装，洗漱过，就是松散着长发撅着嘴似乎是不满萧璟帆。
刚刚被他那么丢人的从人们眼中抱起来丢进房间，换好衣服后决定，一天都不要理萧璟帆了，这个坏人。
萧璟帆温柔的说道，“过会要吃饭了，我让arem来做，过会他便会把饭菜送来了。”
季画高冷的撅着嘴巴，不理他，他知道自己饿了才提醒自己快吃饭了，也许自己不该生他的气了？她这样想着，心里在为他说情。
没过一会便又单纯的坐到他身边，原谅他了。
陌青耸肩，表示无奈，这女人一恋爱都是傻子，这还是师父教她的。
牧昊天也是男的见季画，挑眉倍感兴趣的看着她，季画脖子一缩，萧璟帆一记刀眼瞟过。
牧昊天撇嘴，妻管严就是这样的。
午饭时间，牧昊天去叫陆子衿出来吃饭，她出来的时候没有戴面具，面无表情跟着牧昊天走出来。
季画一转身，正好看到陆子衿，双眸瞪大，不可置信。她脸上的疤……好熟悉……
就瞪大着双眸看着她，感觉脑海里一阵刺痛，陆子衿有些疑惑，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自己很可怕？
呵呵……确实很吓人。
牧昊天已经皱起眉，脸色阴沉，若她不是萧璟帆的妻子，他肯定第一时间就火了。
“小画你在干什么？快过来！”萧璟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火气，他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话。
忽然季画难过的喊了一声，头像要爆炸般疼痛，她抱着头，蹲下身。眼泪直流，不停的念着，“不要这么对她……不要这样……琴……不要这样……”
萧璟帆觉得不对劲，连忙跑了过来，蹲下身，抱住她，动作有些慌乱，他这一时间看到季画痛苦的模样竟然乱了手脚。“小画……你怎么了？”
她头痛不止，只是感觉陆子衿脸上那一道一道的疤痕格外熟悉，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她也是这样的。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一个被铁锁绑紧的白衣女人，衣服上染着鲜血，脸却被长发盖住，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子痛苦的声音，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道道的疤痕。
可是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更多来，脑袋炸开似的，晕乎乎的。
陆子衿皱眉，她被自己吓到了？怎么是这样的反应，心底怪不是滋味的，却什么都没说，绕开他们走到饭桌前准备用餐。
桌上都是格式的料理，各国的美味，这只有七星大厨才做的出的料理。她在长桌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陌青正好在她的对面，风华绝代的面容勾唇一笑，如同玫瑰一般耀眼的不行。
季画此时已经好多了，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脑袋疼，萧璟帆问她是不是记起了什么事，可是她却摇头，脑袋炸疼却还是一片空白。
他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拉着她一并来到餐桌前，季画有些尴尬的朝着陆子衿说道，“对不起啊，我刚刚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头忽然疼了。”
陆子衿面部僵硬，挑眉点点头，牧昊天沉默不语，现在的陆子衿在慢慢走向自闭。
牧昊天沉默的帮陆子衿夹菜，都是她喜欢吃的，陆子衿低头喝着浓汤，一声不吭。
陌青的食量很大，虽然她看起来很精瘦，却能够吃完一整盘意大利面外加一份水果沙拉，顾迟莙同样是个大胃王解决一份牛排，还吃了两份甜点。
陌青的食量很大，虽然她看起来很精瘦，却能够吃完一整盘意大利面外加一份水果沙拉，顾迟莙同样是个大胃王解决一份牛排，还吃了两份甜点。
午饭过后陌青与顾迟莙两人出门，不知道去干什么也许是因为待不住，想要出去透透气。
陆子衿用完餐后便回到客房，闷声不吭，牧昊天跟着一起过去。陆子衿正要关上门，却被牧昊天挡着。
他坐在轮椅上，却是比陆子衿矮了一截，抬头看着陆子衿，双眸间尽是认真与严肃。不羁的脸庞上少见的严肃，一只手挡着门，陆子衿眉头一拧，不知道牧昊天什么意思。
八十九章：恨你入骨的丑八怪
牧昊天不羁的脸庞上少见的严肃，一只手挡着门，陆子衿眉头一拧，不知道牧昊天什么意思本着和牧昊天唱反调的原则。
她用力想将门关上，奈何牧昊天的力气很大，她不服气的用双手狠狠地把门一推，牧昊天坐在轮椅上臂力虽好却不能借力，一下子门合上。
他的手卡在门缝中，他只是眉梢稍皱，陆子衿的力气还挺大的嘛，好疼，他想。
陆子衿一下子愣住在原地，心像是沉入谷底，一下子拔凉拔凉的，身上一下子冷汗直流。双眸瞪大，看着那只一半在屋内的手。
他没事吧……
慌张的把门打开，一下子握住他的手，一条红痕很明显的出现在手臂上。
“没……没事吧……我……”她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咬着唇握着他的手。
牧昊天做出呲牙咧嘴很疼的样子，不知羞耻的大声喊道，“痛死了，手好像断了！你看……”
他这一说，陆子衿还以为真的那么严重，有些慌乱的说道，“那……那我送你去医院……”
忽然手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整个人向前扑过去，直接倒在她的轮椅前，他一手勾住她的腰部，看准她的唇，吻了上去。
陆子衿双眸瞪大，被他吻的不知所措，连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忘记了挣扎，被他带入一个梦境。
那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人，似乎是那日的梦，他抱着自己两人吻到天荒地老。
眼前有些模糊，似乎被泪水浸湿，似乎是感觉到湿意，牧昊天松开她，泪水顺着下巴滴落。
她怎么哭了呢？自己吻她就让她这么接受不了吗？她就那么厌恶自己吗？一时间牧昊天的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的手应该没事吧，那我先进去了别跟过来了。”刚被‘解放’出来的陆子衿连忙站起来，用冷硬的语气说道，说完便关上门。
回到房间内，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一如半年前那个雨夜。
明明那么恨他，却一次次被他感动，被他动摇自己的内心。不由自主的想要关心他，自暴自弃是没有用的，陆子衿闭着双眼，眼泪却还是不停的流出。
哭声越来越大，那似是发泄的声音，带着眼泪，她身体颤抖，直至眼泪流干，只能抱着棉被轻颤着回忆这几日发生的事。
牧昊天呆滞在门外许久，直到牧昊杰来叫他，他才回过神来，萧璟帆还要待他去见陆子若。
牧昊天面无表情，双眸带着锋利的光芒，和萧璟帆来到地下。地下室的光线阴暗，即使是打开灯也是昏黄一片，萧璟帆来到一个房间门口，输入密码，门开了。
里面是一个简陋的房间，只有一个床一个桌子，以及一盏灯。陆子若穿着那日的红裙，头发披散，如同一个女魔头，靠着墙壁坐在床上。
看到萧璟帆和牧昊天过来，连忙大叫，“放……快放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囚禁！”她的语气尖锐，见到牧昊天瞳孔倏然紧缩，忽然想起三天前那一个场面。
顿时身体变得僵硬，颤抖不止。
牧昊天的瞳眸如恶魔，邪佞而危险，眉宇间净是冰冷的嘲笑，还有狂妄。他的唇，勾起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失态的陆子若。
“你也知道什么是非法囚禁？呵呵，不如说来听听？”牧昊天的声音嘲讽，带着坚冰一般的冷漠。
他把非法囚禁四字咬的特别狠，陆子若一怔，似乎是看到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脊背处瞬间窜过一股冷冽的寒意。
“我……我……那时武强他逼迫我的啊，我……也不愿意。”她的声音越来越强，蜷缩在角落，眼睛偷偷地撇向牧昊天，生怕他一生气就把自己给杀了。
原本没有那么怕牧昊天的，那日后她再也不会就认为牧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总裁了，她以前觉得牧昊天英俊多金吸引人，而现在显然是和恶魔挂上了等号，虽然他依然帅气而他眼中的狠咧却吓坏了陆子若。
牧昊天虽然坐在轮椅上身上却散发着强大的气势，靠近她，动作缓慢，却像慢动作的镜头，他如同接近一个濒死的猎物，双眸间隐含着一股逼人的冷冽。
形成一股强大的冷气流，“你……你要做什么……我是顾筱笙的亲妹妹啊！牧昊天你对不起姐姐，现在又要杀我！”她惊慌，尖叫，抓住顾筱笙这最后一根稻草。双眸瞪的很大，一脸惊慌，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顾筱笙？你还敢提她吗？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清楚？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你、不、清、楚？！”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很狠，对着陆子若不断地逼近。
那些字仿佛一颗颗子弹，打入陆子若的内心。
陆子若的心脏仿佛要停止了跳动，当年的事……他都知道了？怎么可能！让自己静下心来，虽然身体还在不断地颤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子若的声音很轻，没有了任何底气。
牧昊天露出一抹嘲讽的目光，眸间冷冽，“要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吗？你出卖姐姐而导致她死亡的事情要我详细的给你回忆一遍吗？
你欺骗陆朝平骗取他的财产抢夺了陆子衿的一切，这一切步骤要我再给你重温一遍吗？！我牧昊天活了二十八年，就没见过你这样心思狠毒的女人，你就这么容不下她！这么容不下她们吗？”
陆子衿心头猛跳，抬着头看着牧昊天，只见他唇角掠过一丝狠辣的恨，顿时毛骨悚然，背脊窜过一股寒意。
又是一个为了顾筱笙为了陆子衿说话的人，她忽然疯狂的笑起来，心中满是怨毒。
“若不是她们，我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顾筱笙的出生就是家里的福星是家里的宠儿！而我的出生就是败家，就是这个家里的灾难！”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眼中满是怨毒，身体颤抖大声的吼出来，这些积蓄在心中多年的怨恨与不满。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那时候跟着我妈来到s市，却没想到妈妈也偏着顾筱笙，她做陆朝平情妇就是为了提供顾筱笙昂贵的美术生的学费！
而我呢？还是住着那些破烂的房子，用着最不堪的东西。哈哈哈……我又怎么知道武强他们会弄死顾筱笙……哈哈哈……都是报应，她的报应！”
她歇斯底里的声音令牧昊天皱紧双眉，门口的萧璟帆也有些心颤，这个女子心中究竟是有多大的怨气，竟会疯狂至此。
“顾筱笙死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所有的宠爱都是我的！哈哈哈……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可是又来了个陆子衿，怎么什么东西都要和我抢？！她还真是像当年的顾筱笙，差点就死了，真可惜还是有人要来和我抢东西。”
她的声音越来越强，低着头，不似悔改的样子，像是入了魔。低喃着，“还是不肯放过我……还是要和我抢东西……”
牧昊天也不是什么狠心的角色，但是该狠下心的地方还是会不留余地的，“子衿的脸是怎么回事？”
陆子若笑着抬起头直视牧昊天，一阵阵癫狂的笑声，眼泪划过脸颊，模糊的面容，“她的脸？
哈哈哈……她的脸都成这幅样子了，你也别假惺惺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