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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绝对不会过去。
宁愿她这样光着走出去丢人,也不要被他折磨,这一刻,项可可下定了决心,只是手刚触到门把手,身子就被一个重力扯着,然后整个人像是失了根的浮萍,被回抛到了大床上。
迟枫缓步的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把她踩向地狱,让她万劫不复……
她对抗不过他,这一刻,项可可似乎才明白过来。
“老婆,还是乖乖的吧,”床边,他阴笑着,动手去扯自己身上最后的遮掩。
项可可绝望的闭上眼,也放弃了挣扎,如果这是她闯入这场婚姻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她认了。
吡的一下,她听到自己齿尖陷入唇肉的声响。
就这样吧!
不就是一层膜吗?
他想要,就让他去取好了……
只能这样了,只能这样……
“姐姐——”
就在项可可完全的放弃之时,突的门外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她一怔,而紧压着她的人也是如此。
“姐姐,姐姐开门,”除了呼唤,伴之而来的还有砰砰的砸门声,动静很大。
是迟安腾!
这个意识让绝望的项可可仿若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她冲着门口大喊,“安腾救我,救命啊!”
迟枫失怔的意识被唤回,他伸手捂住项可可的嘴,“你这么大声是想把全别墅的人都引来观战吗?”
项可可瞪着他的眼睛忽的一闪,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下来。
“我不要,不要……”她含糊出声,眼里透出浓浓的绝望。
迟枫犹如被什么硬物一下子刺伤!
原来她这么厌恶他的碰触!
迟安腾的大叫还有砸门声惊动了别墅里的其他人,顿时外面嘈乱起来,最后是老太太发话,“小枫,你在里面吗?开门!”
这一刻,纵使有一百个不情愿,他也没有办法,从她身上移开,冰冷的目光掠过她赤着的身子,手一扬扯起丝被丢在她的身上,然后转身披上睡袍去开门。
门外,站着好多人,老太太,迟安腾,迟玉姝,还有路南生……
“姐姐,姐姐……”迟安腾叫着就要冲进房里,却被迟枫扯住。
“哥哥,我要姐姐教我折纸鹤,”说着扬了扬手里五颜六色的纸,童真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期翼。
这些天来,项可可经常会在晚上教迟安腾折一些小纸船,小星星的东西,今天说好了要教他折纸鹤的,可是她回来的时候,迟安腾跟着母亲出去了,所以项可可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竟救了自己。
“今天不折了,”迟枫断然不会让迟安腾进入房间的,因为此刻的项可可是全身赤果。
“可是我和姐姐说好的,”迟安腾不满的嘟起嘴。
对于这个年龄已经二十,智力却只有八岁的弟弟,迟枫也很无奈,他抚下了迟安腾的头,“小腾听话,姐姐已经睡了,明天让她帮你折好不好?”
“骗人,姐姐刚才还喊救命,”迟安腾的一句话让迟枫当即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啪一个拳头横了过来,不猝防的迟枫被打的一个趔趄,唇角似乎也流了血,他伸手一拈,看着对自己出手的路南生,哼了声,“怎么心疼了?还是嫉妒了?”
路南生一把揪住迟枫的衣领,“我说过的别伤害她。”
“伤害?”迟枫阴冷的笑了起来,“我和我老婆做AI也叫伤害吗?”
‘做AI’两个字如锥直刺路南生的心,他又一个拳头落下来,只是却被迟枫挡住,“路南生我警告你,项可可是我的女人,你他妈就算再爱她,也只能远远的,”说着,手一推,路南生被推出好远。
“哥,你们说什么呢?”被吵醒的冷玉妹,还有些迷迷糊糊。
“我在说有人觊觎……”迟枫的话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沉声打断。
“够了,”老太太的拐杖落在地上,“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胡说。”
所有的人都默默离开,只有迟枫和老太太还站在那里,望了眼大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老太太低叹,“小枫,弄的人尽皆知,这样很好看么?”
老太太走了,许久之后,迟枫也走了,只留下他摔门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还有项可可的眼泪无声流淌。
清晨。
项可可敲开了老太太的房门,她想了一夜,决定还是离开这里。
“过来坐,”老太太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床沿,“小枫他犯混,你别理他。”
项可可并没有坐过去,而是对着老太太深深的鞠了一躬,“奶奶,对不起!”
“你要离开?”没用她开口,老太太似乎就明白她要说什么。
项可可微愣,为老太太的洞察力,但接着就点头,“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他生活下去了。”
老太太没有说话,空气中是死一般的沉默,让人心生不安和压抑。
好一会,项可可又说,“请您原谅!”
“你走可以,”老太太的回答让项可可意外,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进退两难,“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生个孩子,到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奶奶……”
老太太伸手制止她,“就当是你欠迟家的,这是唯一的条件。”
一句话将项可可的退路堵的死死的,可她仍不甘心,“我知道我爸爸看病欠了迟家很多钱,我会还的,能不能……”
“不能!”老太太很是笃定,“除非你和小枫生下孩子。”
项可可几乎要哭了,如果能和他生下孩子,她还至于要这么为难吗?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老太太坚硬的心似乎也有丝松动,“不是我太无情,而是没有办法,孩子我只有这么一个心愿。”
生孩子!生孩子……
那就是一扇通往自由的大门,可是钥匙却不在她这里。
要怎么样才能生下他的孩子?反正人工受孕她再也不会去做了,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啊啊啊!!!
可是那个办法,她也不想。
怎么办?怎么办?
正文 第646章 心,还是痛了
第646章 心,还是痛了
项可可纠结的都要疯了,一直到公司,她也没有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或许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办法。
进了办公室,项可可将背包放好,拿起一串钥匙走向迟枫的办公室,因为为他打扫卫生也是她秘书职责之一。
推开窗子通风,然后再收拾他的办公桌,这些日子以来,她做这些都是轻车熟路了,可是就在她弯腰捡地上的一份文件时,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异响,就在她以为听错的时候,那声音又清晰的传来——
“……不要了嘛,人家好累……”
啪——
项可可刚捡起的文件从手中滑落,纸张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她木然的望向房间的一个内门,那是迟枫的私人休息室,可是此刻显然并不是他一个人。
刺耳的声音传出来,轰隆隆的如一部压路机从她心尖上碾压而过……
他不是她什么人,他做什么都与她无关,项可可提醒着自己,可是此刻心还是像被碾碎了一般,血淋淋的疼。
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反正就是难受。
项可可的身子踉跄的一下,撞到桌沿上,痛意让她惊醒,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开这里,只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项秘书好早啊!”慵懒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到她的耳里,也撞到她的心。
项可可停住步子,如果此刻她走掉,一定会让他以为自己受不了这个刺激,而她不要他窥探到她的心。
她转身,以极其优雅的姿态,甚至还扬起了职业的微笑,“总裁也很早!”
他向她走过来,步履散漫如同巡视的兽王,衬衣还没系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可是上面斑斑紫痕却在无声的向她炫耀着昨夜的激情。
他在她面前站定,尊贵俊美的容颜令人窒息,幽暗深邃的眼眸定在她的脸上,闪过猎猎的寒光,他唇角最初那丝嘲弄的笑却因为她的无所谓而覆了一层薄冰。
项可可你竟然真的不在意!
而他知道不在意一个人的原因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心中已另有所爱,另一种便是根本不爱,而这两种对他来说都是耻辱,奇耻大辱。
他的靠近让空气中顿时多了股肮脏的味道,项可可恶心的避开,可是他却快她一步的攫住她的下巴,“老婆,昨晚我走了以后,你睡的可好?”
昨晚虽然他并没有得逞,可差的也就是最后一步,想到他给的羞辱,项可可努力保持着平静,哼了声,“当然。”
“哦,那就好,”迟枫的手指摩挲着她如绸缎般的肌肤,丝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想着他这双手刚摸过别的女人,项可可恶心的一把推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迟枫的手扬在半空,“原来老婆是嫌我脏了,那不如现在我也把你弄脏了,如何?”
“无耻!”项可可不想和他一大早的就纠缠下去,只是还没转身,就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女孩身上穿着男式的衬衣,棕色的头发,姣美的容颜,双条如白藕的长腿在衬衣下亭亭玉立,格外妖娆妩媚。
这个女孩,项可可认识,是公关部新招来的女孩,来公司还不到三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和迟枫勾搭上了。
“项秘书,”女孩看到项可可,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
项可可挺了挺脊背,露出淡然的笑来,“你们继续,我先出去,”说着,她就转身。
“不许走,”迟枫出声制止,项可可回头看着他,只见他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邪恶来,“项秘书,你打扫的工作好像还没完成吧?”
这一刹那,项可可懂了,迟枫根本就是故意,他要她难看。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女孩尖叫一声,已经被迟枫压在了身下——
女孩娇喘连连,目光却是瞥向了项可可,流露出一种胜利的喜悦。
项可可此刻很想走掉,可是她知道迟枫就是故意留她观看,尽管心已经被撕裂,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甚至唇角还流露出欣赏的笑来。
他不是要伤她吗?那么她偏偏不让他看到她的伤。
她的平静都落在他的眼底,再一次刺痛他的神经。
她的心终究是住着别的男人,所以不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
该死!
迟枫你咒,握着女孩的大掌蓦地收紧,女孩痛的流出泪来,“痛……”
是啊,痛!
女孩痛的是身,而项可可痛的是心。
“滚——”忽的,迟枫低吼,将身下的女孩甩开。
项可可僵直的身子一颤,也准备离开,可是一道身影却是横在了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老婆大人,看的还过瘾吗?”
她轻笑,心却疼的滴血,“一般般啦!”
被甩到一边的女孩脸色惨白,刚才总裁叫那个女人什么?
项可可仿若感觉到了女孩的目光,她淡淡一笑,走过来,给女孩拉拢了下敞开的衬衣,遮住羞人的风光。
“项可可……”迟枫没料到她会淡定到如此地步,几乎是无视。
回身,项可可冲他莞尔一笑,“迟总,你的办公室我还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