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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校区是其次,最关键里面的宿舍楼全都是靠海的海景房。
霍爷爷表示,最快一年最慢两年就可以搞定茶茶的宿舍楼。
……一年……两年。
当然姜茶还是很有礼貌地回复了很长很长的句子来谢谢爷爷。
可是一条一条扫下来,目光落在霍云琛那一栏上,她却顿时有些颓然起来。
就他没给她发消息。
她今天早上给他发的消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
然而心有灵犀般的,手机忽然的一震,来电显示里的名字赫然在目,短短一秒不到的时间,她的心从低谷起跳到了云端。
因为室友有的好像已经准备要休息了,姜茶走到阳台去,小声地接电话,“喂?”
霍云琛在那头淡然地道:“姜茶。”
她抿了抿唇: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怎么还这么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叫她啊。
同寝室里的另两个室友有一个好像也是有男朋友的,晚上姜茶带饭回宿舍的时候听见他们语音聊天了,她男朋友叫她都是宝宝贝贝的。
她倒不是想让他照搬照学,但是他老这么原原本本地叫她的名字,显得他们好疏远啊,一点都不亲热。
于是她说:“我不是姜茶。”
“……”他问,吐息悠长似带着笑:“你不是姜茶,那你是谁?”
“我是茶茶。”
“茶——”他刻意地顿了下,沉沉的低音转了个弯:“茶?”
他声音原本就低低的很好听也很磁性,这么一叫,就宛如是她的名字被他咬在齿间,亲近又暧昧。
姜茶嗯了一声。
“那我挂了。”
“?”
他的声线藏不住笑,“我的女朋友是姜茶,不是茶茶,打错电话了,不好意思。”
“……”
她不语,一秒后有些忿忿,“为什么你不愿意叫爱的小昵称。”
对着他她鲜少有这样干巴巴的语气,很明显是不高兴了,霍云琛听着,无意识地抬起一边眉,“爱的小昵称?”
“嗯,”她说,语气仍然很凶:“我室友男朋友都叫她宝宝贝贝。”
霍云琛:“……”
“姜茶,”他慢条斯理地道:“你不觉得这太……肉麻了?”
“不觉得。”她几乎斩钉截铁。
“……”于是霍云琛淡然地反问:“不然你先叫我一个,我再跟着你学学?”
霍云琛的用意昭然若揭:他是料定了小姑娘脸皮薄叫不出口。
既然她叫不出口,那他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地不用叫了。
谁知道那边只静了一会儿,立刻果断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地道:“宝贝。”
霍云琛:“……”
她又道:“宝宝贝贝。”
霍云琛:“……”
叫完了,她默了会儿,“……好像是有点肉麻哦,”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自我感觉很良好地问他:“你说是不是,宝贝?”
他轻笑出了声,却听她在那头很认真地道:“我已经说过了,现在该你说了。”
“……”
他动了动唇,两个字徘徊在唇边,欲言又止。
霍云琛话在唇边一转,“军训累吗?”
姜茶:“……”
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她也很好心地没有戳穿,只是心里不怀好意地想:看吧看吧,他先前指不定还以为她叫不出爱的小昵称他就可以顺水推舟不用叫了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姜茶还是给男人留足了面子,没有挑明,只是道:“还好。”
“还好?”
那边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她把一缕垂落的头发拨到耳后,眯着眼睛,“就热了点,晒了点,别的没什么。”
见他不语,她又捏着嗓子很神神叨叨地问:“怎么,我要说不好,你还打算让我不训了啊?”
霍云琛反应得很快,“你要是受不了,我就帮你请假。”
“……”他还真是这么打算的。姜茶小声地道:“这么做是不对的,霍云琛。”
男人笑了声,“对不对不重要,你高兴才重要。”
她的脸蛋红了下,他又说:“坚持不下去了就跟我说。”
她小小地反驳,“我会坚持下去的。”
就这么个小小的军训都要请假,这未免也显得她太没用了。
霍云琛对此不予置评,只是温着嗓子像要说些什么,那边窸窸窣窣的有人声响起,姜茶道:“你有事吗?有事的话就不用跟我打电话了。……拜拜。”
甚至不待他回答,她已经先行一步地挂断了电话。
霍云琛:“……”
放下拿手机的手,他颇有些无奈:他的小姑娘有时未免是懂事过了头。
跟小姑娘说话时他不自觉就松弛了神色,唇边也弯着若有似无的笑。
这让敲门进办公室的沈明珠不自觉怔愣了少顷,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霍家长孙空降到集团,而他空降进去接的第一个单子,就是跟自己的顶头上司接洽。
这个男人年轻,英俊,且富有。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未婚。
而她又是老板秘书室的一员,这令她不免有些雀跃。
攀上了这样的高枝,不要说下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当然进了大公司的秘书室,虽然不是离领导最近的一秘,但她眼观八方,还是从身边的同事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即使有这样的心思也要藏着掖着,不要轻易出手。
毕竟面对这种情况,若是不能一击制胜,那就是一败涂地,没有转圜的可能了。
因此沈明珠表现得很节制,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明面上表露出自己的心思。
只是她没有料想出来的是,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审慎,自矜,且爱惜羽毛。
她所在的公司在渤海市是地产龙头,买地卖地都是一把好手,老板也是趁着零几年房地产的东风起的家,现如今人到中年事业有成春风得意,贫穷时的糟糠之妻固然没有下堂——倒不是老板不想让她下堂,而是离婚损失太大,财产分割上男方会被薅掉不少羊毛。
因此面子上的婚姻仍然在维持,不过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罢了。
她听说霍家倒是与众不同,几代的夫妻都是非常恩爱。但她也同样知道,霍家起家是在祖辈那一代,到了二代时都已经是名流,结亲的对家也都是出身豪门。
门当户对,自然就势均力敌。彼时对于那些霍家人家庭美满事业有成且人人明哲保身的传闻,沈明珠也只是一笑了之。
然而当真见了这位霍家的太子爷,沈明珠这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传闻,并非是空穴来风。
第98章 九十八枚吻
自家的老板起家后混迹欢场多年,自然也是用了同样的招数来应付霍家这位新上位的太子爷。
可人家不买单,不动声色全给推回来了。以至于头顶已经日趋地中海的老板一边状若无意地抚着沈明珠的手,一边看似发愁地道:“小沈啊,你是年轻人你应该明白,这霍少……他是不是那个……那个……”
沈明珠言笑晏晏的,手却径直把那只咸猪手给推开了,“是gay吧,老板。”
地中海一拍脑袋,“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然而怀疑归怀疑,这位渤海市最大地产商当然还是明白看人下菜碟的道理,行事倒也灵活,见人对那些场合不感兴趣,立刻就转了思路说去清水的茶楼里谈生意了。
这总没理由再推辞了吧?
只这沈明珠素来见这人总是寡淡脸色,这时却弯着唇略带着笑,她不觉得怔了半秒,这才徐徐地开口,“霍少,我们蒋总正在外头等您。”
男人微微地颔首,也不多言语,仍是身形未动地站在原地。
沈明珠笑意不变,“蒋总的车停在侧门,位置有点偏,他让我带您过去。”
如是他才迈开两条长腿朝她走了过来,沈明珠心里微动,等霍云琛走到前面,才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进了电梯,她很妥帖地按下按键,接着略略地偏首,神态仍然非常恭敬,似是不经意般地开口,“您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复。沈明珠也不多言,如常微笑不尴不尬的,将男人带到了老板停车的地方,一路无言。
去的是渤海市规格很高的一家茶楼——规格是不是最高这另说,但价格是最贵这一点毫无争议。蒋老板是个俗人,发家几十年仍然改不掉一身的暴发户习气。
行事风格有些简单粗暴,另一方面而言却也算是爽利。
既然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那索性挑贵了的给,总是不会出错的。
楼内装修从古,汉服齐胸襦裙的迎宾小姐在门口一列地排开,均是身材高挑面容精致的年轻女人,迎宾词被说得又轻又甜腻,沈明珠从她们面前走过,心里嗤一声:这茶楼明着说是茶楼,暗着倒是一股子窑子里的脂粉气。
蒋老板定的是雅座,先是招呼着霍云琛坐下了,这才笑着道:“霍少,我们渤海市最好的茶楼就这儿了,简陋是简陋了些,不过这地儿的茶供货跟京城是一个路子,东西还是不错的。”
——蒋老板财大气粗,却不懂得这些文人雅客情趣,这些还是问了一秘二秘及沈明珠才知道的。
而确如蒋老板所言,这茶楼装修家具一律上品的红木,茶的供应地也是百里挑一。莫说在渤海,这个配置在京城也是少有的。
当然要应酬京城霍家,就得用最好的来。
二人坐着,沈明珠在旁盈盈地站着——其实这场合原还轮不到她来,不过一秘怀了孕,二秘原先跟老蒋眉来眼去的像是有点儿意思,后来时间长了,知道一秘跟老蒋是亲戚关系匪浅,不费一兵一卒位置都是稳当当的,遂死了这颗心,跟着在业务往来的人里挑了个家境优渥的嫁了。
二秘婚礼就在前些天,老蒋当天倒是笑意不减地去了现场,包了个几万块的大红包,跟着出了场子脸色一转,在办公室里对着人事总监就道要下调二秘的职。
——至于说沈明珠为什么知道这些,是因为蒋老板对着人事说这些的时候她就在现场。
与其说是蒋老板不避讳她,不如说那话牵扯着二秘,实质上就是对着她说的。
不见兔子不撒鹰,蒋老板可精着呢。
隔了会儿有人来上茶,服务员穿着青花瓷的旗袍,聘聘婷婷走来看着很端方雅致,旗袍开叉却及至膝上一节,走动时白皙光洁的腿部招摇出几寸来,接着三点头,沏茶,服务员朱唇微笑,沈明珠却分明看见她的手指轻轻地滑过了男人的手背。
三流把戏。
霍家太子爷接过了茶脸色不变,一张俊颜仍是平淡。那女服务员嫣然一笑,转而对蒋老板又如法炮制,这招数在蒋老板那里就受用得紧了,蒋老板被人摸了手,反过来又用了三倍的力气捉着女人的手好好地摸了两把。
女服务员一声的娇笑,眼睛极尖,见方才沏的茶已被喝空,再沏又是故技重施,霍云琛眉目未动,只是抬着眸瞧了她一眼。
那女人甜甜地笑了笑,很有几分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意思,道:“霍少。”
沈明珠心下了然:……这是蒋老板挑的人。
又有些说不出的感慨:果然审慎自矜爱惜羽毛……都是假的吗?
或许比之蒋老板之流,他也不过是藏得更好藏得更深。
然后就见男人挑着眉,对着那服务员有些似笑非笑地道:“你的微笑唇比例上扬得太大了。”
沈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