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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枝又点了一盘小龙虾,“深深这人就是太过念情。她爱一个人就会爱的地老天荒。我就怕她又被宁渣花言巧言给哄骗。”
“你对宁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很爱深深姐啊。”吴过见她吃的满脸都是红色的酱汁,抽了好几张纸,扔到她脸上。
叶小枝胡乱擦了下嘴巴,问:“他不过就来花店接了几次深深,你就知道了?”
“男人要是真喜欢一个女人,那眼神骗不了人的。”吴过突然有些伤感,“我觉得真真找的男人并不喜欢她。”
叶小枝抬起一巴掌,往他的脑袋瓜扇去:“吴过,你犯什么贱?她都背叛你了,你还担心她?你以为真真喜欢他啊,她不过是踢了你这个前金主,再换下一个。”
“对对对,你是我老板,你说什么都对!”
酒足饭饱,叶小枝又带着吴过到附近的男装店买衣服。
“叶小枝,你今天对我这么好,我真想每天都失恋。”吴过把叶小枝给他挑的夹克衫套到了身上。
叶小枝一边打量一边嘲讽:“我觉得你下一次失恋要等到几十年以后了。”
吴过终于找回了和叶小枝正常相处的模式,怼道:“你等着吧,我只会比你更早找到女朋友。”
叶小枝怼了回去:“你脑袋进水了吧,我根本就不需要女朋友。”
两人一路掐架,回到了花店,正好与前来的警察碰上了。
叶小枝心想自己没做啥违法乱纪的事,该不会吴过这小子惹事吧。她又听警察问:“你是花店的老板吗?”
“是。请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叶小枝堆了满脸的笑。
“宋莞尔是不是住在这里?”警察神色严肃,又问。
叶小枝心里起了个疑问,还是如实回道:“她现在搬到其它地方住了。是不是莞尔出了什么事?”
“现在有人报案,说你们店里的人偷走了他的女儿。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警察说。
叶小枝觉得轰的一声,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第57章 喜悦之岛(3)
深城一家高级酒楼; 宁家孙子辈东西南北全聚齐了。
宁东旭一进来; 西南北就开始起哄。
宁西月第一个笑道:“不容易啊。望妻石居然也有解冻的一天。”
宁南星附和:“寂寞的野百合终于盼来了春天。”
宁北辰由衷叹道:“大哥,八年啊,不容易。没几个人能像你这样等八年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了个头,西南北齐齐唱道:“终于等到你; 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行了!”宁东旭郑重地交代道,“等下深深过来; 你们别瞎胡闹。她脸皮薄; 很容易害羞。”
得到的是西南北更为热烈的起哄。
宁西月率先叫道:“哟,这还是我们的冷酷无情宁总裁吗?”
宁南星继续附和:“我之前见到的东哥一定是假的东哥。”
“去去去。”宁北辰连忙制止宁南星,“东哥也是你能叫的吗?那是深深对我们宁总的爱称。”
宁南星连忙致歉:“我错了!错了!跪求冷酷无情宁总裁原谅。”
宁东旭被堂弟堂妹逗笑了,继续嘱咐道:“深深这些年过得不是很顺畅,你们等下尽量聊些有趣的事。要是让她掉眼泪; 我绝不轻饶你们。”
顿时嘘声四起。
宁西月叹道:“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未来的宠妻狂魔。”
宁南星跟着一起唉声叹气:“单身狗被喂了一嘴狗粮。”
宁北辰询问:“大哥; 你什么时候娶了深深?”
宁东旭没打算瞒着他们,笑着说:“已经是你们大嫂了。”
西南北顿时安静下来。
趁他们还没开始新一轮的起哄,宁东旭郑重地宣布道:“我和深深已经领证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西南北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些许担忧。
“下个月圣诞节,我想带深深回老宅见爷爷。你们也一起去。我就不信我们四个一起求情; 爷爷还会无动于衷。”宁东旭说。
西南北点点头,开始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宁西月出着骚主意:“要不快点让深深怀孕吧。我们这一辈都三十了,都还没成家。爷爷看在曾孙的份上,会同意的。”
“孩子哪是说有就有的?”宁南星想了想; “我觉得还是让小姑妈出马吧。”
宁北辰赞同道:“在爷爷那,我们东西南北四个人加起来的分量还不如小姑妈一个。让小姑妈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准能成。”
“别!”宁东旭想想那画面头都大了,“你们不是没听过小姑妈的哭声,那不是孟姜女哭长城,是哭地球。”
四人同时笑了出声。
聊了好一会儿,宋深深还没过来。
宁东旭给她发短信,她不回。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他意识到,宋深深那边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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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城白云区派出所。
宋深深脸色凝重,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地搅在了一起,如同她现在杂乱不安的心。
“宋深深,宋莞尔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别狡辩,我们已经安排做亲子鉴定了。”蔡警官厉声问道。
宋深深颤抖着手写了一横、一撇,突然用了力气,把字迹涂得一片狼藉。
蔡警官又说:“别以为是哑巴就可以不回答。现在有人指控,说你偷走了他的女儿。”
宋深深激动地站了起来,无声地喊道:“我没偷!”
叶小枝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对蔡警官说道:“深深她没有偷。莞尔是她捡回来的。”
蔡警官做着笔录,问:“哪里捡的?”
“花店门口。”叶小枝沉声回道。
蔡警官又问:“有人可以作证吗?”
叶小枝沉默了。余光中,看到了一张震惊的脸。
“谁让你带他来这里的?”叶小枝狠狠地瞪了吴过一眼。
吴过从未见过叶小枝如此生气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毛,呐呐地说:“宁总来花店找深深姐。我觉得他应该能帮上忙,就带他来了。”
宁东旭快步走到宋深深身边,轻声问:“深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满脑子都是问号,深深明明生过一个孩子,怎么莞尔就成捡来的?
宋深深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辛苦筑起的堤坝已经漏洞百出,再不小心,她怕它会突然决堤。
蔡警官看了下手头上的资料,开口道:“宋深深,我们调查过,七年前你在同仁医院生过一个孩子,可那个孩子第二天就死了。”
宋深深捂住了耳朵,神情伤痛而绝望。
蔡警官突然拔高了音量:“你因为思念过度,所以偷了肖勇的女儿,当自己的女儿来养,是吗?”
在蔡警官的步步紧逼下,宋深深筑建了七年的堤坝轰然倒塌,泪水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漫出眼眶。她双手掩面,哭得难以自抑。
“说了是捡的!莞尔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那个肖勇把她扔掉了,现在想要回女儿就来说深深偷了他的孩子!做人还有没有良心?没有深深,莞尔早就死了!”叶小枝越说越气。
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烈,烧到了宁东旭身上。
叶小枝狠狠地打了宁东旭一巴掌,大声骂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把深深赶走,深深就不会吃那么多苦!她大着肚子又举目无亲,还坚持把你的孩子生下来,你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深深的事,怎么还好意思一直在她面前晃荡?你是深深所有痛苦的根源!”
有那么一瞬间,宁东旭听不到周围的人在说话,看不到周围的人的模样,甚至感受不到周围的温度。
他双手紧握,青筋直跳,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好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无法压抑的悲伤。“我和深深的孩子在哪里?”
“你刚刚没听到吗?你和深深的孩子生下来第二天就死了!”叶小枝大声道。
宋深深哭得越发伤心了。
宁东旭终于明白了宋深深为什么不肯告诉他莞尔的父亲是谁。
那个傻丫头,宁愿一个人背负着苦痛,也不想他得知真相后痛苦。
那一刻,宁东旭也明白了宋深深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这些年,他负了她太多太多了。
泪水涌出眼眶,落了下来。
矜贵无比的宁大公子,在人来人往的警察局,将成年人的克制隐忍全部丢弃,哭得毫无形象。
“深深,对不起!”宁东旭将宋深深紧紧地抱在怀中。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他就算死也要和宋深深一起离开宁家,而不是让年幼的她独自一人承受着未婚生子又痛失孩子的痛苦。
宋深深抬手,擦拭着宁东旭的泪水,终于说出了憋在心中数年的话:“东哥,我们的女儿没了。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打完这些手语,宋深深突然有种解脱感,仿佛这些年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块,终于可以卸下了。
宁东旭双目沉痛地望着她:“不,深深,不是你的错。”
晚上十点,一场大雨不期而至。淅淅沥沥,洗刷着尘世间的泥泞和污垢。
宋深深靠在看守室的墙壁上,凉气透过斑驳的墙壁渗透了她的肌肤、她的四肢百骸。她恍然想起了数年前,她也是这样一个人被关在看守室里。
足足一个月,等待着宁东旭来救她,越等越绝望。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宋深深将头埋在双膝里,想着从此可能会失去莞尔,心如刀割。
“深深姐姐。”
清脆甜美的声音如同天籁。
宋深深抬头,看到了宁语宁。
她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天使,惹人无限怜爱。
宋深深把手伸了出去,摸着小哭包的小花脸。
宁语宁用含着哭腔的嗓音说道:“东东跟韩律师打电话时,我都偷听到了。深深姐姐,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仿佛猜到她想问什么,宁语宁继续说:“深深姐姐,你放心,莞尔她不知道你在这里。吴叔叔在我们家陪她。”
“小姑妈,你怎么在这里?”宁东旭走了过来。
“我躲在你的后车厢里跟来的。”见宁东旭皱眉,宁语宁连忙双手握拳放在下巴处卖萌,“人家就是担心深深姐姐啦。你别骂人家啦。”
宁东旭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刻着“嫌弃”二字:“把舌头撸直了再说话。还有,你已经够蠢了,别再卖蠢。”
宁语宁怏怏不乐地撅起了嘴巴。
民警打开了看所室的门。
宁东旭抱着一床羽绒被走了进去,对宋深深说:“今晚先在这里将就一晚。韩律师已经在弄手续了,明早就可以出去。”
宁东旭又从袋子里拿出切片面包和热牛奶,让宋深深吃。
宋深深没什么胃口,勉强扯出个笑来,“我没事,你带语宁先回去吧。”
“我不回,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宁东旭摸着她的头,加柔了声音,说。
宋深深哑然失笑。他当这里是哪里,还想住就住。
“我都打好招呼了。”宁东旭坐到宋深深身边,“我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呆在看守室里。以前,是我没能力保护好你。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宋深深依偎在他怀里,用他身体的温度来驱散周遭的寒意。“我真的没有推沈梦。我伸手只是想把沈梦拉回来,是爷爷他们看错了。我那时是嫉妒沈梦,可我没有想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