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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翻袋子,都是亚力克买给她的奢侈品,有衣服、化妆品、鞋子,够她走几次秀的了。另外一个袋子里装的是日用品,没有品牌,显然之后买的,但肯定不是他亲自准备的。
纳薇梳洗了一下,换上新衣服,总算又恢复人样了。穿戴整齐后不久,大婶又来了,送来泰式早点。
纳薇问,“亚力克呢?”
大婶摇头。
“那他有没有说我是否可以离开这里?”
大婶还是摇头。
问不出个所以然,纳薇便不再说话了,低头吃着早饭。
她吃饭的时候,大婶在门外候着,静静地等她吃完才进来收拾残羹。这时,有佣人进来打扫房间,也都只是低着头做事,一声不吭。
纳薇在别墅里走了一圈,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同楼层的另一个房间,传来说话声,走过去一看,仍然是那些打扫卫生的人。
她隐约想起来,昨天亚力克霸道地将一整栋别墅占为己有,想来那些狐朋狗友要么离开了,要么都挤在另一边。
这样也好,清净。
包里什么都在,就是手机不在,看来亚力克并不希望她打电话给谁求救。事实上,她也没人能求,瓦娜和妈妈都是自身难保。
没人告诉她亚力克去了哪里,她也不想知道,昨晚被玩得太狠,身心俱疲。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苍白如鬼,十指上也是伤痕累累,碰一下都是剜心的疼。十指连心。
时间还早,吃过饭后就没什么事了。外面阳光明媚,她不想动,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远远的,传来海鸟尖锐的叫声。那么凄厉。
天高任我飞,不知道在亚力克厌倦她之后,这双伤痕累累的翅膀还能飞起来吗?
佣人打扫完毕,一个个地离开,有人路过门口,替她带上房门。纳薇闭上眼,浑浑噩噩地又睡着了。
睡了醒,醒了又睡,时间流逝,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她竟然就这么躺了一整天,可疲劳还没有消退,也许真正疲惫的不是身体,还是心。
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交谈,纳薇一听到这两个声音,顿时惊坐了起来。
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外面站着ken,身后是乍仑。
一看到这个男人,纳薇脸色都变了,紧紧地拽着被单,警惕地看着他们。
对纳薇不感兴趣,而有ken在身边,乍仑也没敢怎样,只是转动一双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移动,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哎呀,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来请你一起吃晚饭。”
纳薇冷冷地道,“我不饿。”
道,“怎么会不饿呢?都一整天没吃了。”
纳薇道,“我不想吃,请你们离开!”
兴致勃勃地来喊她,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顿时不太舒畅,要不是看在是亚力克的女人,就算是饿成了鬼他也不在乎。
“那好吧。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点上来。”
见他要走,纳薇叫住他,“等等。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道,“你随时可以走啊。”
纳薇心中一喜,然而ken随即加了一句,“要是你有车的话。这里距离曼谷有四百公里。”
有些无趣,转身的时候,对乍仑道,“都是你要来,看,碰了一鼻子灰吧。亚力克的女人,有什么好看,又不能碰。”
乍仑什么也没说,但是在离开那一瞬,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纳薇不寒而栗,心头浮现起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第38章
纳薇靠着窗口想了一会儿心事,太阳沉入大海,不一会儿,天就全黑了。私人沙滩上燃起了篝火,新一轮的派对又开始了,男人们在烧烤,女人们穿着比基尼卖弄风骚。都是一些夜间动物,白天睡觉,晚上活动,今晚难免又是一夜狂欢。
说,要和中国的海天盛筵媲美,真正要超越那是不可能的了,人家国富民强,但模仿个差不多还是可能的。美女,美酒,挥金如土,穷人望尘莫及。纳薇还真是要感谢亚力克,帮她打开新世纪大门。
早上吃了点东西,十个小时过去,早不知去哪里了。现在被外面香喷喷的烧烤味一勾,肚子更饿。可是,纳薇打死不敢下去的,那些人就像豺狼虎豹,与其被他们玩死,她宁愿饿死在房间里。什么海天盛筵,对她来说,只有一个将三观碾成米分末的性。爱游戏。
纳薇倒回床上,拉起被单蒙住脸,闭上眼睡觉,同时默默地催眠自己不饿。
睡了一整天,可身体还是累,所以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隐隐听到脚步声,她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子清醒过来,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体。
果然,外面有人敲门。
她机警地问,“谁?”
“给你送吃的。”是乍仑的声音。
纳薇心一跳,快速地跳下床,用背脊顶住房门。这里的房间全都没有门锁,让她没有半点安全感。虽然她恨亚力克,但他同时又是她的保护罩,他在,她还安心点,再惨也只是被他一个人玩;他不在没人罩她,后果无法预计。
“不用,我不饿。”
“别逞强了,一天不吃,怎么会不饿呢?”
纳薇道,“那你把东西放外面,我饿了自己会吃。”
乍仑哦了声,按照她说的做。
纳薇屏息等了一会儿,直到脚步声远去,外面没有动静了,才松一口气。她慢慢地打开门,想去拿吃的,谁知,一个人影迅速窜了出来。
原来乍仑根本没走,只制造出脚步声骗她而已。
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卑鄙,纳薇又惊又怕,也顾不得去拿吃的,向后退进屋里,下意识地想关门。
乍仑用手一挡,撑开一条缝,道,“玩玩?”
她摇头,坚定不移地拒绝,“我不玩。”
“为什么不?”他用力顶开大门,一步跨了进来,“听ken说,你不过是agogo(夜店)的舞娘,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装什么?”
说着,他伸手去摸她的脸。
纳薇立即拍开他的手,向后退去,怒道,“别碰我。”
“行了,纳薇,直接点,开个价吧。亚力克能给的,我也能出得起。”乍仑笑了起来,一脸轻佻,“或者你两边都赚也可以,我不在乎。反正现在亚力克也不在。我听ken说了,他白天都不会出现,要不然,你乘这个空档陪我。怎么样?”
他用饱含情。色的目光看她,甚至还有些卑琐,没说几句,纳薇就意识到,眼前站的,不折不扣,是一个衣冠禽兽。
“你的话让我恶心!”
他哈哈大笑起来,“只要你不让我恶心就行。”
乍仑走进房间后,碰的一声,一脚踹上了大门。他抬头审视她,一身浅色衣裙,长发飘飘,胸圆臀翘,腰肢纤细,美丽非凡。他心动不已,自动脑补出各种活色生香的画面,某个地方鼓鼓的,急吼吼的,有些按捺不住。
他的意图简单粗暴,纳薇惊恐万分,尖着嗓子道,“你出去,不然我叫了。”
“叫吧。叫了也没人会来。”
他根本是有恃无恐,拉松了领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被邀请前来的,都是一些上流人士,或多或少对亚力克这个外国人有些排挤和不屑。但是看在ken力捧他的份上,就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面子上也会卖个人情。更何况,不就是一个女人?做人做到他们这种地位的,女人就像是领带上的配饰,换哪个不行。
可这个乍仑,也是个狂妄小子,看亚力克拽成二五八万,锋芒毕露,又被人众星拱月地对待,心里极其不爽。你ken要跪舔的人,不代表我乍仑也得舔,我就是不给他这个面子,硬上了他的女人,又怎么地?他一个外国人,难道还能玩出什么翻天覆地的花样来?
说到底,他盯着纳薇不放,不是真的迷恋她到非她不可,而是雄兽争霸下的牺牲品。
不想坐以待毙,她将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砸向他,乘着他躲避之际,拉开门想跑出去。但是乍仑的速度比她快,一把又将她拉了回来,拉扯中,她的发夹滑落,三千黑丝如同瀑布般一倾而下,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发丝扫过乍仑的脸,骚动他的心,他将她按在墙壁上,低下头就想强吻她。
见他凑近,纳薇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奋力地挣扎。她抬起腿,冷不防,顶在他的下身,乍仑吃痛,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被谁操不是操?纳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纳薇不肯妥协,又咬又踢,抢到一个空隙,转身就跑。
乍仑铁了心要上她,再说,现在这情况,箭已上弓,不放也得放了。他追上去,一把拉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回来。头皮被扯,她顿时凄惨的尖叫起来,可是很快被外面风快派对的音乐掩盖,就像他说的那样,大家都忙着狂欢,谁会来管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撕开她的衣服,低头去咬她,亚力克还能让她感到战栗,而眼前的这个,纯粹只是让她感到恶心。
她捶打、挣扎,只有比较了才知道,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给她钱,她都能忍受被强。
乍仑没有亚力克不打女人的习惯,伸手正反给了她两巴掌,打得她头昏眼花。他的手摸到她的双腿间,去撕扯她的内裤,纳薇被逼急了,用力咬了他一口,几乎咬下他的一口肉。
他痛的一松手,低头看了被她咬伤的地方,一轮齿印,还冒出血丝。心中怒火一下子燃了起来,一巴掌将她拍倒,还不解恨,然后拎起来,又是一巴掌过去……
纳薇被他力道甩了出去,一个趔趄,没站稳摔了下去,下面是玻璃茶几。哗啦啦,茶几碎成一片,她倒在废墟中,碎玻璃毫不留情地刺入背脊,流了一地的血。
可是,她却感受不到疼,因为心中已经被恐惧塞满。她脸白如鬼,握住一片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的颈脖间,道,“如果你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脸上身上都是血,惨不忍睹。
乍仑本来只是想尝个新鲜,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心里那个窝火,向她啐了一口,骂道,“臭女表子,还真当自己是烈女!”
扫了兴,他没再看她一眼,弯腰拎起衣服转身就走。
直到他彻底消失在眼前,纳薇才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一松,全身的感官立即恢复了运作。那密密麻麻的剧痛就像无数针孔,狠狠扎在身上,钻入她的毛孔,叫人窒息。
双眼一黑,她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
凌晨一点,亚力克驾着车回来了。
眼尖,拦住他道,“去哪了?消失了一整天。”
亚力克含糊地道,“去处理点事。”
“酒店的事?”
他是似而非地嗯了声。
环视四周,并没有瞧见纳薇的身影。
“你那宝贝在房间里窝了一天,我去请她吃饭都请不动。”ken凑上去,笑了笑,“要不要我帮你调。教调。教?”
“不劳费心。”亚力克懒散地回了一句,朝着另一栋别墅走去,丢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乍仑在旁边见了,用力地哼了声,“拽什么拽。”
倒是不以为然,“他就那样。”
***
亚力克走上楼,纳薇的房间大门敞开着,灯光照了出来。
他走进去之前还在想,她在干什么?这么安静,该不会饿晕了吧。
不料,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屋子里乱得不可思议,地上到处都是碎渣,像是打了一仗似的。
他没想到,等着自己的会是这样一番情景!