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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领赶忙接过这柔弱无骨的身子,凑近了细细端详着,只见精致绝伦的娇颜,润白如玉的肌肤,盈盈不可一握的柳腰,他咽了咽喉咙,神情激动,不由得暗道: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绝色,只怕是天上仙女下凡也未可知……
思及此,这为首之人哪里还肯丢开手让美人儿给别人碰着?自是紧紧搂着不再松手。
等泉瞳玥再次醒来,外面天色业已全黑,只有那猎猎呼啸的夜风还在不停的肆虐着,叫人在这荒漠里听了,格外的渗人。
泉瞳玥睁眼四顾,发觉自己被安置在一个帐篷里,她忍住头疼,强撑着坐起身来,只要一闭上眼,还能忆起白日里那一地的尸体。
她浑身发凉地思忖着:商队遇上匪人,统统惨遭杀害,如今只剩她三个弱女子困在这荒漠里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求救也是无门,逃走更是无路……
也不知为何,泉瞳玥突然就想起前几日自己同刘偲怄气的时候,他曾说过:“你以为就凭你和那个软柿子怀景文,能走到西北去?这一路若是没有我护着,只怕你两个不出一日,就被人劫了个精光。”
泉瞳玥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想不到……竟被那魔星一语成谶。她蜷起双膝,沮丧地将头埋在膝盖里。
就在这时,白日里那首领掀起布帘子走了进来,他掀去脸上面巾,深深地盯着榻上的玉人儿。若是泉瞳玥有勇气看他一眼,就能发现,此人的脸上同覃舟一般,在左颊上黥有一个小小的墨字。
如今这帐篷里头,就只有泉瞳玥与他两个人,他的目光一直焦灼在她的身上,那眼神,好似要将人吞噬了一般,来回在她身上流连着。
泉瞳玥惊怕地往后缩着,这贼人要做什么?她实在不敢往下想……
那人凑了过来,吓得泉瞳玥努力往帐壁上靠着,她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
那人见她抗拒,抬手将她脸上的发丝别到而后,一边拿粗粝的指腹在她脸上轻抚着,一边用流利的汉话道:“美人儿别怕,好好儿跟着我……”
他喃喃地低语着,啧啧有声地赞叹着,如此细腻光滑的肌肤,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
泉瞳玥被他抚的浑身汗毛倒竖,她的胃翻搅着,几欲想吐,若是真叫这贼人欺侮了去,倒还不死了干净。
她这般想着,趁着那贼人低头脱衣的空隙里,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闭着眼正要往自己的喉咙上刺,却听砰的一声,外面响起了巨大的声音。
也就这须臾之间,那贼人赶忙出手打落了她手里的簪子。又抬手去解泉瞳玥的腰带,将她双手拿腰带绑了束在头顶。
也许是泉瞳玥寻死的动作激怒了这人,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清冷,这贼人毫不怜惜地直接抬手撕坏了泉瞳玥的衣襟,两三下就把她的外衫除了下来,他正要如法炮制地撕泉瞳玥的裙子时,却有一道清朗如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把眼睛闭上。”
泉瞳玥满心绝望地淌着泪珠儿,在听到那熟悉的男声之后,突然就安定了下来,乖顺地将眼睛闭上。
而覆在她身上的男子则是抬头往上一看,却见一名面冠如玉,身姿若松的男子划破了帐顶,举剑朝他急急刺来。
此人身法快如闪电,若游龙之行空,长虹之逶迤,贼人避之不及,被他生生刺中了肩膀。其后这人见贼人松手,赶忙搂住泉瞳玥又往侧飞纵,贼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厮目的是那美人儿。
泉瞳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转瞬间自己又落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那冷冽好闻的熟悉气息,令她睁开了水盈盈秋瞳,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惶急愤怒的鹰眸:“还真是好本事,才一天未见,你们就将自己赔了个底朝天!你给我把眼睛闭上,等我收拾了他们,再来教训你!”
不消多说,此人正是急急赶来的刘偲,他说罢,抬手扯了毛毡裹在她身上,便飞纵了出去:“狗贼出来同我打,没得伤了她。”
那面上黥有墨字的人,也是沉着一张脸,想不到这大漠里头还能遇见高手!他足下一点,也跟着跃了出去。
那人也是个阴险的,见刘偲在前面飞掠,他悄悄从腰间拔出三枚刀尖绿汪汪,银闪闪,一看就是淬了毒的小钢刀,朝着刘偲掷去。
却说那刘偲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蓦地凌空翻转过身子,手腕一转,将自个儿手上的长剑朝前一送,只听得锵锵三声,那三枚毒刃竟然统统被挡了回来,那黥面贼人猝不及防,其中一枚毒刃由左眼刺入,直透后脑,另外一枚打中肩头,还有一枚直直没入腹部。
于是乎,这首领闷哼一声,轰然倒在了沙丘上。
这一番动静,自然惊醒了其他人,另外几个帐篷的人统统奔了出来,刘偲不着痕迹地数了数,竟有三十几人,若是只有他自己,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脱身,可如今加上玥儿三人,他却是有些没有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两天总碰上些奇怪。。哎,已经替换了,马上奉上今天的更新。
第109章 深宵惊沙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有二更,尽量12点之前发出来。。小二渣速度,感谢小天使们的包容与理解。
却说刘氏商队白日里才同怀家分道扬镳; 可刘偲心里仍然惦记着泉瞳玥,哪里就有心思继续跟着商队?他忍着心中的烦乱,护送商队行至西都河道; 这才打马又往西北走。
临近大漠,刘偲在附近城镇买了一匹当地宝马换乘; 一边打听路线,一边往那一望无垠的黄沙深处行去。
可刘偲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除了满眼黄沙; 却不见任何其他。
刘偲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自那河道返回时间并不长,与泉瞳玥一行也就差了约莫两个时辰的路途,他自己骑的是脚程极快的大宛良驹,可日行千里。而怀家则是拖拖拉拉的六辆马车,又是在沙漠里头; 哪里及的上他的速度?
照理来说; 他应是不出一个时辰便可迎头赶上才对; 然而如今他已经在大漠里头转悠了大半日,眼看着夕阳西斜; 他竟然还未见到马车队伍的影子。
刘偲虽未踏足过黄沙漫天的大漠; 可他却在白雪皑皑的深山险崖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对于辨识方向,十分有一套。
却说这刘偲在镜北与吉安待了两年,期间遇上过无数异族流民与散兵,在日光海峡附近出来劫掠商队。
他深知越是这环境恶劣的地方; 越是容易出些猖狂凶横的贼匪。如今追赶了这么久,还未找到那马车队的影子,只怕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可他这般胡乱找,肯定也是不成的。
思及此,刘偲索性便找了个土丘,摒除杂念,打起坐来,静待夜幕降临,再出去寻人。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偲霍然睁开双眸,赶忙翻身上马,继续在大漠里奔波着。
彼时,大漠黑夜里,正是狂风怒号,飞沙走石的时候,放眼望去,统统都是荒凉凄厉,叫人见了难免心悸。刘偲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胆战心惊地继续找着,他在心里暗自祈求:怀氏一行只是迷失方向罢了,并不是遇上歹人。
如今他只恨不得打自己两掌方才解气,其实他老早就后悔了,明知道她是个绝不低头的性子,做什么同她怄气?
若是玥儿真的遇上了穷凶极恶的劫匪……那般的人物,谁会放过她?
因着白日里风沙太大,到了晚上,也有附近村落的驼队开始在大漠里走动,刘偲耳聪目明,自是将不远处的聊天内容听了个大概:
“小吉,取水的时候,尽量少现行迹,等那帮子贼人一走,咱们就拿水囊多装些水,赶紧运出来,动静尽量小些。”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道。
“马上就到六月了,今年天旱,那绿洲里头的水很快也要干涸,咱们也采不了几天,所以动作得快,还得多取些水。”那老者不放心地又道。
“近几日突然出现的那伙贼人来的太勤,我一直缩在沙子底下,身子都僵了。不过……”一个脆生生地声音道,估摸着是个八、九岁的男童。
男童突然将声音压低了下去:“阿爷,我见白日里还有一队中原人,非要穿过大漠往那沙洲去,如今沙洲就是一座死城,碰到风灾不说,还在闹瘟疫,他们那些物资哪里送的进去?只怕自个儿的命都要搭上了。”
“今晚上我见贼匪那边没什么动静,说不定是这伙中原人倒霉,被他们逮住了,哪里有空顾得上我们?有着他们替我挡着,这夜里运水定能顺利些。”这名叫小吉的小儿,有些得意地道。
刘偲听着听着,心里一沉,既然周边有水源,那贼匪的巢穴自然也在附近……
思及此,刘偲打马上前,走到那一老一小眼前,那两人见突然来了个满面戾气的陌生人,惊地往后退了两退:“你,你要做什么?”
刘偲下了马,二话不说从随身的囊袋里头掏了一锭金子,抛在两人面前的沙子上:“你两个告诉我那伙贼人的住处,这金子就归你们。”
那小儿瞠大了双目,别说金子,就是铜板子儿他都见得极少,赶忙转头抖着声音问那老者:“阿爷,我能说吗?”
那老者上下打量眼前的中原人,见他眉宇英气,五官隽秀,身形劲瘦,挺拔若松,正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
刘偲此时心急如焚,哪里还有耐心在这里等他两个磨蹭?其后只拿足尖一挑,那金子又稳稳地回到他手里,他嗤笑一声道:“你两个不说,自有那肯说的,连金子都想不赚,本少爷也是头一回见。”
这厢说着,转身佯作要走,那小儿却是急了起来:“我告诉你,把金子给我!”
话音还未落,一道金光蓦地抛入了他的怀里,刘偲哂笑:“小鬼头,还不赶紧说了?”
因着有人指路,刘偲很快就赶到了那处断崖,正待悄悄潜入,却听得泉瞳玥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传入他的耳里。
刘偲哪里还顾得上旁的?自是一跃而下,直取那最大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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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如今,因着那般大的动静,其他帐篷里的人纷纷跑了出来,只见一名青年男子立在沙丘上,手执三尺青锋,目光沉沉,面色凌厉,而他们的首领正倒在他的脚边,死状可怖。
刘偲在这帮子贼匪身上细细审视了一番,却发觉只有那领头的人是有些功夫的,其余人,只不过是跟着他混口饭吃的普通人罢了。这般看来,事情倒是好办的多……
刘偲运起真气,打算快速解决这帮子人,好带玥儿出去。
不多时,下面的人只见这男子周身刮起怪风,整个人被那大风卷起的沙子笼罩,身形若实若虚,令人看不真切。
刘偲趁着下面的人愣神的空档,身形一闪,朝后纵跃数丈远,倏地隐于黑夜中。那帐篷里头出来的人,见这男子突然飘然远去,再不见其身形,以为是沙漠里头的精怪,面面相觑,正是不知如何是好。
哪知那魔星却趁他们目光留在沙丘上之时,业已身形极快地窜到帐篷后方,并从这帮子人的背后绕了出来。
对方人数虽多,可这刘偲也不是个什么讲究江湖道义的,他身形犹如鬼影,悄无声息地走到众人身后,不消照面,站在后面的一贼人已被他削去半个脑袋,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他紧接着又是反手平展一击,击中另外一贼人的后背,手掌没入胸骨,用力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